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4 老男人 文 / 於蹊
看著朝自己撲過來的兩個男人,蔚南風一皺眉後身形一避,待他們再想撲過來的時候,兩手成刀,豎手劈下,砰的一聲,兩個壯漢頓時暈倒在地。
「你……」芸女還來不及大呼,突然間,一根繩子就朝她飛來,像是蛇一樣纏在她的腰上,登時,一股猛力傳來,芸女嚇得低叫一聲,身體就卷蓆子一樣被捲起,像風一樣落到了蔚南風的面前。
根本沒有大喊大叫的力氣,急轉早已讓眩暈傳來,芸女彭通一聲摔倒了地上,霎時鼻青臉腫。
蔚南風嫌棄地把繩子抽出來,芸女的身子又轉啊轉的,最後又彭通摔在地上。
這次,似乎不只是摔痛這麼簡單了,青樓女子的衣服本來就穿得鬆鬆垮垮的,似乎隨時在等待接|客的指令一樣,現在這麼一卷之下,乾脆把芸女的衣裙都捲開了。
果然有夠騷的,竟然裙子裡面什麼也沒穿。
芸女落到了暈倒的兩個男人中間。
哀叫的女人似乎想站起來,好像腰肢扭到了,動幾下就像吃了大便一樣臉色極不好看,察覺到了自己身體一絲不掛,雖然房間裡面只有蔚南風一個人,但還是窘迫得臉色發青,就在她努力撐著動了動的時候,突然間,地上一個男人好像醒了,但明顯還很暈暈乎乎,彭通一聲,支撐不住的腦袋就砸在了女人的小腹上。
「啊!」被別人碰到敏感部位,還很痛,芸女頓時大叫出聲。
「好戲是不是上場了?!」外面有人興味地叫了一聲,接著砰的一聲門被推開,一大群人就湧進了房內。
出現在他們眼簾的無疑是非常香艷的一個畫面,一絲不掛的女人**雪白,被兩個脫了褲子的男人圍在中間,其中一個男人還把頭埋在女人的雙腿間,而女人髮絲散亂,酥|胸顫動,嬌喘吁吁,臉布紅潮……
「這萬花樓的娘們可真夠騷的,嘖嘖,竟然叫我們進來看這種東西!」一個常客說道,不過他的臉上絲毫沒有嫌棄的表情。
「是啊,活春宮,還一女兩男,還……」剩下的話都不好意思說出嘴了。
還有幾個青樓女子在對此交頭接耳。
「這芸女把眾人叫來,說有什麼好戲,原來就是把她這種樣子給眾人看。」
有一個說得凶的:「這也太開放了,還要不要臉啊,怎麼不去大街上讓人圍觀啊。」
青樓女子雖然不乏浪|蕩艷浮的,但多數走投無路才被賣來,雖然淪落風塵,但這種被這麼多人盯著看的場景,還是消受不了的……
「芸女妹妹,你身材還差了點啊。」亦有人在掩著嘴笑。
這些評頭論足的聲音令芸女腦袋都轟炸了,這般奇恥大辱讓芸女面色死白,竟然發不出一絲聲音來,全身好像也沒有一丁點力氣。
待到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是接近嘶吼的:「你們給我滾!都給我滾出去!」
衣服掉落很遠,腰肢被扭,關節發疼,不能動,連蜷著身體亦是不能。
瘋狂地哭吼:「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眾人見她失去了理智般,像個瘋子一樣隨時會暴起傷人,都生怕遭殃地紛紛離開。
這種恥辱,這種恥辱本來是要那個姓蔚的賤人承受的!
讓她被圍觀,被唾罵的!
怨憤的情緒竟然讓芸女激發出了力氣,站起來,飛速地撿上衣服穿著,像一隻凶狠的野獸一樣,眼裡迸射出惡毒的光芒,狠狠地拽開蔚南風蓋住蔚南風全身的被子,抓起枕頭旁邊的剪刀,毫不留情地刺下去!
刺啦一聲,凝白的手臂被劃開了長長的一個口子,鮮血洶湧流下!
「啊!」蔚南風握著受傷的手臂,大叫了一聲。
哈哈哈哈,痛,該痛的,痛死這個賤人!
去死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紅色的身影閃電般而至,看到被人扎傷的蔚南風,怒火中燒地朝芸女甩了一個巴掌。
「老娘叫你調教她,不是讓你殺她的!」
芸女錯愕地看著惡狠狠的怡媽媽:「媽媽,我……都是這個賤人,是她把我衣服弄掉……」
「嗚哇」一聲,坐在床上的女子突然間孩子般大哭起來。
「好痛啊,痛死我了,姐姐你為什麼要殺我?」蔚南風捂著流血的手臂,哭號的樣子看起來好不可憐。
「啪」的一聲,不由芸女說什麼,又是一個巴掌重重甩下。
「看來該調教的人是你吧!」怡媽媽揚眉,頗為中氣十足,「來人,給老娘把這賤蹄子關柴房,鞭子棍子好生伺候!」
很快,就有幾個虎背熊腰的男人闖進,拖起芸女,床上垂眸的女子偷偷抬起頭,美目流轉出幾分笑意,朝芸女揮了揮手,無聲地說了句「再見啦」。
登時明白,以這個女人的身手怎麼可能避不開她的攻擊,她是故意讓她刺傷的!
