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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給瞎子 文 / 七龍寶

    李青寶一拍桌子,把那附近的人都嚇了一跳。

    「你是溪山醫院的?」

    秦大夫的笑道:「是啊,我是心血管病專科的主治醫生,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嘛。」

    「那你不認識我?」李青寶問道。

    不說談劍鋒那一回,就是好幾次李青寶就被請到醫院去幫助做緊急處理工作,一般都是外傷。那溪山醫院裡的人沒個不認識他的。

    「好笑了,我為什麼要認識你?」秦大夫笑道,「你也是醫生?」

    「算是吧,我姓李,我和談劍鋒是朋友,到過溪山醫院。」李青寶說道。

    秦大夫笑了起來:「談劍鋒是誰?我不認識。很有名嗎?也是醫生?」

    這下那些他帶過來的護士都露出古怪的神色,你說你不認識這姓李的就算了,談劍鋒的一些醫學案例就是在護校裡她們都是學過的。

    秦大夫還在笑,蘇淑就一揮手讓那些保安把桌子抬出去。

    「我問了,沒什麼便民服務隊,也沒有什麼秦大夫,你招搖撞騙跑到這裡來,是不想……」蘇淑話還沒說完,秦大夫別看白髮蒼蒼,跑起來比兔子還快,一溜煙就跑到了門外,再一眨眼的工夫就沒人影了。

    「我們……」那個李青寶先前問的女孩慌張起來,「我們是護校的學生,他到護校裡來招聘臨時工,我們就跟著他來了,我不知道他是騙子。」

    這話也就能說來哄一下一般人,李青寶哪信,就看蘇淑搖著手機說:「我給丁芸打過電話了,她說她馬上派人過來,還有……」

    就看那秦大夫被個眼皮子翻起,露出一對白眼的人推著往這邊走過來。

    那白眼的可能是個瞎子,手裡還拿著紅白兩色的導盲棍,棍頭頂著秦大夫,饒是這秦大夫身手矯捷,也被那棍子給戳得只能往前。

    就那瞎子的這幾戳,都能看出他是個會家子。江湖客還是修士?

    李青寶正想著,就看雷龍跑過來,迎上去將那瞎子扶住,抬腿一腳將秦大夫踢翻在地,恭敬地跟那瞎子說:「師父,您怎麼來了?」

    蘇淑走到李青寶的身旁,臉微微一沉:「是a隊的顧問,沐瞎子……」

    「蘇小姐,蘇隊長,我眼睛是瞎子,可我耳朵還沒聾,你說什麼沐瞎子?我沐天是瞎子,可你也該對我有些尊重吧?」沐瞎子轉頭過來說。

    雷龍回頭瞪了蘇淑一眼,就扶著沐瞎子往裡走,李青寶低聲問:「顧問,這沐天的地位不低啊。」

    蘇淑被他含諷嘲了句,臉色有些不悅,a隊和異事科本來就是平級部門,各有分屬,那沐瞎子在a隊作威作福就算了,他本事再強,對異事科的人耍威風算怎麼一回事?

    饒是如此,蘇淑還是不敢怎樣。

    「沐天是原來a隊雷組的組長,後來成了a隊的副隊長,常期負責調教那些新入隊的人,算是頂級的教官,」蘇淑跟李青寶說,「他的眼睛是在跟妖族作戰的時候弄瞎的,他對妖族,甚至整個修真界都沒多大好感。」

    李青寶冷笑:「本事不濟瞎了眼,就要遷怒整個修真界,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力量再說。」

    蘇淑鄭重地說:「他的本事不小,別看他眼睛瞎了,可心裡明白得很,就是動作上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殘疾的模樣。雷龍是他最信重的徒弟,你看雷龍,能看出來是一個瞎子教出來的嗎?」

    雷龍的本事李青寶自是不敢輕忽的,但那沐瞎子一來就裝神弄鬼的,李青寶很有點瞧不起。

    「對了,問你個事,你能把裙子撩起來給我瞧瞧嗎?」

    蘇淑狠白了他一眼:「幹什麼?」

    「你的槍是不是藏在大腿上,用繃帶綁著……」

    「咦,你怎麼知道的?」蘇淑大奇。

    李青寶微皺著眉,心裡卻在想,那秦大夫是怎麼知道的?他要是不知道就不會在傀儡陣中弄出那種模樣的東西了。

    且不說那個秦大夫,這個秦大夫已嚇得全身發軟,跪在地上不住磕頭,半點都沒有剛才那種真就是老軍醫老大夫的那些架子了。

    李青寶鄙夷地瞥他眼:「騙人的時候倒是裝出仙風道骨包治百病的樣子,現在就腿軟了?」

    「我,我就是混口飯吃,大爺,您就饒了我吧,我上有老……」

    「下有小,是,我也有,我下面那小的還能變硬變粗,」李青寶哼道,就聽到警笛聲,「你就跟著警車回去吧,該怎麼辦怎麼辦。」

    那些異事科的保安有了經驗,也不可能再次讓這秦大夫從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了,一個就走上前去按著他的肩膀,這一按就彷彿有千勻的力氣壓在秦大夫的肩膀,他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裝死起來。

