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2章 靈貓 文 / 七龍寶
「你倆關係不是挺好的,怎麼要動手了?」
老楊冷笑道:「他成了軟貨,還怪是我表哥家裡的老鱉頭的問題。」
老牛頭陰著臉說:「不怪你那酒怪什麼?我本來也少說是一晚上三回的戰鬥力,現在連硬都難了,不喝你那酒倒好……」
「我讓你喝了嗎?是你求著我帶你去,我表哥那酒是隨隨便便給你喝的嗎?」老楊也瞪起眼來:「自己的問題怪到我身上……」
「我草你姓楊的!」
老牛頭大怒,掃起椅腿就要砸,李青寶一抬手就把椅腿給奪下來,虎著臉說:「吵什麼,還要動手,都是一個科的,好看嗎?」
「還是李哥說話在理,你說他……」
老楊說到一半就被李青寶給瞪回去了:「你也是,那老鱉頭是不錯,但那也得看人,我昨天就想說,老牛頭是玄陰體質,他要喝鱉酒的話,有八成可能會陰陽相撞出問題。」
「什麼?」老楊沒聽明白。
李青寶也不解釋,看老牛頭失魂落魄的模樣,就斥道:「不就是軟嘛,明天我給你找個藥,包你一周都**。」
「一周……?」老牛頭驚道。
「咳,到時你自己把握兌水喝就好了。」李青寶咳嗽道。
那輝瑞的藥再加茶水他都花了一夜才消化掉,那普通人不得硬一周嗎?到時還要抓些人來試驗瞧瞧。
把這兩人都給勸住了,李青寶就問白家純有沒有條子。
「軟院那邊說讓你去一趟,」白家純低聲說,「好像那個毛副院長到後勤處投訴你了,李處長讓我轉告你要小心些。」
「毛歪子?」李青寶冷笑說,「我還沒說他和葉萌搞不正當關係的事呢。」
白家純嘿笑道:「葉萌在軟院挺有名的,不單是毛歪子,跟好些學生還都胡來……」
李青寶眼睛轉了幾圈:「這事你有證據?」
「沒有,都那樣傳呢,」白家純搖頭,「李哥,你要不願去的話就算了……」
「我還怕他?」李青寶譏笑道。
白家純忙說:「李哥當然不怕,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他要搞事,可不是我,退讓不是不行,可也不能做軟貨吧?」李青寶搖頭說。
一聽軟貨,老牛頭就抬頭看過來,他現在那心裡虛得很,昨夜被埋怨了整晚,說的他無地自容,恨不得投江自盡。
大搖大擺來到軟院行政樓,就看權紫在樓下訓大基。大基怎麼說個頭高,身強臂壯的,被權紫訓得滿臉通紅低著頭。
「你說你,怎麼也跟那人學,訓練也不參加了,是不是上次超常發揮,你就尾巴翹起來了?你那是超常發揮,你還指望每一次都超常發揮?你現在才進校隊多久?你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的主力位子嗎?你用心一些,不然等你權姐一畢業,就沒人罩著你了……」
大基唯唯諾諾地低頭。
李青寶就牙疼地走上去:「那人那人,我沒名字嗎?」
權紫餘光早瞧見他了:「怎麼?又有東西要讓你修?沒帶工具來嗎?」
「修什麼?還不是毛歪子和葉萌告狀,我就過來修復一下雜物科和軟院的關係。」李青寶撇嘴說。
「是這事,說來也跟我有關係,我和你一塊上去。」權紫就撇下大基要走。
「行了,我來就夠了,等會兒又拿畢業證的事卡你,要真拿不到,難道還要我幫你安排工作?」李青寶翻翻白眼,就走進了行政樓。
大基問:「權姐,李哥能幫你安排啥工作?」
「校工!還能有啥?」權紫瞪他眼,就推他說,「沒課就去籃球館訓練!」
「知道啦。」大基嘟嚷句就走了。
一進院長辦公室就看葉萌在和院長咬耳朵,毛歪子倒不在,看到李青寶進來,葉萌就站直身體,冷眼看他。軟院的齊院長指著對面的椅子說:「坐!」
葉萌穿了件齊x超短裙,包裹著她那已略鬆馳的臀部,上身是件ol小西服,只能堪堪將腰遮住一些,腰也不再像十幾歲的女孩那樣纖細,但腰身還算不錯。有些成熟女人的丰韻,卻也不至於過胖。
往齊院長身旁一站,倒有些像他小秘。
齊院長是上個月才來軟院的,原來的軟院院長升做副校長了。他是外聘過來的,對軟院的情況不是很瞭解。聽毛歪子來告狀,說是李青寶和權紫在階梯教堂裡滾地板就很是不悅。
葉萌又來說,他就打算先把李青寶叫過來問問看,要是情況屬實的話,那說不得要嚴肅處理。被葉萌貼著咬耳朵,齊院長年紀也不算大,才三十九歲,跟葉萌相仿,就有些麻癢。
要不是李青寶敲門進來,還不定會發生什麼。
他對學生要求嚴格,對自己倒是不怎麼要求嚴格。
李青寶坐下他就說:「你怎麼也是學校的正式職工,有編製的,怎麼能跟學院裡的女學生胡來……」
「胡來什麼了?」李青寶打斷他的話,冷眼看向葉萌……
葉萌臉色也冷,冷中帶著絲得意。你以為威脅兩句我就不能怎樣你了?你也太小看我了。就算你將我的事說出來又怎樣,你有證據嗎?
