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零零章 施捨(下) 文 / 張油油
秦霜七瞇著眼睛,冷冷的看著一臉得意之色的許巖,不久,他的眸子微凝,略微有些恍然的樣子,七人中,有六個人全部都是被判處了死刑的亡命之徒,僅僅有那麼一個人,他自己是無期而已,本來就覺得古怪不過現在看來,秦霜七的內心已經瞭然。很明顯,就是面前那名一臉「高傲」的熟人,許巖。
儘管秦霜七對他是冷眸相對,但按照目前事情的發生,秦霜七卻不得不感謝他呢,正因為許巖公報私仇的舉動,讓他秦霜七得以重見了天日。與那終日不見絲毫陽光的黑屋子比起來,秦霜七卻寧願埋屍邊境,兩年不見光影的日子,在秦霜七的心中,比死亡還要可怕的多…
雖然死亡的風險極大,但秦霜七卻並不恐懼,也更不會後悔,至少,此時的命運掌控在了自己手中。哪怕有一絲幾乎,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抓在手中,若有一日能夠僥倖逃脫,這裡在座的每個人都被他深深的印在了腦子裡,有朝一日捲土重來,他秦霜七必定將這裡所有的人踐踏在自己的腳下,討回在他們身上每一筆屬於自己的賬!
「好了,我言盡於此,各位…」許千石豁的站起了身,嘴唇翁動著,重如千金的吐出了兩個字:「珍重!」
話音一落,這位面容蒼老的老先生致以最真誠的微笑,拉開凳子走了出去。許巖環視了一下七人,冷哼了一聲,隨著許千石的身影尾隨而去。
「既然如此,大家準備好,整軍出發吧。」前台上,朱力勇收起了木棍,一臉平靜道。
身穿榮耀無比的飛鷹隊員服飾,幾人稀稀落落的走了出去,秦霜七收起了有些發呆的心神,見幾人已經走了出去秦霜七站起了身也要尾隨而去…
然而,還沒走出門口,身後卻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九五八七,我覺得你有必要跟我談談…」
「哦?」秦霜七回過頭,有些詫異,目光掃視了一眼朱月凝胸前的警徽,笑道:「是麼?朱大警官,不過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談的呢…」秦霜七的一張俊容滿是一副不在乎的神色。
朱月凝的心中又惱火起來,在她看來,秦霜七剛剛望向自己胸部的舉動帶著滿是輕薄之意,不過她惱的卻不是因為如此,而是這名驕傲自大大犯人實在是太自負了!
見秦霜七要轉身離去,朱月凝嬌喝的叫道:「你給我站住!九五八七,這是命令!」
伴隨朱月凝的一聲嬌喝,秦霜七剛好走出門樓的身體,便被門外的兩名士兵擋了回來。
轉過身,秦霜七的眼睛裡已經佈滿了冰寒之意,朱月凝如此的糾纏不休,讓他感覺到厭倦的同時,也同樣心生了憎惡之感。
秦霜七冷眼道:「朱大警官,你到底是何居心?我們之間好像是在沒有什麼可以溝通的必要,你這麼窮追不捨,難道已經被我的魅力折服了?」
朱月凝並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她平息自己的心情,從容道:「你應該知道你此次面臨的是怎麼樣的中小,可以說去了,就別想能夠活著出來。」見秦霜七正一臉好笑的望著自己,朱月凝頓了頓又道:「你僅僅只是個無期犯人,涉這趟險不覺得實在划不來麼?不過念在你以前救過我的份上,如果你肯向我求饒,並且道歉,我能夠保證把你重新送回監牢,讓你免除了這次的死亡之旅,不要懷疑,我有這份能力。」
朱月凝慢條斯理的說著,在她看來,無論秦霜七如何保持著高尚的節操,就算再怎麼對自己不屑一顧,在死亡的抉擇前,他也必定會屈服於自己,彷彿已經看到了這名容貌俊美的青年犯人已經彎下了他高大的身軀,衝自己道歉,並央求自己的目光,朱月凝一臉戲虐的盯著秦霜七。
然而,事實卻總是那麼令人吃驚。怎奈和秦霜七卻直接搖頭,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飛鷹特種隊的衣服,故作憨厚一笑,道:「這怎麼可以?這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我欣喜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聽你的重新回到那鳥不拉屎的監牢呢?」
