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3章 這是什麼 文 / 七龍寶
帶來的清潔隊全都是練氣期的修士,沒帶小妖來。以後倒要給清潔隊裡配幾名小妖,利用各方特長,做起事來才便捷。
「先不管了,讓海鵬問問看還有哪裡有修士妖族。」
做大清掃自是先要通知相熟的修士和妖族,這沒事的都躲了起來,誰會無端的觸這個霉頭。胡海鵬也讓各地的手下都在做眼線,只要有發現不熟的,就馬上報過來,他再報告給李青寶,就由李青寶和白媚過去解決掉。
等胡海鵬再報上來時,李青寶和白媚都相互看了眼。
「又是東南亞?」
這才從那頭趕過來,東南亞就又來了?會不會是紫雷劍君?
李青寶拿著對講機問胡海鵬,胡海鵬就否認:「那邊報過來是妖族,不是修士。」
李青寶沉吟會兒說:「你再確認一下。」
要是眼線看走了眼,那李青寶和白媚過去也未必能擺得平紫雷劍君,反倒是送上門讓人踩了。
胡海鵬又確認了幾次,才回報:「確定是妖族。」
李青寶和白媚微微點頭,朝東南亞酒店飛奔。
那些東北漢子還在大堂裡跟酒店理論,說是李青寶看著就像是酒店的客人,怎麼能隨便打人,還把臉都毀了,救護車趕到要送那東北人去醫院也不肯,非得要說個理出來。
「醫藥費我們都出,再給一萬塊……」大堂經理得了胡海鵬的暗示,就大大方方地說。
「一萬塊,你打發叫花子嗎?」有個東北漢子就嚷,「我們怎麼在瀋陽也是有頭有臉的,你是要欺負我們外地人嗎?我告訴你,我在金河也認識人,到時沒你好果子吃。」
「是,是,這位先生,剛才打人的真不是住咱們酒店的,您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大堂經理陪著不是說。
做服務業的除非是真不敬業的,那一般態度都還算不錯,至少場面得應付過去。
可這幫東北炮兵團的,懷裡抱著東南亞妹子,嘴裡還罵罵咧咧的,總之是要酒店把這事給個說法,少說也得賠個三四萬才算結束。
那邊救護車在等著,那出診的醫生和護士說著閒話,手裡頭還叼著煙,被李青寶打傷的東北漢子躺在車上哼哼唧唧的,做了急救,但那臉卻斷然是毀了,鼻樑歪在一邊不說,就是那臉頰也打得凹了下去,看著跟被人用鏟子在臉上鏟了一下似的。
打了止痛針,他倒沒啥感覺了,幾十毫克的杜冷丁可不是說笑的。
那些東南亞妹子都在大堂的沙發裡坐著,隨便聊著天,等著那些東北炮兵團的交涉完後,帶她們回樓上的房間裡履行公事。
李青寶推開玻璃門進來,炮兵團的人就炸鍋了。
「就是他,打人的就是他,還說不是住你們這兒的,要不是的話,他怎麼又回來了?」
「別說那麼多,攔住他,讓他賠錢……」
「賠個屁錢,先打了再說。」
到底是東北人,火氣大,仗著個頭高就想上來群毆,李青寶沒那個閒心,一招手,胡海鵬就帶著清潔隊從後頭趕上來,把人全都堵住。
「你好好招呼這幫東北人,我和小媚上樓去辦事,還有你,」李青寶看向那大堂經理,「別偏幫外頭人,不然我樓都炸平了。」
說完,就和白媚踏著樓梯上樓去了。
那些東北人都聽得相顧無言,一出口就炸樓,這比東北黑社會強悍不是一點半點。
胡海鵬叼著煙,指著那些東北人說:「要賠多少開個價,你海哥有的是錢。」
大堂經理湊上來說了個數,胡海鵬就眉毛一挑,笑了:「四萬?你當金河人是凱子?由你們隨便敲?行,四萬就四萬,九筒,五萬,你倆把他們都給我廢了。」
「是,海哥。」
就從清潔隊裡走出兩個小年輕,手裡提著法劍,水晶燈一照閃閃發亮。
炮兵團的都一下毛了,媽的,不打你們不知道東北好漢的厲害。
頓時,三五個人衝了上來。
胡海鵬咧嘴一笑,學著李青寶的語氣:「無知的凡人啊。」
這時李青寶和白媚已上到了九層,用化金訣熔了903號房的門鎖,推門走到裡頭。
