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6章 有勞了 文 / 七龍寶
五萬塊錢,外加一套金首飾,還有一顆零點五克拉的鑽戒。要說他也沒能拿出這麼多東西,都是他家人幫他拼拼湊湊弄出
來的。
這也是女方那邊要求的,誰知一開門,就吵起來了。
女方父親一瞧王橫他爸,上來就揮拳頭對臉一擊。
王橫他爸先被打得頭一暈,看到是誰後,毫不客氣,拎起門外擺著的竹竿就沖女方父親的肚皮一捅,捅了個四仰八叉。
王橫他媽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瞧,呵,都打成這樣了,也沒說勸架,掃起門邊放著的掃帚,來了個王八拖地,對準女方母
親的臉就是一通抹。
王橫和他女友瞬間呆滯,跟兩座雕像似的,好半天才想起來要勸住。
各拉各媽,各拉各爸,才把人給拉開。
女方父親一站定,就破口大罵:「姓王的,你這個不是東西的傢伙,你還有臉進來,你信不信我拿菜刀削了你?」
「趙沐,你也不是個好貨,要不要今天就把你做的事都攤開來?看看誰當年沒理!」王橫他爸罵道,「你要敢拿刀,我就
回山裡把我那把獵槍拿出來轟了你。」
一瞧這勢頭,王橫直接拉住他爸扯住他媽,就出來了。
「你別想跟姓趙的女兒成親。你爸媽雖說盼你成家盼了十幾年了,可這親事不成,你找別的女孩。」
王橫他爸媽扔下一句話就帶著彩禮走了。
剩下王橫一人孤苦伶仃地站在街頭,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真要拋下女友,他也做不出來。雖說備胎很多,可那都是
備用的。
「這不定當年你爸跟你女友他爸老婆有一腿,那這樣推斷的話……」
老楊思路很開放的亂想,王橫臉都綠了。
「這不成兄妹戀了嗎?」小齊說,「這得送刑場吧?」
王橫臉一下又白了,跟張打印紙差不多。
「我覺得這事沒那麼邪乎,哪能找個女友都是失散的親妹,那天下還不亂套了?」白家純皺眉說,「我想是不是當年你爸
把你未來岳父坑了?像是把他工作給弄沒了一類的?」
「那也不會記恨到現在吧?白科你想想,王橫他爸臨走前說的那話,那鐵定王橫跟那女的是素未謀面的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啊……」
老楊越說越混亂:「你們想,當年的情況是,眼看女友他爸就要結婚了,王橫他爸半夜偷偷摸摸的跑到女友她媽家裡,跟
她來了個婚前最後的一場溫馨……或者是王橫他爸早就跟女友她媽好上了,後來始亂終棄,於是女友她媽就找了女友她爸,五
個月就生了女友……」
「我呸!」王橫亂擺著手說,「老楊,你這都說的叫什麼?五個月,那人家不會懷疑嗎?」
「切,就是懷疑又怎樣?」老楊哼道,「這愛到濃處,就是做個便宜老爸,人家也不會有意見的。」
李青寶覺著這說得太亂了,這又是喜當爹,又是接盤俠,這王橫的未來岳父也不能悲催到這地步吧?
「咱們先別亂想,我和王橫過去瞅瞅,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再商量怎麼辦。」
「李哥,我這要過去,連我都打怎麼辦?」王橫擔心道。
「有我在,打你你就把我推到前面去,」李青寶拍胸口說,「你把膽壯些,就你這膽小如鼠的模樣,還想娶媳婦?」
王橫臉一紅,就說:「成,我跟李哥去。」
「你們也下車,就在外頭等著,我把車停好。」
有李青寶幫著壯膽,王橫氣足了些,在前頭帶路,走了大約十來分鐘,就指著個木屋說:「就這間……」
「你還有膽回來?」啪地屋門拉開,露出張氣勢凶悍地老臉。
「爸……」王橫低頭喊。
老臉喝道:「收聲!我沒你這便宜兒子!我家麗花就是嫁給狗都不會嫁給你!給我滾!」
這就是那個趙沐?
