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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以後都由我親自把關 文 / 李雨霞

    「幻覺?」

    霍景緯微微的閉了一下眸,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睜開:「蕊蕊,這陣子,我確實是有這種現象……我好幾次,眼前就出現了幻覺……」

    黃蕊蕊怔在那兒,那意思,霍景緯自己也早就知道有異樣?那為什麼一直沒說?也沒想著到醫院檢查?

    似乎瞧穿了她的想法,霍景緯帶了幾許的苦澀:「蕊蕊,還記得嗎,那陣子,我跟你說,我想靜靜,可我半夜中,就曾將你掛在衣架上的衣服,險些當成了美玲……我以為,只是我半夜惡夢起來,一時頭腦不大清醒,才有這種誤認為……」

    說到這兒,他不知道該不該往下說,他怕黃蕊蕊這種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女人,聽聞他好幾次將她的臉,當成是美玲,是不是又該大吵大鬧,或者拂袖而去。

    這話,令黃蕊蕊心中生了幾許的不爽,要是以往,她定會單純的認為,霍景緯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他整日裡想著美玲,才會夢到美玲,甚至能將衣架上掛著的衣服影子,都錯覺成美玲。

    可是,在剛剛聽得醫生那麼神情凝重的跟霍景緯說了這麼一大堆,她感覺,事情並不這麼簡單。

    她平靜著,只是淡淡的追問:「還有呢?」

    「後來,你跟我姐夫在日本料理店喝醉了那一次……是我將你帶回了家……當時看著你借醉消愁,我也不好受……在你熟睡狀態下,我想親吻你一下……可就那一眼……你的臉就在我的面前,化成美玲慘死前那血肉模糊的臉……當時,我嚇壞了……我嚇得跌坐到地上,好久才回過神來……我以為,是美玲顯靈了,是她警告我……不要忘記了當初她的悲慘死樣……」

    「所以,你當夜就是連夜從我的公寓中逃了,是嗎?」黃蕊蕊問。

    「是……」苦澀的應了一句。

    黃蕊蕊總算明瞭,難道那晚,感覺應該是霍景緯將她送回了家,可是,卻又獨自離去,為此,她難受了好久,還誤認為,是霍景緯不願意再看見她。

    「你應該跟我說的,景緯,我不知道你承受了這麼多的心理壓力……我只單純的認為,你不理我,不想看到我……我不知道,你居然出現了那種幻覺,會出現美玲慘死前的模樣……」

    雖然美玲死前的模樣,她沒親眼看見,但當初,馬曉芸可是守著墓碑,口口聲聲的哭訴,美玲死得有多慘,被車撞得血肉模糊有多慘。

    試想,這麼一個血肉模糊的人,死去多年的人,突然在你的眼前,誰不害怕?

    「就在前幾天,在你舊居後面的枯井前,你那麼決絕的要離我而去,我當時措手不及,拉了你,也是想強吻你……可結果,我的眼前,再度出現的是美玲的那張血跡模糊的臉……我才那麼驚慌,才掉進了枯井……然後,如你所見,幽閉症發作……」

    黃蕊蕊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心中的擔憂越發的重。

    她以為,霍景緯跟她客氣而禮貌著,僅僅是因為美玲的死讓他愧疚,沒料得,背後還有這麼深層次的緣故。

    換作誰,都沒辦法繼續保持著親密的關係。

    「那現在怎麼辦?景緯,國外不是醫學發達嗎?應該有辦法化解的吧?應該能治好你這幻覺的病吧?」她抓著他的手,緊張的追問。

    要是這種情況持續下去,而霍景緯的眼前,隨時會出現幻想,也許,要不了多久,霍景緯會崩潰的。

    「嗯,剛才醫生已經說了,會開一些藥物給我,控制住這種症狀……」

    黃蕊蕊鬆了一口氣,醫生既然這麼說了,肯開藥物控制,那應該,會有解決的辦法。

    見黃蕊蕊並沒有生氣計較,霍景緯也是鬆了一口氣,他現在最擔心害怕的,就是黃蕊蕊離他而去。

    在各自鬆了一口氣後,另一個疑慮同時浮上了兩人的心頭:「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

    對此,醫生也沒法給出一個明確的解釋,或者是誤服了某些藥物造成了這種情況,或者,誤食了某些東西。

    這說法,不光霍景緯不信服,連黃蕊蕊也不信服。

    霍景緯的生活一直規律,身體健康,根本就沒生過病,更不可能誤服某些藥物。

    難道說,是誤食了某些東西,才造成了這種後果?

