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門縫偷看,臉紅 文 / 天上掉錢
?小紅不斷給他拋著媚眼兒,手也滑倒了他的衣領出。她輕輕地抬起手,緊緊地抓住衣領。
「走吧,冤家……」小紅抓住他的衣領,一步三回頭地勾引著他。
跟他同一批去的手下,看著他被妓女就這樣給勾去了,著急之餘也不好說什麼。領頭都去溫柔鄉里快樂了,他的手下自然也就心不在焉了。
「冤家,你叫什麼名字呀!好讓小紅稱呼你呀!」小紅把他拉進門,並不著急拉著他上床早早完事,而是讓他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閒聊。
「趙大。」趙大木木呆呆地回答著,眼睛只知道盯著小紅胸前的那兩團肉,眨也不眨,偷偷地嚥著唾沫。
「趙大哥!」小紅清脆曖昧的叫聲,讓趙大慌慌忙忙地抬起頭,撞上了她那雙勾人的眼睛。
「嗯?」趙大嚥了一口唾沫,不斷地舔著並不乾燥的嘴唇,這是他的本能反應。這麼一個動人的尤物放在自己面前,怎麼能坐懷不亂?
「趙大哥,你喜不喜歡人家呀!」小紅走到趙大面前,伸出手摸著他蠕動的喉嚨,順勢用自己柔弱的身體做到他解釋的大腿上。
「喜歡喜歡。」趙大的反應,倒像是魔障了一般,對小紅有點兒要百依百順的意味。
「那你把小紅娶回家好不好嘛!」小紅用半開玩笑半真心的口氣說著,她從一群男人中挑出來趙大,總感覺他可以托付終身。哪個煙花女子不想從良,不過是生活所迫而已。正如哪個在困境中的人不想被人拉一把,只不過來自己身邊的沒有一個真心的,全部都是只**快樂的酒囊飯袋。
「呃?」趙大遲疑了一下,他沒想到小紅會問這個問題。娶她回家,大概是需要很多錢給贖回來吧,自己一個小小的捕快,上哪去弄那麼多銀子呢。他倒不是介意她的身份,而且他也知道她們的苦楚。自己一個窮小子,能有姑娘看上自己就不錯了。
小紅看他遲疑,臉色稍稍暗沉了一下。不過她馬上就恢復了剛才的表情,在這裡混,強顏歡笑是必須學會的一項生存技能。
「哎呀,看把你嚇得,小紅只是開個玩笑!」小紅伸手輕輕地拍著趙大的胸口,像是在安撫他受傷的小心臟。
「嗯……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趙大推開懷中的美人兒,立即馬不停蹄地離開了。
剩下小紅一個人站在屋中,神情暗淡,面色傷感,自憐自哀地說著:「唉,估計沒有男人願意贖我吧?」
嬌媚閣裡到處充斥著男女的曖昧之情,歡聲笑語鶯歌燕舞,處處都顯示著「太平盛世」的景象。
可這個使人歡愉快樂的地方,終究太短暫。
「咳咳!」他們幾個下手還是不敢太放肆,儘管他們的頭兒已經在「放肆」了。他們潛到樓上,然後偷偷地巡查著各個房間。看見的景象都是讓他們面耳赤紅的房中之事,沒有朱高興。
「哈哈哈哈……」他們幾個人又被一陣大聲的尖笑給吸引了過去。他們躡手躡腳地尋著聲音走了過去,輕輕地推開一個門縫,只看見兩個**的男女正在顛鸞倒鳳,忘乎所以。
一群活生生的男人都在門縫裡看呆了,他們一動不動地看著,一個個面色漸漸變得潮紅起來。
啪!趙大從背後拍了他們一下,他們驚嚇地回過頭,卻看見眼前這個頭兒衣衫整齊地站在他呢面前。
「在幹什麼你們!」趙大低聲訓斥著他們,不過他自己剛才不是也差點兒掉溝裡嘛!