    「你就裝吧,我跟警察也不熟,就認識局長啊,刑警隊長什麼的,」李青寶冷笑道,「你想裝死就儘管裝,蘇淑,咱們過去。」

    心裡還掛著那沐天沐瞎子,也不知他這時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肖道成被打殘,就是有那些別的想要妙修之體的修士過來,也不用他這個瞎子來湊熱鬧,他過來,或許也是衝著妙修之體來的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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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就看雷龍將沐天迎到了單家別墅旁邊的別墅中。

    那日打得熱火朝天,連廖菲妃家的別墅都轟平了,好些有錢人都覺得不對勁,都直接跑了出去,把屋子或賣或租。

    賣是不能一時半會兒賣出去的,租要是減價合適,倒是能租。

    但不管是賣還是租,都要經過異事科的調查。這旁邊的別墅主人也是要將別墅租出去,那異事科就花錢租了下來,給三大部門用來做基地。

    雷龍也不是時時都窩在屋頂上,睡覺的時候還是會進來的。

    沐天被雷龍迎在沙發上坐著,屁股貼著軟棉棉的坐墊,又喝了口雷龍捧上來的熱茶,才說:「我來這裡呢,一是想瞧瞧你……」

    李青寶這時已和蘇淑進門了,心裡就想,你一瞎子瞧個什麼啊。

    「二呢,就是聽說最近很多修士妖族蠢蠢欲動,都往這裡來,想來是想要得到那妙修之體……」

    妙修之體的事果然傳得沸沸揚揚了,不單是修真界,就是像這沐瞎子這樣的人也知道了。要再傳下去,不定連媒體都知道,會不會上微博成熱議?

    李青寶瞎想著,就聽沐瞎子說:「光是這些人,力量還是不夠的,我呢,不是一個人來……」

    李青寶撇嘴,你還帶著人來?雷組還不夠?

    看李青寶的表情,雷龍就皺眉,給他使眼色,可兩人關係本來就很微妙,你越是這樣,李青寶就越懶得理你。

    雷龍也只好視而不見,蘇淑就拿杯子去給李青寶倒果汁。

    走到冰箱前才看到穿著一襲暗金色長袍,頭上罩著面具,只露出一雙冷一樣的眼睛的葉副。

    「嚇我一跳,你就不能像個人嗎?」

    葉副笑笑,就隱入到了黑暗中。

    a隊和異事科還能說有幾分人氣,那龍組就全都是些古怪的傢伙。

    蘇淑和葉副合作過幾個案子,還算是熟悉,不然葉副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瞧。

    但葉副這傢伙給蘇淑的感覺卻絕對不好,陰冷得就像是春天那京城石河邊的血蛇,一出洞就想要噬人,不把人給咬出血是絕對不回洞裡的。

    要是有選擇的話,蘇淑倒想要讓龍組換個人過來。

    捧著果汁回來遞給李青寶,李青寶衝她燦爛地一笑,抿了口,就看沐瞎子抽抽鼻子。

    「你也愛喝果汁?這是澄汁,你要想喝,喏,給你。」

    李青寶都喝過一口了,再遞給沐瞎子,雷龍怫然不悅,沐瞎子卻是接過果汁,喝了口說:「味道還不錯,是早上新搾的?」

    「大清早起床,就先搾了果汁,拿到這邊來放著才過去洗漱。」蘇淑說。

    她是住在單家別墅中,貼身保護著廖菲妃和單小蓮,這邊是極少過來住的。但那邊冰箱都被廖菲妃和單小蓮給佔滿了,搾好果汁也只能拿過來這邊放著。

    沐瞎子微微點頭,突然問道:「你就是那個燭門的門主?」

    來了!李青寶心想,聽蘇淑說過沐瞎子對修士沒好感,就心裡有些提防,聽他這一問,他就知道沐瞎子不單是沒好感,而是有極大的成見。

    「嗯,忝任燭門門主……」

    「聽你聲音年紀不大吧?」沐瞎子問道。

    李青寶心裡一曬,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資料了吧?就是顧問外加總教官的頭銜,有什麼事都會幫著參詳,這a隊幾次三番跟自己交手不說,那雷龍知道的事都能裝一大籮筐了,沒有匯報到京城裡?你就沒有看過?

