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0 我的人品 文 / 於蹊
「……」
「會不會。」她揚眉的樣子有些得意。
「會。不管你是誰。我都愛你。只愛你。」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本來想。如果他說不會。就指責他不愛她。如果會。就逮著機會好好嘲笑說西門築你也有做基佬的潛質。可是現在。面對他炙熱深沉的吻。他深情到燙人的話語。她一點也笑不出來。只覺得眼眶濕潤。滿心滿意的感動。
不管你是誰。我都愛你。只愛你。
「現在可以告訴我。當時為什麼想躲開我了麼。」
「……」顏溪發現西門築的固執並不下於她。
但是。她打死也不會告訴他。她當時是真的躲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如果讓他知道她對另一張臉犯花癡的話。一定會剁了她的。是的。就是因為那時好糾結矛盾。所以不想看到他。只想換個地方喘口氣。
不得不佩服西門築目光敏銳。但饒是如此。她也準備死撐到底。
「我這麼愛你怎麼會躲你。」
為了過這關。估計需要犧牲點什麼了。
主動解開上身的衣服。凹凸有致的姣好線條緊緊貼在他的身上。主動攀上他的脖子。並奉上熱烈的香吻一枚。
「你覺得呢。」
「你就在躲我。」
手在他背上游移。深深淺淺地留下印記。聽到他從喉嚨裡溢出來的聲音。她輕輕一笑。「你覺得呢。」
「你……你好像在躲我。」
她兩手纏住他的脖子。兩隻腳像籐蔓一般誘惑地纏住了他勁瘦的腰。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但覺得能捉弄到他。好像變大膽也無所謂。又或者本來膽子就不小。只是處於主導地位的長期是他。所以得不到激發罷了。
一頭黑髮像海藻一般鋪滿肩頭胸前。將一身如玉的肌膚襯顯得越發雪白無瑕。本來清澈的眸子充滿狡黠。盈盈轉動間嫵媚而靈動。光華盡顯。
連精緻的鎖骨上也染上薄薄的緋紅。她吐氣如蘭。巧笑顧盼間。美得驚心動魄。
她說他是妖孽。這丫頭自己才是妖孽。
小妖精不忘挑起西門築下巴:「你覺得。我躲你了嗎。」
「我沒躲你。是不是。」
「是。」
他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控制不了。他覺得自己現在像一頭野獸。只想將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抵在牆上。狠狠狠狠地佔有。
偏她還因為自己贏了得意一笑。絲毫不知道這皓齒明眸的一笑增添了多少無妄之災。一個晚上。她求饒了很多次。他卻以一句「火都是你引起的」而把她的哀求拒之門外。一次一次地侵入佔有。極致索取。直至徹底吃干抹淨。
「什麼時候回去。」床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的身子被他用被子蓋住。他則緊緊抱著她。於她耳邊說道。
「我要查的事還沒有下落。」
「沒有一點眉目嗎。」
顏溪只說:「再給我幾天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沒有像以前那樣疑惑地緊鎖眉頭。而是安靜地看向前方。
西門築忽然有一種她已經知曉全部。但卻緘默不言的錯覺。
「幾天。」
聽到他的問題。她眉頭緊皺。覺得胸口有點悶。
「我不是要逼你。只是想結束這一切。早些回去而已。」
她小聲地嘟囔道:「說來說去還不是在逼問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
「不過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蘇昀這麼信你的。他不像是那麼能被忽悠的人啊。」
「他信我。」西門築冷然一笑。「他巴不得讓我離開。信我的。是他背後的人。」
「什麼。」
「拋一些利益誘餌。足夠大的話。自然就有魚兒上鉤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好歹是一個皇子。雖然不比山莊莊主那麼逍遙快活。但論實力呢。卻比他綽綽有餘。」
「……」這到底什麼跟什麼。
「姓西門的。如果你還在那裡吃無謂的醋的話。就休想我理你了。」
突然的。腰被男人修長的手臂狠狠收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胸前蹭到的是他堅硬的胸膛:「你不想丘丘麼。」
「不想小澤麼。」
「……」孩子們的笑聲在耳邊迴盪。顏溪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惱怒地撓了西門築一把。「你到底想要怎樣。」
「一定很想吧。丘丘第一次離開娘親這麼久。小澤也好不容易開始對娘親表白心扉。兩個這麼小的孩子一定很可憐。還沒有四歲。爹和娘都不在身邊。不知道晚上睡不睡得著覺。回去的時候。兩小傢伙估計會瘦一大圈……」
