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金牌拽妃

正文 049 像姐姐一樣的存在 文 / 於蹊

    「你騙我!」鵝黃色單衫的少女露出從未有過的激動之色,「你說只要我按照你的做,就不會殺掉我家小姐的,你不講信用,竟然給我家小姐灌毒酒!」

    軒轅辰淡淡地抬起眼來:「如果是致命的毒酒,你家小姐現在就不會活過來了。」

    小籬茫然地睜著眼:「可是她的孩子差點就……」

    「難道你想要她和夏傾遙在一起之時,肚子裡還有另一個男人的孩子嗎?」

    是的,計劃是這樣,夏傾遙之所以答應他對顏溪倒打一耙,是因為軒轅辰向夏傾遙承諾過,出了什麼事也會將夏傾遙和顏溪從牢裡弄出來,並且讓他們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夏傾遙愛慕顏溪,在得到軒轅辰確認無誤的保證後,便答應了軒轅辰幫助設下這一個局,請顏溪入甕。

    軒轅辰惡毒一笑:「你這麼關心她,難道還奢望她能一如既往地待你嗎?你不過就是個叛徒而已。」

    「不,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想傷害小姐,她對我那麼好,我一點都不想傷害她!是你,是你威脅我的,是你拿我祖父祖母的性命威脅我!」

    「那你就去跟她解釋啊。」

    軒轅辰邪惡一笑:「她不是對你很好嗎?不是與你姐妹情深嗎?那便看看,你將她推入死亡境地後,她能否一如既往地相信你,這是考驗你們姐妹之情的時候啊。」

    「我看她原諒你也難,你此去她府上,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恐怕不是聽你解釋,而是將刀插進你的心窩,一般人恐怕是容忍不了叛徒的,嘖嘖,真是想想就傷情那,替你們感到無比可惜。」

    他假惺惺地說著,嘴角還噙著令人討厭的微笑。

    就在這個時候,山間房屋的大門猛的被人推開,一黑衣人行色匆匆地走了進來。

    「報告主上,顏溪她……她孩子沒保住,人也因為流血過多和傷心過度,死……死了。」

    「你說什麼?」軒轅辰著急地說道。

    「就在今早上,探子們得到的最新消息。」

    門突然間打開了,原本癱軟在地上的少女推開門,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第一次,有人這麼關心她的喜怒哀樂。

    第一次,有人覺得她很重要。

    小姐,你……喜歡奴婢嗎?

    像妹妹一樣的丫頭,怎麼不喜歡?

    小籬,你有後悔過嗎?

    你後悔過嗎?

    後悔嗎?

    不是沒有衝動地想過,說出來吧,把那些人的計劃說出來,不讓小姐承受不白之冤。

    可是,那是她的至親啊。

    年邁的祖父祖母將她撫養長大,她還沒能好好孝敬他們,卻讓他們因為她喪命,這……怎麼能行?

    小姐,我很想讓你殺了我,這樣我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可是我也害怕,當我面對你的時候,你用那種深惡痛絕的眼神看著我。

    小姐,你是那麼光明優秀的一個女子,卻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而我,是那個直接間接讓你死去的人。

    小姐,我很後悔,非常後悔,後悔沒有在之前流離奔走飢寒交迫的生活中死去,這樣,一切的悲劇都不會發生。

    大江濤濤,浪聲滾滾,少女鵝黃色的單衫在風中搖擺,彷彿無家可歸的浮萍。

    盛開在浩大江幕之上的,彷彿是那個像姐姐一樣的女子的燦爛的笑臉。

    對不起。

    一顆顆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滑入山下濤濤不絕的江水中。

    「主子,不要滅口嗎?」山間幽暗的房內,黑衣人低聲問道。

    軒轅辰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覺得還需要我們動手嗎?」

    滾滾流動的江水傳來噗通一聲巨響,剛才還在山上的女子,已經失去蹤影。

    江水中飄動著誰的鵝黃色單衫,閃現幾下,就此不見。

    「西門築!」

    顏溪從午睡的噩夢中突的醒來,驚叫了一聲,在案上看書的西門築丟下書卷,跑到床邊:「怎麼了?」

    冰涼顫抖的身體撲進西門築的懷中,女子的哭聲像是小獸的悲鳴。

    「我好難受……」

    他第一次看到她這麼哭,不受控制,聲音沙啞。

    他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沒事的,我在這裡。」

    「機關算盡,仍是沒有除掉那女人腹中的孩子,主子,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不用急。」軒轅辰笑著說道,「皇上已經有將忤逆他的西門築貶為庶民的意思,沒有護衛保護的庶民,我將他們全家殺了都沒人會知道。」

    顏溪在很認真地思索一些事情。

    之前發生的那一切,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精心策劃的局,往大膽一些的方向想去,西門築被調去戰場,也相當有可能就在這個局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要除掉她的人是誰呢?

    皇上?

    認為她迷惑了自己最心愛的兒子,讓他難成大事,如此想要找個借口除掉她的理由不是沒

    有。

    可是,當時皇帝說她竟然背叛了西門築時,流露出的眼神是那麼失望與憤怒,一點都不像是假裝。

    如果不是皇帝,又該是誰呢?

    能說服皇帝讓西門築上戰場,又能調動夏傾遙和小籬為他所用,是朝廷中有權有勢的大官嗎?