「媽媽,那賤人是裝的,她不是個好人!」芸女頭髮散亂,氣急敗壞地吼著,看起來就像一個瘋子。
「丟人現眼!拖柴房裡去!」
「不要……媽媽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類似猿猴般的哀叫聲響了一路,很久才消失在耳邊。
「我
我手好疼,看來是接不了客了。」在怡媽媽叫人給蔚南風處理傷口地說道,蔚南風可憐兮兮地低聲說道。
「先治好傷再說吧。」
想讓姐出醜?還想殺姐?
小蹄子,跟姐鬥,你還嫩了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般情況下蔚南風不會這麼算計人,平常的招數和人玩玩也就罷了,但今天這個女人竟然叫兩個男人對她動手動腳,要不是她反應夠快,她就差點……
這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這一招一石二鳥,讓歹毒的芸女受了懲罰,也在手沒好的這段時間內,避免了接|客。
但是中國有一個成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不可否認蔚南風確實有過人的才智,但是論起道行,在精成神的怡媽媽面前,還是太淺了點。
好歹也在花花場子裡呆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什麼招數沒領教過,四十多歲了,大了小丫頭片子一輪,怎麼會看不出小丫頭心裡的彎彎道道。
怡媽媽對蔚南風唯一錯誤估計的一點是,認為她還是個雛。
清純可人,透著靈氣,過於明淨的氣質讓怡媽媽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自信得連蔚南風的身都沒驗,就判定她是個清官人。
讓這種倔強的丫頭從骨子裡乖乖聽話的唯一方法是,毀滅她尚存的希望,也即,破身。但凡被人玩弄一次,第二次就不會那麼要死要活,長此以往,她無法不認命。
她會忘記以前的世界,她會享受吃香喝辣的日子,她會不想老去,她會想在這青樓爭一席之地。
沒有哪個人天生就適合淪落風塵的,都是這樣在改變。
這丫頭片子看起來笑眉笑眼的,實則鬼心眼多著,為了留住這塊香餑餑,怡媽媽決定不再拖下去。
這幾天憊懶得很,剛吃完晚飯,蔚南風挪動著稍稍能走的腳,就想往床上躺去。
突然間門被推開。
「你們要幹什麼?」
衣服被好幾個女人強硬扒下,換上了一襲碧綠色的裙衫,蔚南風只有一隻手能動,怎麼揮也揮不走她們,隨後被強硬地摁在梳妝台的椅子上,綰髮,戴釵,施水粉,上胭脂。
星一般的眸,蝶一般的睫,海棠花一般的唇。
淺淺上妝,精緻的五官越發被勾勒得如畫卷一般美好,美目流盼,一顰一笑皆成景致。
這麼流美清靈的容顏,這麼與眾不同的氣質,一定會讓那些達官貴人產生新鮮感……怡媽媽看著蔚南風,像是看見了一大筆金銀一樣,笑得無比市儈。
蔚南風被幾個人架住,丟到了另一個房間的床上。
蔚南風挪動依舊疼痛的腳,剛想下床,突然間旁邊一個人蹦出來,抱住她:「美人兒可真香!」
「呵呵呵呵……」蔚南風真想一巴掌揮過去,推開老男人的手,賠笑,「大爺你可真猴急!」
「聽說還是個雛,這身上真是散發出處子般的幽香,嘖嘖。」男人的手又摸向蔚南風的腰間,讚歎有加。
處你妹,老娘兒子都能打醬油了。
蔚南風又勾開在她腰間揩油的狗爪,臉上依舊掛著甜美笑意:「大爺,我說你也真是,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什麼?」老男人瞧著她。
「跟你說,這老鴇子最愛蒙人了,我哪還是雛啊,我兒子都四歲了,要不是他病了,我才不出來賣。」
「好,大爺我就喜歡這種愛開玩笑的姑娘,不死板,有風情,來,快讓大爺我香一個。」
「……」
操起一旁的團扇,頂在老男人的胸前,蔚南風沒了笑容:「我說的是真的,千真萬確,大爺等下發現我不是個清官,可別暴跳如雷啊。」
「竟然敢騙老子?!」老男人似乎發現蔚南風沒有在說假話,一張老臉霎時沉了下來。
「來人,把這裡的人都給老子砍了!」
「大爺,」蔚南風連忙滿臉堆笑,「我說笑的你倒還當了真,我們媽媽哪會騙你啊,大爺您這麼英武不凡,一看就是達官顯貴,借咱們十個膽也不敢蒙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