就聽到那浴室裡傳來歌聲:「月半彎,好浪漫……」
靠,還是陳坤的歌,雖說在演而優則唱的人中,陳坤還是挺有良心的了,李青寶還是一撇嘴,二話不說走到浴室前,邪惡的一腳把玻璃門踹開,就看個全身雪白透亮,還有根尾巴翹在半空中,一時間完全傻眼的小女妖在蓮蓬頭下面。
「等等,師父!」白媚看李青寶心一橫,就要舉起灌天邪劍,忙喊。
那小女妖看到白媚,就喊:「媚姐!」
宗雪披上浴袍,小白臉蛋紅彤彤地,半邊小臀挨在床邊,連瞧李青寶都不敢瞧。聽得是媚姐的師父,前頭又被他提劍要刺的模樣嚇得失了魂,這下雖在媚姐的安撫下稍稍定心,卻還是後怕不已。
聽著白媚說自己的身世,那個叫李青寶的男人也只是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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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誰不苦?各有各的苦,在這世間苦是正常,不苦才不正常。我體諒她,誰來體諒我?我這滿城殺修斬妖為的什麼,白媚你不知道?哼,連正眼都不敢看我?我就那麼嚇人?」
宗雪忙看過來,目光對上李青寶那凌厲的眼神,立時低垂。
「你瞧瞧她,是不是心虛?沒事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要不是衝著妙修之體來的,那是什麼?」李青寶雖收了灌天邪劍,但那口吻還是極嚇人。
白媚想幫宗雪分說,卻也奇怪,就問:「小雪,你來金河為什麼?」
「我來旅遊的……」
「扯你的大謊,什麼時候不旅遊,現在就來旅遊了?就這麼湊巧?我倒是不信了!」李青寶冷哼了。
宗雪被嚇得臉都白了,那先前被踢破玻璃門,看到身子的羞澀也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隨時可能被李青寶殺掉的恐懼感。
「師父我認識小雪有一段時間了,她性子柔軟,不是那種會想要染指妙修之體的……」白媚盡量幫宗雪求情,她可清楚,李青寶殺性起來的話,她是攔不住的。
「不想染指?你不是她你豈能知道她想什麼?」李青寶高聲道,「性子看著柔軟而作奸犯科的還少了?她若不說出個緣由來,就別想出這個門。」
宗雪聽得狠狠咬著嘴唇,眼淚涮涮如雨落下。
她倒不怕李青寶強迫她做什麼事,她性子本來就不是柔軟,而是軟弱,只是被污蔑,心裡難受得很。
李青寶瞧她那張半透明的臉上隨著淚水落下,像是有兩道小溪,非常好看,皺起眉說:「想靠哭脫身?哭能解決問題?你給我把眼淚收回去。」
宗雪用力咬著嘴唇,強忍著將眼淚吞下,覺得嘴裡鹹鹹地。
白媚瞧李青寶真是罵得狠了,就白他眼,剛想開口,李青寶突然起身,灌天邪劍躍入手中,衝著門外就喝:「誰?」
卻是有一兩秒沒動靜,就看李青寶如陣風般的撞開大門,一道身影如離弦之箭,衝著走廊就往另一頭跑。
「是剛才那個妖族……」白媚聞到熟悉的味道就喊。
李青寶奮力而追,這短短的距離,竟然被越拉越開。眼看就要到盡頭,那邊只有一道門,打開就是消防通道,而在另一邊是電梯。
那妖族拍了幾下電梯,看到樓層數還高,就轉身踢開門,往消防通道奔去。
這一耽擱,李青寶拉近了些距離,也不給他再下樓的機會,灌天邪劍奮力一揮。
「金蝶狂舞!」
一出手就幾乎是絕招,在這小空間裡,似乎一下風緊雲起,無數的金芒像是一道道的細線在空中匯聚,衝著那妖族而去。
霍地,那妖族回頭,就看是一張臉頰上長著鬍鬚的貓臉,呲牙就從嘴裡噴出一團綠芒,打向細線般的金芒。
靈貓一族?
