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金牌拽妃

正文 163 我原諒你了 文 / 於蹊

    小舞不是喜歡上他了吧?

    不過,小舞喜歡人的方式未免也太熱情了吧?

    慢著,不對!宣尤渠看著小舞,她雖然極盡妖嬈,眼角眉梢也爬滿了蠱惑人的媚色,可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眸子裡,卻盛滿了事不關己的淡漠,察覺到他在看她時,才染上幾抹輕浮。

    宣尤渠猛的推開她,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我是說的真話,不是要騙你跟我做什麼,我沒有想侵犯你,你別這麼勉強自己。」

    小舞忽然甩了宣尤渠一巴掌。

    為什麼認為她純潔?為什麼以為她是在勉強自己?就把她當成一個隨便的女人玩玩就好了,為什麼要這麼重視她,怕她生氣?

    宣尤渠摸摸自己的臉頰:「女人脾氣真是一個比一個怪。」

    前一刻還熱情似火的,下一刻就巴掌相向了。

    宣尤渠試探性地拍拍小舞的肩膀:「好了,我說錯什麼了你也別放在心上,」他看到了什麼,「你肩膀上的傷口流血了,別動,我給你包紮一下。」

    小舞突然抹了抹眼睛,卻甩開了宣尤渠靠過來給她包紮的手。

    宣尤渠心想還是暫時別理她,免得碰一鼻子灰。

    可小舞的身體突然靠了過來,扯下了他胸口處的衣服,她的手,撫摸過他的胸膛,又在他背後游移,最後,竟然還大膽地滑到了他的小腹之下,嘴角掛著嫵媚的笑意,完完全全就像個妖精。

    宣尤渠頓時脊背僵直,原始的火熱頓時在他身體裡碾過,像有無數只螞蟻在敏|感處爬著,他悶哼一聲,大掌頓時蓋在女子的腰部之上,讓她的身體緊貼在自己身上。

    喘息聲陣陣,一場旖旎,他的理智幾次回籠,掙扎著推開她,可次次,都被她用唇吻住,游魚般的身體就這樣糾纏在了一起。

    他睡著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睡得很安寧。

    小舞也像之前他對她那樣,幫他穿好了衣服,不想他著涼,可是忽然想到什麼,手一扯,又將他的衣服扒了下來,丟在一旁,任他蜷縮著。

    她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唇角。

    她拿了他身上所有的銀子,所有值錢的東西,她費盡力氣地走出山洞,將在他身上拿走的玉,銀子,所有值錢的物品,統統都丟進了湖裡面。

    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容易到手,生性放|浪,而且貪慕錢財,所以你也不必留戀。

    小舞揉了揉眼睛,她是不許自己流眼淚的,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雖然她也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死了吧,總要一天會被那個人再找到,她毫不懷疑,他會很殘酷地殺了她,因為他說過,他的手下不許有逃兵,所有的一切,只能在他的掌控中。

    自己死的話,可以選擇怎麼死得舒服點。

    對著月亮,小舞笑了笑,那是非常天真甜美的笑容,也很安寧,她一定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有一種驚人的美。

    也是,即將隕落的事物總是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的,如曇花。

    小舞的身體,從高高的山崖上墜了下去。

    「呀,你別哭啊,你是個男孩子誒,還哭!」雲霓簡直拿丘丘沒轍,他像開了閘門的江水一般,淚水根本止不住。

    雲霓手忙腳亂地給丘丘擦臉:「說了是開玩笑的嘛,你跟你哥哥都是你父母的心頭肉,怎麼可能只愛哥哥不愛你嘛,你哥哥就是會在關鍵時候裝可憐,要我說啊,他還沒你可愛!」

    丘丘一抹眼淚,雲霓看他停住哭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她最煩小孩子哭了,雖然她也是小孩子,可是屬於從來不哭的那種。

    心裡還升起一股大姐姐般的自豪感,看來她安慰人真的很有一套嘛,對小鬼頭很受用嘛。

    她完全忘了她其實比這兩個孩子都小,只是身體比他們高大,看起來年齡很大,事實上自己才是小鬼頭。

    丘丘笑了:「其實我早就想通了,娘現在很愛哥哥也是很正常的,因為我跟娘生活了四年的時間,這麼長呢,可哥哥跟娘相處加起來的日子都沒幾個月!當然要對哥哥好了,而且哥哥也體弱多病嘛!」

    雲霓很想讚賞他真懂得想,可忽然覺得有點不對:「看你這樣早就想通了?」

    「是的!」他甜甜一笑,「但我就是想要阿焚著急,還很想聽到阿焚說話安慰我,下次就不會拿這話題來笑話我了!」

    「……」這臭傢伙越來越像他哥了,滿心滿眼都是算計的臭狐狸。

    「丘丘哥哥!」就在這個時候,小琳兒蹦蹦跳跳地跑上來了,她驚喜地抓住丘丘的手,「太好了,我終於夢到丘丘哥哥了!老天爺對我真好!」

    丘丘:「……」

    雲霓:「……」

    就在這個時候,西門築也出來了,他聽到說有人來找顏溪,忽然就心緒煩亂,正逢多事之秋,她可一定不能有事。

    「爹爹!」丘丘開心地跑過去。

    西門築劈頭就問:「你娘呢?」

    丘丘愣了一下,指著顏溪抱著西門澤走進去的房間。

    西門築二話沒說,按照丘丘給的方向,抬腳走了過去。

    丘丘呆呆地站在那裡,像是石化了一般。

    看

    到雲霓,西門築這才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往回走去,拍了拍丘丘的腦袋,「你們來了啊。」

    丘丘紅著眼眶點頭,是啊爹爹,我們來了,爹爹你終於注意到我了,爹爹你是不是很想我,是不是覺得我們這麼遠跑來很厲害?

