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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你信不信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 文 / 程扶蘇

    「我要不要跟她說實情啊?這樣,她會不會就這麼討厭我了?」想他多麼強勢的一個人啊,從來就沒去顧忌過其他人的想法。

    可惜,回答他的始終是滿室的空蕩蕩,以及偶爾夜風吹過。

    他低著頭,懷裡的烏龜似是感應到了他的怨念,伸出腦袋,一拱一拱地供著他的手指頭。

    君城失笑,溫柔地摸過他的頭部。

    ………………

    君老爺子依舊沒有撤離,一直在他剛回來時住過的地方。

    掛斷電話,他的臉色頓時變地沉重起來了。

    一早就接到密保,知道君城要來找他,目標是她的血液時,他還真是嚇了一大跳。

    後來想想,也是了。

    都說虎父無犬子,他的兒子有能有情到哪裡去。

    只是,他想這次絕對不可能會輸給他的。

    他手上握有絕對的籌碼,不怕他不屈服。

    君老爺子有幾分洋洋得意,他部署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發揮作用了。

    想到這裡,他就想到密室裡關著的那個小姑娘。

    頓時冷哼了幾聲,真是蠢貨一個,父母蠢也就算了,居然連生出的女兒也是這般的愚不可及。

    嗤笑了幾聲,他拿過鑰匙,往密室的方向走去。

    傾之早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頭上的血液也是干了又流,流了又干,小小的房間裡,地上也多出落滿了血。

    她眼神潰散,神智早已經不大清醒了。

    呆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裡面的人,視線飄忽,好半晌她才看清眼前這個人的影子。

    頓時,她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她只是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的。

    混混沌沌中,腦袋瓜子轉動了半天,才晃悠悠地想到他到底是誰了。

    很快的,她自己也冷靜下來了。

    知道君城跟他爸爸的關係有多差,她也沒期盼說他能就這麼放過自己。

    與其懷有期望之後在失望,還不如提前看清現實比較可靠。

    「為什麼抓我?」她聲音嘶啞,顯然是這些天叫喊的累了,喉嚨也是乾澀的。

    就連她的嘴唇都是乾裂的,一動就會有血液從裂縫裡流出來。

    她皺了下眉頭,伸手擦了擦血液,兩眼直直地盯著他。

    君老爺子站在門中間,打量了下房間的地毯上的那些血漬。

    在看了眼地上的那些白粉,惡劣地笑了下問:「想要嗎?」

    傾之不答,不是她想要不想要的問題,而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的。

    每次發病都是像是死過一遭一樣。

    傾之嚥了嚥口水,對於那個白色的粉末真得對她充滿了太大的誘惑了。

    好想解脫,哪怕她知道眼前這個東西很可能是什麼毒品。

    君老爺子見她這反應,心裡更自豪了,他笑了笑,伸出腳,把那碟東西踢到她可觸及到的範圍之內。

    「吃吧,吃了這個,可以給你解脫的。吃了這個,你就可以放鬆了。」

    「只要吃了這個,那麼你就可以徹底解放了。」

    他笑地很猖狂,好像認定了她一定會去吃一樣。

    上癮吧,看君城到時候到底有什麼方法。

    傾之幾乎是下意識地,腳步挪動了下,眼巴巴地看著那些粉末。

    「那……那到底,到底是……是什麼。」

    君老爺子呵呵一笑:「好東西啊,要不是好東西,你會這麼上癮嗎?」

    傾之一愣,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道:「毒品?」

    「呵呵呵,你倒是不笨啊。」君老爺子拉過一邊的椅子坐在她的前面,指著那些粉末說:「吃吧,吃完了就可以輕鬆一點了。」

    傾之呵呵一笑,靠在牆壁上,身子慢慢地往下滑:「是嗎?那我寧願痛苦呢。」

    她又不是傻子,也知道這種東西越吃就會越上癮。

    越上癮,戒毒的過程就會越難受。

    傾之咬著唇,力氣用地很大,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唇瓣上清晰的痛感一下子讓她清醒了過來。

    腦袋也跟著清明了不少。

    鮮紅的液體,一下子順著她的嘴角慢慢地往下流淌。

    傾之自嘲,她什麼時候變地這麼有價值了,值得他爸爸親自動手來對付了。

    「為什麼這麼做?」傾之閉眼,帶著絕望又帶著悲愴:「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君老爺子無所謂地攤開了手:「你知道為什麼?」

    傾之沉默,她很難想到居然有一天會跟他這麼平靜地聊著。

    深呼了口氣,她真得很費解了:「為什麼?他不是你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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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再大的深仇大恨,也不至於這麼自相殘殺吧。

    父子之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隔夜仇呢?