名字起得,長的卻是張比那看場子的大漢差不了多少的凶臉,要不是上了年紀,再年輕個十來歲,這臉上的凶相更是
嚇人。
王橫畏縮地想要轉身,李青寶就上前一步說:「趙叔,我是王橫的同事。您就是想把王橫趕走,也得給讓他死個明白吧?這
一見他爸媽就打起來,這是咋回事?」
「問他爸去!」
趙沐轉身就要關門,李青寶一往前一伸,硬將門給往裡推。
「看不出你還有些力氣?」趙沐冷笑一聲,手上加力。
李青寶笑了:「趙叔,這門板要壞了……」
「壞?」趙沐一愣,耳中就傳來卡嚓一聲,整扇門板化成數截,爛在地上。
「我媽,你幫這姓王的過來搞事是不是?」趙沐虎眼圓瞪,當即咆哮,轉身就去尋趁手的傢伙。
李青寶看王橫更加縮了,沒好氣地
說:「給我把腰挺直了,走,咱們進屋。」
趙沐在屋裡找了把鐵鏟,回來一看李青寶和王橫就要踏進屋,大叫一聲,揮著鐵鏟就沖李青寶的脖子削去。
李青寶臉一沉,也怒了。
叫你趙叔,是瞧在王橫的面子上,你生氣歸生氣,要把我弄死,那可沒得客氣了。
就聽蓬地一聲,趙沐被李青寶撞倒在地,手中的鐵鏟被奪下來,直接插在水泥地上,看得趙沐倒吸一口涼氣。
剛才還沒覺得李青寶手頭的力量有多大,可這一下,他是知道自己萬萬做不到的。
「麗花!」
王橫瞅見目瞪口呆坐在屋裡椅子上,臉頰還掛著淚痕的女友,急忙喊道。
趙麗花的媽就在她身邊,扶著她的胳膊,看王橫在喊,就是一呸:「姓王的,趕不走你是不是?還敢傷我家老趙!你這還
沒娶麗花就這樣,我還敢把麗花嫁給你?你做夢吧!」
屋裡還有別的親戚,本來是來沾喜的,誰知看了場鬧劇,就有人去扶趙沐起來。
「我也不是一定要王橫娶趙麗花,你也不能讓王橫死個不明不白吧,你們只要把道理說出來,真有理,這事就算完了,我
也不會賴在這裡不走。」
李青寶說著,趙沐就死死盯著他看了會兒,沖那些親朋好友說:「今天讓大家看笑話了,改天我請大家喝酒。」
那些人識趣的說家裡還有事,就找借口走了。
「我要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你們就走?」趙沐冷聲道。
「你說吧,要是瞎編的我能聽出來。」李青寶接過張椅子坐下,又讓王橫也坐在旁邊,看他一副戰戰畏畏地樣子,就沒好氣
,「我說你這叫啥模樣?這還沒說呢,誰知道趙麗花是不是你親妹?」
趙沐臉色當即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趙麗花也傻眼了:「爸?王橫?」
李青寶趕緊笑說:「胡說八道呢,趙叔,您說。」
趙沐哼了聲:「我和那姓王的是在插隊的時候弄出的心結,結的仇……」
趙沐當年和老王是在一個地方插隊,說來初中還是一個學校的,因為那時鬧得歡,被學校趕到那雞不拉屎的地方做知青。
趙沐那時就這長相,往回推年輕幾十年,也沒見得好到哪裡去。
老王可就不同了,那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材,瞧王橫就知道。
雖然是校工,卻能擁有兩位數的女朋友,還能把時間都安排好,不出岔子,那就是再有手段,沒有賣相也是白搭。
那時剛下去的時候,那裡的支書就說有間屋子不能進。
老王偏就不信邪,拉著趙沐跑了進去。
半夜裡鬧鬼,都看到個白頭髮的老爺爺在說故事。那也沒啥,不是那麼滲人。可偏老王出來後,就在隊裡說是有什麼白髮
女鬼,還說那鬼上了趙沐的身。
趙沐又那長相,別說上身,就說他是個鬼,也多半有人信。
這一亂說,就弄得趙沐在隊裡沒人敢跟他親近,在鄉下七年,連個女友都沒有。本來還要參加高考的,人家也不推薦,把
趙沐氣得從那時就將老王恨上了。
等回城,趙沐有天夜裡就找個機會把老王打了,害得老王現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兩人的仇是越來越深,本著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偏偏趙麗花和王橫攪到一起,還上門來提親。
這趙沐能答應?老王也不答應啊!