    丘丘一大包話想說,可他一晃神,只看到爹爹的衣角在他面前閃過,他越過他,匆匆地往前走去了。

    待到西門築走了很遠之後,丘丘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我一定是撿來的,娘喜歡哥哥,爹爹喜歡娘,就我,沒一個人喜歡我,哇嗚嗚……」

    丘丘這幾天都不說話,飯也吃得很少,臉色比西門澤都還要蒼白,神態也比他要安靜。

    「怎麼辦?丘丘不要我了。」顏溪吃飯也沒勁,喪氣地說道。

    西門築揉揉她的頭:「沒那回事,小孩子嘛,總有鬧彆扭的時候,別管,慢慢地就會好了。」

    顏溪拂開西門築的手:「都是你,孩子這麼遠跑來,你竟然就這麼視而不見,你還是不是孩子的爹啊?」

    西門築笑笑:「這可要問你了,興許是你找別人生的。」

    「……」輕易就讓人語塞,顏溪真想踹他。

    「話說回來,我視而不見是對不起孩子好了,可你,一門心思掛在小澤身上,對丘丘不理不睬的,難道就做得對了?」

    「我那是覺得孩子要因材施教,小澤脆弱敏感一些,丘丘陽光一些,我本來就覺得他們私自來這裡的行為很冒險很需要被教訓,當然要板著臉了,不能凶小澤的話只能對著丘丘生氣了,也起殺雞儆猴的警示作用嘛。」

    「那我對丘丘視而不見也是因為擔心你,生怕你這個笨蛋被人拐走了。」

    顏溪忽然不知道朝那裡撒氣,只覺得心裡好煩好煩,她低著頭,小腦袋瓜子像撞鐘一樣一下一下地撞著西門築的肩膀,對於她這樣表示苦惱的行為,西門築看得只想笑。

    「我發現我好對不起丘丘啊,其實孩子都是一樣的,心靈都很脆弱的,我以後真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顏溪悶悶地說道。

    「我去跟丘丘道歉,你說他會接受嗎?」顏溪詢問著西門築的意見。

    「聽聽,你還要生氣到什麼時候,你娘都想要跟你道歉了,你面子多大啊。」兩個小傢伙趴在那裡聽牆角,雲霓戳了一下丘丘的肩膀。

    丘丘雖然很開心,什麼氣也消了,但還是板著臉道:「本來就是他們的錯!」

    「你真是你爹生的,一德行。」雲霓白了丘丘一眼,聰明的她一下把人心摸得清清楚楚。

    「你去道什麼歉?」西門築一把拉過顏溪,把她放到自己腿上,明顯的不贊同,「我的女人怎麼可能要給別人屈尊道歉,記住,只有別人看你臉色的份。」

    雲霓掙扎了一下,還是轉頭看向了丘丘,果然,小傢伙眼睛紅紅的,使勁揉啊揉,就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兔子一樣。

    雲霓還是表示節哀般地拍了拍丘丘的肩膀。

    「西門築你怎麼這樣?你這種話讓丘丘聽到了,會很傷心的,他是你兒子,不是別人,你怎麼老把他當成情敵一樣……」

    他笑笑摀住了她的嘴唇:「你乖乖待在這裡,道歉這種降低身份的事情,還是我去吧,更何況,好像我的罪過更大一點。」

    本來還甚是苦惱秀眉緊皺的顏溪突然就笑開了,捏著西門築的鼻子:「小妖孽,你真是越來越深得我心了。」

    西門築不客氣地屈起指頭,往顏溪腦袋上一敲:「這麼放肆,晚上有你哭的。」

    雲霓看到丘丘咧開嘴笑了,特別傻:「其實爹爹和娘還是很愛我的!」

    「當然,哪個爹娘不愛自己的孩子?」說是這麼說,可雲霓心裡卻並不是這麼想的,這只是安慰丘丘的話罷了,她的爹娘就不愛她,娘早早就離開她,爹在她好小的時候就把她許配了人家,她爹是將軍,家底也豐厚,不是養不起她,可將她送給人去當童養媳。

    唉,不想也罷,年幼的孩子有別人無法想像到的痛苦,雲霓努力掃去心中的陰霾,看到丘丘像小倉鼠一般捂著嘴在那裡偷偷地笑,雲霓也忽然感覺想笑了,於是兩隻小倉鼠就在那裡唔唔吱吱地樂著,為了心中最簡單的喜樂。

    當然,他們太得意忘形了,所以這份偷笑在西門築打開房門的時候戛然而至。

    「你們竟然在這裡偷聽我們講話。」

    丘丘乾笑了兩聲,拉著雲霓的手邊朝外跑邊說道:「爹爹我原諒你了!」

    「還有,晚上的時候別讓娘太辛苦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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