齊院長被打斷話,有點不痛快,但李青寶不是學生,是學校裡的校工,是職工,不能用學生那一套來對他。
不過,抓著李青寶和權紫滾地板,那也是能讓李青寶被開除的事了。
李青寶也知現在情況嚴重,本來以為葉萌就是胡說八道,說是對她不尊重,害她摔倒什麼的這一類的,誰知她和毛歪子玩得那麼大。
「你和權紫,就是校籃球隊那個領隊,」齊院長臉一沉說,「在階梯教室裡做什麼?」
「權紫說階梯教室的燈壞了,讓我來修,這都是有條子的,你不信可以去查,」李青寶冷聲道,「條子在後勤處那裡。」
齊院長看他說得振振有辭,就轉頭看向葉萌。
雖說葉萌賣騷,他也受用得很,但是事情該是怎樣還是怎樣,這涉及到軟院的名聲,還有權紫和李青寶兩個人,一個他還不怎麼能管得到,要鬧大了是要提到政教處去的。
「我親眼看到的……」
「哪只眼睛?」李青寶哼道,「你把我和權紫鎖在教室裡,我可是有人證的。」
葉萌一下語塞,她昨天就去找那個幫開門的老師了,可那老師也是校工。管軟院各教室鑰匙的,算來還是李青寶的同事。
人家為什麼幫你做偽證?
她拿毛歪子出來嚇人家,人家才不理會,你軟院的副院長,平常是要給你面子,可你管得到校工嗎?
這下李青寶提起來,葉萌就說:「齊院長,你別相信他說的,什麼把他鎖在裡面,那去開門的人是雜物科的,跟他是同事,肯定是幫他的。」
李青寶聽這話就咧嘴笑了:「葉老師,我可沒說人證是誰,你就知道是誰了?」
葉萌臉色一變知道自己智商低失言了,就看向齊院長。
齊院長也不傻,一下臉就沉下來:「你可以走了。」
李青寶起身冷眼一掃:「這件事還沒完,我也是要名聲的,你們明言亂語污蔑我,等著我起訴吧。」
嚇人誰不會?慕容青那邊還有幾個幫著原來金河黑道告狀的大律師,正好用得上。
齊院長一僵,就說:「不用搞這麼大吧?這對你和權紫也沒好處……」
「我告她,放心吧,不會牽扯到軟院……」
齊院長心下苦笑,瞧不出來這校工還知道法律,回頭就瞪葉萌,你也是的,你惹這種人做什麼?