一聽不是親妹,王橫就鬆了口氣,事情不是沒有轉圜餘地的啊,讓自家老爹低頭就行了。
李青寶也笑了,就想拉著王橫離開,才起身,瞟到牆角處的一個爐子一樣的玩意兒,眼睛再也挪不開了。
那玩意兒是個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香爐,擺在一座觀音像前,爐裡還插著三柱香,煙氣在屋裡繞著,由於李青寶一來就把門給
踹了,通風還好,就不覺得嗆。現在留意過去,那香不算什麼好香,也就是尋常的佛家信徒用來祭拜的供香。
就是在佛廟外也是三五塊錢一捆的,根本就不上檔次。沒想到趙沐這家子還信佛,李青寶就打量著那香爐,想要用什麼說辭
來說動他。
那香爐是個四品法寶,作用李青寶還不知道,但一掃眼過去,看那香爐裡散發著的靈氣,品級是不會錯的了。
怕是趙沐不知道,才用做一般的香爐吧。這趙沐趙麗花一家子就是凡人,自然認不出修真界的寶貝。
正當李青寶要開口,王橫腿一軟跪了下去,咚咚磕頭。
「叔,我和麗花真是真心相愛,您就讓我們在一起吧。您和我爸的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回頭讓我爸低個頭,您看是
不是就算了?」
趙沐倒是一怔,想那老王當年是如何囂張硬氣,沒料到生個兒子膝蓋骨都是軟的,當即有點生氣,趙麗花卻眼淚汪汪地拉
住他說:「爸,我想和王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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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沒法再和王橫說重話,李青寶那幾下子可生猛得很,但自家女兒這還沒嫁呢,就這麼想要嫁到王家,他就怒道:「你還
是不是我趙家的女兒?這王橫有什麼好的?年紀又比你大,還就是個校工,又沒錢,又沒權的,你看上他哪點好了,你說!」
趙麗花囁嚅著說不出來,那王橫的好,哪裡是她爸能知道的,那都沒辦法啟齒,總不能明著說他床上功夫好吧?
想著她就向李青寶投來求助的目光。沒跟李青寶見過面,也聽王橫說過李青寶的事跡,又見他一出手就來硬的,知道他本事和能
量都大得很,說不定能壓得住她爸。
「趙叔,王橫也表態,那也是幾十年前的事,你瞧是不是就讓他爸來給你道個歉,這事就這麼了了?你們上一輩的事,也
不能影響到下一代,不是嗎?」
李青寶和氣的說話,趙沐目光投過來倒有些發怵。
這傢伙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來就玩硬的,趙沐大半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傢伙,比老王當年都要狂個百八十倍去
了。
心想這是打也打不過,這硬要讓女兒不嫁,這王橫都跪下來了,瞧著就是性格軟些,別的都還好。這性格軟倒也有好處,
女兒嫁過去也不怕他欺負。
腦子還在盤恆,李青寶就說:「好歹我也說了。王橫雖然是個校工,怎麼也是有編製的。金河大的待遇又不錯,我看你家裡
也不算條件好。你就拿著有錢有權來說事,你倒也不想想,你怎麼不弄個有權有錢出來,讓你家閨女做個富二代官二代?偏還
想女兒嫁個好的,自己沾光?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我看王橫和麗花都還般配,這事就這麼定了。」
「我們還沒定,你們幫著定了,你是麗花的爹還是媽?」趙麗花她媽不忿道。
「這都什麼時代了,你們不定,就不能結婚?雙方拿著身份證就能去民政局登記。真要走到那一步,你們後悔都來不及。」李青寶不耐煩地說,「來這裡求親就是尊重你倆的意見,可別給臉不要臉。」
趙沐臉上陣青陣紅的,想發火又怕李青寶再來蠻的,那不定整個屋子都給他拆了。趙麗花她媽也是嘴唇發紫,心想也不知這
王橫哪裡來的同事,蠻橫到家了。說話也是不留餘地,這哪裡是來求親的,明擺著就是搶女人的嘛。
他倆卻也沒想,王橫帶著他爹媽來的時候,是誰先動的手。
但事情到這地步,李青寶想再拖下去,也不知要拖成怎樣。王橫還在那裡跪著,這俗話說的男兒膝下有黃金,這都跪得黃金
都碎了,也沒見趙沐夫妻鬆口。哪裡還真就跟孫猴子拜師似的,要跪個三天三夜?
