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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1章 驚見兩美 文 / 安平侯

    農曆七月初十,立秋。

    農諺有雲,立秋布雨,五穀豐登,可今日仍然驕陽當空,炙浪翻騰,湛藍的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也沒有一絲風,明淨得如同一面鏡子。

    天地之中,惟余火*熱,熱得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叫人忍無可忍,彷彿上天降下一場大火,要將地上一切的美醜善惡焚燒個一乾二淨,只剩下一片可怕的死寂與廓寥,又似乎暗蘊著某些莫名不測的凶險與詭惡。

    在霸道無匹的熱浪肆虐之下,小小的y市如同一隻趴伏在地顫粟不已的小動物,似乎不堪如此炙烤,生怕一點即燃。

    站在城市中央廣場,縱目望去,無一不是白花花的燦光,錐人眼目,不敢逼視。

    不遠處柏油馬路上的空氣因溫度極高而變得有些詭異般的扭曲變形,並散發出令人作嘔的熱腥氣味,在黑膏油膩的路面上四處漫延,讓人望而卻步。

    上午十點正時,y市中心商業圈的開遠雄踞大廈工地上,搬運工聶隱正拖著一輛用正三輪摩托車的車廂改裝成的大斗車,裡面堆滿了殘材廢料的建築垃圾,走在坑坑窪窪的水泥路上,發出令人心煩的剌耳吱叫聲,朝一溜圍牆邊上垃圾堆行去。

    瞧著那兩隻寬大厚實的輪胎被壓扁扁的,稍有點眼力的人目測之下,就可推算出這一大斗車垃圾的重量至少在千斤以上。

    原本寬闊平坦的水泥路面被沉重的重型灌漿車輾軋得滿是坑窪,極是難行,而載滿垃圾的大斗車也笨重得讓普通人難以撼動,但聶隱絲毫沒感到寸步難行,反而生龍活虎般的步伐沉穩動作流暢。

    今天他和另外六名工友要在傍晚下班之前,把大廈五到十層的建築垃圾全部清理乾淨,因為明天砌地面磁磚的施工隊要進場,他們要做好每個樓層的清掃工作,以配合施工隊進場。

    現在,他們已清理完兩層半,還剩三層半沒清,預計提前完成任務。

    他們分工很細,聶隱專注於送到地面上堆積如山的垃圾拖運,二名工友負責在升降機內進行樓層垃圾的倒換與堆放,另四名工友則在樓層裡面清理成堆,裝上每台小斗車裡面。

    七個人中,只有聶隱幹活的方式最簡單,可份量也最沉重,工作強度也是最大,因為他一個人要同時應付六名工友的工作進度,並且連繼不斷,可想而知壓力有多麼大。

    並且,貌似樓上六名工友極是賣力工作的樣子,不時有垃圾通過升降梯運下樓來,堆成小山,不讓聶隱有喘氣的工夫。

    他們六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手腳麻利,做事的速度如流水行雲般流暢,彷彿故意在整聶隱似的。

    但看聶隱那輕鬆自如的模樣與瀟灑落拓的動作,就知他根本不在乎這些所謂工友們正大汗淋漓賣力勞作所造成的壓力。

    並且在他那張被錐目陽光曬得如同鄉下臘肉般黝黑發亮的國字臉龐上,時不時地浮現出一絲會心的笑意,自信,驕傲,甚至有些自大,同時也頗有些嘲笑與戲弄的意味。

    因為他們七人正在進行著一場別開生面的比賽,比賽規則是他聶隱一個人挑戰樓上六名工友,雙方都不能耽誤對方的工作進度。

    若是哪方人員的工作量沒能跟得上比賽進度,就算輸,輸的那方就得在下班之後請贏的那方人的客,至於是幾包價格低廉味道難聞的劣質煙卷,還是幾瓶喝到口裡像用刀子割喉嚨的高度酒精酒,或者用自來水與糖精混合些碳酸加工而成的汽水或豆奶,就另當別論了。

    戰利品的種類當然是由得勝方提出和選擇,輸方必須服從。

    當然,大伙都是一群知根知底的工地民工,不會味著良心獅子大開口般提出超出民工自身購買能力的戰利品,都知道大家賺幾個血汗錢不容易,尤其是這種要人命沒商量的高溫天氣。

    不過象煙酒汽水之類的東西吃多了也乏了口中的味道,沒什麼吸引力,所以就有新的項目出現。

    譬如派一個人麻利地溜到街角邊上的新*疆小販那兒來幾串小燒烤,或到瓜果攤子買幾片切好的西瓜坐在馬路上邊吃邊掃視著從眼前路過的穿各色超短裙露出雪白**的妹眉們,同時用鄉下土話互相議論哪個腿長像鷺鷥,哪個膚色白膩如油脂,哪兒臉龐漂亮如白荷。

