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0 展信佳 文 / 於蹊
剛開始的表情,無疑是帶著笑的。
我和西門築在一起過得很好啦,他對我很好,對孩子們也很好。
她是在給誰寫信呢?帶著疑惑,西門築往信的最前方看去。
堇程哥,展信佳。
席堇程……竟然是席堇程。
「現在的小孩子都神神叨叨的,找我過去說了一半就不說了,也不知道要幹什麼,」顏溪低聲喃喃著走來,卻正看見手裡拿著紙張的西門築。
「喂,你為什麼看我信?」顏溪快步走過去,有些氣惱地搶過西門築手裡的紙張。
西門築心情並不好,這是從他不悅的臉色間看出來的。
「我給堇程哥寫信怎麼了嗎?他都寫給我了,我當然要禮貌地回他啊。」
西門築的臉色漸漸和緩下來:「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我沒說你不能寫給別人。」
「可是你剛才臉色好差,像吃了大便一樣……」察覺到西門築眉頭忽皺,臉色不好,顏溪連忙笑著道,「真沒生氣啊?」
「說了沒有,我是會為這種小事情生氣的人嗎?」
顏溪將信紙放上桌案,用鎮尺壓住,轉過身來,笑嘻嘻地勾住了西門築的脖子:「啊,我家男人真是可愛啊,打著燈籠也找不到這麼棒的男人呢,」說完還大膽地捏了捏西門築的臉,像逗小孩子似的,「你說是不是呢,西門築?」
西門築腦後已經出現了三條黑線。
下意識就想推開在他臉上胡作非為的她,卻忽然想到了剛才她說的那一句「我家男人」,不知道怎麼的,唇角忽然就微微揚了起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女子纖細的手腕忽然被男人抓|住,她有些懵然地抬起眸子,撞見的是他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
他他他他突然這麼望著她幹什麼?
她看到男人的俊臉在她面前慢慢地放大,漸漸的,有什麼柔軟溫柔的東西,朝她的唇上覆了下來。
不知道怎麼的,身體一軟,眼看就要倒在地上,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衣領,滿以為就此脫險,卻突然砰的一聲,她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身體,則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皺起秀氣的眉頭。
他動了動身子,不再那麼結實地壓著她,卻仍舊半躺在地上,以令人遐想的姿勢禁錮住她。
「故意什麼?」他好整以暇地勾起唇角,散亂的髮絲在他臉旁舞動,給他本就俊美無儔的臉更增添無與倫比的誘惑,誘|人沉淪。
「故意跟著我倒下來,不拉住我,反而還壓著我。」她不滿地抗議道。
他笑得頗為無辜:「沒辦法,我就喜歡壓著你。」
她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因為他說出的這句太過曖|昧太過挑|逗的話。
「起來,我還有事,不想跟你鬧。」她紅著臉推他,卻被他緊緊摟住,不能動彈半分。
她不自在地舔|了舔嘴唇:「這大白天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個混蛋,不會想要在書房和她那什麼吧,拜託,這裡窗戶都沒關緊,他是不是太野獸了一點?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她掙扎著推開他,從地上爬起來,他倒沒有怎麼強制按住她,而是雲淡風輕地站了起來,抓起案台上的幾支毛筆,砰砰砰砸到各扇虛掩的窗戶上,神乎其技地把窗戶給關緊了,接著最後一支毛筆飛出,將門閂刷的一下打了過去,門也關得死緊。
顏溪吞了吞口水:「西門築你冷靜點,外面有人,我不想跟你打架。」
「我也不想跟你打架,若是聽到了什麼打架的聲音,丘丘和小澤肯定會以為我們又鬧矛盾了,孩子們的心最脆弱了,保不準兩兄弟又會難受好一陣子呢。」
「西門築,你……你威脅我!」
西門築不說話,可那種似笑非笑的淡然眼神,分明像是在說「我就威脅你了,你能怎樣?」
「過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露出西門築式的標誌微笑,淡淡的溫柔的,卻好像隨時會跳出來一個大灰狼的那種笑,高貴至極,卻也無賴至極。
不會對她怎麼樣?如果她信他那種鬼話,那她腦袋不是被驢踢了,就是被門板夾了。
看到顏溪大眼睛裡寫滿了戒備,站在那裡紋絲不動,西門築揚了揚唇,隨即面色沉重下來:「顏溪,你背後是什麼?」
顏溪一邊戒備地舉起拳頭,一邊試探性地往背後望去:「什麼都沒有啊……」
「那角落裡的,不是——青蛙嗎?會爬到你身上的,很大的一隻青蛙……」
「啊!在哪裡?!」顏溪驚叫了一聲。
「就在你——腳旁邊。」
「啊!」顏溪大驚之下,跑上前抱住了西門築。
「青蛙走了沒有?」懷裡,女孩子軟軟悶悶的聲音傳來。
西門築很想再裝一下的,可是看她這小崽子般的可憐樣子,說話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走了走了。」
敏銳的顏溪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你笑什麼?——你騙我?!」
「西門築你怎麼這麼壞啊!」一氣之下,顏溪舉起拳頭,就要狠狠砸向西門築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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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一厘米的地方,男子的手及時伸出,包住了女孩子毫不客氣的拳頭。
「你放開我!」清澈的大眼睛裡彷彿有水在漾動,散發出孩子般的惱怒,更顯靈動,西門築不僅不放開她,還順勢低下頭,吻了吻女孩子的小拳頭。
「每當你生氣的時候,我就更想吻你了。」西門築笑了笑。
「……」變-態,喜歡看人家冷臉。
「繼續生氣吧。」看著她氣呼呼的小臉,他勾起唇角。
「誰要生氣啊,我偏不生氣,哼,我要高高興興的!讓你不稱心如意!」
說完,她還得意地揚了揚嘴角。
「忘了告訴你,你笑的時候,我更高興,更想吻你了。」說完,毫無預兆的,男人的舌,就已經靈巧地滑進了顏溪的嘴中。
喂,不帶這樣的啊!
