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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9章 追尋大哥 文 / 安平侯

    ——凶神惡煞的劫匪,身手不凡的鄉下人,如仙子般絕色的警花,還有農婦慘烈悚人的鮮血,構成一副生動而詭異的畫面,如夢幻一樣在人們腦海中回閃不停。

    整個事件從一開始到結束還不足五分鐘就華麗謝幕,人們甚至還沒回過味來,就已曲盡人散,場空幕垂。

    良久,人們還在呆呆地望著那片空地,每個人臉上呈現出一片茫然,呆滯,彷彿還在回味著驚心動魄而產生強烈視覺沖的場面。

    他們都是一群祿祿平民,哪曾見經歷過如此驚險場面,許多人都是生平第一次所見,恍然置身電影境界當中一樣,其血腥暴力所渲染視覺衝擊帶來的震撼力讓每個人那顆平素安靜如磬的心靈如遭雷擊般難以承受。

    終於,最先清醒過來的是紫陽居荼樓門口那三個混混。

    「哎喲我的媽也,剛才是咋的回事啦,拍電影嗎?動作片?咋不見攝影機哩。我的頭好像要暈乎了,感覺分不清東南西北。」

    一名腦袋ding著黃色卷毛身板跟搓衣板似的但衣著極為時尚有品的乾瘦混混誇張地尖聲叫嚷,一雙不大卻黑亮有神的眼睛如一雙鼠眼般四處搜尋,似乎還在尋找那個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鄉下人,抑或是尋找那名難得一見的絕色美警。看其神態就知是個極為精明的傢伙。

    「草你馬,嚇傻啦,還是被人打蒙啦,還拍電影呢,好來塢動作大片,施瓦辛格主演,史泰龍配角,再加上瑪麗蓮夢露的感情告白吧,真他媽白癡一個。」另一名穿無袖衫t恤的混混祼露著右手上臂,上面刺著一隻色彩斑瀾蠍子,模樣猙獰,他一巴掌拍在黃毛混混頭上,笑罵道。

    他剃了個西!藏寺廟裡特有的喇嘛頭型,染著赤紅顏色,如同頭上著了火,左耳打滿了耳釘,脖子下面掛著一根粗大的十字架墜飾,一雙裸露著的雙臂上面刀疤縱橫,觸目驚心,一看就知非善類。

    那些圍觀的人們聽他倆對話,不約而同將目光投了過來,見是這樣兩尊難惹的主兒,都不由後退一步,然後轉身快速離開。對於這類刺頭,大伙都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避之三捨。

    「那個女警真他媽的美得驚心,美得極處,不看她那模樣,光看那身子,尼瑪,那前突後翹的美妙身段子,t台超模也僅是這個樣子,這樣的女人不去做模特而做警察真是太可惜了。唉,大好資源浪費了啊。只可惜稍隔遠了一點沒法久看,嘖嘖,那挺翹的小圓臀,要是能在後面推的話真是他媽的爽斃酷呆了,就算少活十年也值,不,二十年也值,真當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黃毛混混搖頭晃腦,閉目沉吟著,似乎還在回味剛才見那女子的一幕,一臉的淫笑鮮明地表露了他此刻內心世界,兩隻乾瘦的手掌互相搓揉絞合著,彷彿捏著什麼東西似的。

    「切,你他媽的就別這兒做白日夢了好不好,這樣的極品還會輪到你嗎,早就不知道有多少比你強大十倍甚至百倍的人人盯著饞著守著護著,何況還是屬於公安系統的人員,更不知道是哪個大領導的內秘或金絲雀,更或是家眷。這種人也許身後的背景大得嚇死人,當你還沒近身的時候早就變得屍骨無存,還他媽的後推,我看是把你推進火葬場燒成一把熱灰呢。」剃著西!藏喇嘛頭型的混混一副得道高僧的神情對同伴說道,但言語卻無不透露著尖酸刻薄。

    「我考,有那麼嚴重嗎,不就是一個娘們嘛,關上燈,衣一脫,烏漆嘛黑的嘿咻,還不都一個樣。」黃毛混混有些憤憤不平,因為同伴老是跟他抬摃,好像故意跟他過不去似的,弄得好沒面子。

    「算了,懶得理你,整天滿腦子的大便稀稀的,神馬浮雲的,不務實際,純粹他媽的一台國產造糞機。」喇嘛頭型的混混搖搖頭,對同伴的無藥可救表示非常的無可奈何。

    「我草,你才他媽的造糞機呢,而且還是山寨版的造糞機,臭p牌的。」黃毛混混氣咻咻地反駁,一臉怒容,似乎對方已快要觸及其底線了,相信一再挑釁,將會進行火山爆發。

    「都他媽的別吵吵了,給老子安靜些好不好?」站在最前面身材頎長挺拔,五官輪廓頗為清秀的年輕人輕皺著眉頭輕喝道,一身考究得體的商務衣飾與名貴腕表及項下小指般粗細的黃金項鏈無不彰顯著他在這三人中的地位是最高的,並且有種不可替代或無可抗拒的威勢讓人心生敬畏。

