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5 意外 文 / 於蹊
老男人果然色|心甚重,一見美人兒這麼巧笑嫣然,心也跟著翩翩然了。
「好好好,你說的我都信,都信。」
大手又想摸上蔚南風的腰,蔚南風笑著抓住老男人的手:「我跟爺還不熟呢,不如咱們玩玩遊戲加強一下感情?」
老男人似乎饒有興趣:「美人兒說說玩什麼遊戲?」
「玩捉迷藏怎麼樣?」蔚南風問得有點小心翼翼。
蔚南風還剛說完,老男人的臉就沉了下來。
「啊哈哈哈我說笑的,爺你千萬別當真。」蔚南風立刻掛上了笑臉。
青筋暴起的手突然握住女子纖細的脖子,老男人的眼裡帶上了肅殺的黢黑:「別給老子耍花樣,乖乖脫了衣服躺床上」
砰的一聲,將纖瘦的女子丟進了床的裡面,很顯然老男人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快點,不然老子殺了你這個賤人!」
靜默的女子微垂著眸,睫毛微微顫動,掩飾住了眸底閃爍的流光。
砰的一聲,用了猛力的一腳狠狠踹在蔚南風的腿上,受傷的腿疼痛蔓延開來,蔚南風咬著唇,一聲也沒有吭。
「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早晚有一天會是男人玩來玩去的賤貨,要不是看你還是個雛,老子哪來這麼多耐心陪你,給臉不要臉,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老男人竟然拉下了褲子,高高在上道:「賤人,還不過來給老子舔!」
又是一腳踹來。
「是死了嗎?老子要你脫衣服跪|舔竟然一動不動?要不要命了?!」
纖瘦的身體緩緩地挪了出來,衣襟微微地敞開,露出凝白的右邊肩膀和精緻無瑕的鎖骨,柔軟如楊柳的手環上了老男人的脖子,待老男人露出享受神情時,女子嘴角的笑容宛如花朵一般妖嬈:「不要命的——」
「應該是你這個老色鬼吧!」
早已從袖間滑下的簪子閃著粼粼的光芒,女子眸中光芒一閃,手中的利器朝著男人頸後的大動脈狠狠刺下!
老男人不如蔚南風想像中那般無用,竟然矯捷地一避開,饒是如此,尖利的簪子仍舊狠狠地刺進了他的頸後。
男人痛得發不出聲音。
沒有刺到要害部位,老男人力氣恢復過來隨時會反擊,蔚南風手中的簪子一轉,閃著寒光的尖利簪頭朝著男人的心臟位置直直插下,噗的一聲,血液飛濺,蔚南風並未鬆一口氣,因為簪頭沒有刺到男人的關鍵位置,而是被他的手擋住了。
主攻的機會已過,老男人在女子的眼裡看到了驚恐,砰的一聲,力氣有所恢復的老男人一腳踹向了蔚南風受傷的腿,鮮|血自蔚南風腿部的傷口間流出,彭通一聲,蔚南風頓時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男人厚重的身體就壓住了蔚南風,他跨坐在蔚南風身上,搶過蔚南風手裡的簪子:「不要害怕,大爺我不會讓你現在死的,我要讓你被男人們玩爛,再丟到大街上餵狗!」
蔚南風看到嘴巴正在開合的老男人突然瞳孔大睜,表情凶狠得嚇人,鼻息間傳來一陣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正意識到事情有發生的時候,老男人的頭竟然直接朝著蔚南風的頭砸下來!
蔚南風一避開,老男人的頭就彭通砸在了地上,而他的身體,竟然一動也不動了。
蔚南風費力地從他身下爬出來,看到男人的背後,插著一把長長的刀。
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散出一股特殊的氣味。
不屬於這個季節該有的,潔白的槐花香。
蔚南風察覺到什麼的時候,彭通一聲,聽到了可疑聲音的人們登時闖進。
「出什麼事……啊!死人了!」
一方面不想自己歡樂被人看到或者聽到,一方面對自己的身手自視甚高,所以老男人沒有讓護衛們守在門邊,聽到大叫聲護衛們才迅速趕來,卻看到自己的主子背後插刀,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死了。
旁邊,衣服散亂的清秀女子鎮定得有點可疑。
很快,官府來人了。
「人是不是你殺的?!」一個官兵模樣的人質問蔚南風。
蔚南風唇動了動:「不是我,是……」
事實上官兵沒有肯定人就是蔚南風殺的,相反還認為另有其人,因為這個女子手腳受傷,且看起來很柔弱,而死掉的這個人身手並不弱,這麼一個女子能殺人,未免太牽強了點。
「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可疑的人?!」官兵追問道。
沉默了一下,蔚南風搖了搖頭:「沒有。」
「官差大哥,人肯定是這個女人殺的,她身手厲害著呢!」芸女見他們在附近轉悠,遲遲不抓蔚南風,遂高聲大叫道。
「帶走!」為首的官兵厲聲一喝。
蔚南風被抓走後,芸女被怡媽媽拖到了房裡。
「別忘了她可是我們樓裡的,她若出事了,咱們生意不會受影響嗎?!」
抓著頭髮揪著耳朵將芸女一陣暴打之後,怡媽媽狠狠啐了一句:「豬腦袋!」
「說,人是不是你殺的?!」深夜,蔚南風在被逼供。
蔚南風垂著眸,安
安靜得過分,一句話也不說。
牢房裡的驚堂木一拍:「給本官打!」
就在蔚南風被摁倒在地上的時候,一個官差急聲說道:「大人慢著!」
奉上從蔚南風身上取下的什麼東西後,縣官就變了臉色。
夜深得厲害的時候,京城別館的大門就被敲響。
「祁城的人?找本王幹什麼?」西門築眉頭微皺,「不見,就說本王已經休息了。」
護衛去了之後又跑回來。
「又敲門幹什麼?」連日來難得睡個好覺,被打斷的西門築心情很不爽,「天大的事情也別來煩本王。」
天大的事情也別煩?