難怪會在雷龍那裡感覺到,他定是看到那三具同伴的屍體,又看雷龍那邊防範得當沒有機會,才想伺機殺了自己,也算是給同伴報仇。
「哼,你是靈貓一族的誰?」
說話時,綠芒已撞上金芒,一時完全潰散,綠芒全然不是金芒的對手。
連臉都沒修好,那離化形期還有天遠,也就是靈貓一族天生步伐輕巧,才會追得上來。卻也不知輕重,估計也沒算好,李青寶會發現他突然發難。
無數金芒刺進那靈貓一族的身上,再從背上衝出,就看他臉上現出痛苦之氣,不到幾秒鐘就沒了氣。
還是太著急了,怕他實力太強,上來就用絕招,誰知卻是個半吊子。
白媚也追了出來,前後腳的功夫而已,看到消防通道裡的屍體,也是一怔,卻不像雷龍那般擔心。
「靈貓一族比九尾妖族被打壓還要慘,剩下的也不成氣候,殺了也就殺了。」
「那個叫宗雪的呢?」李青寶把灌天邪劍收回,就問道。
「在房間裡,她不會走的。」
李青寶哼了聲,不這麼認為,走回房間,就看窗戶大開,桌上用煙灰缸壓著一張字條,白媚的表情就很不好看。
她千般百計想為宗雪求饒,想讓她解釋清楚,誰知她卻逃走了。這下就真是百口莫辯了。
「她是雪妖……」
李青寶只聽白媚提起她生世可憐,父母早死,一直在日本靠救濟過日子,勉強修了百年才有這近化形期的實力,卻不知她是雪妖。
「她是日本的妖族?」
雪妖在華廖少見得很,最後一次有史料記載還是李朝的時候了,後面就是李青寶瞧那些修真界的逸聞小史也都沒有記錄。說是被當時的修劍門打壓過份,不單要殺她們,還要將她們囚禁關押,還要將她們拿做洩慾工具。
就有一支東渡日本去了,在日本還漸漸成了體系,但終究是小妖,總數有限得很。
「不算,她是小時候才去的,投靠那邊的一位小姨,」白媚知道李青寶對日本有看法,就說,「她不會幫日本妖族做事。」
「你還保重她不
不會逃呢,」李青寶一副白媚交友不慎的表情,「事情不清楚之前,不要做絕對的話。」
白媚俏臉一紅,嘟起了嘴,嫵媚動人。
李青寶掐了她臉蛋一下,笑說:「我剛那副作態也是想嚇嚇她,看她能不能交代出什麼,總是覺得她不大對勁,現在倒印證了我說的了。」
白媚撫著臉頰說:「師父總有道理。」
「那是,我是誰。」李青寶拍著胸口笑說。
白媚媚笑嫣然,挽著他的胳膊就說:「聽說雪妖都有內媚之術,比妙修之體只是略差,要不等師父金丹大成,我就找宗雪過來讓師父嘗嘗鮮?」
「有你還嘗什麼?」李青寶壞笑說。
白媚玉臉飛紅,啐了口就跟李青寶出門去了。
一夜總共擊斃修士四十七人,妖族二十五人,已大大震懾住了那些想要染指妙修之體的外來戶。李青寶自是春風滿面,他是渾不把什麼靈貓一族放在眼中的。
倒是雷龍還有些憂心忡忡的模樣,得罪靈貓一族,還沒找到將種,不由得有些後悔跟李青寶去搞清潔。
李青寶也不再安慰他什麼,該說的都說了,還那副模樣,又不是死了親娘。
他清晨就坐在良家包廂裡清點戰果。
一品納戒有十八枚,二品納戒一枚,裡頭有什麼,那可是值得一觀的。
那些修士雖說多半都是築基,金丹只有一人,那金丹的納戒就是二品那枚。搜出來的隨身小法寶有一大堆,符咒也有不少,法劍有二十四柄,都隨手扔給下面的修士了。
還有些材料,都是一二品的東西,不足觀,先存到納虛通戒中再說。
接著就要打電話問左禁請教開納戒的方法。