等李青寶一走,葉萌就嗲聲膩到齊院長的大腿上,超短裙折起一截,花白的大腿,就在他的腿間摩擦。
這下弄得齊院長那火頭就上來了,也不管剛才是不是被葉萌坑了,惹怒李青寶,到底還是個小校工嘛。
就是知道些法律,要告人那也得看看誰的關係厲害些。
齊院長在公檢法那裡可是認識人的。
手就伸到葉萌的衣裡用力掐了幾下她的胸部,就說:「小**,你這回可是給我添麻煩了,你說怎麼辦?」
葉萌咬唇含春:「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還不都聽您的……」
齊院長奸笑一聲,就看李青寶提著攝像機進來,那門關著的,那鎖頭很響,李青寶卻推開時連點聲都沒有,更不用說敲門了。
齊院長和葉萌一下愣住,趕緊想要分開。
就看李青寶冷笑道:「齊院長,我知道你喜愛這位葉老師的身子,但你知道她跟毛歪子也有一腿嗎?」
齊院長臉色一變:「毛桐?」
「不是他是誰?」李青寶笑道,「沒想到軟院正副院長享受一個女人……」
「你別胡說,我剛才是腿上受傷了,才倒在齊院長的懷裡……」葉萌強辯道。
李青寶笑得更燦爛了:「你以為我進來才錄的嗎?你瞧瞧那窗戶。」
齊院長和葉萌看過去,就看那窗戶不知何時有了個小洞,大約拇指食指環起來大小,正好能把攝像機的鏡頭放在那裡,當即兩人臉色都不好看。
「別的我也難得說了,這視頻要是到齊院長的夫人和葉老師的丈夫單位裡一放,」李青寶嗑著牙花說,「那時候就看兩位的家人怎麼說了。」
葉萌還好,她老公雖說收入高,可是個怕老婆的,真要鬧起來,她還能捏他命根,讓他低頭就範,認了這個綠帽子。
齊院長就不行了,他是個怕老婆的,她老婆個性彪悍不輸河東獅,這真要鬧,那不得身財名裂才算。
「你說要怎麼辦?」齊院長到底還是做官的,清楚李青寶不會把事情做絕,那樣他名聲破了,軟院的名聲也破了,跟著金河大也順帶抹黑,那學校領導也不待見他了。
「你們這破事我不會出去說,你,葉萌,明天我轉到你這裡來讀研,到時論什麼的……」
「都由你的意思辦。」齊院長幫葉萌答應。
葉萌臉色不好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還能怎樣?就鬱悶地點頭。
「你們也別拿權紫來做章,她是我朋友,當然,跟你們這種關係不一樣,」李青寶笑道,「但她要出事,你們一個都別跑。」
齊院長和葉萌交換了個眼色,都是頹唐至極。
李青寶吹著口哨心情輕快的走出行政樓,看權紫還在那裡搓手,一副有心事的模樣。李青寶上樓,她就打聽消息,知道葉萌的算盤後,她心頭大怒,可葉萌是老師,她又是學生,畢業證還被掐著,也不能像李青寶那樣狂妄。就在下面等消息,希望李青寶能給她個驚喜。
看到李青寶一臉輕鬆,她就鬆了口氣,迎上去說:「沒事了?」
「沒事了,他倆個二貨。」李青寶撇嘴說。
權紫拍著胸口就出氣:「謝天謝地。」
「我倒是說真的,你要是想要找份好工作可以來找我。」李青寶笑道。
權紫的組織能力還算不錯,長得又漂亮,就是做行政或是策劃,在單丹青,或者是秦嶺的手下都是極好的。也可以從秘書做起,有李青寶在,也不怕被做成了小秘。
「你能給我找什麼工作?也要讓我跟你一樣,本科畢業還在學校裡做校工嗎?」權紫嗤之以鼻,「我就是再不行,也能做個白領吧?」
「嗯,小白領,到華為去,成天累死累活的,小心過勞死。」李青寶笑道。
「滾你的,」權紫瞪眼道,「就要去華為?我到外企去不行?」
「只要不是日資就好。」李青寶說著就大步走開,省得權紫動手動腳的。
她比廖菲妃的力氣雖小不少,可真動起手來,那也是往死裡打的。
還沒走回科裡就接到白媚的電話,那頭一副喜滋滋地聲音:「師父,那配方弄到手了。」
「啥?輝瑞那藥的配方?」李青寶喜道,「你等著我。」
跟白家純打聲招呼,看老牛頭也在科室,就說:「你別著急了,就這兩天的事,我就能找到個能讓你死過翻生的藥。」
老牛頭有氣無力地說:「能硬起來就好,唉。」
李青寶也不安慰他,就出門開車跑良家去了。
胡海鵬就站在門外,在跟守門的小妖聊天,看到李青寶,忙迎過去,接過車鑰匙扔給小妖,就帶他往裡走:「大師姐二師兄在等著師父。」
「我知道。」李青寶笑說,「你也來。」