烈焰般的熱度在她的唇齒間掃蕩,肆意捕捉她叛逆遊走的丁香,在長達兩分鐘的鏖戰中,臉紅氣喘的她終究只有繳械投降的份,她本來就不善接吻,呼氣吸氣完全沒有節奏可言,在他的唇齒攻勢下,她的身體已經軟得像一條水蛇,香汗淋漓,臉色緋紅,差點就要倒在地上。
彭通一聲,身體倒在就近的桌子上,桌上的東西七零八碎地摔落下來,乾淨的書房頓時一片狼藉。
酸澀的疼從脊背處傳來,顏溪下意識想從桌上爬起來,可是轉瞬,伴隨著嘶的一聲清脆響聲,她的裙子就碎裂開來,霎時,光滑白|皙的腿就露了出來,在空氣中閃爍著無比誘|人的光澤。
而她的氣息,因為驚慌而急促吞吐,空氣中頓時瀰漫著幽蘭般的女兒香。
一雙雪白的大|腿掙扎著,划動著激烈的弧度,她抗拒的理由讓他有點想笑:「混蛋!我不要在桌子上!」
他試圖撫平她的躁動:「乖,哪裡都可以的,習慣就好。」
真是個超級無敵大混蛋!還習慣就好!所以他已經做好了要在各種場地對她怎樣的打算了嗎?!
混蛋!
她仍舊對被放在桌子上有極大的排斥:「禽-獸!我又不是吃的,幹嘛把我擺桌子上!」
搞得她好像祭品一樣……鬱悶!
他笑了:「誰說你不是吃的,秀色可餐不知道嗎?」
我去你姥姥的!
無視她的抗拒與掙扎,細薄性|感的唇,陡然泛開危險的笑。
顏溪本來還抓著他胸前的衣服,試圖推開他,可是下一刻,手就無力地放了下來,因為有什麼酸澀的疼痛,毫不留情地闖進了她的身體裡面。
他像一隻乾涸了很久的獸,此刻只想一逞雄風,源源不斷地朝她釋放他的欲|望。
一次,又一次,衝進。
一雙清澈的大眼睜著,不悅地看向在她身上運作的男人,此時此刻的顏溪,只能死死地咬著嘴唇。
她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因為……周圍會有人經過。由於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控制自己聲音的大小,所以只能乾脆不出聲。
她可不想全府的人都知道她現在在某只禽-獸的身下。
再沒有比她更憋屈的人了,淚。
看著女孩子粉|嫩的唇|瓣已經被自己的牙齒咬出了血跡,西門築不由眉頭一皺,速度放緩,捏了捏女孩子的下巴。
「不要咬著,鬆開。」
她試探性地鬆口,小聲而不滿地嘀咕:「這會知道心疼我了,要我別咬著嘴的話,那就從我身上起來啊。」
「這可不行。」
這可不行這可不行,不行你妹的,席巴!
看著她仍舊咬著自己嘴唇,他拍了拍她臉頰:「好啦好啦。」
他是準備放過她了嗎?顏溪眼睛突然亮晶晶的。
「別咬自己了,咬我肩膀吧。」
席巴!
西門築覺得自己好像錯了,他不應該在這種時候要顏溪咬他肩膀的,因為看她那眼神,有一種她要將他咬死的感覺……
果然,肩膀上傳來一陣不小的力道。
不過,也許這丫頭已經被她折騰得太累的緣故,她再怎麼用力咬他,他也並沒有多大的痛苦……
就像一隻拔掉了牙齒的小狗。西門築不禁想著這樣的比喻。
可就在這個時候,有令西門築槽心的事情發生了……
突然響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