「搶納戒?」左禁著實一愣,這種手段也就是李青寶能做得出來。
修士相殘說來也沒什麼,但是這種大規模的清掃,那幾乎是要得罪許多門派的事,連修劍門都不怎麼幹。
畢竟這些修士背後都有人的,散修終究是少。
「倒有兩種辦法,」左禁沉吟後笑說,「法子告訴你也無妨,但你這次的收穫要分我一半。」
這老東西,真是天生的商人,那見了好處就分的個性,還真拿他沒辦法。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把法子告訴我再說。」李青寶說道。
「一種就是套在原來主人的手上,再用開啟納戒的口訣就能打開了,你沒把屍體都毀了吧?」
李青寶就看向胡海鵬:「屍體還留著吧?」
「已經送到火葬場去了……」
「快打電話把屍體截回來!」李青寶跳起來說。
胡海鵬一邊打電話,一邊就讓手下開車去取。
草了!這要是燒掉屍體,納戒打不開,那真就是要鬱悶死人。口訣倒是不怕,就跟程序有默認密碼似的,這納戒也有。
一般也不會換,也沒那個必要,手中的納戒都要被人奪走,那性命多半是保不住的了。
「燒了兩具,其它的馬上拉回來。」胡海鵬氣喘吁吁的跑回來說。
李青寶鬆了口氣,心想千萬別是納戒主人的。
等著屍體拉回的時候,李青寶就和白媚玩牌,慕容還守在新湖苑那邊。
白媚玩斗地主的水平也就是初學者,跟李青寶一比那弱得沒邊了,胡海鵬陪著打醬油,也不敢贏,兩人都不敢得罪,就老被白媚擰耳朵瞪眼。
李青寶沒半小時就贏了一百來萬,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我說你沒事也玩玩斗地主嘛,成天打麻將,就你那手法,打麻將也是被虐的命。」
「我就愛打。」白媚翻白眼說,「師父,你贏這麼多錢幹什麼?等那藥上市了,你還怕沒錢?」
「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海鵬,這兩天那藥的消息發出去了嗎?」
胡海鵬忙說:「已經散播出去了,肯定會有人來買的。」
李青寶滿意地點頭,上回那個老顧客就是個活廣告啊。
這時,就有小妖進來說是屍體拉回來了。
開著卡車拉回來,本來能用納戒的,就是二品都能裝滿,但殯儀館那邊要盯著看打著異事科旗號拉走屍體的小妖們,就只能用卡車了,上頭蓋著油布。過市裡時,小妖還扔了些香料,以免氣味散出去。
雖說在火葬場裡冰了一夜,可那些死了的修士,多半都是受的外傷,身上有創口,有的早就腐爛變質了,冰著是冰著,從火葬場取回來一路可都臭了。
等要拉進良家後面的倉庫時,胡海鵬就跑出去掐著鼻子說:「都往河邊走。」
他搶先跑到河灘上放了些香料,把味算是全都蓋過,那車上原來放的香料到得這時全都沒法再蓋住氣味了。
李青寶和白媚也都趕到河灘上。
就看小妖們將四十二具屍體都扛下來,這些全都是清潔隊拉回來的,除了李青寶和白媚殺掉的,還
有三具靈貓一族的屍體,a隊那邊的屍體自然由雷組來處理。
他們也不會把繳獲的納戒等東西給李青寶他們。
那靈貓一族的身上也沒搜出什麼好東西,就先讓清潔隊小妖把屍體拖到一邊。
剩下還有三十九具屍體,其實還有一些,都是直接被灌天邪劍給吸乾的。但李青寶控制得當,基本上都沒幾具是直接要用灌天邪劍插到身體上的。
