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9 如果我是個男人 文 / 於蹊
少年在想什麼事情。認真專注。
午後的淡暖陽光透過樹葉。恍如有一張艷麗而璀璨的網落在少年年輕潔白的臉上。輕敲在石桌上的手。指甲洇開淡淡的粉色。些許綺媚卻更應景地恬淡著。似安靜飄在水裡的早初櫻花。蘇昀還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忍打擾。他靜靜喝著茶。她支著下巴思索。時光忽然變得山長水闊起來。雖兩不相言。卻又不是寂靜如同空無的孤獨。
這傢伙這麼入神是在想什麼呢。蘇旳皺了皺眉。往顏溪那瞧過去。目光接觸到那雙似乎有水流轉著的黑眸。蘇昀很不鎮定地收了回來。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鎮定的原因。
蘇昀只顧著喝茶。眼睛不亂看了。
這傢伙年紀輕輕倒挺有定力的。這麼久了還在那努力思考問題。是個鍥而不捨的傢伙。蘇昀又怕顏溪多慮傷腦。遂推了推她的肩膀。
「有什麼想不通的。和哥哥說說。」他因著欣賞。聲音溫柔很多。
為什麼這傢伙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該不會是……」蘇昀頓時頗為汗顏。
「啊。天亮了嗎。」少年惺忪的睡眼頓時變得很驚恐。「怎麼是你叫我起床的。」
「……」蘇昀扶了扶額。
「哦。想起來了。之前在喝茶。」少年揉揉眼睛說道。
「對不起啦哥哥。嘿嘿。」少年表情變化很快。一下子笑嘻嘻。想到了什麼似的。「就算是哥哥叫我起床也沒關糸嘛。前兩天我還不是和哥哥睡的。」清秀的少年撓撓頭。「雖然吧。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蘇旳尷尬地咳了咳。這小子。自言自語的時候不能小聲點嗎。
「你怎麼一點都不像在睡覺。」頭微微側低著。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睛。似乎眼睛並沒有閉起來。還在專注地想問題。更難為的是這小子睡熟了頭竟然沒有磕下來。
「是嗎。厲害吧。」顏溪秀眉一揚。得意地一笑。
「這是要練的。非一朝一夕之功。」
「說來聽聽。」
顏溪很熱衷講以前的光輝史:「以前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上課的時候各種原因老犯困。一睡覺就會被老師逮住。但是我又不想聽課。也不想和人講小話。畢竟有很多人是想好好讀書的。不想被人嫌棄。翻來覆去就只能睡覺了。不想再因貪睡被罰去掃操場。所以只能練剛才這門絕活了。」
「……」這是要練的。非一朝一夕之功。聽這小子這麼得意洋洋。還以為有多難練多值得驕傲……活想到……
「都說苦難是人生的墊腳石。如果沒有老師這麼逼。我一定無法這麼完美。」
「……」
她臉皮還沒太厚:「啊。我是說睡姿。」
「……」
「不過一山還有一山高。我就算睡死了頭也不會趴下來。可我們班上還有個厲害的。站著也能睡著。被老師罰站照樣悠哉游哉。就像是一匹馬一樣能站著睡。怎麼樣。是不是特別不可思議。」
她說這話時都站起來了。眉飛色舞。本就流光四溢的眼眸更能發出亮光一般。
「……」這種事情很光彩嗎。至於這麼與有榮焉嗎。
「上課。老師。掃操場。同學。罰站。」他記憶力驚人的好。先前她在興頭上說個不停他沒忍心打斷。現在眉挑微挑。如是問道。
「呃……」她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這是我的家鄉話。老師就是夫子。同學就是一起學習的孩子們。掃操場就是掃訓練場……」她還編了一些其他的。看到他點點頭後才放下心來。第一時間更新
不過點頭不代表不再有疑問。蘇昀問道:「恭喜不是乞丐流民麼。怎的也上過學。」
「我是一個家道中落的乞丐。以前父母親有讓我好好讀書練武。」扯謊不僅臉不紅氣不喘。說完她還眨了眨眼睛。「打小就從乞丐窩裡出來的。能有我這麼秀外慧中。一看就非俗物麼。」
「……」蘇昀接著道。「這樣的話下一個問題就出來了。既然你可以質彬彬風度翩翩。為什麼比武招親那天要那般蠻橫無賴。」
「……」換顏溪愣了……
當然是想去你山莊。又不想和你妹妹成親才這樣無理取鬧的。
這種話自然不能說。不過怎麼回。有了。
「哥哥你真是不可愛呀。我哪裡蠻橫無賴了。比武招親那天我一直都是很乖的。哥哥你隨意指責我柔兒也是不會開心的呢。」
玩笑似話語。裝傻。應該很能四兩撥千金地甩開他犀利的問題了。再加上了搬出柔兒坐鎮。蘇昀肯定不好意思再問了的。
果然。他不再糾纏於此。