包廂裡慕容青在看著一部連續劇,白媚則在擺弄著茶几上的一些成品藥,還將這些都分別放在數個藥瓶裡。修士還是喜歡用這種古瓷瓶,瞧著要舒服得多了。
現在有些中成藥也用白瓷瓶裝的,裡面也做成藥丸的樣子,但真要那種古時的丸藥,藥丸都不好看,現在卻在外衣上做得漂亮,功效卻未必好。
李青寶進來白媚就說:「這些都是成藥,藥方在那邊。」
李青寶看到茶几旁放著的一張白紙,「就這個?」
「都是些化學工程式,我也瞧不懂,師父是學化學的,能看懂嗎?」白媚問。
慕容青那邊也把電視關了,擠過來看。
「不難懂,唔,這是啥子工式?」李青寶頭有點大。
只能看出有幾個分子,但看不出來合起來是個啥,就把藥方先收起來揣懷裡:「你試過了,效果怎樣?」
「只是讓個客人試了,那客人也是個萎靡不振的,」慕容青說,「來咱們這裡也是老客戶了,也是吃了輝瑞的新藥也沒用,就拿了些綠藥過來兌在裡面,再適量的兌了些水,他傢伙一用就開心了。馬上買單去別的地方找小姐了。」
良家可沒小姐,來這裡都是享受正規洗腳按摩的,誰要胡來,就別想在金河混了。
能帶人來良家消費也是挺有面子的事,這地方不是會所已比一般的高級會所還高檔了。
「海鵬,你也吃一份瞧瞧。」
胡海鵬臉就是點綠,哀求道:「師父,我吃這個能行嗎?千千那邊才生小孩,還不許我碰她,又不讓我在外頭找小姐洩火,這要硬起來了沒個地方消化……」
「你沒手嗎?」慕容青瞪道,「這還要問師父?」
胡海鵬直撓頭,光用手也不能解決問題啊。可看李青寶那陰陰的目光,忙拍著胸口就上來拿了顆藥丸,把膠囊給拆開,倒在茶杯裡,兌了綠茶就喝。
片刻後,胡海鵬就捂著褲襠跑了,這藥性著實上來得快。
李青寶哈哈大笑:「不錯不錯,我拿這藥方去找秦嶺看看。」
京泰的業務很廣,這輝瑞的藥雖說有專利保護,可用類似的藥來替代,再拿到市面上賣,又兌了綠茶,那就跟輝瑞原來的藥不一樣了,功效還強。
就不知對身體有沒有害,但李青寶才怪得管。
這要能在京泰的藥廠上弄出來再上市的話……要是國外那藥要批得要很長一段時間,比如臨床實驗什麼的,倒有許多門派跟一些藥廠合作,但那些都是秘而不宣的事。
李青寶也不知有多少家有參與。
&nbs
但這藥能上市,就全球六十億人來看,那不知有多少有那方面的問題,到時少說也是上百億美元的市場啊。
一年不定都能分幾億,李青寶想想都想笑。
「不如直接給廖成彰打電話,這麼大利潤的事,秦嶺也不能拿主意,最後還得跟廖成彰說。」白媚說。
李青寶點頭說:「今天秦嶺還讓我打電話給廖老闆。」
說著,他就拿出手機撥號。
廖成彰那低沉的聲音傳來:「李青寶?」
「嗯,我這有個藥,撐陽的。」李青寶把那藥說了遍,很明顯能感到廖成彰不淡定了。
饒是京泰再強,一年上百億美元的市場,還是心跳加速。
「那方子你讓秦嶺……不,你現在就用傳真傳過來。」廖成彰說。
「嗯,慕容,你拿傳真機傳,廖老闆,傳真號是……」
廖成彰說了一遍,慕容青那邊就拿藥方去傳。
「我是不太贊成偷方子的……」廖成彰看著書房裡的傳真機響起來,緩聲說,「不過嘛,正人君子死得少,外國人坑咱們也不少,坑下他們也沒啥。」
廖成彰很對李青寶的脾氣,所以兩人關係還算不錯。
「你的作法我很贊成,我會讓下面的人分辨這個方子,盡快拿出成品藥,再送到市面上銷售,這裡面嘛……」廖成彰想了想說,「算你30%的股份。」
李青寶笑道:「多謝廖老闆。」
電話掛斷,廖成彰忘了找他什麼事了,一時想不起來,就搖頭作罷。
李青寶將桌上的藥給攏了下,拿了幾瓶:「科裡有個傢伙不行了,得給他用一用。」
白媚掩嘴笑:「誰啊?那麼慘?」
「說了你也不認識,老牛頭,一個老實巴交的人。我前回不是給他們介紹了些寡婦嘛,這傢伙就跟個寡婦纏綿上了,本來還好好的,昨天吃了老鱉頭泡的酒,就一下不行了,」李青寶笑說,「玄陰性的身體,老鱉頭泡的酒喝起來要小心。」
白媚笑得更歡。
就看胡海鵬跑進來捂著褲襠:「師父,這怎麼消?」
「這你找你二師兄去,靈氣得運用得當。」
慕容青黑著臉說:「你跟我過來。」
「噢,是,是。」胡海鵬被白媚笑吟吟地看著滿臉通紅。
李青寶讓白媚把藥都裝好放到納戒裡:「我估計廖老闆那邊最快也要一個月,你讓下面收集一些市面上的輝瑞的藥,能買多少買多少,買斷他貨最好,再兌綠茶,咱們先推一批出來再說。」
