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9TH.前篇 ——回首 文 / 歆澄

    「簽.」

    一位穿著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堅定不移地向身旁低聲抽泣的中年婦女怒吼道.帶著威嚴的氣勢.

    「你真的要跟我離婚.」

    中年婦女逐漸抬起傷痕纍纍的臉.一股憔悴滄桑感溢滿全身.感覺柔弱地一碰就會倒下.

    「對.」

    中年男子冷靜嚴肅地噴出一個字.他成熟穩重的眉毛向下彎曲.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為什麼.你怎麼可以為了那個賤女人這樣對我.」

    中年婦女使勁收起淚水.怒火中燒地向男子發洩著.

    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勃然大怒地拍向桌子.始終壓不住怒火的他向瘦小的中年婦女甩去搶勁有力的手：「賤女人.哼.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香怡.如果不是你.這段錯誤的婚姻就不會開始.如果不是你.就不會陰差陽錯地生出竣宇.我已經忍你們八年了.已經夠了.現在香怡回來了.還帶著我的兒子浩軒.她們母子獨自在外孤苦伶仃地生活了七年.如果我還讓她們繼續流落在外我有什麼臉面去面對香怡.如果不是你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都是你造成了今天的錯.」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只會怪我.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會看上你這個混蛋.你說對不起陸香怡.難道你就對得起我.對得起竣宇嗎.你就不怕我爹地不會放過你.」

    中年婦女的眼淚終於按捺不住奪眶而出.她撫摸著發燙稍微帶著紅腫的臉.此時此刻全身正散發著無助的氣息.

    「我已經在你身邊陪伴你八年了.這已經是我仁至義盡了.如果讓竣宇知道有這麼一個不要臉的母親.我相信他一定會理解的.還有.不要再拿你爹地來壓我.如果當初不是你自私.讓你爹地逼我和你結婚.這一切就不會開始.而如今在我身邊的女人也只有陸香怡一個.」

    中年男子平息了下心中滾滾而來的怒火.冷若冰霜地坐下.

    中年婦女被逼得狗急跳牆.拿起桌上的筆.猶豫不決地在離婚協議上簽上顧雪柔三個字：「我已經簽了.你滿意了嗎.既然你那麼討厭我們母子.你放心.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祝你妻離子散.」

    顧雪柔站起身來.拉起獨自站在房間門後低聲抽泣的榮竣宇離開.

    「你……」

    中年男子被氣得腦袋冒煙.火冒三丈地指著遠去的背影.把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

    「媽媽不要哭.竣宇以後會保護你的.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父親也沒關係.再說那種不要臉的父親我也不稀罕.我們一起回外公家好好地過日子好嗎.」

    年幼懵懂的榮竣宇為顧雪柔細膩地擦去淚水.用天真無暇的笑容撫慰著顧雪柔遍體鱗傷的心.

    「竣宇真乖.媽媽也會振作起來的.竣宇說的沒錯.我們不需要賤男人也能好好地生活、好好地過日子.」

    顧雪柔注視著榮竣宇俊俏的臉龐.貪婪地撫摸著.生怕日後不再有機會.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駛進榮家別墅.富麗堂皇的汽車中坐著兩個令顧雪柔恨之入骨的身影.

    「竣宇你看.車裡面的那個女人就是搶走你爸爸的賤女人.還有她身邊的小野種是你爸爸的兒子.就是你所謂的弟弟.以後如果媽媽不在了.你一定要為媽媽報仇知道嗎.不要讓那個女人和那個小野種踏進榮家大門.不然媽媽會不安心的.」

    顧雪柔咬牙切齒地怒視著車中逐漸遠去的身影.不停地叮嚀囑咐著一無所知的榮竣宇.

    「嗯.媽媽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讓那個女人踏進我們家的.所以媽媽你不要再說氣話好嗎.你不會離開我的.我要你一輩子都陪在我的身邊.」

    榮竣宇撫摸著顧雪柔奄奄一息的臉龐.心彷彿被用力地糾緊.以至於呼吸不過來.年僅八歲的他彷彿看透了一切.有著別的孩子沒有的成熟.

    顧雪柔看著如此孝順的榮竣宇.眼淚再一次不爭氣地打落下來.還不時流露出一絲悲傷.隨後.兩母子大手拉小手一同走出了令他們厭惡的地方榮家別墅.

    「爹地.我回來了.」

    榮浩軒興奮不已地跑向榮桌峰.在他懷裡活蹦亂跳.

    「哎呀.我家寶貝回來了.爹地想死你了.來.讓我親親.」

    榮桌峰抱起率真可愛的榮浩軒.疼惜地在他臉蛋上親吟.不放過任何一處地方.把剛才冷漠的皮囊丟得不見蹤影.榮浩軒被逗得樂開了花.

    「榮浩軒.媽咪是怎麼教你的.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回到了爹地家一點禮貌都不講.是不是想今天晚上背家規.」

    陸香怡拉著沉重的行李無奈地指責著得意忘形的榮浩軒.

    「媽咪.我好不容易才回到了爹地身邊.你就放縱我一次嘛.那該死的家規那麼長.等我背完我都已經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了.下不為例好嗎.」

    榮浩軒離開了榮桌峰的懷抱.顛顛簸簸地走到陸香怡身邊撒嬌.可愛的小臉蛋讓人不忍心抗拒.

    「小調皮.下不為例啊.」

    陸香怡被榮浩軒征服.怡然自樂地捏著他柔軟的臉龐.

    「香怡你終於回來了.你真的變了好多.漂亮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榮桌峰把目光從榮浩軒身上移開.注視著眼前貌美成熟的陸香怡.

    「這麼多年你還是沒變啊.還是那麼的油嘴滑舌.」

    陸香怡摘下墨鏡.年輕俊美的臉龐掩蓋了她的真

    真實年齡.她欣喜若狂地賜予了榮桌峰一個甜蜜的擁抱.始終捨不得分開.

    「爹地媽咪羞羞臉.當我不存在嗎.」

    榮浩軒仰望著眼前緊密相連的兩人.十分不屑地嘟起粉嫩的小嘴.像是在警告忽略我會遭天譴的.

    「小調皮.抬起尾巴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了.來.一起抱抱.」

    榮桌峰鳥瞰著撒氣的榮浩軒.欣然一笑.抱起叉著腰不說話的他.

    「太好了.我現在有爹地、有媽咪.還有一個這麼大的家.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說我是沒爹地的孩子了.媽咪也不用偷偷流眼淚了.再也沒有人破壞我們一家人了.我們永遠也不分開.」

    榮浩軒興高采烈地說著生疏的中.獻給榮桌峰和陸香怡一個甜蜜的吻.

    曾幾何時.榮竣宇和顧雪柔也享受過如此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