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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帶她去法國 文 / 程扶蘇

    沉迷。失陷。旖旎。

    一夜無眠,一夜瘋狂。

    兩個陌生的身體,陌生靈魂的交纏,陌生卻同樣居無定所的所屬,在這個曖昧的夜色中齊齊綻開,盛放出朵朵絢爛,最後又在某一點上歸結於平靜。

    到了最後她是完全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黑暗中覺得有個人正在床頭看著她,然後就感到床邊塌下一方,緊接著自己就被人給抱起來了,那個懷抱她很熟悉的。

    君城看著她眼皮子動了一下,以為她是把她給嚇醒了,就要把她又放回床上的,誰知道她只是頭往他的身上靠了靠就繼續睡下去了。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白色床單上的那一抹嫣紅,漾開一抹艷麗的笑容,把她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她累地連眼皮都掀不開了,整個人都輕靠在浴缸裡,身後是一堵很溫暖的身子。

    她其實很想告訴那個人的————水好冰啊!

    可是沒有力氣啊。

    ——————————————————————————君城面色有點尷尬地看了眼正在一邊給傾之檢查的裡琛。

    裡琛難得見他這一無所措的樣子,眉梢一挑,這是典型的後悔嗎?

    「怎麼樣了?」

    他一向用冷水洗澡,即使是在冬天也是一樣的,誰知道昨晚給忘記了,一時間給慣性下去了,就沒有顧忌到她。

    結果今早上起來就發現她發燒了。

    裡琛放下東西,一臉不懷好意地靠近,搭在他的肩上。

    「聽說你放下生意,特地從法國飛回來,怎麼法國妞滿足不了你嗎?」

    說著還伸出手,挑開他的領口,白皙的胸膛上赫然出現了幾條抓痕,**靡亂,在看看他那張顛倒眾人的妖嬈面孔,誰都看得出他剛剛是經歷過一段怎麼樣的情潮。

    君城心底微微有些窘迫,昨天的消息他都封鎖了,沒有人會知道他突然間回來時為了什麼。

    對著他勾起唇角,恰到好處的角度,傾城之資,絕美的笑容。

    恍惚的裡琛的呼吸也是一滯,隨後無力地揮揮手「試用美男計無恥啊。」

    即使這張臉他看的夠久了,可是那句再漂亮看一個月也就沒什麼亮點的話,到了他這裡怎麼就不管用了呢?

    「每次都中計的你更無恥。」

    君城的聲音沒有起伏,更是卻帶著最濃重的嘲諷。

    裡琛搖了搖頭,取笑他挖苦他的下場都是自己倒霉啊。

    「她身子弱,本來就不能長時間的——」頓了頓看了眼君城,有點看好戲的意思。

    「然後,你太猛太用力了,她受不住,再加上你————噗哈哈哈,你笑死我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在大冬天都能用冷水洗澡啊?」

    現在可是深秋啊,一個瘦瘦弱弱的女人,他居然能把她丟在冷水裡泡澡,這人什麼思路啊?

    「咳咳……」

    君城抵著唇,咳了兩聲,表示這個話題終止。

    他從沒有幫人洗過澡,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藥我已經叫人送過來了,哦還有這個。」

    裡琛把一個白色的藥膏給他,君城伸手接過後,看了看上面的德,妖嬈的臉上頓時黑了一大半,回過頭甩給裡琛還幾個眼刀子。

    解釋,他要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非要把醫院連同他都給拆了不可。

    接觸到君城眼裡逐漸凝聚的殺氣,裡琛攤攤手有點鄙視地看著他,指了指床上昏睡不醒的人。

    「你壓搾了她一整晚,你能保證她沒事?」

    想想他這麼縱慾情場,放蕩不羈地,絲毫沒有一點點約束,居然連這麼點常識都不知道。

    君城皺了下眉,想他說的的確有理,她昨晚是有說過疼的。

    可是掃了眼身旁,明明是很想爆笑卻一直在忍著的裡琛,探視到他眼底的挪野,臉色又一沉。

    「我有必要知道嗎?」

    女人對他來說都是為了發洩而已,他還沒必要去顧及她們怎麼樣吧。

    「嘖嘖嘖……你這話真絕了,要是被你女人們知道,心估計都要碎了。』「我又不稀罕。」

    「哦,對了法國那邊你還去嗎?」裡琛忽然間正色問他。

    他一向討厭法國,因為那邊有他討厭的人,除非必要他絕對不會去那邊的。

    而且,這次的事也是那個人一手策劃出來的。

    「呵,為什麼不去?」君城看了眼床上正在把手伸出來的人,走了過去把她的手放回去。

    裡琛沒有出聲,看著他們兩個,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且,他居然為了分散我的權力,想出這麼多的方法,身為下輩的怎麼能不配合呢?」

    「有些人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我成全他。」

    君城還是微笑著說,這些話很殘忍讓人聽著不寒而慄,而他卻依然還是那副柔涼妖嬈的姿態,整個人上下看起來都沒有一點嗜血黑暗的扭曲,沒有一點攻擊力,優高貴就是他所製造出來的現象,只是很少

    有些人可以透過這些現象看到內心深處的那個真正的他。

    那個全身籠罩在黑暗中,得不到救贖的瘋狂,狠絕,一旦動手便是血流成河的代價。

    裡琛也被他嚇住了,他見過他那種毀天滅地的瘋狂,此生一次足矣,因為場面太血腥,而他也太可憐,連他這個好朋友都不能成功阻止。

    走過去,拳頭打上他的肩膀。

    不說話,兩個人都是笑著看著對方,他們是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這時間站的最近的親人。

    什麼意思,他們都自知之明。

    「如果你想毀掉他的話,我可以幫你謀劃一場生化危機來著。」

    裡琛笑著打趣。

    「呵呵,毀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讓他直接死掉,而是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驕傲期待破滅。」

    死掉是解脫,只有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苦的。

    「好吧,什麼時候走?」

    「今早。」

    「老大,你不要告訴我你特地翹班回國就是為了跟她來個一夜**。」裡琛這下子是真的沒有邏輯了,他想了這個理由壓根就是不成立的,可是————這尊大神給人就是這麼一個唯一的想法啊?

    君城倏地臉一紅,咬咬牙,他怎麼就不知道裡琛這麼八卦。

    「是又怎麼樣。」很冷靜地甩下這句話,就轉身拿出一個行李箱。

    「你這是要怎麼樣?」裡琛張了張嘴巴,眼球也瞪地大大了。

    君嵐集團總裁拿著一個粉紅色的行李箱要幹嘛?

    「她跟我一起去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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