    「兒子?」君老爺子冷笑,不屑地看著她:「相信我,他比我更討厭這段血緣。」

    「如果可以,他寧願一輩子當個乞丐,也絕對不會做我的兒子。」

    這句話,絕對是真得。

    無論如何,害死他的母親,這件事是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描淡寫地過去的。

    要麼他死在君城的手上,要麼就是在他的手下苟延殘喘。

    他們這輩子只有這兩種可能。

    永遠也不會出現第三種。

    就是因為這種可能,他才從小就會對他的兒子趕盡殺絕。

    「你眼中所謂的親情,真得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

    「想知道你父母的事情嗎?」

    這是他第二次提到她父母了。

    似乎,她身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父母的事,好像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傾之疑惑地看著他:「你知道?」

    「還是那句老話,除了我,估計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知道了。」

    那些陳年舊事,知道的人早就走地差不多了。

    只要他不說清楚去的話,那麼只能被永遠地埋葬了。

    傾之驚訝地看著他,掙扎著,最終苦澀地砸吧了下嘴唇:「他們在哪裡?」

    「把那些吃了,我就告訴你。」他手指著那碟白粉,誘惑著說。

    傾之咬咬唇,其實何嘗不想去吃。

    可是,她知道的,如果吃了,那才叫毀了呢?

    「呵,你還真是愚蠢。」君老爺子看她的意思就知道她在拒絕,頓時不屑地譏諷道:「跟你那父母一樣,愚蠢可笑。」

    幾乎是下意識地,傾之抓起地上的那碟粉末,一下子砸到君老爺子的身上。

    動做太快,君老爺子根本就來不及防抗,一下子濺得滿身都是。

    嚇地他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暴怒:「你想找死嗎?」

    傾之趴在牆上,剛才動作太大,腦子一下子就蒙住了,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喘過氣來。

    她靠在牆上,目光變地有些生冷了:「我告訴你,我父母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至少我還好好的,而你,卻是殘忍地把兒子都拿過來鬥。」

    「到底誰比誰更愚蠢?」

    君老爺子一枴杖直接打了過去,趴的一聲,幾乎用盡了全力,傾之一下子被打中了肩膀了,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過了好大一會兒,還是沒有緩過神來。

    可是她的嘴邊,依舊掛著淺淺膽大的笑聲。

    甚至伴隨著他一枴杖,一枴杖地打下去,她的笑聲,越來越大聲。

    「怎麼了?呵呵……其實被我說中了吧?……呵。你本來就是愚蠢吧,你的兒子那麼優秀,你居然想著要把他往死路逼?」

    傾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堅持一些什麼。

    聰明的話,那麼現在就千萬不要去惹惱他。

    要不然的話,自己肯定就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可是伴隨著他惱羞成怒,她卻突然覺得好痛快。

    哪怕自己被她打的都直不起身子了,她還是覺得好痛快。

    她想,是不是跟那個假貨呆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她也變得有點變態了?

    君老爺子就算身體再好,現在也是一個老年人了,打了一會兒也沒力氣了。

    看著身子躺著已經一動不動的人,他又甩了一棍子下去。

    「你還真是跟你父母一樣,愚鈍到無可救藥。」

    「我知道,你在期待著什麼?你以為君城會來救你是不是?」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很想看到她奔潰的表情,那對他來說是一種安慰。

    被一個小他幾十歲的女孩子侮辱,這還是第一遭。

    傾之根本就沒有理會他,或者說到現在終於沒力氣去理他了。

    骨頭像散架了一樣,動一下,就會痛半天。

    「呵呵,你以為你自己在他心裡有多麼重要嗎?」

    「我告訴你,他根本就沒想過要來救你,他的決定是把你丟掉,你知道嗎?要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會在這裡?」

    「什麼追你,什麼交往,你以為全是真的嗎?你有哪一點可以比地過那個女人的?」

    傾之目光潰散,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見他在講些什麼。

    君老爺子也不顧,看著地上的人繼續說道:「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是個多餘的,你為別人而活,最後也得為別人而死。」

    傾之動了動手指,慢吞吞地轉了個方向。

    對於他,乾脆眼不見為淨。

    君老爺子氣更大了,他鬥不過君城,難到連他的一個女人都斗

    不過嗎?

    「薄傾之,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他對你好一點,你就以為他是喜歡你了嗎?」

    「省省吧,他以前的女人你看過嗎?只要他高興,別說幾百萬的項鏈了,就是幾千萬的豪宅,他都送的出手。」

    「你在他的眼裡,根本就是一玩物,利用完了,就會丟掉的玩物。」

    「噢,對了,你應該知道那天在裡琛辦公室裡的女人吧?」

    傾之這次總算有點反應了,她轉過腦袋,看著他,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你跟蹤?」

    「呵呵,是有怎麼樣?」君老爺子不以為意地哼哼出聲:「她可是君城想了十幾年的女人,你覺得你的這幾個月可以比的過他們之間的這十幾年?」

    「而且,你覺得你為什麼還呆在他的身邊嗎?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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