卻問了顏溪一個根本無法回答的問題。
「恭喜的家鄉話這麼有趣。我倒是鮮少聽到過。不知道恭喜家在梁國何處。」
梁國不可能有現代化特徵的詞彙。更殘酷點。這整個大陸都沒有。
還能怎麼忽悠。
「二位真是好興致。」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橫空冒出。
說話的男子一襲華貴的碧綠華裳。外面套了薄薄的白色狐裘。細長優美的眼眸在陽光下泛著迷人的光波。白得過分的完
美臉容上。唇角銜著一抹似是而非的微笑。使他像隻狐狸一樣令人捉摸不透。
「恭喜。昨日睡得可好。」
那雙眸子淡笑地看向她時。顏溪感覺一道酥麻的電流在身體內輾過。美男子耀眼的光暈著實把她狠狠晃了一把。臉都是紅的。小女兒地撓了桌子一下:「睡。睡得很好。」
心這麼砰砰跳是不是有點不好。雖然對方是西門築。可那張臉是其他人的……對著另一個人的臉犯花癡。第一時間更新會不會太……顏溪撓著腦袋。糾結地想著。
因為她是低著頭的。所以並不能看到頭頂上方像激光一樣噌噌掠過的視線。越過她。直直地落到蘇昀身上。
西門築很快淡如無波:「不請我坐坐。」
「恭喜你先回房吧。我和納蘭公子有要事要談。」
「哦。好的。」
待顏溪走遠後。西門築才不陰不陽地說了句。「一來就讓她走掉。怕被我這頭餓狼吃掉。你把她護得蠻緊的嘛。」
「公子說什麼。」西門築聲音很小。蘇昀沒聽清。
「我說秋天了。農夫把莊稼看得格外緊。」
蘇昀淡淡一笑:「辛苦耕耘的莊稼。自然要珍而愛之的。」
「這是當然。但前提是。那必須是自己的莊稼。」西門築笑得更淡。
夜晚。
經過西門築房間的時候。顏溪被人一把拉了進去。
「喂。不是說為安全起見。以後少見面嗎。」
顏溪推拒著西門築放在她腰間的手。
他卻不僅不鬆開。反而更圈緊。低頭咬住了他思念已久的柔軟唇瓣。
手在她腰後曖昧地摩娑。眼看就要往雙腿間滑去……
被他要一整晚的事情就在兩天前。第一時間更新這男人這麼快就獸性大發了嗎。不行。不能這麼慣著他。她可不想虛脫而死……
她不客氣地咬了一下他的唇。他吃痛後她趁機逃出了他的禁錮。
他久久沒說話。手掌攤開抵在牆上。他沒有很嚴格意義上地攔阻她。可她動了一下就沒再動了。乖乖地縮回他的包圍圈。
因為他臉色不太好。
「白天蘇昀讓你離開的時候。你好像比誰都開心呀。」他不客氣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當然是裝的。」她理直氣壯地說道。
「是嗎。」他的唇印上了她的。舌頭掃蕩著她甜美的唇。
「當然是。」她氣喘吁吁地說道。
「真的是嗎。」他唇角冷冷揚起。手從她衣裳的下擺探進。猛的在她胸上肆意。她倒抽了一口涼氣。抓住他胡作非為的手。艱澀地吸了口氣。「我確定。是的。」
一定不能說實話。打死都不能。
「很好。」
顏溪的褲子猛的被人褪下。冰冷的空氣貼緊嬌嫩的肌膚。她顫了一下。身體猛的碰在牆壁上。
雪嫩的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你要相信我是在假裝。絕沒有真的鬆口氣。我……啊……唔……」
男人的某個東西。已經頂入了她的體內。一下直達最深處。
「我已經給夠你機會了。」
她的身體貼在牆壁上。難耐地扭動著。可是意志卻很堅定。無論男人是來硬的還是軟的。都死守陣地不動搖。
「乖。告訴我。為什麼這麼不想見到我。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適時出來。你指不定為那個難纏的問題怎麼頭疼著。不想看到我。是不是怪我打擾了你們談笑風生。」越說到後面。他的力氣越大。她的身體被他撞|擊得更厲害了。
「你到底吃的哪門子醋啊。」被他弄得很疼。更被他彆扭的言行弄得好笑。「什麼談笑風生。搞清楚。是他一直在逼問我好吧。」
「那之前呢。你們不是相談甚歡。什麼和父母煮茶啊。朋友能站著睡啊。」
「……」她擰了一下他胳膊。「你到底偷聽了多長時間。幾年前是這樣。幾年後也一點沒變。真是。毛孩子一樣。」
「你說誰是毛孩子。」他眉一沉。狠狠頂進。賣力地以實際行動告訴她。世界上沒有這麼強悍的毛孩子。
「我這次不是和你鬧著玩的。你沒有注意他看你的眼神嗎。」他動作放緩。慢慢地在她體內抽送。
「拜託。在他眼裡我可是個男人。」
「一樣的。」他緊攬住她腰。「就算你是個男子。他也會對你有想法的。」
這男人……顏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太誇張了。她至於這麼搶手嗎。
「好啊。那我問你。如果我是個男人。你會不會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