護衛默默地走了。
走了一半又轉回來:
「可是王爺,對方說是有關於王妃的事情。」
「混賬東西,怎麼不早說?!」
護衛聽到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身,一向慢悠悠的西門築飛也似地走了出來,劍眉一揚:「從祁城來的人呢?」
「在大廳候著。」
「王爺,您看,這個手鐲,是不是您曾經叫我們大人找的那個?」從祁城來的官差問道,末了解釋道,「我們大人曾是京兆尹,因事調到祁城去了。」
先前,西門築問起蔚南風他送給她的手鐲,她回答換了一匹馬,要換回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消失蹤影,西門築就要當地的京兆尹幫忙尋找,不敢怠慢的京兆尹經過幾天的辛苦查找終於找回,也可能因此對這個獨特的玉手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畫卷一展:「畫上的這個女子,王爺認識嗎?」
並不很精細的一幅畫,大致勾勒出了輪廓,但西門築可以非常肯定,這個人就是蔚南風。
「她現在在哪裡?」
將西門築急切的反應收在眼底,官差心想那女人就是這煌國王爺的妻子無疑,然而面對西門築的提問,官差突然生出不知所措的感覺來。
「這個……王爺,因為出了點事,所以小的們將王妃關進大牢……」
「混賬東西,本王的人你們也敢關?!」
「小的們事先實在不知道那女子就是王妃,所以……」
「廢話少說,」西門築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話,轉瞬朝護衛們說道,「一個個都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本王備馬?!」
「這夜深露重的,王爺實在不宜外出,不如讓祁城的官差將王妃送回……」
話還未完,西門築就冷聲說道:「你這麼聰明,不如這王爺你來當啊。」
彭通一聲,許昌跪在地上:「屬下失言。」
西門築哼了一聲,轉瞬跨馬而去。
這次輪到李秀笑許昌了:「明知道王爺一碰上王妃的事情就跟個瘋子似的,可笑你還要跟個瘋子說那麼多。」
「李秀啊——」西門築側轉過頭來。
「王爺有什麼事請吩咐。」李秀策馬跟在後面,微笑著說道。
「說本王壞話的時候,你聲音可以不必那麼大的。」
「……」
李秀低下頭,無語地看著地面。
突然間,馬兒悉數都停下了。
月光之下的西門築臉孔如玉,以極為雲淡風輕的眼神,似有若無地看著李秀。
「王爺我錯了。」李秀苦著臉翻下馬,相當自覺地,身體貼在馬肚子上,手環住了馬脖子。
纏在馬背上的兩隻腳一夾,李秀的馬開始動了。
這時,前頭的西門築才又繼續御馬而行。
「抓得穩嗎?會掉下來嗎?感覺累嗎?」許昌俯視著倒貼在馬肚上的李秀,言笑晏晏。
「好你個落井下石的臭傢伙,是存心跟哥過不去了?」
「好像是姓李的傢伙先來笑話我的吧。」
「……看哥埋的酒還給不給你喝!」李秀羞怒道。
「埋的酒?就是上次說的玉瓊釀?我這就去告訴王爺,你偷偷從他那裡拿了酒……」
「……愛告狀的死狗,看哥打不死你!」
許昌料想到了結局,忍不住笑了,果然,盛怒的男子捋開袖子的那一剎那,砰的一聲身體倒地,跌了個結結實實的四腳朝天,這還不算,當李秀掙扎著要站起來的時候,奔跑的馬蹄毫不留情地踩在了他的肚子上。
「啊!」寂靜的夜裡響起一陣殺豬般的大叫。
看到祁城的官差想笑不敢笑的樣子,西門築無語地扶著額頭,感歎家門不幸般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