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金牌拽妃

正文 185 這難道不是很好的報復嗎 文 / 於蹊

    「我是公主哥哥是王爺我不喚哥哥為兄長還能喚作什麼」

    「我不是你親哥哥」在她那樣平靜眼神的注視下他在她面前一貫的堪稱完美的好脾氣突然有點失控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你知道的」她越是平靜他越是不甘那一股連著年歲的久遠的憤怒在此時此刻全部如潮水般一起朝他湧來他逼視著蔚若「席堇程有什麼好你不是說你已經不愛他了嗎你不是說再也不想他找到你了嗎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你明明知道我有多遷就你有多疼愛你你為什麼從來就不肯正視我一眼你以前不是說過嗎你崇尚寬容善良不代表你沒利刃敢傷害你的人你就要他付出代價可席堇程負了你你為他付出了全部他還是愛上了另一個女子這樣的人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沒有骨氣地巴巴戀著他」

    他在宣洩不僅是宣洩自己的怒氣更有對蔚若的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惋惜控訴為什麼不曉得棄暗投明為什麼要吊死在一棵樹上而且那樹還是枯樹

    長琇也可以說是蔚若此時蔚若淡淡地看了陷在情緒中的皇甫炎一眼說道:「我不是沒有骨氣」

    「你若無情我便休他既愛上了南風對我棄之如敝屐我這一生就不會再有眷戀他的可能我本可以就那麼偽裝成病死撒手而去可是我非要在他面前被人用毒劍刺死還是為了讓人不傷害他而我以身代之的他不是冷漠無情的人我死的時候他一定很後悔很內疚沒有保護好我縱便他不愛我可我相信他對我仍舊是有情義在的我相信這應該會成為他一生中最大的陰影最痛苦的事情」

    蔚若說著說著笑了起來面容有點淒冷:「這難道不是很好的報復嗎」

    「而我之所以不回應哥哥你對我的感情不是因為我還愛著席堇程而是因為我不愛哥哥不愛就是不愛我為什麼要因為在一個人身上受了傷就迫不及待地轉投另一個人的懷抱呢將自己的感情廉價地拋來拋去不才是最大的沒有骨氣嗎」

    如果皇甫炎是一個旁觀者聽到這樣的回答一定會驚喜豁達然後大呼精彩的可是要命的是他不是一個可以置身事外的人他是那個付出了一切願求一人心卻仍舊得到她「不愛就是不愛」回答的可憐蟲只覺心頭一片濁污灼熱難當他相當的窘迫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士子登台變成唱奏的伶人清高為命的人到底是憑借了多大的勇氣才能這樣俯怍於地可卻在還沒開演的時候被被人丟在風口裡體無完膚地肆意嘲弄

    越發不甘了所以想讓她也不甘越發難受了所以也想讓她感受一下這樣傷心的難以忍受的感覺

    「在席堇程後悔內疚的同時也充滿了對你的懷念吧與其說你是在報復他不如說更想讓他記住你一輩子都會在心裡為你留一個無可取代的位置承認吧長琇你就是忘不了他」

    蔚若倒也沒有跟皇甫炎爭辯淡淡地說道:「或許吧但那又怎麼樣呢無論如何受苦的都只是他而不是我……」

    女子潔白的裙衫被風吹得層層疊疊她乾淨美好的臉宛如籠罩在霧色一般中影影綽綽毫不分明那一瞬間皇甫炎只覺得心疼以及後悔他不應該逼問她的她並不如表面所表現的那樣淡然溫和她其實很脆弱就算她無法忘記席堇程好了就算他聽到她晚上會因為思念席堇程的女兒而哭泣好了那又怎麼樣呢他愛她從小到大這份愛意都不曾改變就算她無法忘記席堇程他也還是愛她他也相信總有一天只要他不放棄她就會看見他的好從而愛上他

    他不想再問了的他想讓她回寢宮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事情看向她

    「如果席堇程來到這裡要帶你走甚至他說會為你放棄一切你會跟他離開嗎」

    蔚若皺著眉頭:「跟他再在一起嗎」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啊」似乎這是藏在潛意識裡的話她想都沒想就說出口了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顏溪看著宣尤渠和小舞問道

    宣尤渠是這麼回答顏溪的因為小舞要來見顏溪所以他們一邊注意不被人抓到一邊小心翼翼地搜尋著顏溪的下落知道顏溪來巡城了於是他們也跟著來到了巡城

    「你們是一路徒步過來的」比起好奇他們要來找顏溪幹什麼顏溪更驚訝於他們一身的襤褸尤其是宣尤渠本來生在富貴窩的一小侯爺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該這樣跋山涉水地跑來啊看他現在鞋子都磨破了腳趾頭還特別沒有風度地露了出來