剩下的工作就是讓小妖一一拿納戒去對,李青寶和白媚就跟著念開啟納戒的口訣。
很瑣碎卻不得不做的工作,花了大約兩個小時才辦妥,瞧著那些堆積起來的各式玩意兒,李青寶也沒時間再細看,先全都裝到納戒中,而不是納虛通戒裡。
有了上回的教訓,要沒分辨好的,可不敢再隨便放進去,讓廖大小姐要是拿到了,那可是會出事的。
接著就交代白媚,讓她先回別墅那邊和慕容青交班,他呢,跑學校去了。
科室裡老牛頭握著報紙在瞧,卻是極為忐忑不安,不用想昨天夜裡又被那寡婦給埋怨了。要知那寡婦可是久曠之身,一矣有了能夜夜貪歡的機會,那還不抓緊了貼上。
恨不得把那老牛頭給搾成牛肉乾,本來老牛頭也有些能耐的。
到底是做體力雜活的,那體格跟普通人比起來要強勁一些,雖說也枯了兩年了,但到底底氣在,前一周還是把那寡婦給折騰得哭天搶地的,大喊舒服。
現在卻是憋屈了,那寡婦還拿話來擠兌,說是才牛頭要是真沒那初見時的英勇了,那她就再找別的。
反正雖說不是閉月羞花之貌,但模樣還算周正,身體又還不錯,瞧上老牛頭,一是他瞧起來像個老實人,二嘛,看他身體強壯,知他上了坑那也不差。
現在呢,前面那個沒變,後面那個卻讓寡婦心都碎了。
老牛頭不時拿眼去瞅老楊,老楊淡定地坐在那裡,手裡也拿著一張報紙,《金河晚報》,日報和晚報都是早上出,日報算是機關報,各大機關高校都要訂,各科裡一份,晚報就看情況了。
晚報的內容一般都跟市民生活有著,老楊這張也是,說的都是些金河的瑣事。
被老牛頭盯了一陣,他就感覺到了,把報紙放下瞧過去,就說:「你瞧我做什麼?」
「不能瞧?」老牛頭馬上頂了過去。
這老實人要生了氣,那真是九頭回都拉不回。
老楊哼了聲,就拿起報紙。
「你哼什麼?害我還害得不夠?」老牛頭怒道。
「是,我是好心辦壞事,你是狗咬呂洞賓?」老楊冷笑道。
「你說誰是狗?」老牛頭大怒。
白家純就起聲咳嗽想要勸架,老牛頭瞪過去說:「白科,你別勸,今天我要不抽這小子一頓他都不知道我姓什麼!」
小白小白的叫也不合適,早幾天前就改了口了,叫上白科,整個科裡除了李青寶現在都這麼叫。
白家純就一臉鬱悶了,你這叫是叫白科,可你給我面子嗎?我都起身要勸架了,你還要動手?
楊老倒也不怯,他也是打群架的出身,當年在村也是帶著一堆二愣子敢去掃平隔壁村的高手。
就在這時,李青寶走了進來,看這架勢就笑笑將口袋裡的瓷瓶扔了過去。
「拿著老牛頭,這玩意兒要了顆兌十杯綠茶,再兌十杯水,每杯能管一周。」
老牛頭就驚著了:「真管用?我買了那輝瑞的藥,昨晚吃了一點用都沒有。」
「哼,輝瑞的藥能比得了我這個,我可告訴你,這藥現在還沒上市的,是屬於新藥,也就是有關係的才能買得到。我那朋友跟我說過了,這要上市了,一杯少說也得賣個一千,這一瓶下去就是四五萬,要不是咱們交情好,我才不會給你拿來。」
老牛頭聽他說得認真,也真就信了,拿著瓷瓶就一臉千恩萬謝的模樣。
老楊還想嘲諷兩句,李青寶就給他遞眼色,心想還真想打起來啊。
老牛頭人家也是不容易啊,這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小寡婦,你就坑了人家一手,雖說不是你主動做的吧,好心做壞事是跑不掉吧?