    或者到街對面拐過幾條路燈昏黃的小巷子就能找到一間小小的錄像廳,很老舊的那種,但放映的片子經常更新,並且大都是島國引進來的男女赤搏片,或者很雞血的山姆大叔槍戰片,或故事情節很爛對白很蒼白結局很狗血的武俠片。

    這些似乎很是對那些晚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更沒有什麼生活激情的工地民工的口味,儘管錄像廳裡面各種條件簡陋得有些寒酸,但人們還是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那種最容易刺激男人原始本能的撩人畫面出現,很快俘虜了民工早已乾渴的心靈,而那嚶嚀呻吟聲如有形之質穿透堅*硬的熒屏,直撲向民工們雙耳,聲聲如鄉下粗糙的草把子般硬扎扎地刺進他們內心深處,無情地來回搓揉,把本來空曠寂寥的一顆心攪得一團稀亂,把血管的熱血攪混如大河般奔流不息,把一雙雙飢餓難耐的眼睛給晃得迷*離,繼而癡狂亢奮,而下面早已個個如扯起拱篷般,有的甚至如小山峰般雄偉壯觀。

    有些民工甚至還沒等到錄像放完,就直奔出來,如百米沖!刺般徑直奔赴不遠處一間正亮著粉紅色燈光的休閒屋,直叫人懷疑這間錄像廳與那間休閒屋是不是同一個老闆開的一條龍服務,專門針對這些民工進行細微體貼的美好服務。

    想起那般風光的情景,聶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並且有些變了味道。

    那種地方他也去過,若沒去過,就證明他身體有些不正常了,要知道他也是一個

    風華正茂熱血奔騰的小伙子,並且身體強壯得幾近變*態,今年才二十二歲,在這樣金子般的年華,若是沒有那種興趣,豈非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不過他還算自制力強大,在那種妖惑人心畫面前,周圍工友們都忍無可忍地要找個突破口進行發洩一番時,他還能只是在眼看心動口乾舌燥小弟鋼硬的情況下,仍保持著老僧入定一動不動的姿態,這樣的定力很是讓那些自制力極差的工友們笑話他的那個小弟沒有用,是個舉不起的男人,但他仍是一笑而過,不與他們計較。

    在他心目中,如果就這樣太草率地將自已的第一次交給路邊小店,那才是人生最大的遺憾與悲哀,也是一種對自己極為不負責任的生活態度。

    因為這樣,他才鄙視那些同類的工友們,暗笑他們白天所賺的血汗錢一到晚上全都流進了休閒屋的小姐們溫柔鄉里,鄙視過後又深深同情他們的處境,工人們風裡來,雨裡去,賺個辛苦血汗錢也不容易,若有條件,誰願意去留戀路邊小店的看似熱情實則冷漠的溫存。

    同時他內心深處又極是渴望著那種活色生香激情昂揚的場面什麼時候能夠突然降臨自已身上,讓自已也早日擺脫處男這ding看似風光無比但著實痛苦無比的大帽子,也省得讓人老是笑話不是男人。

    所以今天的比賽,他必須一定決然要贏,他要讓輸者為今晚的錄像節目埋單。

    他決定了。

    他又有好幾天沒去看錄像了,男女赤搏戰的那種,島國上演的,那叫個精彩絕倫,先不說別的,至少可以為他做個啟蒙的課程吧。

    此時,細心的人若仔細瞧清楚他那臉上的笑容,尤其是那雙微瞇的狹長眼眸中,彷彿有些壞壞的意味在流曳,根本不是那種在工地上累得要死要活的民工特有的疲憊而無奈的苦笑,而是那種偷看了女人洗澡而回味無窮想入菲菲的猥瑣笑容。

    儘管天空中陽光很毒,溫度很炙熱,身上汗水淋漓未曾干,手頭上的工作也繁重,但這些還是不能讓這種充滿自信的壞壞笑容消失,反而越來越濃烈。

    似乎勝利在望,也似乎隱隱聽到女人那令人窒息得心慌慌的柔媚入骨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同時身體某處也悄然起了變化。