白媚點頭道:「我清楚的。」
「就這樣辦吧。」
李青寶要拿給老牛頭的藥收起來,起身手機就響了。
一接起來是懷銘的號碼,就豎起手指讓白媚先靜聲,就聽懷銘說:「法天劍的線索找到了,可真是對不起李門主了,我還懷疑是李門主胡說的……」
李青寶嗯了聲:「四佛寺那邊情況怎樣?」
「平了!」懷銘簡潔地說。
李青寶嘿笑,心想就笑和尚那作派,四佛寺要反抗,那也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逃走了個大和尚,叫瀧山的,是四佛寺第一高手,很不好意思,笑師叔說他說漏了嘴,說是李門主告訴他們線索的,那瀧山說要來金河找你的麻煩。」
李青寶一下僵住了,真想對著手機大草一句。
懷銘還是滿心抱歉的口吻:「真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情況會這樣,笑師叔做的也有些過份了。」
過你個頭,李青寶差點把手機摔出去。
瀧山,四佛寺的第一高手,能從笑和尚手裡逃脫,實力再差也有限。
李青寶現在也只能做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了,坑爹反被坑,也不知是不是笑和尚有意把那瀧山給放走的,把金河這鍋粥再攪合得沸一些。
現在局勢已經很不樂觀了,金河已是個火藥桶,隨時都會爆炸。
「你托庇在明武宗下,就想大樹底下好乘涼吧?可你知道金河到底還是我燭門地盤,你一念宗就一個人,明武宗能保全得了你?」李青寶寒聲道。
懷銘也不多說什麼,含糊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李青寶要遷怒到他,他也沒什麼好說的,這身為明武宗的外系,也只能按明武宗的意思去做事,終是不成還要幫著李青寶。
將手機放下,李青寶的臉陰沉得很,白媚也不知說什麼好,剛才的電話她全都聽到了。
「師父……」
「不能靜等著,我和蘇淑說一下,先清掃一下金河的修士,明武宗和修劍門怎麼會沒交上手,怪了。」
葉副靠在牆角處,聽著李青寶和雷龍、蘇淑的爭論。
「現在人手有限,要是主動出擊的話,那折損人手,到時能不能保護好廖菲妃的安全都不好說,」蘇淑說,「何
況,這不是告訴別人……」
她沒往下說,雷龍和葉副都不知妙修之體是廖菲妃。
「我倒是沒意見,留下譚兄和他,」雷龍瞟了眼跟影子也似的葉副,「就足夠保險預警,要能找到將種就再好不過,我對他不會手下留情。」
不單是修士,九尾妖族的將種也在金河,要是還有別的妖族趕過來,那就是一點火星就能把整個金河夷為平地了。
「哼,光靠龍組和水門就行了?我說你是太小看那些修士了。」蘇淑抱胸冷哼。
「我一點都沒小看他們,我的想法是,我們主動出擊的話,就會牽住一部分的力量,就算能過來也沒多少人了。」雷龍說。
李青寶沉默半響,拍手說:「雷兄組織人手,我也讓慕容帶人過來,白媚再帶一批人跟我走,蘇淑你和葉副留在新湖苑,我去先清一清這金河的外來人。」
雷龍精神一振,拍板的人還得是李青寶。
蘇淑白他眼,但他這樣說了,也只能這樣做。
……
雨點如細線,落在地上,黑暗的巷弄中躺著七八具屍體。站在屋頂上的兩人手中都是血污,藉著雨水清洗乾淨,就向轉角招呼。
十多個穿著黑衣的練氣修士背著長劍小跑出來,將屍體上的納戒全都取下,完整的法劍、寶刀收集在一起,碎裂的法器也都用掃帚小心掃攏,裝在背上的布袋裡。
兩人扛一具屍體,拖著就往後退走,整個過程熟練整齊,不到十分鐘,現場就打掃得不留痕跡。
「想要將納戒中的物品取出來不大好辦。」屋頂上站著的白媚將手中的血污洗乾淨說。
「法子是有的,不行就問左禁,」李青寶冷著臉說,「殺了人東西也奪走了,卻取不出來,說出去不成玩笑了?」
「嗯,」白媚媚然一笑,「都殺了十多人了,不休息一會兒?」
「慕容那邊的情報現在整個金河有四百多修士,多半都是築基,也有不少金丹,要不除掉,人越來越多,就越來越不好辦。」李青寶握緊手中的灌天邪劍冷聲道。
灌天邪劍像是歡欣起來,發出微弱的嗡鳴聲。
這大半天的吸得它是夠爽的了,卻也沒聽到吉的聲音,說來也有幾天沒聽他出聲了,是不是被悶死了?