這年代可沒這個習俗的了,李青寶想著一把不由分說的將王橫給拉起來。
「麗花,你過來!」
趙麗花還在她媽懷裡呢,這一聽到叫,就一溜小跑過去了。
氣得她媽甩手道:「真是養大的女兒不如狗,見男人就跑了……」
「你這話跟你爸說!」李青寶冷笑道。
趙麗花她媽一噎,氣得臉發白,話倒是沒法再說了。
「你既然硬要娶麗花,倒也不是不行,」趙沐總算鬆口,這都是木已成舟的架勢了,再要吵下去,女兒可真就跟著王橫跑
得連家都不回了,「讓你爸過來跟我說說當年的事。」
「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王橫轉身就往外跑。
那外頭那些給轟走的親朋好友可都沒走遠,都在對街看著,看王橫出來,就有人笑說:「得,這婚沒得結了,沒瞎見,連
下跪都沒用,這男的又給趕出來了。」
「我說就麗花那模樣,哪能愁著嫁不了人的?這小王他爸還跟老趙有仇,還真能把女兒嫁到仇人家裡?又不是演朱麗葉和
羅密歐……」
「那倒不一定,我瞧著那跟著王橫過來的小伙可扎手得很,不定人家背.景有多大,幫著他出頭來著。也不知他一個校工怎
麼認得這人的,萬一人家硬要娶的話,那怎麼辦?還真就不嫁了?把女兒趕走?」
「棘手,棘手吶!」
王橫給老王打電話,那邊老王一聽要道歉就怒了:「道他媽個批!這***當年把老子坑死了,他不給老子道歉,要老子給他
道歉,他怎麼不去找條河跳下去死了算了?」
王橫哭都要哭出來了,眼見事情有轉機,誰知他爸也不是個含糊的性子。
王橫他媽倒是勸丈夫:「老不死的,你還嘴硬呢?也不看小橫都多大了,這眼瞅著四十都要來了,還真能四十再生小孩?
到時咱們都快要去養老院了吧?我看那趙麗花也挺好的,你就服個軟又怎樣?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還能記恨著?」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這口氣沒辦法嚥下去……你別給我擺臉色啊,得得,為了咱家孩子我就過去道個歉……」
老王總算答應下來,王橫喜形於色,就回頭到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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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李青寶捧著那個觀音像前的香爐在說話:「這爐子不上檔次啊,像是這種在家居士,要供觀音的,香爐得用白瓷或是青
銅的,最好還得要開過光的。」
趙沐也不知李青寶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就看他是直接走到香爐那頭把那黑不拉嘰的爐子捧起來就說。
「我也問過鐵壁寺的大師,說是開光的不好弄,懷銘大師一個月才給開光十個,雖說是不要錢的,也輪不到咱們這種普通
居士,要是別的寺院,那都要花好些錢才能買到一個……」
趙沐順著李青寶的話說下去,就見李青寶笑道:「懷銘大師倒跟我有些交情,他原來是在山西雲台寺做住持的,後來才到鐵壁
寺來的,跟我也算是有俗交。這樣吧,這爐子我先拿著,回頭我幫你換個開光的過來。」
趙沐也不好說不讓李青寶拿走,忙說:「那這也算是嫁妝吧?」
王橫一愣,就聽李青寶說:「算吧,算是湊一份吧。」
「那成那成,回頭還有勞這位朋友了。」趙沐說。
「你爸說過來嗎?」李青寶轉身問。
「他跟我媽現在就趕過來,李哥,你是不是陪著我……」王橫問。
「我還有事,哪有那麼多閒工夫,白科和老楊他們都在外頭,現在讓他們進來吧,」李青寶說,「我看這事也差不離了,你
看住你爸媽,麗花,你也看住你爸媽,再打起來,我對你們兩家都不客氣。」
趙沐和王橫忙說:「是。」
李青寶也沒閒情再待下去,手捧著香爐到街上就把香都扔了,把爐灰都給倒出來,伸頭去看爐底。
沒有款銘,外面也沒有,倒不知是哪位煉寶師傅給造出來的,回頭還是得找左禁給把把關。老左在這方面還是有本事,要
不然這修真界第一黑心商人怎麼練出來的?