    …………

    嘀嘀數聲汽車鳴笛傳來,隨即彭的沉悶聲音響起,似乎有什麼東西掉進坑裡,然後一陣猛踩油門的轟隆之聲,之後嘎然而止,四周安靜。

    突如其來的響聲打斷了聶隱回味無窮的思緒,不禁有些著惱,循聲望去。

    進工地大門口一段寬闊的水泥路面上,兩台小車剛剛會完車,一台黑色廣本閣輕轟著油門快速駛出塗有「開遠建設」字樣的藍漆大門,另一台簇新得連牌照都沒上的銀灰色760l寶馬車卻斜斜地停在離門口三十米的地方一動不動,車身後左側明顯低矮下去,看樣子是左後輪胎掉進泥坑裡。巨*大的車身如一隻銀色的大甲殼蟲一樣趴在那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守門衛的老劉從大門口邊上傳達室走出來,看見是一台寶馬車停在路邊,心知來頭不小,趕緊走上前打著招呼:「車撞著哪兒,是輪胎掉進坑裡了,沒傷著人吧?」臉上甚是一副關心的樣子。

    雖然來往工地上的車輛不泛豪華小車,但像這樣高檔次的並且還沒上牌照的豪華新車居然在工地上出事,這可是第一次。

    像他這樣年紀的老頭都知道,一般開這樣高檔車的司機必定是駕齡比較長的人擔任,技術嫻熟,反應敏捷。但這樣的開車方式倒像一個剛學會開車的新手。

    因為兩車會車時相距比較遠,並且路面足夠寬,就算加速會車也沒有任何問題,根本不會想到有人會將車開到路邊的泥坑去。

    何況今天星期天,項目部大多數領導休息,這大熱天的,會是誰來這兒?

    老劉心中納悶,眼睛四處打量著,嘴裡也不敢多說什麼。

    因為積滿一車垃圾要四五分鐘,聶隱見升降機前面空地上還沒傳送垃圾過來,便放下斗車朝出事的方向走去。

    寶馬車駕駛室車門被打開,下來一個小伙子,約莫一米七五的樣子,理著小平頭,粗眉大眼,膚色微黑,雖然相貌有點英俊,但其目光閃爍,神色有些不自然,讓人見了有種怪異的感覺。

    小伙子穿著一件雪白的夢特嬌t恤短袖衫,右手腕箍著一隻閃閃發光的歐米茄腕表,腳下的金利來軟皮鞋擦的珵亮閃光,一副意氣風發躊躇滿志的成功人士形象。

    他走到車尾後面稍稍彎下腰查看,一根小指粗銀光閃閃的項鏈從衣領裡滑了出來,在脖子下面來回晃動。

    小伙子見老劉走過來,頓時態度有點兒氣勢凌人,「老頭兒,你們這是條什麼爛路,這麼多坑,我們剛買的新車,還沒上牌,一到你們這兒就趴窩了,剛才那麼大的聲響,還不知道底盤撞壞沒有,真是氣死我,老頭兒,你看怎麼辦,這件事你得有個說法。」

    他橫眉豎目頤指氣使的神態讓他那成功人士的形象大打折扣,其語氣頗為不善,眼角卻有一絲喜色倏閃而過。

    老劉沒注意到小伙子的表情,此時見這麼一輛豪車在自已眼前出事,早嚇得囁囁嚅嚅:「唉,這條該死的爛路,我早就給領導們提過意見,要他們安排灌漿組鋪點水泥補平這些坑,他們拖拉了好久就是不鋪,這不,又出事了,前幾天也有一台車滑進這個坑,費了好大勁兒才弄出來。這事兒只能找領導,我只是個看門的老頭兒,沒權力也沒辦法處理這樣的事情。」

    老劉有些心虛地說著,把責任全推到工地領導身上,出了這樣的事肯定不能攬在自已身上。

    再說,這全新的寶馬

    馬760l價值不菲,看下來人的架勢就知來頭不小,他一個看門老頭當然管不了這樣的大事。

    不過又有點想不通,這小伙子看樣子是開車老手了,怎麼會這樣開車呢。

    這玩的哪套呢?

    他使勁搔著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

    寶馬車的副駕駛室和後面的車門一齊打開,同時走下來兩名女孩。

    聶隱只覺眼前一亮,心中怦然。

    但見前面副駕駛室下來一個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孩,約莫二十一二歲的模樣,一頭烏黑發亮的頭髮隨意用根粉色髮夾束在腦後梢,一套裁剪十分得體的淺藍色職裝套裙裹襯得整個苗條身材玲瓏畢現,婀娜多姿,尤其衣領上邊的兩粒鈕扣因不堪前面的高聳呼之欲出而無奈解開,一抹雪色赫然湧現,溝壑深深,雪色瀅瀅。

    陽光映照下,女孩那張精緻妍好的面孔益發神彩煥發,嫵媚迷人。

    聶隱突然間覺得自已喉乾舌燥,渾身有些發熱,忍不住咕嘟一聲,幹幹地吞了一口唾液,兩腿之間某事物竟然如氣勢昂揚的鬥雞奮然昂起頭,立刻讓質地涼薄的褲子聳起一座小丘,嚇得他微微側了側身子,加以掩飾身體某些部位的不適。

    這大白天的若讓人發現自己那個部位的異常,這該多難堪啊!