老楊就笑笑拿起報紙在看。
「我最近在網上聽人說咱們金河這片最近老有天坑地陷的,還有什麼白光紫光沖天而起,人家都說是不是末日了。」老牛頭拿了藥,心情也好了,就說。
白家純說:「去年咱們學校不也老出這種事嗎?現在倒是沒有了,是不是跑別的地方去了?」
「什麼東西跑別的地方?小白,你別亂說,」李青寶指著日報說,「你瞧,日報都闢謠了,說是一種異常的天氣情況而已。那天坑呢,哪個地方沒有,咱們金河的地表特別松,下面的地下水又抽得多了,多一點也是正常的。」
「照你這麼說,倒真是這樣,就是你說那新蓋的校醫院會不會也陷下去?」老楊說。
校醫院那邊完工還早著,饒貴勇成天就在校醫院那邊轉,他也是修士,不知那妙修之體的事他知道了沒,人又在金河倒是正好。
要跟京
城裡那些跟修真門派有聯繫的家族一說,那邊再派些人過來……李青寶頭有點疼。
捂著腦袋就往外走去,心想要跟饒貴勇談談,聽聽他口風才是。
有著廖大小姐那層關係在,雖說饒貴勇跟廖家的關係也就馬虎,饒家又是過去式了,可還是不能隨便就殺的。
李青寶雖沒把凡人當回事,就跟動物一般,但卻也知道不給廖老闆惹麻煩。
那頭還合作做著陽藥呢,這要給廖老闆添麻煩,大家合作關係不也得要層上一抹灰色?
跑到校醫院那邊的工地,就看饒貴勇戴著個黃色安全帽,站在下面,雙手抱在胸前,跟個手裡拿著圖紙攤開在他眼前的像是工程師模樣的人說話。
「校方沒有說要修改圖紙,你要在上頭加什麼直升機坪,這金河大的校醫院又不是120的定點醫院,就算是,那前頭就是草坪,直升機不能停那裡?」饒貴勇瞪著那工程師說。
那是負責這裡全盤建設的總工,是從設計院那邊過來的,光是設計這綜合樓,設計院就拿了三百萬,還不算好處費。金河設計院一直都是油水充足的單位,現在這工程師卻跑過來說要改圖紙。
饒貴勇臉就黑起來了。
這一改圖紙,雖說是直升機停機坪的小問題,那頂樓樓頂整個就要多加固一些,畢竟是要用來停直升機的,本來頂樓那裡是最不用料的地方,畢竟這金河又沒冰雹又沒天降異物,那有什麼好用好材料的。
這要換材料就要加錢,本來這單生意就沒賺多少,金河大雖說有錢,但是饒貴勇這邊用料也算是實在的。
那工程師被他一罵,就臉也沉下來了:「這不是校方要求的,是醫院的贊助方要求的。」
校醫院修建的款項來源有三處,一處是校方撥款,一處是教育部教育廳教育局的撥款,一處就是校友會的集資,尤其是第三處,拿了特別大一筆錢過來。
現在校友會那邊提出要改圖紙,那校友會中有一人就是這工程師的頂頭上司,他就不得不改了。
金河大畢業出來的學生,在金河的大小機關單位中佔據著絕對大的份額,好些還都做到了處級的高官,是連金河大的校長都得罪不起的。
饒貴勇聽那工程師的話臉就更黑了,來自京城的權貴,自也不把金河的那些什麼小官放在眼中,但卻是閻王好過,小鬼難防,只得哼一聲,把圖紙拿過看了眼,就說:「你拿去給施工隊那邊吧。」
等他轉身就看到李青寶笑瞇瞇的走過來,不知怎地,看到李青寶的笑容總讓他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
「李門主!」
「饒大少!」
饒貴勇抱拳說:「敢問李門主來找小弟有事?」
