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8、決不放棄（2） 文 / 林聲148
嘉偉辯解說：「作為鄰居，兄長，我當然心痛你。」
佳儀恨恨地問：「你把我當鄰居了嗎！你把我當妹妹了嗎！」
趙和平叫了起來：「啊，打情罵俏的，你們是約定來談情說愛的吧？讓我做電燈泡啊？」
嘉偉瞪了他一眼：「誰談情說愛了？就你瞎起哄！」
佳儀昂頭看著趙和平，大聲喊道：「談情說愛怎麼了，不行嗎？」
趙和平連忙說：「行，當然行，一個美女一個帥哥，絕配啊！」
嘉偉朝他吼了一聲：「多嘴，打球啊！」
佳儀恨恨地白了嘉偉一眼，發現他趁趙和平撿球時在偷偷看她，就迎著他的目光挑釁地看著他。趁嘉偉走神，趙和平高高躍起，猛力扣殺，羽毛球像離弦的箭一般飛。然而由於趙和平也走神了，用力的方向改變了，球沒有按照正常的軌跡飛行，不巧是衝著佳儀的胸部飛來。佳儀顯然沒有料到會這樣，慌亂中揮手去擋，球來得突然，沒有擋住，重重地打在她的胸部上，痛得她嬌哼一聲，眼淚都流出來了，想去揉揉，當著男人的面又不方便，只得強忍著。
看到這一幕，嘉偉大吼一聲，衝到趙和平面前，憤怒地睜圓了眼睛：「你搞什麼鬼啊！」
趙和平沒有見過這種陣勢，嚇得後退了幾步：「打偏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佳儀想揉又不敢揉，秀眉微皺的樣子，煞是惹人憐愛，嘉偉一把扔掉拍子：「佳佳，真不好意思，以後再也不要來看球了，會傷著你的。」
佳儀說：「你們繼續打吧，我沒事呢。」
嘉偉知道她是因為他受傷的，喃喃地說，「你回去吧，要不，我們也不打了。」
「打吧，我真的沒什麼。」佳儀感到非常委屈，聲音都哽咽了，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嘉偉小聲說：「該怎麼說呢？真的不忍心看你這樣。」
佳儀歎了口氣：「還能怎樣呢？只要能天天陪著你就行了。」
趙和平插嘴說：「偉哥，人家美女的心都掏給你了，你也太不知趣了，真的冷血啊？」
嘉偉沒有回話，讓趙和平拿球拍先回去，硬著喉嚨對佳儀說：「佳佳，一直以來，你對我很好，我都知道。你也知道，我也一直喜歡你，可是，你我都不是自由人，不可能走到一起啊。」
佳儀哀怨地看著他：「你是對的，上帝作證，我不怪你，只怪命運。」
「我很難受！你不能把感情浪費在我身上……我不是你想像中的人，只是不負責任的小混哥，不能給你完整的愛……」
「可是，我只要你的愛，完整不完整我不在乎，你怎麼那麼吝嗇呢？」
「一個男人，不能給心愛的女人完整的愛，那還叫愛嗎！」
「情況特殊，當然是愛嘛。」
「別說這個了，我不能。」
嘉偉回到門口，迎面看見楊瑤玉從對面走來，在朝他笑，那是意味深長的笑。嘉偉知道她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實在嘲弄或鼓勵我嗎？剛剛平息的臉色又微微紅潤，慌忙避開她的目光：「楊副你傻笑什麼呀？」
楊瑤玉看到嘉偉和佳儀兩人之間的友善氣氛，調侃的說：「笑你們我就傻了？唉，我就知道不該笑你們倆郎情妾意嘛，你看，果然遭罵了。」
嘉偉說：「她只是一時糊塗，說那些話。」
「那你說這些呢，又是為什麼？」
「我沒說什麼呀，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別胡說啊。」
「急著說清自己啊，不必了，有點想法也正常嘛，佳佳這麼可心的人兒，說實在的，要是我是個男的，早下手了。」
佳儀瞥了嘉偉一眼說：「可偉哥是鐵石心腸啊。」
嘉偉怕楊瑤玉再說什麼，趕緊說：「敬愛的楊副，別貧了，走吧，該幹啥幹啥去。」
楊瑤玉問：「那你對佳佳的態度呢？」
嘉偉為了使她趕快走人，就說：「我好好待她就是了。」
佳儀馬上插嘴說：「只怕有的人說話不算數。」
楊瑤玉忍不住撲哧一笑：「偉哥肯定不是那樣言而無信的人，有我作證呢。這下好了，天晴雲散了，佳儀姐該高興了。」
嘉偉似乎突然看出了楊瑤玉的「陰謀」，急了，大聲喊道：「楊副，別扯到佳佳身上去！都副經理了，怎麼這麼沒有輕重，胡說八道什麼呀。」
楊瑤玉可不管，笑道：「副經理怎麼啦，說出了你們的秘密你急什麼呀。再說，給佳佳作證不會撤職吧？」
「你這傢伙，油嘴滑舌的，真拿你沒辦法。」
「別人拿你也沒辦法呢。」
佳儀說：「楊副，我知道你的好意，請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
楊瑤玉哼了一聲：「我就不信，偉哥會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一直拒絕你。當初他一直暗戀著你呢，我知道。」
嘉偉急了：「楊副，憑什麼說我暗戀她？」
楊瑤玉看著他的眼睛問：「你不是一直跟著佳佳走，眼睛一直盯著她嗎！」
楊瑤玉說得是事實，嘉偉很心虛，硬著頭皮說：「沒有啊，楊副你可不
能憑空捏造啊。」
楊瑤玉笑著說：「偉哥，我捏造沒捏造你自己清楚嘛，你敢當著佳佳的面發誓嗎？」
佳儀說：「算了，別逼他，發誓也沒用，我不想逼迫他！」
嘉偉說：「發誓也沒必要，當初我……現在是現在嘛，我對不起佳佳。」
楊瑤玉說：「佳佳，聽到了嗎？我可沒有說謊啊。」
佳儀說：「別說了，其實偉哥當初心裡是怎麼想的，我都知道。」
嘉偉知道佳儀沒有說謊，女人心底細膩，過去我粘他粘那麼緊，她能不知道嗎，別自欺欺人了！就說：「佳佳，對不起啊。」
嘉偉聲音雖然平靜，內心早已澎湃，對深愛他的女人感到愧疚、自責，他知道，感覺再美好，也終究是虛幻；回憶再美好，也終究是過去，重要還是把握現在。現實告訴他不能接受她，她的這份感情，只能在歉疚中悄悄珍惜。
楊瑤玉狠狠瞪了嘉偉一眼：「看你這態度，師傅可要說實話了，你呀，真的不咋地！」
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在門邊呆呆地站著，目送著楊瑤玉遠去，嘉偉想，連楊副這麼好性格的人都得罪了，做人真是失敗啊。快速地旋轉著長命富貴鐲，右鞋跟踢著地面，輕輕叨念著：「鬱悶，鬱悶，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