    兩人對視了一眼,更是疑惑,好一陣子,兩人出雙入對,同吃同住同睡,那黃蕊蕊是不是也有這種情況。

    「蕊蕊,你再去複查一下,看看你的血液中,有不有這些成份。」霍景緯考慮的,終究要複雜長遠。

    身處豪門,家族中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事,他是從小就看著。

    在霍景緯的堅持下,黃蕊蕊重新再化驗了一次血液,排除了黃蕊蕊也有這種情況的可能,再來解決問題,就好多了。

    情況比霍景緯想像的樂觀,黃蕊蕊再度複查的結果,依舊良好,除了因為懷孕引起的一些變化,並沒有別的絲毫異常。

    霍景緯躺在籐椅上,這幾天,一直就在糾結,究竟是如何會中毒,誰又有這個可能來針對他。

    「霍……情況不錯,血液中已經沒有這種成份了。」金髮碧眼的主治醫生高興的進來,向他匯報這個情況。

    這結果,霍景緯當然高興,那陣子,還以為是美玲在天之靈,在抱怨他,在怨恨他,責怪他沉浸在幸福快樂中,不顧她在地下的冰冷孤單。

    如今來看,也並不是這麼一

    回事。

    在跟醫生道過謝後,霍景緯跟黃蕊蕊才一道回了郊外的別墅。

    礙於霍景緯傷了才好,黃蕊蕊極為溫柔體貼的,要親自下廚做飯給他吃。

    看著她繫著圍裙,在廚房忙碌,這不是第一次為霍景緯下廚,兩人互相煮飯吃的時候多了去。

    可這一次不一樣,現在黃蕊蕊是懷孕的人,本來她的孕吐都激烈,現在這麼親自做著食物,聞著各種調料的味道,她更是幾欲作嘔。

    「蕊蕊,別弄了,我來吧。」霍景緯站在她身後。

    「不,你是病人……」黃蕊蕊堅持。

    「現在不是好了,都出院了……」

    「出院也是大病初癒好不好?醫生說了要多休息……不要從事激烈的體力勞動……」黃蕊蕊瞪著他,一本正經的重複著醫生的話。

    霍景緯傻了眼,好吧,現在下廚做飯,也成了激烈的體力勞動了。

    「要不,叫外賣吧。」霍景緯沒再堅持。

    「不……」黃蕊蕊如被踩了小尾巴似的,尖聲反對:「景緯,你的血液中的那些不明成份,才給消下去,我是怎麼也不可能,讓你再胡亂的吃外面的東西。總之,一句話,你現在的食物,只能我親自做給你吃……」

    這是霍景緯這一陣子,最敏感最揪心的問題。

    他將所有的人,基本上都給懷疑了一遍,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

    別墅中吳媽這些,他基本上是排除了,一來吳媽在這別墅中做事,已經快二十年了,在他媽媽還活著時,就是忠心耿耿的跟著。二來,黃蕊蕊跟他一起在別墅吃喝,真要是自己別墅中的人動的手腳,那黃蕊蕊多少也該有些影響。

    南山別墅的人,基本上是都給落進了他的懷疑對像中,他是霍聞聲最在乎最重視的接班人,那些人眼紅他,想將他除之而後快,極有可能,在每週的聚餐時,動點什麼手腳是可想的。

    至於在外面吃飯,那都是偶然想起,興之所至,想來沒有人能早前一步預料他想吃飯,能預料他去哪兒。

    他的目標和視線,基本上都全落到了南山別墅的那一群人中,除了霍聞聲,似乎人人都有可能。

    因為霍聞聲,是最不希望他有事的,他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霍景緯的身上。

    「想什麼呢?」黃蕊蕊回過身來,見得霍景緯一臉沉思,問了出來。

    「嗯,我在想……是不是直接做個麵條得了……簡便……酸酸甜甜想來也對你胃口?」霍景緯避開了話題,不想讓黃蕊蕊擔憂他的境況。

    「行……」黃蕊蕊同意,她往小鍋中放水,輕聲道:「從今以後,你的飲食都要我親自負責,每一樣每一樣,我都得好好的把關。」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很輕,但卻是很堅決很堅決,如同誓言。

    「蕊蕊……」霍景緯從身後輕輕抱住了她。

    這個擁抱很輕,同以往兩人親密無間時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甚至連才交往時都比不過,至少那時,霍景緯都經常是強勢而霸道的吻她親她。

    可這是這陣子以來,霍景緯主動的一個動作。

    雖然輕,但是,也證明他在那種心理陰影中慢慢的走出來。

    他不再那麼害怕,怕眼前的親吻對象,突然變成美玲那張淒慘的臉。

    這種變化,黃蕊蕊當然是感覺到,她伸手,輕輕的按在了霍景緯的手背上,就這麼,保持這種狀態,安靜的貓在他的懷中。

    直到鍋中的水沸騰,她才鬆開了他。

    果真,一切是需要時間的,她的景緯,沒有了心理障礙,在試圖慢慢的跟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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