「沒事跑過來吹灰嗎?」李青寶瞥了他眼說:「妙修之體的事聽說了?京城那邊跟你饒家有關係的人都過來了?」
饒貴勇身子一抖,勉強笑說:「不清楚李門主說的啥……」
「少給我裝!」李青寶看得清楚,指著他就說:「把你的人都送回去,妙修之體是我李青寶的,不然來一個殺一個。」
饒貴勇低下頭,眼裡都是怨毒。
恐嚇過饒貴勇,李青寶就回科室去讀《金玉合修訣》,這玩意兒可不能在單家別墅裡讀,他也換到了納戒中,再放在通戒裡,就等著真被廖菲妃發現,指著鼻子訓吧。翻開第三頁,就瞧上面寫:「敦倫者,人之大事也,男者用其功,女者得其福,兩者合合也,人生至樂事。」
李青寶瞧著搖頭晃腦,凡諸這類的明清禁讀物,他在十歲時就翻了個遍,慕容老頭的藏書可是滿滿一個地下室,靠牆碼成一大排,中間還立著幾個大書架,跟個小型圖書館似的。
真正的燭門修真典籍倒沒幾本,小門小派的,能傳下打通築基的心法就不錯了。別的都是修閒書籍,特別是那牆角里落滿灰的大木箱,那裡頭可還有明清刻本,要拿到市面上賣,每本都能賣出上萬的數。
可惜慕容老頭死的時候,李青寶就一把火全燒了。
讓那大木箱跟著他一塊塵歸塵,土歸土。其實那大木箱在慕容老頭活著的時候,就隔三岔五的去看。每回看完了把木箱給蓋上,就跑到宗祠裡拿一把香灰抹在上頭,裝成那玩意兒是好些年都沒人動過的。
李青寶也這樣做,他和慕容老頭都是心知肚明。
「凡諸身體者,分成五類,一曰玄陽,二曰玄陰,三曰純陽,四曰純陰,五曰聚華,玄陽純陽者,與玄陰純陰者行此功法方有奇效,而聚華者,與以上四種體質者,皆能切合。」
李青寶托著下巴就想,這聚華不就是男女通殺嗎?
一般體質,男的偏陽,女的偏陰,純陽玄陽都多半是男身才有,女的反之,而也不是說就沒有男的有陰性體質的。像老牛頭就是玄陰體質。
這跟他那表面上長得五大三粗的,壯實得很沒有半點關係,主要是靈氣的靈性決定的。
但多半都是會表現在外表上,這就是跟那相由心生差不多了。
有人面善就有人相凶,那無論是善還是惡,那都是由於靈性表現出來的,古人寫相書不知修真妙道,就拿心來說事。
其實左右心的就是靈氣的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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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寶的體質是純陽之體,倒不是能左右通吃的聚華,就是他是聚華體質,他也不敢左右通吃,那也太強悍了,簡直就是春哥的另一種版本嘛。
翻著《金玉合修訣》,時間過得極快,等吉叫他修邪心四象,他才回別墅裡,在泳池旁打坐修行。
修真是苦活,對身心和體質有絕大的要求,靈氣隨著修行擴大,對於身體的壓制和負擔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凡人就能承擔的。
所以那些修真門派的人在挑弟子的時候,就特別注意找有慧根的。
所謂的慧根也無非就是能不能承受得住靈氣,靈池天生有多大,領悟力有多強。
無外乎就是這三點,再多也沒有了。至於奇遇運氣那些,做師父的一眼能看出來?