你大爺才被悶死了……
草,還活著?
咳!最近有些感冒,這天氣不好,你知道的……
……你一個劍靈感冒個球!
說了你也不懂,我說你這邪心四象的心法修得進度不……快啊。
換心法我容易嗎?我能修得快就好了。我還是四行全開,就差一行,速度是平常人的四分之一啊,大爺。
有用功就好,吉桀桀地笑。
其實李青寶的進境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但這個速度還是遠遠不夠。至少你得先突破金丹吧?可由於換了心法,金丹那一步之遙就變得無比遙遠。
李青寶懶得跟他再說什麼,胡海鵬那頭又有消息,發現幾個修士在東南亞大酒店頂樓桑拿房裡。
東南亞大酒店在金河也算是五星級酒店裡比較知名的了,主要還是裡面開展的業務比較特殊。
往常別的酒店裡有小姐的,都是在按摩室那頭,也有直接打電話過來的。那都是外面雞頭帶的小姐。
可這小姐至多也就是有些俄國妹子,東歐妹子就算了,這東南亞酒店裡偏生有許多的東南亞妹子。
這就是人種的關係,東歐那邊是斯拉夫人高加索人種外加混血。東南亞是馬來人種外加混血,馬來人本來就是皮膚黝黑的貨,這黑又不像是那種有錢人在海灘上曬出來的黑,有點髒的黑。
跟那臉上抹了淤泥似的,就算是挺漂亮的女生,那也有些不符合國人的審美觀。可嘗鮮的人也不少,特別是來旅遊的。
畢竟誰也不會試試東南亞妹子就往國外跑一趟,這金河在嶺西,嶺西就鄰著越南。這東南亞酒店越南妹子又尤其多,來這裡旅遊的,特別是跟團的,就有些人提出這方面的要求,那領隊就帶他們過來。
這樣也在旅遊圈裡有了很大的名聲,不少的旅行團都乾脆直接住在東南亞酒店裡了。這樣連入住率也提高了,真是一舉兩得。
畢竟就是外面的雞頭帶小姐上門,也是要給酒店抽成的。
除非你能瞞住大堂和樓層經理,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這些人眼尖得很。
李青寶和白媚趕來的時候,就有一堆的東南亞妹子正陪著個東北團往裡面走。這團李青寶一瞧就明白,鐵鐵的東北炮兵團。
整團都沒一個女人,也沒小孩,全都是精壯男子,瞧著也不像是太有錢,也就是白領的級數。一個挽著個模樣只能說是正常的東南亞妹子,往酒店裡走。
那些妹子也會些華語,就跟他們勉強說說笑笑的。
有個男的挽的那妹子差不多才一米五高,卻是有些矮胖,胸更是像兩顆白楊戰略導彈。那男的一臉淫邪,邊走就邊用手去掐導彈。
妹子倒也不害羞,在這裡來
賣的,都在國外,那臉皮也厚起來,不怕會遇到家鄉人。倒不像是某些本地小姐,都扭扭捏捏的。
李青寶跟這團人擦身而過,就聽中間有人說:「等明天就去四季酒店,那裡有東歐妹子。」
「還是金河這國際旅遊都市好,哪裡的妹子都能找得到,」另個人說,「那東歐的不說,東北那旮旯也有,可東南亞妹子咱那裡就沒有了。」
「那是,東南亞的都能到咱東北去,那本事可就大了。」
這些男人都笑了起來。
李青寶和白媚的腳步極快,眼看就要擦身而過了,就有個男的突然伸手接住她胳膊:「你也是小姐?」
「呵呵。」白媚轉頭衝他一笑,就甩開手往前走。
那男的被她笑得神魂顛倒,倒不說他沒見過漂亮女人,只是白媚的那渾然天成的媚態,卻不是光有漂亮就能比得上的。
他就想要跟上白媚,就看李青寶突然轉頭一拳打在他鼻樑上,就聽得卡地一聲,整個臉都被打得血肉模糊。
那炮兵團的人都愣住了,幾個小姐捂著嘴,一臉驚恐,有的還尖叫起來。
