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金牌拽妃

正文 092 你的男人,很愛你 文 / 於蹊

    就在娘倆打打鬧鬧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如其來地闖進。

    「王爺,王爺他……」

    看著護衛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顏溪等不到他把氣順好,便直直奔向西門築的房間。

    看著闖入的女子,背靠在床上的男子似乎皺了一下眉。

    「西門築你怎麼樣了?」顏溪氣喘吁吁地跑上來。

    西門築有一隻手沒有受傷,可是卻並沒有像以往那樣伸出手來,帶著笑揉她的頭髮。

    那張好看的臉上,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表情。

    顏溪拽住西門築的袖子:「怎麼樣,身體好點了沒有?」

    西門築皺了一下眉,將袖子從她手裡挪出,疏離道:「本王不喜歡不認識的人碰觸。」

    「你說什麼?」顏溪臉色一白,「西門築,是我啊,我是顏溪啊,難道你——」

    顏溪瞳孔一縮,一個不好的念頭竄上腦海。

    那個原本跑顏溪房裡的護衛跑回來了,說道:「王妃,王爺他,他好像不記得你了。」

    剛開始西門築醒來的時候,護衛就興奮地說快去告訴王妃,可是西門築卻疑惑地問,他什麼時候有王妃了,護衛跟他說起顏溪,他好像一點印象都沒有。

    所以,護衛跑去顏溪那裡的時候,才那麼驚慌失措。

    「你是王妃?本王為什麼會娶你?本王心儀的,不是弦城歌姬館的小拂麼?」

    「本王說過,會娶小拂為妻的,他會是本王一生一世的唯一妻子。」

    一生一世的唯一?顏溪咬著唇,太多情緒在眼中閃過。

    「西門築,你不要這樣說,好不好?」

    看到女子清眸漾水的模樣,西門築眼神波動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諸多的情緒被很好地掩蓋住,他微微地笑了,顯得有點薄涼。

    「你在這裡,小拂會不高興的,許昌,打發她一些銀子,讓她離開。」

    「王爺,這……」許昌頗有些為難。

    「西門築,你記起來,我是顏溪,我們認識很久了,我還為你生了兩個孩子,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他只是淡淡地看向她:「顏溪這個名字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他忘記了。

    為什麼?

    為什麼這種事情要發生在他們身上,不是她失憶就是他失憶,就像傳說裡的夜鶯與鷹一樣無法相見,為什麼會有這麼噁心糾結的事情?

    為什麼他們的愛情,就這麼辛苦?

    顏溪忽然發現,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孤單,不是絕望,而是孤單絕望的時候,沒有那個人在身邊。

    「我知道現在你看見我很煩,看見我哭會更煩,可是……」顏溪擦眼,眼淚卻越流越多,「可是……」

    可是情緒到了一定程度,根本就無法控制。

    似是而非的低低一歎,來自於西門築。

    忽然間,顏溪的手被人一拉,她不防之下被他帶去,坐到了床上,坐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手,輕輕地拭去她的眼淚。

    「你以前沒這麼愛哭的。」

    他的語氣很溫柔,一點也不像之前那樣冰冷。

    「什、什麼?」她錯愕抬眸,反應很快地想到了什麼,她抓住他的袖子,「你,你沒有忘記我?」

    「笨蛋。」仍舊是那麼寵溺的語氣,雖然渾身是傷,卻還是將她輕輕抱在了懷裡。

    「我養了這麼久的丫頭,忘了,吃虧的不是我麼?」

    許昌相當上道,看到此情此景,做了個手勢,房內的閒雜人等就一併散去。

    心裡湧出一抹失而復得的喜悅,可轉瞬顏溪皺著眉頭:「你騙我。」

    「看到喜歡的人不記得自己,說句話也是冷眼相向,心裡想的都是與自己無關的人,甚至還想跟別人成婚,我只是想讓你體會一下這種心情而已。」

    「……」顏溪「哦」了一聲,輕聲嘟囔道,「說來說去是報仇呢。「見到她的小樣子,他笑:「我可不是這麼壞的人。」

    「哪裡不壞了?」她顯得並不高興,瞅著他,「剛才,我的心真的咯登一下了,好涼啊,真想大哭,我又不是故意失憶的,我也很困擾啊,明明知道那種感覺卻還要我嘗試,不是壞又是什麼?算了,我也不計較了,好啦扯平。」

    「你想錯了。」他輕輕順了順她微亂的頭髮,「並非讓你難受才這樣的。」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悲傷,沉到谷底,甚至想哭的心情,可是在那樣一個時候,我都沒有放棄你,其實那個時候我應該比你更傷心,因為你仍舊會衝我笑,對我禮貌,你一如往常般美好,可你卻不再是我的。」

    「以前,我絕對不會這麼明白地表達我的心意,可現在,我突然就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堅持,讓你知道,你的男人,有多麼愛你。」