    「差不多吧不該有時候也搭了幾趟順風車本來還以為找不到南風正心灰意冷呢沒想到就這麼給碰到了真是老天讓南風大吉大利啊」

    「……」看著他一臉髒污卻仍舊笑得比陽光還明朗的樣子顏溪不知哪裡來的火氣「敢這麼不要命地跑過來如果沒有比天還大的事情你就等著被我揍吧」真是的她身邊的傻子怎麼一個比一個多

    「事關南風的生死大事你說有沒有比天還大」宣尤渠得意地說道「小舞告訴我南風你一定要趕緊回煌國不能再呆在東棠尤其不能去京城」

    「小舞不是不能說話嗎」

    「她用唇語告訴我的我能看得懂」

    「一個來歷不明的青樓女子何以能相信我看她是另有所謀吧」席堇程冷冷地說道拉住顏溪的馬韁繩讓她的人和馬靠得離自己近一點

    此話一出小舞沒反應宣尤渠倒跳腳了:「小舞不會騙我的還有就算她曾經在青樓又怎麼樣是她要我來找南風的那麼遠她一個弱女子吃了那麼多苦非要找到南風不可……」

    「南風對她毫無恩賜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你這樣說只會加重她的嫌疑而已就算她是小侯爺要維護的女子但為了南風的安危我也不會拐彎抹角地說些好聽的話她的身份本就令人難以信任不僅是南風和我小侯爺也要多加防範啊」

    小舞在靜靜地打量

    著席堇程起初她不清楚他眼裡流露出的敵意這明明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直到後來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看向她的時候眼裡好像藏著針了

    她阻礙了他要做的事情

    「走吧」席堇程對顏溪說道隨後一揮馬鞭

    而這個時候小舞緊緊抓住了顏溪的手

    不要跟他走

    顏溪看不懂小舞在說什麼但她有事要問小舞先前抓你的人是誰可是她話還沒出口刷的一聲馬鞭甩下打在小舞的手背之上皮開肉綻的手登時縮了回去因為疼痛小舞的身體倒在地上顏溪看著執著馬鞭的席堇程:「你為什麼這樣」

    「給她一鞭子已經算是很便宜她了你只注意看她的唇形殊不知她這是在轉移你的注意力我剛剛看見她從袖子裡掏出了匕首這種陰險歹毒的女子我們還是遠離吧」說完還不待顏溪說什麼啪的一聲馬鞭朝顏溪的馬背上甩下顏溪的馬登時奔跑了起來

    「堇程哥你要帶我去哪裡」那兩個人已經被遠遠地甩在視野後了顏溪皺著眉頭問道

    「所以南風是不相信我嗎」席堇程淡淡地說道

    「我……」

    「南風認為堇程哥會不會傷害你」

    顏溪說道:「肯定不會」

    席堇程朗聲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來吧我們去京城」

    「嗯」

    「東棠的京城有你最想見到的人她也想你多時了」

    「誰啊」

    「到了你就知道」

    「啊最討厭賣關子了堇程哥告訴我吧」少女作乞求狀眼眸晶亮地看著這個奉為兄長的男子

    「可以告訴你不過這件事情很機密不許讓任何人知道同樣的咱們不許讓任何人跟著」

    「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而且也沒人跟著我啊」

    「那個身手很厲害的白衣劍客呢」

    「估計他分不開身保護我這陣子他總是被一個穿紫衣的男子糾纏著呢天天磨著他要跟他比武如果他現身的話我就要他別跟著我去保護西門築去」

    席堇程點了點頭環顧了四周無人後對顏溪說道:「想不想見到你蔚若姐姐」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堇程哥」

    「她沒死她現在就在東棠的皇宮裡」

    宣尤渠真是被席堇程氣瘋了他一邊將小舞扶起來一邊罵著:「席堇程這王八蛋真是越來越過分了自從他夫人死後他就跟脫了胎換了人似的現在就跟個瘋子沒兩樣我可是走了這麼遠才來到這裡的好不容易才見著了南風他倒好還衝我的人甩鞭子二話沒說就這麼跑了去他娘的這個混蛋王八蛋龜孫子本侯爺回去了一定要皇伯父狠狠地懲罰他」

    相比宣尤渠的暴躁挨打的小舞目光卻很平靜也很淡然

    她已經試圖阻止了可是看來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

    席堇程最後這一鞭其實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席堇程要對顏溪不利而她要幫顏溪他自然要想盡辦法地阻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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