「我忍他就是不想打草驚蛇,師父,要是樓上的人發現了怎麼辦?」
「就是發現這裡鬧騰,也會當做一般衝突,你怕什麼?」李青寶笑道。
轉身就往樓梯走,雖說在頂樓,可坐電梯也不知哪一層會停下,反倒不如走樓梯跑得快了。跑到頂樓二十層,也不過是一分鐘時間。
那樓下吵嚷起來,東北漢子也不是吃素的,就想上去將李青寶攔住,可他和白媚的速度何其快,他們連李青寶的衣袖都沒碰到,剛要追上樓梯,就看到幾道白影,一下就不見人了。
幾個相顧無語,扶起那受傷的同伴,就要去找大堂經理處理。
就瞧外頭走進來個滿頭金髮的男人,逕直將大堂經理先叫過來,沖這邊指了幾下,那大堂經理一臉畏懼,像是怕極了那男人。
那男的瞧起來也不過就是二十歲上下年紀,那些東北漢子已不笨,想要上來問話,就看外頭走進來一堆黑衣人,背上都背著長劍。
那男的自然就是胡海鵬,那些背著法劍的就是他帶著的練氣期的打掃戰場的清潔隊。
才組編完成,就一晚的時間配合就能拿得出手了,幹練利落,收拾起來那叫一個快。李青寶和白媚上了樓,這邊就要馬上跟上去,不然可怕收拾不及讓人瞧見。
他們也走的樓梯,就看那些東北漢子目瞪口呆,胡海鵬也懶得跟他們說什麼。
等跑了十四樓的時候就聽到一聲輕響,像是子彈刺到棉花中的悶響,便加快了步伐。
趕到桑拿房就見那裡已完全倒塌,房裡的碎石撒滿一地,木門都碎裂了,地上躺著四具屍體。三男一女,地面還裂開了一條四尺長的細縫。
「是劍湖山莊的人。」李青寶肯定地說。
這些人儲物櫃裡的衣服都被白媚翻了出來,就看左胸地位紋著劍湖二字。若不是劍湖山莊的人,怎麼會繡這兩個字。
「紫雷劍君怕是已經到金河了。」白媚皺眉道。
該來的終歸要來,殺了這四人也是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燭門不是好惹的。
清潔隊打掃著地上的屍體,就看頂樓的樓層經理要進來,胡海鵬就笑著迎了上去,將他攔在走廊外頭。
「紫雷劍君實力跟軒轅道也在伯仲之間,要是單打獨鬥咱們都沒把握,但要是我和譚風水在一起,就算敗也不會敗得太難看。」李青寶說道,「讓下面的人快些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紫雷劍君的下落,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白媚深以為然地點頭。
李青寶就聽到手機響,接起來卻是雷龍的聲音。跟他兵分兩路,也不知他那邊怎樣了。
a隊的人手也很精湛,特別是他帶了雷組的人,配合起來實力不輸這頭。
「你來一趟,出事了。」
比李青寶先前擊殺那七八個修士更黑暗的巷弄,地上橫陳著三具屍體,周邊屋頂上各蹲著三四名雷組精英。鋼盔、防彈衣、手執衝鋒鎗,腰畔還插著x-1,就是不說話,看過去也能感到他們身上騰騰而起的殺氣。
細雨早停了,在朦朧的月光下,雷龍凝視著地上的屍體,托住下巴沉思不語。
白媚低下身在那屍體上仔細觀察,李青寶則擰開胡海鵬送上來的礦泉水瓶蓋,喝了一口,就遞還給他,哼道:「是哪一支妖族的?」
「像是靈貓一族,」白媚起身說,「但還都不到化形期。」
「這我自然知道,要是三位化形期的妖族,我帶這些人手,還不夠看。」雷龍悶聲道。
但無端端地得罪靈貓一族殊不划算。這支妖族並非默默無聞的小妖族,千載前也是跟九尾妖族齊名的妖族中的厲害角色。