「你!…蠢啊!」朱月凝一陣氣結,「你知不知道,你去了,就別想再活著回來,人都死了,榮耀還有個屁用?要不你就跟我道聲歉,我就原諒你,怎麼樣?」
朱月凝已經降低了自己的條件,只是道個歉而已,如果秦霜七還是那麼死心眼,就只能說明他不識抬舉了…
秦霜七沒有作出回答,輕移腳步走到朱月凝身前,右手勾起了朱月凝的下巴,不屑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主動送上來的東西,我通常都不會喜歡不過你這個樣子,怎麼看,好像都是喜歡上我的樣子了呢,朱大警官…」
一巴掌將秦霜七猥褻自己小臉的賊手打掉:「你放屁,九五八七,請看清你是什麼身份,我這是在施捨你,我的喜歡,你一輩子都不配!」
「這樣也好啊,我還怕你煩到我呢,不過您的施捨我就不去用接受了,我怕承受不起呢。」
或許在多年前,面對這樣誘人的條件,秦霜七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接受。但今時不同往日,他秦霜七就是為了要爭取著萬分之一的機會,才甘心以性命做賭注,甘心情願的走進了這個隊伍…
說著,秦霜七遞給了朱月凝略有深意笑容的眼光,便轉身順門口走了出去。
剛剛路過了門口,許巖便一臉陰鬱的出現在了面前,對後者幾欲殺人的眼神熟視無賭,直接便被秦霜七忽略了過去。
兩人擦肩而過,許巖卻疾速的回到議事廳,他的面部有些陰鬱,一把抓住了朱月凝柔弱的肩膀,他低吼著:「月凝,你為什麼要替他求情?他只是一個犯人,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對他,月凝你知道麼?」
「要怎麼樣是我的事,你管的著麼?」朱月凝似乎已經找到了轉移怒氣的目標,此刻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
一臉厭惡,冷冰冰的說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啊?月凝妹妹,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啊,難道你…」
「還青梅竹馬?」朱月凝對此嗤之以鼻,「我已經對你失去了小時候的印象,充其量你在我的心中也不過是一個哥哥而已,你不要得寸進尺了,許巖,我對你真的沒感覺…」說著,朱月凝轉身便要離開議事廳。
「等等!月凝妹妹!」許巖依舊不死心,拉住了朱月凝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使勁一拽,後者便已經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他真的好不甘心,許巖的內心在怒吼著,為什麼無論自己怎麼付出,換來的卻一直是她的冷漠相待!是因為自己做的不夠好?還是…因為那個犯人。
許巖的內心頃刻間便已經狂暴起來,他雙臂擁上了朱月凝,並用力的將其捆綁在其中,好似要把朱月凝完全的融化在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許巖暴戾的一聲狂吼,下一刻卻將嘴唇向那夢寐以求的溫軟朱唇探去。
朱月凝一臉的痛苦,被許巖用力的擁抱著,她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似乎快要窒息一般的感覺。見許巖已經欺過來的嘴唇,朱月凝感到一陣噁心,直接側過了腦袋,躲閃著,她斷斷續續的喝道:「許,許巖,你…快放開,我!」
陷入了癲狂一般的許巖怎麼可能聽從懷中人兒的擺佈?只是期盼已久的柔軟並沒有被他吮吸到,堪堪碰觸到一片光滑的雪肌,但許巖卻意猶未盡,張開牙齒在朱月凝光滑柔嫩的臉蛋上啃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