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48:走著瞧 文 / 末凝
慕司辰見這一拳是收不回來了,只能強硬著改變方向,拳頭刮起一陣拳風迅速掃過貝兒的臉頰,就差一厘米。
鐵拳迅速在她面前兇猛劃過,那一瞬間她的簡直心臟都要停止跳動。
貝兒的臉稍稍發白,有些受了驚嚇地往後踉蹌幾步。
小心臟撲通撲通想要跳出來般地劇烈。
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一拳若是打中她嬌弱的身子,她恐怕不止暈過去那麼簡單的。
突然驀地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可擋都擋了,難不成還能收回去?
貝兒怯怯地嚥了口口水壓壓驚,對上慕司辰那滿是憤怒的雙眼,抿了抿嘴唇緩緩開口。「你們別打架了。」
慕司辰不做聲,那銳利的眼光似要把她穿透,看得她雞皮疙瘩都浮了起來。
這大熱天的她竟然會覺得有一絲絲滲人的寒意襲來,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韓子墨也回過神,一把將貝兒拉開,目光急切在她身上掃著。「貝兒,你沒事吧?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貝兒輕掙開他的手,表情有些不自然。她那是下意識的反應,額,好像被誤會什麼了。
韓子墨目光再次對上慕司辰,眼裡更是火花四射,恨不得把慕司辰燒死,可他還是強壓下了怒氣,「貝兒,咱們走吧。」大手再次拉上貝兒的,轉身就想往他的跑車走去。
「欸欸欸!等一下!」貝兒有些慌了,可手被他拉著也不得不被跟在他後面,還時不時回頭望嚮慕司辰。
見他一臉面無表情,她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
她不能惹他生氣,不然媽媽就會有危險,她不能跟韓子墨離開。
想著,貝兒止住腳步用力一把甩開韓子墨的手。「我不能跟你走!」她的話語動作讓韓子墨的心猛地一疼。
他頓住,目光帶著傷意就這麼看著她,看得貝兒渾身不自在,許久才緩緩開口。「你想跟他走?」他虛指著一旁的慕司辰,連話語都透露出沉沉的難受。
這樣的他看得貝兒心鈍鈍地難受,她抬眸望向他,眼中閃爍著歉意。「對不起」
對不起,又是對不起,她的對不起一次次讓他心如刀絞般地難受。
韓子墨強忍著從心房蔓延的沉痛,看著貝兒轉過身,一步步朝著慕司辰走去,她的每一步都像在他的心上割下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
他現在才發覺,原來心痛是如此窒息般地難受。
貝兒走至慕司辰面前,在他稍稍帶著驚愕的目光中站定。
她一米六幾的身高在他面前顯得異常嬌弱。
韓子墨失望地轉身,連背影都顯得異常落寞。沒錯,他敗了,不是敗在男人的鬥爭上,是敗在他心愛的女人心上。這比鬥爭落敗更讓人感到心窒。
就在他感覺貝兒會跟他離開的時候,貝兒輕柔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可是,我也不會跟你走,我有我自己的自由,不需要別人來給我分配我該怎麼走。」她悅耳堅定的聲音同樣被慕司辰聽入耳中,他眉心輕蹙,面色有了一絲絲的變化,可又迅速恢復原樣。
語定,貝兒扭頭,逕直走向另一邊的公路,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迅速離開,留下他們二人。
慕司辰收回目光,平手拍了拍身上的休閒西裝,帶著一絲慵懶開口道。「她是我的女人,你碰不得。」他威脅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韓子墨的耳中。
韓子墨背影一僵,再次攥緊拳頭,強壓怒氣。「那麼,我偏要碰,怎麼樣?」韓子墨側過身子,與他四目相對,他身上散發的,是不亞於慕司辰的氣勢。
貝兒沒有跟他走,說明他沒有輸,他還有機會把貝兒拉回來。
「哦?拭目以待。」慕司辰挑眉一笑,眼裡儘是嘲諷,轉過身,坐進車裡,迅速駛過韓子墨的身邊,捲起一陣狂風,打亂他的髮絲。
「走著瞧。」韓子墨咬牙切齒,望著遠去的跑車,一拳砸在車上,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慕司辰!走著瞧!