沒想到走一轉,能捧回個四品法寶,李青寶心情大佳,開了車就往寧海居趕。
想著還要給趙沐那邊送個開光的香爐回去,半道上就給笑和尚打電話。
殺了醞釀也沒覺得一丁點心虛,那邊笑和尚倒看著來電顯示一愣,舉起來先給坐在對面面沉如水的渡劫看了下,才接起電
話,笑道:「李門主有工夫給我打電話?」
「有沒有工夫,閒聊一會兒也是可以的嘛,」李青寶打哈哈說,「我這有個朋友想要個小香爐,要開過光的,你瞅鐵壁寺那
邊有沒有多餘的,有的話就給我勻個過來吧。」
聽他還有臉提鐵壁寺,殺醞釀逐懷銘,讓明武宗在金河的勢力大減,就是笑和尚都有點笑不出來。
「鐵壁寺,哈哈,我和渡劫師伯就在這裡,你有空是不是過來一趟,順道把香爐帶走?就是沒有多餘的,我現場也能幫你
朋友開個光嘛。」
聽著笑和尚笑裡藏刀,李青寶就嘿笑道:「那就改天吧,我還得去左禁那呢,聽說渡劫大師不想幫青龍療傷?」
笑和尚一怔,就聽手機那頭掛了,臉也慢慢沉下來。
左禁捧著香爐上下左右地瞧了兩圈也沒開口,就半瞇著眼如老僧入定,隔著大約一尺的距離在瞅。朱雀在一旁伺候,心頭也奇
怪,這四品法寶她也能感覺出來,可算得上是難得的寶物了,怎地又落到了李青寶手裡?
李青寶打量她眼,看她還是那身火紅緊身皮衣,怎麼瞧都有種賽車女郎的范兒。但要是往f1賽道上一站,那一半以上的車手
得起雞皮疙瘩不可。
個個都得直接開出賽道,哪裡還有精神比賽。
真是個天生尤物,可就是心有所屬了,而且這妞要是冷起來,那跟大冬天的開冷氣差不多,屋裡都能直接掛霜條了。
「這玩意兒……」左禁開口了,李青寶和朱雀就看過去,「我也拿不準是什麼時候的,看上面的造型……這也算是造型?這
就一個普通的香爐!我算是眼拙,李老弟就別考我了,你要是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就直接說,想上黑市拍賣,我瞧也行。」
「我哪是想要伸量老左你,我真是沒瞧出來,你沒看那爐裡還有些灰嗎?我才從個傢伙家裡給弄來的,那是家凡人,也不
知這修真寶貝的用處,就拿來插香,供奉觀音,我就把東西給騙來了……」
左禁翻了下白眼:「你小子倒是好狗運,怎麼也是四品法寶,放哪裡都能賣個一兩億。要能弄出它能幹什麼,那少說十億
跑不掉。要真有大能耐的,一顆劍珠都有可能。」
在修真界真要是上百億的玩意兒,都用劍珠來做價格單位。一顆劍珠就是一百億,百來顆劍珠的法寶都有,所以在凡人裡
那些什麼大富翁,在某些修真大派真不算什麼。
但現在整個修真界都衰落,要用到劍珠來衡量的寶貝也沒多少。
「先得弄出來能用來做什麼吧,」李青寶把香爐接過,扔到納戒裡,最近手中戴著的納戒和那顆納虛通戒都快滿了,想著在
黑市大會上有什麼高級的納戒,也要
拍幾顆下來,「老左,我剛給笑光頭打電話了,那小子沒發飆。但我想明武宗也不是忍氣
吞聲的貨,這事沒那麼容易了結。」
「還不都你惹的禍,他就是要拷問那希崎武娘,你又何苦要直接把他殺了?除非你跟那媚修有什麼,」左禁挑眉道,「你
年紀輕,這方面可要把持得住……」
「呸呸呸!老左,你人老心不老,成天在想些什麼?你跟我結識多久了?我什麼時候在那方面沒把持了?五德路多近,我