    「西門築……」她環住他的脖子,眼裡有著感動,在他以為她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她又像鴕鳥一樣縮在她懷裡了,「西門築西門築。」

    西門築知道,這是

    她表達感動的方式,說不出其他話,就想叫他的名字。他揚唇,微微一笑。

    她像醞釀了很久一樣,終於抬起頭,紅著臉道:「西門築……」

    「嗯?」

    她臉越發紅了,卻仍舊鼓起勇氣問道:「你不準備吻我嗎?」

    西門築一愣,笑了。

    雖然沒到主動獻吻,但這樣索吻,對內骨子青澀的她,已經有很大的突破了。

    好看的眸子盈滿令人眩暈的笑意,帶著極致的呵護,他在散發著淡淡花香的空氣中,緩緩地印上她的唇。

    風吹漣漪,他們的衣袂和髮絲,緩緩地糾纏到了一起。

    就這樣,幾天過去了,因為西門築和顏溪都受傷不能顛簸的緣故,所以兩個人暫時還待在梁國沒有走。

    這幾天,就彷彿像偷來的日子一樣,沒有人打擾,安靜中帶著絲絲的甜意,像糖。

    西門築總感覺到顏溪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好幾次醞釀了很久的樣子,卻又耷拉下腦袋。

    當然,西門築只是身體受了傷,腦子沒傷,他其實對目前的狀況有點疑惑,雖然顏溪對他很好很貼心他很高興沒錯,可,一切不都太平靜了嗎?

    她不是應該怪他的嗎?

    以為他娶她也是因為他姐姐,還要殺死她的孩子,這,應該是她的心結不是嗎?他已經準備好了當她問起的時候就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可是她為什麼一點都不提及?

    「顏溪啊。」不提起,那他就主動說好了,雖然這需要一點勇氣,因為很有可能真相說出來了,她仍舊不會原諒他,因為畢竟,他確實是欺騙了她。

    「啊,什麼事?」那個時候顏溪在磨墨,聽到他的聲音,應了一聲。

    「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過來,坐這裡。」西門築招了招手,指著他身邊的一個座位。

    「等一下,我寫完這一點點。」

    這丫頭平時不愛寫字的,西門築有些好奇:「你在寫什麼?」

    「日記啊。」她頭也不抬地說道。

    「日記?每天的生活記錄嗎?」

    「嗯啊。」不知道什麼時候,西門築已經走到她身後了,顏溪趕緊把本子合上,「這是日記哎,不准偷看。」

    他挑了挑眉:「墨還沒干吧?」

    「糟糕,」他聽見她懊惱地嘀咕一聲,打開本子,發現紙果然都黏在一起了,寫的字也變得模模糊糊,她慘兮兮地捂臉,「西門築我好想揍你。」

    「真是個笨蛋,你手上沾的墨也還沒干吧?」

    顏溪突然把手拿開,果然看見自己的手黑乎乎的一團,她已經囧到不知道做出什麼表情了。

    「我去照照鏡子。」

    西門築摁住她的肩膀:「沒多少墨,我給你擦擦臉。」

    哪裡沒多少墨,大半個臉頰都黑了,這丫頭看見自己這樣估計會抓狂。

    旁邊有淨手的水,西門築放了一個帕子下去浸濕,讓顏溪正對著自己,背對著水盆,給她小心翼翼地擦著臉。

    「我自己來好了。」

    「擦疼了?」

    「不是啊,」她輕聲嘟囔道,「你靠得我這樣近,我,我有點熱。」

    他輕輕笑了下。

    「還有你說話的聲音,在我耳邊,好像成心要勾引我似的。」

    他笑:「哦?那我勾引成功了嗎?」

    看,就是這種聲音,這種語調,這種感覺。

    見她不吭聲,他離得她近了,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白嫩的耳上,雖然是極簡單的話語,磁性的聲音依舊帶著十成的蠱惑:「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她真的好想揍他。

    「好了,擦完了。」在她抬起頭的時候,他已經越過了她的身旁,端起水盆走出去,命令下人把水潑了。

    他以為這樣她就不知道其實水很髒,因為臉上墨水很多嗎?唉,雖然知道這是他的體貼之舉,可是還是很無語,她有這麼脆弱嗎?會因為臉上有墨就不舒坦嗎?他這樣,會把她也弄得嬌生慣養的。

    不過就算這樣……心裡還是很甜。

    「在那裡傻笑什麼?」西門築一轉身,就看見顏溪托腮淺笑的樣子。

    又說她傻,顏溪瞥了他一眼,沒理他。

    「對了,要對我說什麼事情來著?」想起了什麼顏溪問道。

    氣氛忽的有些沉重,西門築坐到顏溪身邊:「關於這件事情,我有必要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你。」

    「這麼煞有介事,好像事情蠻嚴重的啊,說吧說吧。」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