貝兒坐在車裡,心裡依舊忐忑不安,真的對剛才的一幕還心有餘悸。
心還是在劇烈跳動著,頭腦也亂成一鍋粥。
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到了目的地。
貝兒交完錢下車,走過小路,回到尹憐的病房。
貝兒輕推房門,走了進去,尹憐聽到聲響,微張開雙眼,溫柔地注視著貝兒緩緩走來。
「貝兒」尹憐輕喚她,彷彿說一句話都用完了全身的力氣般,虛弱的動彈不得。
貝兒立刻上前去,一把握住尹憐發冷的手。「媽,我在。」
她的手冷得讓貝兒心驚,更是握緊了些。
尹憐蠕動著嘴唇,卻發不出聲音,看得貝兒心發緊,湊到她的嘴旁還是聽不清。
突然,尹憐猛地咳嗽起來,貝兒心急地幫她拍拍後背順氣,「媽,別說了,別說了,有什麼事等你好了再慢慢說。」見尹憐這幅摸樣,貝兒的心疼得揪做一團,鼻子一酸,淚水就要奪眶而出。
尹憐話語還沒說出口,便再次暈厥過去。
貝兒一驚,立刻按下床頭的按
鈕。「醫生!醫生!」
在貝兒的急切呼叫下,醫生很快被護士叫了過來,簡單給尹憐做了個檢查後,面色凝重地走到貝兒跟前。「尹小姐,病人現在的情況非常不樂觀,你要隨時做好心理準備。」
醫生的話讓貝兒感覺當頭一棒,身子不支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子。「你們不是有藥嗎?為什麼不管用?!」突然貝兒激動地拽住醫生的袖子。
「可是病人長期使用藥物已經對身體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了,病人時日不多,你好自為之吧。」醫生掙開她的手,留下讓她心寒的話語後轉身離開。
頓時,空蕩的病房就只剩下貝兒還有躺著的尹憐。
時日不多
雖然早已知曉,可再次聽到這個詞還是會承受不住地心痛。
貝兒抬步走向床邊坐下,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掉落。
緊握著尹憐發涼的手,看著靠氧氣呼吸的媽媽,心痛不言而喻。
這邊的慕司辰卻直接把車開到了派出所。
簡單道了一聲後徑直往看守處走去。
裡面的人一聽到動靜,抬頭一望竟然是慕司辰,立刻雙眼猩紅地想要衝上前去把他撕個粉碎,可無奈被兩旁的警l察扣住動彈不得,只能瞪著慕司辰,嘴裡迸發著咒罵慕司辰的話語。
「怎麼都到了這幅田地了還不安分呢?」慕司辰不予理會,逕直走到他對面的椅子坐下。
「慕司辰!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枉我為了集團出生入死,到頭來卻被你這等小人栽贓陷害!」那人激動得青筋都爆現,若是他的目光能殺人,恐怕慕司辰早已被他千刀萬剮。
「出生入死?我看你就是打算把我的集團都給賠進去了,還敢說我忘恩負義。」慕司辰戲謔一笑,挑眉望向他。
那人身子明顯一僵,目光有些躲閃,卻說不出話來。
「你你有什麼證據說我賭博!識相的趕快放了我!不然公司的董事肯定會借此抗議,到時候你就不怕被拉下馬嗎?」那人依舊嘴硬,想要以此相要挾。
可慕司辰聽他這麼一說卻是笑了起來,看得那人不明所以。
慕司辰起身抬步走向那人,微微俯身,薄唇輕啟。「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幹事,你覺得還需要什麼證據嗎?」他的話語透著滲人的寒意讓人心怯。
那人瞬間愣住,呆呆地看著慕司辰,張大了嘴,許久才哆哆嗦嗦地開口道。「東區賭會是你辦的?!」
「還有,你賭歸賭,你以為把之前一塊公司競標的地轉讓給別人做抵壓的事我也不知道麼?對了,還有你的毒品交易」慕司辰站直身子,故意拉長尾音,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無形中形成一股壓迫力。
那人聽慕司辰這麼一說,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他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讓他抓住了把柄,更是沒想到二十歲接管集團的他竟然在六年間把他們這些把柄全部掌握地一絲不漏,他們就像是他掌控的棋子,以為掌控了全局,可卻不知螳螂在後。
慕司辰,真是一個強大到難以對抗的角色。
那人最終低下頭,認命地被人架走。
貝兒一整天都陪著尹憐,生怕一走開就會出什麼事,神經繃緊得好似隨時都會斷掉。
很快,夜色降臨,貝兒今天也乏得厲害,趴在尹憐身邊說著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隱隱約約的,她感覺到頭頂被人撫了撫,耳邊還傳來悉數的說話聲,她知道那是媽媽,牽唇一笑滿足地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貝兒便醒來,洗漱完畢後正要幫尹憐擦拭手腳,卻發現她的手腳冰涼得滲人,不似平常的涼意。
貝兒的心陡然升起一絲不安的情緒。
(簽約啦簽約啦,書名改了,你們知道嗎?哈哈,少了一個的字,嘿嘿,簡介也要重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