都沒去過……」
「是,你有妙修之體在側嘛。」左禁瞇著眼說。
李青寶心頭一凜,倒不知左禁把這事挑出來說做什麼,冷笑一聲:「妙修之體?我要有倒好了,老左,你沒事少給我潑污水
,你想引得別的門派都來找我麻煩是不是?我也是修劍門的供奉,出了事你們也得幫手。」
「我就說說,李老弟你也不用慌張。」左禁笑道。
李青寶心虛得緊,起身就走:「我還有事,你忙你的吧。」
等他走後,朱雀就說:「傳說那妙修之體也能治療靈脈,左師叔是想用妙修之體來幫青龍師兄……」
「我說了,我只是隨便說說,」左禁淡淡地說,「要真在李青寶身側,他早就用過了,那拿來還有什麼用?這事還得著落在
大手印身上。明武宗那邊的消息如何?」
「除了那渡劫,明武宗裡無人再會大手印,而李……李師叔將醞釀殺了,明武宗就算有旁人會這門法訣也不會再出手相助。別的禪修門派,暫時還沒消息,」朱雀黯然道,「現在用靈氣吊著師兄的命,最多只能再推持三個月,要是到時還不能修復
靈脈,師兄這一身靈氣只怕就……」
「不要胡思亂想,」左禁沉聲道,「小道命大得很,我算過,他少說還有四百年鴻運。這事還有希望……你不要擔心。」
「是。」朱雀歎氣道。
……
李青寶一回新湖苑就把香爐拿出來把玩,心頭倒想著能不能用靈氣激發。試了四行靈氣都沒事,就想將香爐直接砸地上,不
定會有用。剛舉起來,又感到要是沒用的話,直接砸爛了,那不就白瞎了。
左右都不是,只能很鬱悶的把香爐收回納戒中,從躺椅上站起來,就瞧見夏清懶洋洋的從屋裡走出來,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穿的那稍短的上衣隨著雙手伸直,把潔白的小腹露了出來,在光線照射下,白得跟那羊乳似的。
「你也不怕著涼?」李青寶舔下舌頭說。
「哇!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夏清一拉衣角,把小腹遮住,驚叫道。
「我一直都在這裡,看著你走出來的……」
「你也不叫我?就想佔我便宜是不是?」夏清黑著臉說。
「就看下肚皮也叫佔便宜?你挖我眼睛好了!」李青寶沒好氣說,「你當看個小腹也能幻想著什麼是吧?」
「怎麼就不能了?」夏清哼道,「昨天我還看個新聞,有個傢伙綁架了個女生,拿棍去捅那女生的肚臍眼……」
「……那是有病吧?」李青寶額角劃下三道黑線,「你確定是拿什麼棍?」
「鐵棍,還能有什麼棍?」夏清說著突然想起什麼,臉一紅,「你去死,你這腦袋太齷齪了,我都不想跟你說話。」
「喂,是我齷齪,還是你說話不注意容易引起我亂想。」李青寶嚷道。
夏清哼哼一聲說:「昨天唐叔跑去看電影,回來老和我說那部什麼《一九四二》,說好看著呢,你晚上沒事吧?」
「你想讓我陪你去看?」李青寶笑了,這可是你主動要求的,那電影院裡黑得很,發生什麼可難說。
「我讓你去網上看看有碟了沒有,給我買一張回家裡看。」夏清說。
李青寶心願落空,就說:「《一九四二》有啥好看的?電影裡快餓死前說一聲十八年後我又是一條好漢,接著一九六零年繼
續餓死……」
夏清撲哧笑道:「我才不聽你瞎說,快去看有碟嘛。」