修了一陣邪心四象,李青寶就睜開眼起身,做了下簡單的舒活莇骨的運動。
廖菲妃在煉丹室裡鼓搗著些簡單的丹藥,就轉頭看著玻璃窗外的他,心想他倒能算自己半個師父了,可一個保鏢,叫他師父總是叫不出口。
就看外頭的李青寶讓白媚叫來幾名小妖,把泳池旁邊的草坪給撿了一下,再拿著幾塊毯子放在上頭,就從納戒中把昨夜的戰利品拿出來,堆在上面,又聽剛趕到的胡海鵬匯報今天打聽到的消息。
還剩下一個小時就吃晚飯了,一天的消息早就匯總好了。
「有一百多個築基期和煉氣期的修士坐車和飛機走了……」胡海鵬興奮地說,「剩下還有一百多人,還在堅持或是觀望,今天夜裡師父咱們是不是……」
「連番打擊也要怕那些傢伙狗急跳牆,先放一晚看看。」李青寶微笑搖頭。
胡海鵬止不住眼裡流露出一絲失望,畢竟這裡擺著的都是昨晚的戰利品,他還跟著打了些下手,見識也長了一些。
「你們昨天晚上做什麼去了?打家劫舍?」大小姐從煉丹室裡走出來,看著地毯上的東西就問。
李青寶真想說還不都是為了你,可想想她也不知自己是妙修之體,就是跟她說,怕她也只會吐吐舌頭,嘟嚷著走開。
「也不知是不是肖道成引來的人,算算也有四五百人在金河裡了,我就想著與其讓他們幫肖道成打上門來,不如先下手為強,就帶著白媚和胡海鵬昨天夜裡掃了下街。雷龍也跟著去了,兵分兩路,雷龍帶著他的人,這些是我們的戰果。」
廖菲妃聽得張大了嘴,半晌才說話:「那,那你殺了人了?」
「你又不是頭回看我殺人,驚訝什麼?」李青寶笑說。
「以前不同,那是別人要殺我,你幫著我,我們是有危險才動手,那不一樣的……」
李青寶嗤笑:「有什麼不一樣?區別就在於是等他們出手先,還是我們出手先,被動也主動的關係。其中一人還是當年害沐瞎子瞎了眼的傢伙,是妖族。連人都說不上,自然也不能算是修士。」
廖菲妃嘟起了嘴,瞪他眼,就去毯子上翻東西。
她要挑,李青寶就由她先挑。
白媚就低聲說:「大小姐好像不滿意呢。」
雖說各種嬌蠻,可到底是錦衣玉食養大的,不知修真界的險惡,更不知那些傢伙要是喪心病狂起來能做出什麼事,當然,最重要的是,她不知李青寶做這些都是為了她。
這時,就瞧單小蓮也從樓裡走出來,她穿的件背心,那伸手臂的地方開得特別大,能看到那腋下的紫紅色胸罩,她就站在泳池邊先伸了個懶腰,雙手往上抬,一時間就像是看到了一股氣注入到了水球中似的,兩顆水球一時大得沒邊了。
上下左右守著的三部成員都瞪大了眼,就看單小蓮略有些小風情的抿嘴一笑,更是讓那些人差點就從屋頂上滾下來。
她咯咯一笑,才邁著步子走向這邊。
「你挑什麼啊?」單小蓮先跟李青寶抬抬下巴打招呼,才問低著身在翻來翻去的廖菲妃。
她那胸脯跟白媚都有得一拼之力,廖菲妃的跟她比起來就像是麵餅和肉包的區別啊。
白媚貼著李青寶低身笑說:「單家大小姐這也是在勾引你吧?」
「別胡扯。」想起單丹青說的話,李青寶就牙疼。
這老小子是在試探老子,還是真想讓他女兒做二奶?
得了吧,要真排起來單小蓮連二奶都排不上吧?
李青寶也不敢癡心胡想,單家雖比不得廖家可也是家大業大,說什麼也真不可能把女兒這樣糟蹋。李青寶瞧那單丹青也是老狐狸一枚,真把單小蓮往他這座火坑裡推,再狐狸也沒那種勇氣吧?
「咦,這是什麼?好亮!」
雖是白天,可廖菲妃手裡拿著那顆珠子,還是把四周照得耀眼無比。李青寶也是一怔,他拿出來的時候那顆黑乎乎不起眼的珠子,可是一點光澤都沒有。
「我瞧瞧。」李青寶伸手過去,廖菲妃就小心地將珠子放在他手上。
真是奇怪了,珠子一落入掌心,光澤就消失了。
「像是點靈珠,」白媚活得久,見識也廣,當即就說,「是用靈氣來點亮的,廖菲妃的靈氣還無法完全收放自如,有靈氣洩出來的沾
沾在那珠子上,點靈珠就亮了。」
李青寶試著洩出一絲靈氣,就看那光澤比在廖菲妃手中時亮了百倍,就像是一個黑夜中的巨在射燈發出的光芒。
廖菲妃嘟起嘴:「怎麼在我手裡就沒那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