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9 我可以吻你嗎 文 / 於蹊
他在幹什麼?西門築眉頭微微地皺起,明知道她的性子,知道她拒絕不了別人對她的好,趁機佔她的便宜嗎?
她讓他吻,是出於喜愛嗎?
她不拒絕,恐怕是因為見他為她這麼付出,所以不忍心推開他,只是這樣而已吧。
只是,一種想報答的心理而已。
而非喜歡。
忽然的,就有些心煩意亂了,原本在他口中輾轉的香甜氣息,也忽然的失去了味道。
他眸子黯淡下來。
「西門築,」女子的聲音在黑暗中帶著無助,「怎麼辦?」
「我好像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你了。」
她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微的光亮。
她突然就埋首在他懷裡,瑟縮的身體縮成一團小球。
「抬起頭來。」他一愣,摸了摸她的頭。
她抬起頭來,黑暗中微微的光亮讓他看清楚了她的臉,她的眼睛。
「可以吻你嗎?」他看著她說道。
「……」這麼認真,還以為他要說什麼事。
「如果我說不讓你吻呢?」
「其實,已經開始喜歡我了對吧?」他不僅沒回答她的話,反而還拋出這麼一個讓她無語的問題。
「剛才那個吻,也並非出自報答對吧?」
「傻啦吧唧,誰會因為想報答所以讓人吻啊?我……」話還沒完,蔚南風就摀住了嘴。
「也就是說,是因為喜歡,因為情不自禁?」果然,西門築順著台階上,把蔚南風逼問住了。
「少,少來,我,我是因為……」蔚南風還剛開口,男人溫軟火熱的唇就再度貼上了她的唇瓣,他的眼在微微的光亮中散發淡淡笑意。
「這麼久了還沒反駁,也就是說確實是真的了?」一吻完畢,他離開她的唇。
「……」你這個混蛋堵我嘴怎麼反駁啊?
西門築只是笑。
「喂。」過了一會蔚南風開口,「你,你對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吧?」
「哪樣?」
「碰見稍微漂亮點的女孩,就會想盡辦法對人好,會溫柔,會說讓人無法不動容的話,會讓再鐵石心腸的人都難以招架。」
「在你眼裡我這麼用情不專嗎?」
「真沒看出來您老是個專一的人吶。」蔚南風幽幽地說道。
西門築正想反駁什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湊近蔚南風問:「真奇怪,你聞見什麼氣味沒有?」
「啊?」她認真地嗅了嗅,不解地望著他,「這裡有什麼氣味嗎?」
「醋味啊。」他悠悠閒閒地笑了。
「……」
「這不是吃醋,這是好奇,人的好奇心,你懂嗎?懂不懂?!」
過分激動的樣子令西門築嘴角越發上揚:「好奇心?都快要見閻王爺了還關心這檔子事,你對本王的好奇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蔚南風不吭聲地坐在那裡。
「等下,我剛才聽見了一句話。」西門築揉了揉腦袋,還原在腦海中走過的那一句話,「會說讓人無法不動容的話,會讓再鐵石心腸的人都難以招架。」
「無法不動容啊,無法招架啊。」他勾起一笑,眼神玩味,在微微的光亮中看到少女的頭低得不能再低。
很久以後,西門築有些累了,躺在石板地上,也許久地沒有聽到少女的聲音了,估摸著她也該是睡了,這丫頭肯定會冷,西門築摸索到蔚南風所在的地方,發現這丫頭身子果然冰冷得不行。
將蔚南風納入自己懷中,感覺到她的後背還是空的,西門築將自己外袍脫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後,西門築又重新抱住了她。
可她似乎還是很冷,一個勁往他懷裡縮。
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肚子疼。」
寬厚的大掌自然地落到了她的肚子上:「這裡?」
「不是——」蔚南風突然想推開他。
「小腹疼?來葵水了?」
蔚南風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可他的下一句話讓她的臉更紅。
「不對,我記得不是這個日子。」
「……西門築,請你理解一下我的心情。」她現在是蔚南風好嗎?這樣說讓她感覺很突兀且……很不好意思好嗎?