    俺們雖然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民工,但一般的廉恥之心還是有的。

    當再瞧見後面那位女子時,原本被精蟲攪渾的腦子裡頓時神氣一清,渾身上下有種如晨風輕拂晶露沁膚的清爽舒適感覺。

    那女子約莫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高高的個子,一雙如煙籠碧潭般的美眸遠遠掃來,神采湛湛,不怒自威,黑亮的長髮挽了個漂亮的髮髻盤在腦後,襯著一對銀光閃閃的大圈耳環,顯得十分的精緻清而又不失高貴大氣。一襲盡顯身段頎秀婀娜的淺啡色圓領職裝套裙襯托著雪白圓潤的修長**,亭立於燦爛陽光下,宛若一支盛開在綠叢中的鏗鏘玫瑰。

    很快,前面女孩一臉恭謹地走到後面女子身邊,撐起一把白底藍碎花的太陽傘,以遮擋剌目的陽光。

    那女子也恭之不卻,一副坦然相受的淡然神情。

    t恤小伙子對這兩名女子的美麗似乎熟視無睹,他朝從後面車門出來的女子瀟灑地聳了聳肩頭,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齊雪白的牙齒,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親愛的江映雪總經理,對不起,小弟我車技太爛,一個不留神便將你的愛車給弄趴了,真是對不起,在此我向你說聲對不起,請原諒小弟車技不精。」他言語措辭雖然是在道歉,但其臉上神情給人的感覺貌似幸災樂禍。

    江映雪神色平靜,淡然一笑,「龍景台,你多慮了,沒關係,這不關你的事,是這條路太爛了不好走,你也別往心裡去。」又對身邊撐傘女孩吩咐,「齊鳳,你趕緊打電話給項目部的汪經理,叫他安排幾個人過來幫忙把車弄出來。」

    那叫齊鳳的女孩馬上從漂亮的棕色小挎包裡掏出手機拔打電話叫人,之後她看見聶隱站在不遠處正傻愣愣地瞅著這邊,伸出一根纖纖手指著他,「喂,你,過來一下,等會兒一起幫忙抬車。」命令的口吻頗有讓人不容抗拒的意味。

    聶隱見這個漂亮女孩對自已頤指氣使象呼喚著奴僕一樣,心裡有些不滿,暗道,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憑什麼喂喂的指使人家幹活。

    轉念一想,看在你漂亮臉蛋和身上傲嬌的份上還是懶跟你計較那麼多。

    於是一雙強壯的大腳象被吸鐵石吸引一樣慢慢朝齊鳳那邊挪去。

    他承認自已打著小算盤,無非想借此機會湊近這女子,想仔細觀賞品味此女的出眾姿色與**性感。

    聶隱長這麼大,印象中似乎除了電視和錄像中見過但現實生活中還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兩個女子,憑借他看得夠多的黃色錄像裡面的豐突翹ting,以及與工友們之間互相研論黃段子等等經驗告訴他,這個叫齊鳳的女孩子絕對是一個對男人有著不可抗拒的致命誘!惑力的世間尤物,而那名叫江映雪的女子給人卻又是一種出淤泥而不染只可遠觀不可近褻的人間仙子。

    所以當他距離兩個女子越來越近時,他的注意力就越來越集中在齊鳳身上,而對江映雪卻有些望而卻步高不可攀。

    渾身充滿**誘!惑力的齊鳳又讓聶隱的身子有些不自然的扭擺著,那越來越近的白膩豐聳讓他的視線成了兩條有如實質般的直線,並且感覺兩腿之間又硬了,似乎比剛才更硬,撐得褲襠高高的,甚是影響行走。

    這更讓他的身形變得怪異難看,但他仍然臉不紅氣不喘,不急不慢地向前行去。

    齊鳳正和江映雪說著話,無意間瞧見聶隱那雙色眼正肆無忌憚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胸前,不禁厭惡哼了一聲,「色!狼……」

    正要轉過臉,突然發現聶隱那鼓得老高的襠部,是那麼的顯眼,彷彿特意要在人們面前顯示其本錢大。

    她心中莫名一動,一張俏臉登時漲的通紅,心裡暗罵,「這個死流*氓……!」

    因為在上司面前,她不可能有所表示,只是暗中羞憤,好像聶隱已侮辱了她一樣。

    她長這麼大,自小如公主一樣美艷如花,習慣被人眾星捧月,所以對於各色男人的眼光從來都熟視無睹,但今天這個肌膚黑黑身材壯壯樣子猥瑣的民工實在有些讓人惱火。

    「這個該死的臭流*氓,把老娘想像成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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