    她得罪了誰,才會遭受這樣的陷害呢?

    她唯一有些過節的一個大官,不過就是軒轅辰而已,可是如果軒轅辰要殺她,她早就死了不是嗎?

    但是,慢著!

    誰說那個人一定是要殺她?

    如果要殺她,武功高強的小籬早就可以把她殺死了。

    軒轅辰軒轅辰軒轅辰……是了,這個人曾經做過令顏溪很費解的一件事,那就是他曾讓人給顏溪灌過紅花湯,他對她體內的孩子懷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惡意。

    而這次,大夫許竇說,顏溪體內服下的並不是有劇毒的藥水,雖然有毒性,但是只要治療及時,就不會傷及生命。

    既然皇帝存心要殺她,還會讓她有活過來的機會嗎?

    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毒藥在中途被人換了,而那個換的人,明顯不想讓她死。

    如果真是軒轅辰干的,那動機是什麼?

    想得久了,顏溪頭部傳來一陣痛楚,她微微皺著眉頭,感覺一切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謎團一樣,眼前浮現朦朧未清的霧氣。

    這陣子顏溪很嗜睡,一天能睡十幾個小時,並且就算醒來,都是哈欠連天的,倦倦的,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起初西門築沒甚在意,聽說有孕在身的人身體會比較弱一點,再加上顏溪這陣子情緒比較低落,所以撐不起精神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但是漸漸的,他就有點擔心了,她這麼不分白天晝夜地睡,且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是不是生病了?

    大夫許竇給睡夢中的顏溪探脈完畢之後,讓西門築借一步說話。

    「也許,王妃察覺到一些什麼東西了,她服了一種藥,能讓自己身體快速恢復,但是卻會有嗜睡的副作用,給她藥的大夫勢必對她說過她的身體狀況了……難怪她見小的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許竇說完後,請示般地看向西門築:「王爺,你不準備同王妃說那件事嗎?」

    「瞞著吧。」西門築倦怠地扶了一下額頭,「只要不說,沒有人會知道。」

    「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嗎?」晚上的時候,顏溪好歹有些精神了,懶懶地靠在西門築的肩頭上,把玩著自己的頭髮。

    西門築一愣,隨即唇角帶笑:「你啊,真得出去走走,悶在屋裡想東想西的,以為全世界都要傷害你似的。」

    顏溪挑眉看向他:「我有這麼矯情嗎?」

    西門築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顏溪懶洋洋地說道:「我不過是在認真地思索一些事情罷了。」

    「想這麼多幹嘛?」他忽而湊近她,邪魅一笑,「既然這麼喜歡想東西,不如想想怎麼提升下閨房技巧,將本王伺候得舒坦。」

    西門築敏捷地閃身一避,抓住少女揮舞過來的拳頭,壞壞一笑:「很有力道嘛,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告訴我你身體很好,可以培養閨房之樂了?」

    顏溪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不久,她又打了一個哈欠,剛才還挺有精神的小臉登時變得很委頓,蔫蔫的,靠在西門築的肩膀上,一副又要見周公的睏倦樣子,西門築不由得微微皺眉,大夫說,她這樣動不動就睡覺,其實對身體沒好處,嚴重點,會讓身體越來越弱,越來越容易生病。

    「你上輩子是困死的吧?啊?」西門築捏了捏她的小臉,手上是下了些力道的,她不能再這麼睡下去。

    顏溪好像困得不行,連疼痛都不怎麼感覺得到了,對於西門築陰損的話語並不如平常般反擊,她略煩地推開他的手:「別吵我,我要睡覺。」

    很快,她就閉上了眼睛,呼吸一下子變得均勻綿長。

    「顏溪!」

    她迷濛地睜開眼,含糊地道:「嗯啊,什麼事?」

    「不能再睡了,跟我出去走走!」

    「為什麼不讓我睡?」她皺起秀氣的眉,不悅地說道,而對於他的拉扯她無動於衷,很淡定地抱住床的一根柱子,任他怎麼往外拉都面不改色。

    「你……」西門築皺起眉頭,要掰開她抓住床柱的手,可她卻像抱住救命稻草般死活不松,雪嫩的小手被掰得通紅仍舊無濟於事,西門築有些惱了,卻沒再從她手上下功夫。

    雄渾的男性氣息毫無預兆地侵進她的口腔,肆意地汲取她口中的甜美,被這樣一攻佔,她猛然睜開了那雙明澈的眸子,眼神間的倦怠頓時一掃而空。

    他冷笑著甩出一個「看你鬆手不鬆手」的眼神。

    舌尖在她唇上密密麻麻地掃了一遍,感受到她身體的酥軟,他得意一笑,意猶未盡地離開她的唇,伸手就轉向她抓住床柱的那隻手,滿以為很容易就將她手扯離了柱子,卻發現……依舊掰不開。

    「鬆不鬆開?」他淡淡地看向她。

    她撥浪鼓一般搖頭。

    「最後問一遍,鬆不鬆開?」

    「西門築,你讓我睡吧,我真

    的好睏。」清澈的眼裡帶著一絲無奈的乞求,顯得那般楚楚可憐。

    還想睡是吧?不肯鬆手是吧?西門築眼裡閃過一抹危險的幽黑,這丫頭是逼他來殺手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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