    此人名叫謝少峰,是y市長途汽車站與商業步行街一帶的混混頭子,仗著手上有幾招過得硬和挨得打的家傳功夫,收有二十幾名膽肥不怕砍流血不流淚的小混混們,在弱肉強食列強環伺社會環境極度複雜的長途汽車站和商業步行街一帶,硬是砍出一點兒名氣,倒也混得風生水起,有模有樣。

    其名下所罩的場子有小型洗浴場,賓館足浴,網吧按摩,及一些燒烤店,茶樓酒家,還有一些夜市及早點攤子等等大約七八十家,一年所收的所謂安全費也上了三四十萬,日子倒也過不算太難,是那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不死不活的狀態。

    因為最來錢的大酒店大型洗浴廣場,及酒吧ktv乃至大型農貿商貿建材等等批發市場,都被一些有勢力的大佬們分割了,乃至涉及到他不可觸及的相關房地產配套項目都被那些大混混們瓜分了。

    只剩下一些殘湯剩羹由他去折騰,並且還是看著其早已過氣的堂哥人稱江湖刀手謝軍良的面子上,給他三分薄面,否則早就將其趕回鄉下溝渠吃蚱蜢蚯蚓去了,還輪得他在這兒耍猴似的上蹦下跳。

    這種仰人鼻息瞧人眼色過日子的卑賤一直是謝少峰的硬傷,難以癒合的心病,他一直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在y市幹一番大事業,把所有曾經藐視過他打擊過他甚至無視過他的大佬們一一踐踏在腳下,讓他們匍匐在地,對自已搖尾乞憐,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他給他們留下一條不得不走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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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些僅僅只是幻想罷了,如阿q式的幻想,遇羞辱後仍強作歡顏,回家後獨自躲在被窩裡自!慰式地聯想著各種各樣的報復手段,但這樣貌似很周全也很厲害的報復手段絕不能讓第二人知曉,否則不久便會大禍臨頭。

    由此,他常常渴望能有個英雄式的人物加入他的行列,或者成為他的ding頭靠山,帶頭大哥,這樣他便可以揚眉吐氣,意氣風發,甚至狐假虎威也心甘情願。

    所以,他一直在尋找突破周圍環境桎梏的機會和方法,日夜所思,絞盡腦汁,無一不窮其所思想而殫盡竭力。

    今天他和黃行張國方兩位愛將在紫陽居荼樓喝了一上午的鐵觀音,打了一上午的跑得快,感覺有點肚子餓了,不顧年輕貌美身材豐滿的老闆娘漾著迷人媚笑極力挽留,三個人施施然出了門,準備打的去一向生意最好的龍陽酒家,去享受最純粹最帶勁也最補精腎的爛燉狗頭骨。

    今天是第三伏的頭一天,是個起伏的日子,也是個大補的好日子。

    沒曾料想剛一出門,就遇上百年難遇的好場景,驚險,剌激,亢奮,陶醉,神往,一向精明強幹的他不但沒有和其他一樣沉浸其中的意境,而頭腦相當清醒,他立馬意識到自已翻身做農奴主的機會來了。

    這時,兩名悍將聽謝少峰的輕叱,都斂容噤聲,不再嘻哈抬槓。他們不明白一向喜歡開玩笑的老大為何今天表情這般嚴肅冷峻,難道是他們兩人剛才相互換牌,多羸了老大錢的事情敗露而不高興了,都惴惴不安。

    謝少峰沉思了一會,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定定地瞧著兩位長相實在談不上英俊的愛將,認真地說道:「黃行,張國方,我們不是一直想要拜個大哥帶著我們打江山嗎,剛才不是有一個嘛,那身手,那形象,那氣勢,我敢打賭,在整個y市恐怕再難尋出第二個來,他媽的,神龍在現,氣勢如虹,我們可算是有眼無珠,失之交臂啊。」說到這兒,目光作癡呆狀,似乎還在回味當時激盪人心驚心動魄的場面,臉上浮現出難得的崇拜與敬仰之情。

    黃行與張國方各自長吁了一口氣,心想幸虧還不是為了打牌的事情,轉念一想,登時兩眼一亮,兩人同時一拍大腿,叫道:「啊呀,對啊,我們怎麼沒想到,那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英雄人物,可是人家已走了,上哪兒去尋,峰哥,怎麼?。」

    謝少峰面色一整,斬釘截鐵地說:「馬上追,我們去找尋他,發動所有的兄弟姐妹們去找尋他,就算天涯海角,沙漠黃河,也要找到他,拜他為大哥。」說罷,大手一揮,三個人便忍著肚子飢餓的滋味,毫不遲疑撒開大步往聶隱消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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