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0、街頭小曲（2） 文 / 林聲148
李梅附和說：「就是，你是她什麼人嘛。」
一臉的幸災樂禍，嘉偉氣得牙血都快出來了。
王楠輝瞥了他一眼：「人家名花有主，你貼得再緊也白貼！」
李梅警告道：「勸你離她遠著點，可別得罪了胡總，引火燒身啊。」
楊瑤玉也提醒說：「偉哥，楠楠和梅子是為你好呢。」
嘉偉被她們一說，耷拉著腦袋，很不舒服。王楠輝做出關心他的樣子，拉著他的手，身子直往他身上貼：「偉哥，放心買吧，我不說你了，就陪著你。」
嘉偉知道王楠輝不是什麼好人，對她也沒有什麼好感，只是應付著。只有王楠輝把佳儀當做情敵，怨恨她，總想壓制她。對於她這一套，佳儀很反感，但一想到自己又不是嘉偉什麼人，當然也不想拚死反擊，隨便她。
嘉偉知道，陪女人逛街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是實實在在的體力活，她們看見好玩的都要拿在手上把玩幾分鐘，而不是直接買下。
逛了一會，大家終於集中精力買東西了，趙玉岫挑了個手圈看了看，售貨員馬上說：「這是最流行的，喜歡嗎？」
佳儀拿過來一看，覺得不錯。
趙玉岫要求嘉偉：「幫我看看，怎麼樣？」
「哇塞！好帥啊，你應該給她多買幾件！」花癡服務員以為嘉偉是趙玉岫的男朋友。
嘉偉見佳儀很喜歡，想給她買一對：「佳儀，戴上這個試試吧，看看是否適合你。」
佳儀一看，款式很不錯。就說：「還可以吧。」
嘉偉麻起膽子問：「我給你買一副，好不好？」
話剛落音，嘉偉猛然驚醒，對了，我是她什麼人啊，她會要我買的東西嗎？很多女顧客都聚集到了嘉偉身邊，把他團團圍住了。佳儀侷促不安起來：「別，我不要，要的話我自己買。」
嘉偉堅持：「又不怎麼值錢，沒關係的！」
趙玉岫也說：「偉哥說得對，你就收下嘛。不要白不要，要是給我買，我就不推辭！」
嘉偉發現，趙玉岫身上沒有香水味，只有清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艷而不俗，在沙城賓館算得上是上上品。
佳儀只好接過手圈，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望著嘉偉，不知道他唱的是哪出戲。
嘉偉望著她，天生麗質，戴上手圈顯得更加時尚了。接過他遞過來的手圈，佳儀彎唇一笑：「那謝謝你啊。」
嘉偉咧著嘴嘿嘿直樂：「別客氣嘛！」
趙玉岫突然問：「偉哥，吃棒棒糖嗎？」
嘉偉扭頭看著她，學著她的口吻說：「吃啊，不吃白不吃！」
王楠輝諷刺道：「有的獻慇勤有的佔便宜，怎麼搞的嘛！」
「她是自願的，能怪我嗎？」嘉偉得意地笑著，接過趙玉岫的棒棒糖吮起來，故意發出很響亮的聲音。
楊瑤玉提議：「買完了東西，咱們跳舞去吧。」
王楠輝響應：「好啊，好久沒有跳了，一起去瘋瘋嘛，還是偉哥請客。」
大家就一起往舞廳趕。待趙玉岫走到前面去了，楊瑤玉說：「楠楠，你有沒有發現，岫岫好像很喜歡偉哥呢。」
王楠輝說：「偉哥那樣的人，岫岫怎麼會喜歡呢？那是鬧著玩的。」
「不會吧？我看那樣子，八、九不離十。」
「他是錢總的人，岫岫怎麼敢隨便喜歡呢，不怕舅舅生氣嗎！」
「帥哥嘛，擋不住啊。」
王楠輝敲了敲她的頭：「那就少管人家的閒事，隨她。」
「哦。」楊瑤玉乖乖地答應，也是，胡總的外甥女，還要咱們去管嗎！
大家來到舞廳門口，嘉偉正猶豫著，趙玉岫一把把他拉了進去。震耳欲聾的歌曲一首接著一首地放著，頭頂上五顏六色的燈光一明一滅地轉著，投下一個個光斑。舞池裡的男男女女都隨著音樂扭動著身軀，看不清他們那因扭動而變形的臉。
嘉偉找了個靜僻的地方坐下。
「咱們跳一曲吧。」抬起頭，在雜亂的音樂聲中看著王楠輝抽動的嘴唇，非常邪魅。
「太吵鬧了。」看著舞池裡扭動的人群，嘉偉想打退堂鼓。
「你管這麼多幹什麼，走吧。」不由分說，王楠輝將他拉進了舞池，極盡妖嬈纏綿。
第二曲開始的時候，嘉偉主動邀佳儀跳。跳了一圈，佳儀輕聲說：「偉哥，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環境，你是清澈的人，我能感覺到，其實我也不喜歡。」
嘉偉很吃驚，她怎麼會知道呢，真是冰雪聰明，善解人意啊。就說：「沒辦法呀，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裡。」
佳儀似乎有同感：「是啊，我就喜歡到大自然中去看風景。」
看著嫻靜優的佳儀，嘉偉連連點頭：「我也是，可是，他們都不喜歡。」
一曲終了，嘉偉坐到條椅上休息。楊瑤玉也得閒了，坐過來，饒有興趣地問：「偉哥，一個人的生活，過得好嗎？」
嘉偉強作幽默說：「好啊，很自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趙玉岫趕了過來：
「不寂寞嗎？」
嘉偉笑了笑：「還好啊，舞廳裡人多。」
老是這些言不由衷的話，嘉偉連自己也覺得既虛偽又可笑。其實錢玲玲不在的時候，忍受太多的孤獨和苦澀，真的難熬。
趙玉岫嘴角上揚，笑容燦爛，大膽地扶著嘉偉坐下：「偉哥，下一曲該陪我跳了吧？」
嘉偉一轉頭，這才發現她熱情奔放，一雙水眸閃著柔情，讓他蕩神，只感覺體內有一股無名的慾火在燃燒，渾身燥熱無比，就說：「好吧，你可不能怪我跳得不好啊。」
趙玉岫趕緊說：「怎麼會呢，你本來就跳得很好嘛。」
「馬屁精，粘什麼呀。」王楠輝惡聲惡氣地說，緊鎖眉頭，握緊拳頭。
舞曲響了起來，舞燈轉了起來，無數細密的光斑閃過，嘉偉幾乎睜不開眼睛。定睛一看，佳儀在一邊抿著嘴笑，心中禁不住掠過一絲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