「哦,也不用太感動。」他的手仍舊落在她的肚子上,「這個必須說實話,確實是特意記的,不過當時是因為我想和你親熱的時候,你就說來葵水了,一個月來了五次葵水,所以就非記不可了。」
「……」蔚南風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他對西門築的感情了。
已經過去三四天了,這期間,那個齊巖一直沒有出現。洞穴偶爾會打開,會送水,卻沒有食物。
「這個齊巖真是有病,這麼關著我們幹什麼?」蔚南風不悅地說道。
「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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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廢話嗎?」
「不如,我割肉餵你吧。」
「你肯喂,我還嫌棄呢。」
「我不嫌棄,不如你餵我吧。」
「……」蔚南風翻白眼:「我什麼時候說要割肉給你了?」
「我沒叫你割肉啊。」
「不割肉怎麼喂?」
他笑一聲:「我有辦法吃飽的。」
蔚南風狐疑地看著他,突然頓悟了他說的吃飽——「大淫|魔,你夠了啊!」
「我可什麼都沒說,嘖,不知道是誰老想到那方面呢。」
「……」又下套!
蔚南風這下飽了,氣飽了。
「說真的,你這丫頭到底和人結了什麼仇,弄的人要把你往死裡整?」蔚南風思索了一下,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估計,是我太優秀了吧。」
「……」她自戀起來真令人無語,因為完全不是以臭屁的語氣說出,而是那麼正正經經的,彷彿經過了萬般的深思熟慮和縝密的計算推斷,才得出她很怎麼樣這個必然無誤的結論。
「我是說真的。」
「嗯,我知道,你很優秀。」西門築點頭附和道。
「這不就明白了嗎?齊巖經常妒忌我,他老覺得我比他厲害。」
「所以不惜動用一切力量要殺你?」西門築挑眉。
「……」好吧,她也覺得很牽強。
「可是我平常也沒對他很壞啊,有時候他說話含沙射影的,我都沒有反擊他,上一次在教練場的時候,他非要拉著我比武,為了讓他心理平衡點,我都故意輸給他了。」她有點感歎地說道,「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我剛開始跟在堇程哥隊伍裡的時候,一個人也不認識,是齊巖主動跟我講話的,還教了我很多東西,那時候相處非常愉快,也不知道怎麼就……」
她有點說不下去了。
「果然還是笨蛋。」
她總是真性情地對人事物寄予太多的期待,以她平時的性格別人敢諷刺她,牙尖嘴利的她不把人還擊到無法招架根本不是她的風格,可對齊巖她終因為昔日的一些施與而感念於懷,她在這裡感歎以前發生的事情,記得別人曾經對她有所幫助,可是齊巖聽到她這些的時候,可能會無情地冷笑一聲,哦,這些曾經發生過嗎?
太多時候,真心未必會換來真心,這個世界總歸群魔亂舞,魚比龍多。
這丫頭,當真是一點都沒變。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而她卻因為有心事沒有像以前一樣推開他,所以,在洞門突然打開的時候,呈現的就是這樣一幅溫情至極的畫面。
「南……」席堇程擔憂的呼喚梗在喉嚨裡。
「堇程哥,你,你怎麼來了?」看到突然現身的席堇程,蔚南風驚訝無比。
噗的一聲輕響,蔚南風被拉到西門築的懷裡,望向席堇程的時候,西門築毫不掩飾他的敵意。
「齊巖,我現在來了,你可以放她離開了。」席堇程轉頭望向齊巖。
「沒想到你真的把她看得比自己命還重要。」
「她是我和蔚若的妹妹,我當然——」
「兄妹之情?」齊巖冷笑著打斷,「當真只是兄妹之情嗎?」
「齊巖,我知道你記恨我,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你先把南風給放了,你想怎麼對我都無所謂。」
「問題是我不想怎麼對你,我只想怎麼對你所謂的妹妹。」
齊巖揚眉冷喝:「給我打!」
話音剛落,雨點般的棍棒就落到了蔚南風的身上。
「啊!」蔚南風忍不住痛叫。
「放開我!」剛想衝過去的西門築被人鉗制住,他暴躁得發出大吼,「不許打她!停下!」
三天未曾進食,年輕的王爺被四個大漢抓住手臂,瘦小的女子身上染血,西門築眼底霎時一片赤紅,臉孔宛如鬼魅一般陰沉,山風呼嘯,石子被風捲起,彭通打在牆壁上,年輕的王爺用盡全力往前一衝,四個大漢霎時愣住,因為他們清晰地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
這般執拗……為了掙脫,這人手都脫臼了。
一愣神之際,力氣陡然大得驚人的西門築脫離了他們的禁錮。
一個棍棒又朝蔚南風的身體摔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陡然撲向蔚南風,像是一層保護罩一樣,蓋在了女子的身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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