「我們……」他們想解釋,可是找不到理由,剛說出兩個字又把唾沫給咽出去了。
趙大自知理虧,他也不再計較追究,說道:「先走吧。」
「哎喲,幾位爺常來啊!」老鴇在門後招呼著他們,有幾個她認識,這麼快就出來了。她在門口看著他們意味深長地笑了。
「你們查看了沒?有沒有老爺的蹤跡。」趙大詢問著他們。
「頭兒,我們都查看了,沒有什麼可疑的蹤跡,而且我們也沒有看見老爺在裡面。」一個手下低著頭回答著,不敢抬頭看趙大。
趙大歎著氣,貼心對他們說:「大家都忙了一天了,都散了吧。這件事情我也有錯,看來我低估了對方,讓他們給耍了。」還懂得自我檢討,認錯,是個好頭兒。
「是!」大家一聽到解散,而且趙大沒有懲罰他們,都趕緊告別趙大回家休息去了。忙了一天,終於能休息了。
「駕……」一輛馬車從他們一群零零散散的人身邊穿過,裡面坐的就是朱高興。他被黑布蒙住了眼睛,而且蚊子在車廂裡盯著他,防止他耍什麼花招。
趙大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本能反應盯著那輛馬車好久,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這時他腦海中浮現出了小紅倩麗的身影,以及她胸前……
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看著這個帶著餘溫的暖暖的顏色,讓人忘記了一天的勞碌,因為該休息了。晚上忙碌了一天的人都要回家,在學堂上學的孩子也回來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家庭裡的婦女在廚房嗤嗤啦啦地炒著菜,飯桌上是幾個餓急了的大饞鬼小饞貓。婦人們端著飯菜上桌,看著他們狼吞虎嚥地吃著,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我要去破天老翁那裡,黎橋的骨灰盒還在那兒放著。」晴天和費泊並肩在鄉間的小路上,又到了各奔東西的時刻。
「嗯,我送你。」費泊語氣十分堅定,因為上次出了那個意外沒送成她,這次一定要去。不然再次出事了怎麼辦。
「好。」晴天直接就答應了,其實她什麼都不怕,就是怕黑,總感覺黑咕隆咚的會突然跳出來一個鬼嚇死她。
看著很堅強,只不過是找不到一個可以給她依靠的肩膀。
「你真的要自殺嗎?」費泊突然蹦出這麼一個讓人噴飯的問題,也太直接了吧。
這麼一個嚴肅的問題,讓他這樣問出來,晴天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費泊還是一臉正經地問著,他很認真的。
「沒事兒。」晴天收起她的笑,然後故作輕鬆地自嘲道,「我想開了,我是個膽小鬼,我不想死。黎橋留下來這麼多好東西給我,我不得好好享受享受呢,不然多對不起黎橋辛苦奮鬥了這麼久。」
費泊聽著晴天的回答,突然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很高興自己可以就在晴天身邊,卻無法用言語來直接表達。
「怎麼,你認為我很慫是不是?」晴天低著頭,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不是不是!」費泊急急地解釋道,他沒有那個意思。
「哈哈,看你緊張的,我是開玩笑的。」雖然她說出來的時候是笑著的,可是依然能聽出來她這句才是玩笑,上一句才是真心話。
「我是說真的。」費泊很認真的說道,他不傻聽出了晴天自嘲的口氣。
「嗯我相信你。不過都無所謂,是不是真的,我都不在乎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以後會活好每一天,為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晴天把掏心窩子的話都對費泊說了,不知是因為他很有安全感還是費泊有點兒誤會的那種感。
費泊聽著,抬頭望著天空,每個人都有自由想像的權利,無論是遠在天邊還是近在眼前,他輕生說道:「嗯,你能這樣想就好了。」
「哈哈。」晴天乾笑了兩聲,未來似乎很遙遠呢。
漆雕域想起晴天今日在客棧對他的態度,剛開始口氣中還是充滿著溫存之情,可後來就冷若冰霜。看來,她是在克制自己的感情。究竟是為什麼?他百思不得其解。
天黑了,晴天還沒有回來。他望了床上的骨灰盒一眼,就知道她會回來的,一定會。
漆雕域拿著厚厚的外套走出門外,他站在路邊等待著,快變成一尊望妻石了。
晚上格外冷,特別是在郊外,一陣冷風吹來,就冷得有一種想死的衝動,晴天是這樣認為的。她感覺自己就快被凍得流鼻涕了,可是一點兒也不吱聲。
「冷不冷?」費泊詢問著晴天,他似乎察覺到了。
「不冷,要不你回去吧,我馬上就到了。」晴天想把他趕走,然後自己再拚命跑回去,這樣活動著可以增加熱量。
「我送你到吧,你一個人太危險了!」費泊堅持著,不想離開她。
「走吧走吧,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晴天胡亂找著借口,想把他趕走,不然就真要流鼻涕了。
「好吧,你一個人小心點兒。」費泊依依不捨地看著晴天,大步走開了。
晴天目送著他的背影,一會兒就和大地融為了一體。
「啊!凍死了凍死了!」晴天搓著手跺著腳,然後做起起跑的姿勢,嗖一下就開始了八百米加速跑。
「啊!」晴天小聲地尖叫著,她總感覺後面有人跟著他,可是沒有一點兒聲響。
她越想越害怕,也不敢回頭,就大叫了一聲:「鬼呀!」彷彿來了加速器一般,一溜煙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