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9、街頭小曲（1） 文 / 林聲148

    晚上，按照約定，嘉偉和不當班的幾個人美女結伴上街。來到化街，清風柔和，燈光溫馨，店家播放的輕音樂在流淌。嘉偉放眼四望，處處是致的店舖，處處是悠閒的顧客和遊人。走進一家小飾品店，穿制服的服務員很清秀很溫柔，很有禮貌地說：「你好，歡迎光臨！」

    嘉偉不想買飾品，跟在她們身後看熱鬧，四處晃悠。

    有嘉偉在，王楠輝當然也來了，一手拎著包，一手搭在李梅的後頸上，顯示她倆的親密。王楠輝不願意接受嘉偉喜歡佳儀這個事實，見佳儀同嘉偉走得比較近，總是有意無意地夾到他們中間，拉著嘉偉一起走，在佳儀面前顯示同他關係密切。嘉偉覺得她神情怪怪的，一路上東張西望，有時故意磨磨蹭蹭，同其他人拉開一段距離。嘉偉見王楠輝只是瞎逛，也不買什麼東西，忍不住問：「楠楠，你還沒有看上什麼東西吧？」

    王楠輝嬉皮笑臉：「我本來就不打算買什麼，出來只是想看看戲，看看你同佳儀的好戲。」

    在嘉偉耳畔說著，呼出的氣吹在他的耳朵上，癢癢的。嘉偉嘟嚷道：「你沒看見她理都不理我嗎，我們有什麼戲看啊！」

    王楠輝的話佳儀也聽見了，走過來說：「楠楠別瞎起哄了，我們不會演戲，只有你才是演戲的高手呢！」

    王楠輝哈哈一笑：「你們怎麼沒有戲呢，沒看見偉哥一雙賊眼總在你身上遛嗎？」

    佳儀笑道：「是在你身上遛吧，你怕大家不知道，故意這麼說嘛。」

    王楠輝玩起了謙虛：「我希望偉哥看我一眼呢，偏偏他一雙色眼裡只看你，沒辦法啊。」

    讓她們這麼議論著，嘉偉感覺很窘，想躲開，又不便躲，懊惱地轉頭瞪著王楠輝：「你別瞎說了好不好？」

    楊瑤玉見嘉偉語氣嚴厲，怕他同王楠輝起衝突，笑著插眼說：「偉哥，這麼多美女陪著你，你還不高興啊？」

    趙玉岫說：「偉哥不喜歡很多美女陪著吧？可能喜歡一對一。」

    楊瑤玉說：「也許吧，那岫岫一個人陪他好了。」

    趙玉岫笑著說：「可偉哥不要我陪啊。」

    李梅明白王楠輝的意思，就想人家說她同嘉偉什麼的，就順著她的意思說：「佳儀姐，楠楠吃醋了，想偉哥單獨陪她。」

    王楠輝假裝很吃驚，失聲道：「陪我？偉哥才不願意呢，沒看見他眼裡只有佳儀嗎！」

    佳儀糾正說：「那你說錯了，他的眼裡只有……那個人，是吧？」

    大家會意，輕輕笑了。王楠輝說：「如今那個人不在，偉哥寂寞呢。」

    佳儀說：「你這麼理解他，那你幫他解除寂寞嘛。」

    「可他只想你幫他解除寂寞呀。」

    「才不是呢，依我看啊，你和梅子誰都可以。」

    嘉偉很不高興：「你們別亂說好不好，我寂寞不寂寞不關別人什麼事！」

    王楠輝回敬道：「說什麼呀，咱們是別人嗎？是你的同事呢！」

    李梅說：「就是，是帥哥就了不起啊，楠楠是關心你呢，不識好！」

    佳儀也說：「偉哥，有人關心你，你卻不懂得珍惜，對不起人啊。」

    嘉偉知道同她們糾纏不清，就換了一副友善的面孔，岔開話題，抬手一指：「美女們，那家精品店怎麼樣？」

    抬眼看去，前面一家精品店，燈光優，各色精品熠熠閃光，十分誘人。李梅激情滿懷：「好，咱們過去看看！」

    楊瑤玉想將佳儀和王楠輝分開，免得她們鬧不愉快，拉著佳儀的手說：「他們去看精品，咱們去看包包吧。」

    哪知，佳儀卻說：「偉哥他們去精品店了，我們也去吧。」

    說著，拔腿就往前面趕，讓楊瑤玉愣在那裡。佳儀一進來，王楠輝有點不高興，心想，你來做什麼，有意同我爭風嗎！

    楊瑤玉趕了過來，見嘉偉同王楠輝在一起，笑著問：「偉哥，在給楠楠做參謀啊？」

    嘉偉老老實實回答：「沒有，我自己也在找，想買一點什麼。」

    李梅說：「瑤瑤弄錯了，是楠楠在給偉哥做參謀呢！」

    佳儀笑著說：「楠楠思想好，助人為樂啊，敬佩，敬佩！」

    趙玉岫有點不滿：「她們就愛操空心，其實偉哥不需要什麼參謀。」

    佳儀說著趙玉岫的話說：「可是楠楠愛幫忙，思想好啊。」

    說完，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對著嘉偉爛漫地笑了。這笑看著真是舒服，沒有算計，沒有諂媚，沒有挑逗，是真實的笑，讓看多了虛假臉面的嘉偉有些動容。

    王楠輝馬上反擊：「向你學習嘛。」

    嘉偉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佳儀，發現她臉色有些不好看，顯然對王楠輝很有意見。她們有點矛盾，說話都帶有一點火藥味，嘉偉卻不知道自己是美女們眼中一塊令人饞得流口水的肥肉，她們正貪婪地注視著，恨不得隨時將他吞噬。

    佳儀沒有做聲，她知道獨自得到了嘉偉的垂愛，自然有人嫉妒，便克制著情緒不去理會，轉頭去看不遠處的路燈。

    嘉偉也怕呆久了王楠輝和佳儀會起衝突，希望想個法子，將她們弄開！哪知，還沒有想出來，王楠輝果然挑起了事端，突然找起了楊瑤玉的茬：

    「瑤瑤，怎麼老是盯著偉哥看呀，難道你也喜歡他嗎？」

    嗆人的話讓人受不了，楊瑤玉噘起小嘴：「我沒有盯著他看呢，可沒有你們那麼多情，再說，我有自知之明，知道就是喜歡也達不到目的。」

    李梅笑道：「瑤瑤太謙虛了，你要這麼說，我就不相信。」

    佳儀說：「你們不知道吧？瑤瑤一心撲在工作上，從不談情說愛，沒有這種閒情逸致。」

    嘉偉不理她們了，問佳儀：「你不想買一點什麼嗎？」

    佳儀說：「我沒有錢呢，也沒有發現喜歡的。」

    嘉偉默默地注視著她，發現她表情冰冷，心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感情，只好在心裡自我調侃說，她是我的愛，不是我的菜，沒辦法，沒有積陰德就沒有那樣的福份。

    王楠輝挨過來，挖苦說：「自討沒趣吧？人家買什麼東西要你操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