「夠了。別說了。」顏溪開始摀住自己的耳朵。
「回家吧。你看你眼淚都要出來了。」西門築長指撫了撫顏溪發紅的眼眶。像一頭大灰狼一樣地笑著。極力誘惑著就要咬住誘餌的小白兔。
「我該回去了。柔兒一個人在那裡……我不放心。」她冷冷地推開他。起身穿著衣服。
「……」就不應該心慈手軟留著她的衣服的。沒有衣服。現在看她怎麼走。
「被人好吃好喝供著的千金大小姐。有什麼不放心的。」
「……」顏溪懶得和他解釋。況且蘇柔有病在身的事情。也沒和西門築解釋的必要。
「好。在這裡留幾天隨你。你給我回來。」西門築握著拳頭妥協道。
顏溪穿好鞋子。回眸的時候睏倦地打了個哈欠:「你說的啊。留幾天隨我。」
說完。就往前邁去。準備拉開門。
「……」
「你還想怎樣。」他抓|住她的手。硬是不讓她離開。
她倦倦的:「回去睡覺呀。」
「在這不行。不會被發現的。」
「不行。說什麼都不行。」她伸了個懶腰。說出一句對他來說相當於晴天霹靂的話。「我就是不想和你睡一起。」
「你就是對蘇昀產生不一樣的感覺了。對吧。照顧他的妹妹是因為他。留在這裡是因為他。今天要走是因為他。一口一個哥哥叫得多好聽。你因為他開始排斥我。沒錯吧。」
「……」我是不想被你這個混蛋弄得下不了床才想遠離你的……
顏溪敏銳地感覺到。如果她惹他生氣。高傲如他這陣子是不會想見到她的。就像以前一樣冷冰冰地擺張臉。她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了。這幾天內是堅決不想被這頭禽-獸摧殘折騰的……
既然這樣。那麼……
「對。你說的沒有錯。」無視他鐵青的臉。顏溪故意甜甜一笑。「可能過段時間。我說不定會愛上他喲。」
「……」
「現在就要回去照顧她妹妹了。為了以後討莊主大人歡心嘛。」她眨眨眼睛。
「……」
「早點休息吧。本來就不是很英俊。晚睡的話更為容顏拉低分數哦。」她揮揮手再見了。
「……」……
西門築躺在床上。一個晚上都沒睡著。嘴裡在喃喃念著。「白養了。這丫頭白養了。」一副沉沉垂暮的至衰景象。像是奄奄一息的孤寡老人。
顏溪覺得自己這陣子真是惡趣味。不知道為什麼。當感覺到西門築怨念的眼神時。她就覺得非常地想笑。這傢伙肯定想跳腳了吧。心裡難受得不行了吧。但是。哼哼。絕不心軟。誰叫他老是欺負她。毫無人權地徹夜霸佔。總是弄得她好好的一副身體跟散了架一樣。穿件衣服都能抖。
女王大人已經完全忘記那晚是誰勾-引誰的了……
「南風。我對不起你。」
「安明……」顏溪抱著一身是血的程安明。雙肩不住地抖動著。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的。別跟我說對不起。蔚若姐姐的事情。我沒有怪過你。」
程安明嘔出一口血來:「你原諒行遠……他是想要將一切告訴你的。他想告訴你夫人死亡的真相。他跑出去找你。卻被人殺死了。他不僅死了。身體還被人挖出來。我。我是看著那些野狼吃掉他的。吃光了……」滿身是傷的男子眼裡突然流出一股熱淚。
顏溪努力克制情緒:「我沒有怪過行遠。在我心裡。你和他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
「只有他是。我不是。不該是。」
顏溪搖著頭。她不會忘記。她被蛇襲擊時。這個當時一身黑衣的男子是如何挺身而出。義無反顧地將手蓋在她就要被蛇咬的臉上。更不會忘記。年輕熱血的人們是如何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程安明。這個曾經的少年將軍。為主帥席堇程擋過多少次刀。多少次為勝利身入險境。顏溪曾眼睜睜看見一個長勾勾住了他的肚臍眼。漫天血光中腸子飛散。他生生地將那些腸子按回肚子裡。滿嘴都是血。卻固執地圍在席堇程的身邊。捍衛著廝殺著。直到像枯死的落葉般倒下去為止。
「是我們殺死了夫人……」
「誰讓你幹的。」其實不用問。顏溪心裡也有了結果。可她就是堅持著說道。
因為她……無法相信。
「就不能……就不能是我自己要殺的嗎。」程安明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氣息奄奄。「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我知道你的人品。保護蔚若姐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動手殺她。」
「我的人品。我的人品……」程安明突然笑了。像自嘲。「別人對說我待兄弟情深意重。到頭來。我不是還沒能護得住行遠。連屍體都保護不了……」
「不是你的錯。」
他喃喃地自語。氣息越來越弱:「行遠的下落。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是我把他的行蹤。告訴周師表的。」
「是我……告訴周師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