後來被修劍門連同數支修士大派,打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殺傷甚重才變成這樣。
但就算如此,也不是a隊在平常會輕易招惹的。
一下擊殺三隻靈貓,怕是要讓那靈貓一族中的化形期者知道了,沒好果子吃
吃。
這樣才將李青寶找過來,知道李青寶跟白媚在一起,就想從白媚那聽聽有沒有化解的法子。
「先把屍體處理好再說,」李青寶打個手勢,清潔隊就趕上來,「a隊連九尾妖族都不怕,還怕靈貓一族。這支妖族勢力已衰,就算是有幾個化形期的妖,也不會成大患。」
「師父說話要小心,這靈貓一族由於步伐輕盈,還能屏息靜氣十多小時都不出氣,不用呼吸,所以一直是妖族中的殺手,」白媚說,「若是被他們盯上的話,那就算是金丹期,或是妖族中的化形期都要萬分小心,這還是普通的靈貓,要是靈貓中的長老……」
她說著瞥了聽著臉色愈發不好看的雷龍一眼。
跟九尾妖族結仇,那有沐瞎子的原因,做學生的為老師報仇天經地義,就是殺了將種,那也沒什麼,可這回卻是無端惹上麻煩了。
「屍體處理得當,靈貓一族也很難發現。」李青寶安慰道。
雖跟雷龍關係不算融洽,但現在終究算是一隊,他要是心裡老是存著些顧慮,也不好任意施為。
「說得好聽,」雷龍哼道,「靈貓一族我也知道一些,它們的嗅覺極為靈敏,又喜在夜間出動,這周邊是不是有它們的人都不好說……」
「你要這樣說,那我也無話可說,」李青寶聳肩說,「總之,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你有什麼麻煩,也就是我李青寶的麻煩,我絕不會拋下你不管。」
雷龍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晌,歎氣道:「只能如此了。」
清潔隊快束的將靈貓的屍體收起,要集中起來,一起火化。後頭有個公共納戒戴在胡海鵬的手指上,先要將屍體放在納戒中。
納戒這玩意兒也不是隨便就能得到的,也算是上是有品位的法寶。
根據儲存能力的不同,一品到七品都有。
到了七品的話,那就不好說多少錢一枚了,那能將整座城市裡的所有東西都存下,在修真界裡也算是無價之寶。
李青寶手中的納虛通戒和其它四枚納戒都是二品的,胡海鵬那枚公共納戒也屬二品,是他從左禁那批來的,有個熟人價。
這邊清掃乾淨,李青寶就要和白媚離開。
該說的話全都說了,要是雷龍心中還是鬱鬱不歡,那李青寶說不得要小瞧他。
既然拿定主意要做的事,還那麼的猶豫不定,還怕得罪這個得罪那個,那還算是大丈夫嗎?
告別雷龍,走出一條街,白媚轉頭瞧著那巷弄,低聲說:「我總感覺那旁邊有人在盯著。」
不說白媚本就是妖族,就是她化形初的感官也遠在李青寶和雷龍之上。
「是妖?靈貓一族的人?」李青寶低聲問。
「是妖,但是不是靈貓一族的不好說。」白媚光憑氣味也無法判斷出來。
李青寶就想起劉二了,現在將他叫過來倒也不方便,不定還會打草驚蛇,就說:「還在那邊還是跟著我們走了?」
「跟我們來了。」白媚裝作若無其事地說。
李青寶也只得跟她裝得一樣,免得那暗中跟著的妖族發現。
走出四五條街,白媚就咦了聲說:「好像又不見了。」
李青寶皺眉道:「跑了?」
「不知道,氣味消失了。」白媚說,「我的感官雖說比師父要強,但我是白兔,要是犬族就好了。」
李青寶心想慕容的手下倒有個犬族,可也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