李青寶起身跑去找電腦,聽角落裡慕容青和小武在說。
「小武,我覺得你真適合修真,別看年紀是大了些,可好在底子好,這讓海鵬調教你一段時間,包你能一個打八個。」
「我現在就能一個打八個,」小武愁著臉說,「我不是不想修真,就是覺得修真界很亂呢。」
「咦?你這話怎麼說的?怎麼亂了?」慕容青奇道。
「慕容哥,你想想,你是虎妖,媚姐是兔妖,李哥又是修士,這都能和你們在一起混,還收你們為徒。大小姐呢,都火水
雙修了,可成天還是那麼不著調。也不知跟李哥什麼關係。李哥呢,成天亂跑,還要去nba,你說亂不亂呢?」
慕容青撓頭一笑,不打算再勸小武了。
這傢伙一時半會兒要接受修真這些觀念可不容易,說修真界亂,哼,人間界凡人那一套才真的亂呢。
李青寶跑回
回房裡打開筆記本找半天也沒找到高清版的,都是電影版的,正版碟也沒出。華誼現在控制渠道強悍得很,一般不
到檔期結束,dvd碟也不會出,盜版也不會流出到市面上。
正想躺會兒就接到笑和尚的電話,心想這傢伙打電話過來做什麼?
一接起來,那頭笑和尚那爽朗得讓人覺得很假的笑聲就傳來了。
「哈哈,李兄弟,你不是要開光的香爐嗎?你在哪兒?我給你送過去?」
這傢伙吃錯藥了?剛都點破窗戶紙了,擺明把醞釀懷銘的事給告訴他了,他還要送貨上門,這打的什麼主意?
「這樣吧,修劍門那邊見。」
李青寶想伸手不打笑臉人,要打也不能在這裡打,就把地點約在左禁那裡,回頭拿了鑰匙要下樓,夏清就在樓下等著。
「沒dvd?」
「沒呢,不去電影院看?」李青寶問道,「你還怕我在電影院裡動手動腳的?我沒那麼下賤吧?」
「這我也想過了……」
你還真想過?李青寶無語了。
「隔開坐就行了,你也總不能把我身邊的人給弄走吧?」夏清說,「但沒小蓮陪著,咱倆去電影院沒意思得很,她還要大
半個月才能回來,等她回來再看吧。」
「那時都下檔了,」李青寶笑說,「再說,你就不怕我到時左擁右抱的?」
「美的你,有事你快走吧。」夏清啐道。
李青寶搖搖車鑰匙,笑著出門去了。
夏清這才拿起擺在一邊的電話,咬牙道:「你還說他轉性了,這叫轉性了?還跟我說想他呢,這種人你也想?」
「李大保鏢挺小說,「他就是愛動嘴,他也沒動過手什麼的吧?你想想看吧?比那些言不由衷,成天想佔我便宜,恨不得
把我生吞活剝的基金經理好多了。」
「你就幫著他說好笑吧,」夏清嘟嘴說,「真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嗯,路演不大順利,噢,對了,」單小蓮突然小聲問,「你大一的時候說要有個能讓我們都動心的男人,就都嫁給他還
記得嗎?」
夏清怔了下,心慌地說:「我才沒說過,你聽錯了。」
茶莊左邊是家城市便捷,右邊是家錦江之星,李青寶趕來的時候,正好路過城市便捷,就愣了下。只見那裡頭少說停了十多輛黑
色的奧迪a4,把車停到茶莊外,就跑錦江之星去瞅了眼,那邊也停了十多輛。兩個穿黑西服的中年男人,還在跟前台在說話。
知道那都是修劍門的黑衣金丹,但這兩邊加起來少說得有四五十人了吧?這還是一輛車兩人來算的,要是四人的話,那得
有七八十人去了。
不是受重創了嗎?這些劍奴還比在承德時翻了一倍有餘?
