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5、忘情演出（1） 文 / 林聲148
晚上，佳儀要回家一趟，想借點錢，站在門口對嘉偉說：「如果我不回家爹就像沒有我這個女兒一樣，我說要回家嘛.回去不好意思打空手，要盡量買一點東西。」
嘉偉笑著說：「是啊，你爹不一定盼著這個，可你自己要表示表示心意嘛。」
佳儀面有難色：「只是……」
嘉偉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馬上給她一千塊錢：「拿著吧，不用還了，多買點東西，讓你爹和弟弟高興高興。」
「剛才接到電話，家裡有點事要處理，我得馬上回去，」佳儀好像抱歉似的說，「不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嘉偉當然不希望佳儀在家裡呆很久，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就說：「還是早點回吧，經常讓香香代班，香香也不自由啊。」
佳儀冰雪聰明，當然知道嘉偉這句話的心思，蘭香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這讓她心裡很溫暖，還有點放心。小小的細節，平常的交往，凸顯兩個人心意相通。佳儀就說：「好吧，早點回，我也知道許多工作必須我親自處理。」
正說著話，就聽見沉寂的夜色中有一男一女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聲音好像是從天井那邊傳過來的，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可那聲音彷彿就在耳邊嗡嗡的蒼蠅，怎麼趕也趕不去。佳儀凝神聽了半晌，悄悄地說：「聽清楚了嗎？是王楠輝的聲音。」
嘉偉很吃驚：「怎麼是她，在幹什麼呀？」
「多半跟她的相好在那兒難分難捨吧。」
「相好？她的相好也太多了吧？」
好半天才聽得摩托車的哄鳴聲響起，漸行漸遠。只聽得這邊王楠輝說：「記得常來啊。」
「好的，等我啊。」那聲音又深情又淒厲，因為是晚上，聲音傳得很遠，聽著叫人心慌。佳儀焦燥地說：「這個王楠輝啊，經常鬼叫鬼叫的，還讓人睡不睡了？」
嘉偉有點好奇：「她經常這樣嗎？」
佳儀恨恨地說：「是啊，王楠輝就是勾魂的狐鋰精，哪個男人經得她這樣勾引？」
「她經常這樣嗎？」
「是啊，還不是為了錢。」
嘉偉也覺得王楠輝天生有一種狐媚氣，眉角眼梢都帶著風情，憑這些騙好色男人幾個錢肯定不在話下，小聲問：「這個男的是誰呀？」
佳儀沒好氣地說：「誰知道，今天這個局長，明天那個老闆，還有就是她倒貼的小白臉呢。」嘉偉笑道：「她那麼喜歡錢，會倒貼嗎？」
「怎麼沒有！她除了愛錢，也好色呢。男色不是色嗎！」
「啊，是色。好色嘛，男女其實都一樣。」
待佳儀注意力轉到別處，嘉偉想，想不到這王楠輝也是性情中人，容易動真情啊。
第三天，王楠輝在一樓大過廳遇到了嘉偉，當著佳儀的面問：「偉哥，這幾天在忙什麼呢？也不過來看看我？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夫妻了啊，呵呵！」
佳儀在服務台問：「你們怎麼成夫妻了？」
王楠輝瞥了她一眼：「不懂了吧？問問偉哥嘛。」
佳儀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趕緊問：「偉哥，你和楠楠怎麼成夫妻了？」
嘉偉說：「楠楠害我，讓我假扮她的男朋友騙她娘，我腦袋進水了，居然答應了。」
佳儀笑道：「那你是求之不得呀，**了吧？佔了很多便宜吧？」
嘉偉哼了一聲：「還佔便宜，光是照合影就累得我夠嗆！」
一說起在夢影影樓照合影的事，王楠輝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偉哥就趁這個機會對我摟摟抱抱的佔我便宜，你不要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啊。」
嘉偉趕緊否認：「那能怪我嗎！你和攝影師都要求我那麼做。」
佳儀吃驚地看著他：「你就順水推舟就湯下面了？」
嘉偉昂頭看著她：「只能這樣，沒辦法啊。」
「要是楠楠要你同她做真夫妻，你也是沒辦法吧？」
「那倒不會，楠楠根本不會這麼想。」
王楠輝說：「我就是這麼想，想和你做夫妻，你願意嗎？」
佳儀說：「偉哥口是心非，乾脆我替他回答好了，願意，一萬個願意！」
王楠輝扭頭問：「偉哥，佳儀說得對嗎？」
嘉偉說：「對呢，她代表了真理，永遠是對的。」
一想到照合影的事，嘉偉像是做了一個夢，難怪影樓名叫夢影影樓，原來早有預兆啊。一想起同王楠輝照相的畫面，二人的親熱，嘉偉就激起了男性的衝動，全身有點發熱。見佳儀在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敢放肆，馬上說：「楠楠，誰和你是夫妻，你可別亂說啊。」
王楠輝仍不肯罷休：「偉哥也太不地道了，婚紗合影都照了，還不是嗎！」
嘉偉哼了一聲：「那是假的，算不得數，是鬧著玩的嘛。」
待王楠輝一走，佳儀趕過來，一把抓住嘉偉的手：「偉哥，你同她照了什麼婚紗合影，真的有這回事嗎？」
沒辦法，嘉偉就把真實情況說了。佳儀說：「偉哥，你好傻啊，你攤上麻煩事了。」
嘉偉認為她危言聳聽：「不就照一張合影嗎，什麼麻煩
煩事呀。」
「要是王楠輝她娘相信是真的呢？」
「她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嘛。」
「當然她不會殺你，要是來找你討個說法，說你欺騙她呢？」
「不會吧，她一個農村婦女……」
「那就要看你的運氣了。」佳儀打斷他的話，不再搭理他。
第二天上午，王楠輝娘搭乘的班車駛進了沙城汽車站。早就來到接站點的王楠輝和嘉偉在翹首等待著，汽車一停站，兩人就飛奔過去。
王楠輝接過娘的行李說：「媽，我們等你好久了。」
嘉偉說：「伯母，路上辛苦了。」
王楠輝娘說：「他就是你的——」
王楠輝趕緊答應：「是啊，他叫林嘉偉，是我同事。」
拉了一下嘉偉，告誡他別緊張，嘉偉就說：「嘉偉不懂禮貌，請伯母多多教導。」
「小伙子，別謙虛，我看你蠻不錯嘛。」王楠輝娘一個勁地看著嘉偉，左看右看都覺得帥氣，滿意地笑了。
嘉偉也偷偷看了她娘一眼，儘管她滿臉風塵，可依然掩飾不住年輕時的風采。身材高挑，臉模子也不賴，顯然，王楠輝的容貌繼承了她娘的優點，至少身材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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