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7】他們的故事 文 / 任仙森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一把摟緊了阿嬌，雙手在她的身上亂摸，她也配合著我扭動喘息，到高興處剛睜開眼睛，就看見阿亮站在我面前，嚇我一大跳。

    「你不愛她就放開她，你不想和她生活就離開她的生活。」阿亮說完就一把把阿嬌拽走了，我突然感到一絲疼痛，卻看見阿嬌在我的肩膀上深深的咬了一口。

    我趕緊洗了把臉，清醒了下自己，就出去了。

    阿嬌躺在沙發上睡了，阿亮給她蓋上了自己穿的衣服，一個人坐在黑暗的角落裡抽煙喝酒。

    我提了瓶酒也坐過去，靠著阿亮，剛開始我們都不說話。

    「阿亮，我知道你這幾天對我有意見，想當初咱兄弟們一起打架的時候，你為了我扛了事，我一直記著呢，你是我一輩子的兄弟。」我抽著煙忽明忽暗的說。

    「阿嬌是個好女孩，我只希望她好，誰要是對不起她，我第一個站出來，三，阿嬌挺可憐的，我希望你不要在傷害她了。」

    我拿起酒瓶找阿亮碰了下就吹了，雖然胃裡挺難受，但是我還是想喝。

    「我知道我不是個爺們，我也知道阿嬌很愛我，但是我先喜歡上了馬蓉，我不能同時喜歡上兩個人。」

    「人馬蓉已經把你給甩了，你為什麼不和阿嬌好。」

    「我不想讓阿嬌成為馬蓉的替代品，因為我心裡還放不下馬蓉，我總是在期待哪一天能看到馬蓉，雖然她現在不在我身邊，但是我總能感覺到她好像就在我的周圍，我真的沒有辦法。」

    「阿嬌到底哪裡不好，哪裡不如馬蓉了，為什麼她的命就這麼的悲慘。」

    「阿亮，你別這麼說，或許阿嬌離開我會找到比我更好的。」

    「你他嗎放屁，阿嬌是個可憐的孩子，小的時候親生父母離婚，她爸爸拋棄了她，後來她媽媽改嫁和我爸爸在一起，她媽媽不久又得病離開了她，她本以為喜歡上了你，就以為和你永遠在一起，卻沒想到你喜歡上了別人，但是她還是對你好，她在也不想離開她喜歡的人了。」

    「我草，你們兩不是親兄妹？」

    我十分驚訝的問阿亮，一百個不相信，但是阿亮使勁點著頭，然後又開始喝酒抽煙，我真沒想到阿嬌的身世會這麼的悲慘。

    在黑暗裡朝著阿嬌睡的地方看過去，突然間真想好好的抱著阿嬌給她溫暖。

    阿亮接著說：「上次我幫你扛了事，本來我是不想讓大家知道校長是我舅舅的事，因為我媽後來跟著別人跑了，我媽他們家的那些人都看不起我們，我爸爸為了我低三下四的求了他們好幾次，我才來了四中，舅舅他警告過我好幾次，說要是我惹事他絕對不管，絕不手下留情，所以我一直就沒把他當舅舅，就那次我實在是沒辦法，才求他幫我了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一把摟住阿亮說：「多謝兄弟，我覺得我真的對不起你們，你放心，阿嬌也是我妹妹，以後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共同進退。」

    「三，關於你感情方面，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傷害阿嬌了，她為了你什麼事都幹的出來，你看她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你還是好好勸勸她，別讓她誤入歧途，毀了她一輩子，誰也賠不起，我和我爸都很喜歡阿嬌，我後媽走的時候把她托付給我和我爸，即使我們再怎麼不好，也要阿嬌一個人好。」

    「你們放心吧，我也希望阿嬌好。」

    轉眼間我們又喝了不少啤酒，窗戶外面的天快亮了，我問阿亮：「你，大佛，耗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啥現在還記著仇。」

    阿亮喝的有點多了，閉著眼睛躺地上睡了會，於是點著煙說：「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前我們是很好很好的兄弟，因為一些事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給我說說吧，我看能給你們幫上什麼忙？」

    「說倒無所謂，你要是想幫忙，就別想了，我們這幾個人都是說了話十幾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散了就散了吧，能聚到一起的我們還是兄弟。」

    「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我們一共有四個人，我，大佛，耗子，還有一個兄弟叫胡峰，我們都在八中上學，大佛家裡有錢有勢，我，耗子，胡峰，我們的老爸都是跟著大佛他爸李梟再混，剛開始大家從不計較，在一起胡吃海喝，從不嫌貧濟富，我們在一起立下誓言不管以後怎麼樣，一定要靠自己混出個頂天立地，不靠父母不靠別人只靠自己。」

    「可是後來慢慢的大佛就有點張狂了，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總是指使著我們幹盡各種壞事，還惹了不少麻煩，有一次差點要了人的命，我們被人追殺，差點都把命給了別人，當時我們都被帶到李梟的一個黑暗的地下室，李梟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大佛關起來毒打了一頓，我們三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有一個人為他求情，其實我們都去試過，李梟壓根就不讓我們接近大佛，他出來之後就和我們絕交了。」

    「後來耗子和胡峰同時喜歡上了一個酒吧女曹倩，其實那曹倩就是個騷-貨，為了錢故意夾在耗子和胡峰中間，誰也不放手，於是耗子就和胡峰翻臉了，胡峰後來被曹倩女甩了，他不服氣去找曹倩理論，被人在街頭追著又砍又打，耗子看見了二話不說衝上去，結果是慘敗沒有變，但曹倩說你們他媽的小心點，我們是大佛的人，小心大佛帶人弄死你們，從此我們就和大佛勢不兩立。」

    「我們都拋開家裡的關係，開始混，我和大佛因為家裡的關係都來四中了，但是我們還是勢不兩立，誰也不認識誰，耗子和胡峰在八中混的是最牛逼的，耗子和道上的一位大哥的小妹好了，後來也跟著道上的混，很快在八中就有了自己的勢力，有一次我們看見

    見大佛和曹倩帶著一幫人走在路上，耗子二話不說就打電話叫來了二三十個兄弟，將他們圍了，耗子大罵著就跟大佛打了起來，那一場架打的太慘烈了，胡峰被對方給紮了，連大佛也慌了，一覺就把扎胡峰的那人給踹飛了，耗子一氣之下就拿著刀捅了扎胡峰的那個人，一刀後背，一刀左下腹，刀口很深，鮮血直流，所有在場的人都慌了。」

    「緊接著救護車就呼嘯而來，胡峰再去的路上走了，由於被扎到了心臟的位置，沒救下來，耗子桶的那人沒死，他被抓了，後來也是大佛想了辦法給判了兩個月在裡面呆著，大佛後來帶著曹倩來解釋，曹倩是他的表妹，追打胡峰和耗子跟他沒關係，我想著這些事也不是大佛一個人的錯，但是胡峰一口咬定是他的人扎死的，要和他永遠為敵。」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每逢過節的時候，我們都回去胡峰的墳頭坐坐，陪陪他，害怕他一個人。」

    我又明白了一些事，原來大佛說他剛出來的那個時候忙，是因為這些事，原來大家說阿亮以前的事都是可厲害可牛逼，原來耗子以前和他們是兄弟，原來他們都是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