是直接從山門裡調來的嗎?這倒真像要將金河打造成第二個承德了?想著手頭中的實力,還真是有些棘手。真要出亂了,
他都壓不住。
憂心忡忡走進茶莊,左禁就坐在左手邊的太師椅上,他那平常坐著的位子空在那裡。
「那香爐弄明白了?」左禁張嘴就問,看李青寶愣怔的表情說,「軒轅老頭來了,在裡面看青龍。」
李青寶心頭一震,軒轅老頭來了?
「我約了笑和尚在這裡見面,」李青寶拍拍腿上的塵土,坐下說,「既然軒轅師兄來了,那我就先坐著等等吧。」
「你叫軒轅老頭師兄?從菲菲和譚風水那論起你不得叫聲師叔或是師伯嗎?」左禁笑道,「可你又是供奉,見護法大一輩
,這麼弄來可真夠亂的。」
「各論各的,往大了去論就好了,」李青寶定定神說,「既然軒轅師兄來了,那是不是不用靠渡劫的大手印就能救青龍的命?」
「倒也不能那麼說,軒轅老頭的修為雖高,可青龍傷的是靈脈,當初點出要用大手印來治,也是他說的,」左禁愁眉苦臉
地道,「現在也只能看他出來怎麼說了。」
李青寶微微點頭:「先看看吧,修劍門跟禪修一脈幾乎都是敵非友,就是禪修裡有會大手印的,怕想著明武宗的威勢也不會
答應出手相助吧?」
「就是有這一節的顧慮,才是束手束腳,」左禁歎道,「現在也只能讓人去打聽有沒有別的禪修還會大手印的。」
說著話,就看門簾一揭,軒轅老頭沉著臉走出來。
「師兄。」李青寶起身道。
「坐吧,」軒轅老頭看他來了,心頭一緩,「你來了就好。!_三^八^^學_>青龍的事你也知道了,你要有辦法就說出來,
大家商量著辦。」
李青寶苦笑道:「我要有辦法,也不會等到師兄來了,再說了,跟老左就說了。傷靈脈不比傷別的地方,用千靈丹、靈肌膏
就能治得好,連要用大手印來擼我都是聽老左說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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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軒轅老頭默然不語,李青寶的鬼門道多,連他都說沒法子,難道只能用那一招了?
這時,外頭的劍奴回報說是笑和尚來了。
「讓他進來吧。」
笑和尚來的時候也沒想到這裡外竟然有七八十個黑衣金丹劍奴,臉色也微微一變,倒還想來指責李青寶無端將醞釀殺掉逐走
懷銘的事,到大堂上看到軒轅老頭也在,雖沒見過面,也看出那氣勢知道坐在中間的是誰,一時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這是李兄要的香爐,」笑和尚指著手中托著的精緻青銅香爐說,「已開過光了。」
「有勞笑兄了。」李青寶走下去接過,看笑和尚表情有點僵,就笑說,「怎麼了?你來這裡就是為了送香爐?見了軒轅師兄
,也不知道問好?」
笑和尚一驚,忙行禮說:「見過軒轅掌門。」
「嗯,你就是羅漢堂裡的笑和尚?聽說渡劫師兄也在金河,為什麼不願意來見我?」軒轅老頭冰冷地問。
笑和尚忙說:「渡劫師伯不知軒轅掌門在金河,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他既然不想見我,你打電話也沒用,」軒轅老頭冷聲說,「他連青龍的傷都不願治,看來明武宗還是記恨我修劍門啊。
想當年兩派為了逐走妖族是何等和睦,不想妖族一走,明武宗就跟我修劍門反目,暗裡動手……」
笑和尚本來聽著還沒什麼,聽到這裡忍不住說:「當初明明是修劍門暗中伏襲,殺掉我宗十位高僧大德,我宗被逼無奈才
還擊,這話怎麼倒過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