    「嗯,今年二十多,」李青寶笑道,「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嘛。」

    雷龍臉色一變,沐瞎子瞧著少說也有六十多了,還年紀不大,你這不是奚落人家老嘛。

    「我都六十八了,老了。」沐瞎子搖頭說。

    李青寶曬然一笑接過蘇淑再去新取來的果汁,說:「六十八不大嘛,修士裡三四百的都有。」

    沐瞎子冷哼道:「修士那是有違天地人倫的東西,連人都說不大,年紀大不大的,有什麼好說。」

    李青寶沒理他,就問:「沐老是聽到妙修之體才趕過來的,就沒聽到法天劍的事?」

    沐瞎子身子微微一震:「法天劍?」

    「嗯,明武宗的法天劍,禪修的幾個可數的法寶之一,」李青寶笑道,「沐老師沒聽說?我可是聽說過了,那玩意兒現世了,現在是在東海四佛寺。」

    沐瞎子手指微微一彎,抓住沙發扶手,身體也往前微傾,說:「聽說李門主跟東海四佛寺的關係不洽?」

    「不洽?說得輕了,我恨不得那些和尚都死乾淨,」李青寶輕笑道,「什麼內八方外八方的,死在我手上的可不少,沐老,我要不是要在這裡守著廖家人,我早就跑東海四佛寺去了。」

    沐瞎子眼睛是白的,可還是轉了一圈。

    「法天劍不單在東海四佛寺,現在明武宗的人去了,修劍門的人去了,就連那赫赫有名秦大夫也去了,」李青寶微笑道,「我聽說沐老的眼睛是傷在妖族裡,要是妖族得到消息也趕到四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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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看沐瞎子的手一緊,李青寶就淡笑道:「那裡可就熱鬧了。」

    「我的眼睛是傷在九尾妖族的手中,傷我的人叫將種,是九尾妖族的四大刑監之一……」

    李青寶笑道:「九尾妖族又算得什麼,我知沐老對咱們修士有偏見,可最先該要除掉的不就是九尾妖族嗎?我在這裡跟沐老做個保證,要是九尾妖族來了,我就把他們引到東海四佛寺,讓他們跟修劍門和明武宗火並……」

    沐瞎子心想這李青寶倒是個厲害角色,他這話裡的意思無非是讓他老頭別太針對他,不過,話說來他也是為廖成彰辦事,跟一般的修士也不同。

    「李青寶,你說話過過腦子好嗎?九尾妖族被殺了數人,現在已經消聲彌跡了,你拿這個來賣好,是不是有些過了?」雷龍冷著臉說。

    「你當九尾妖族真就全都縮起來了嗎?」李青寶笑道,「九尾妖族可是妖族中的貴族,號稱皇族一脈,這樣就縮起來,他們還配得上這個稱呼嗎?我看他們不過是想要潛伏伺機……」

    說著手機響了,拿起來瞧卻是白媚的號碼。

    「我到了。」

    「你們便好好想吧,」李青寶起身說,「要不能利用法天劍之爭的話,沐老你雖然厲害,但就是a隊要對付九尾妖族也是力有未逮吧?」

    液晶電視裡放著輕緩的夜曲,飛利浦的音響,雖不說是hifi級別,卻讓整個包間都像是有一條小河在緩慢流動一樣。白媚手執著杯白蘭地,翹腿看著抿嘴不語的李青寶,又瞧瞧喝了兩杯下去,臉上掛著笑的慕容青。

    「還笑得出來?我都打聽到了,說是有三個隱居的門派在往金河趕,說是要幫肖道成,我看是衝著妙修之體來的。還有,紫雷劍君已經下山了。」

    李青寶撇嘴說:「都來吧,這全身都是蚊子包也不怕再多叮幾口。」

    「師父,你就真想不出什麼對策來?現在還能在這裡待著,可要是人越來越多的話,這金河也沒法待下去了。」白媚微蹙著秀眉說。

    「沒法待一時也走不了,現在是風頭上,若是突然走的話,那些人也不笨,不會想到妙修之體就著落在我們身上?那更是一下就成了眾矢之的。」李青寶搖搖頭說,「還得再撐一段時間。」

    「我散出的人手也發現最近金河的修行人愈發多了起來,那築基的就不說,來了少說一二百人,就是金丹都有四五人,還有,再金河北部已經發現了修劍門的黑衣劍奴,共十名。」慕容青說著也有些洩氣。

    把青龍朱雀騙去東海,也沒想到他還會派黑衣劍奴過來,青龍果斷也不是傻瓜啊。

    十名黑衣劍奴,這樣的話,局面變得複雜難測,想要掌控在手中,就只能不斷拋出法天劍的消息,把人引到東海四佛寺去。

    這明武宗的人去了有幾日了,也不知他們在那邊對沒對上。

    要是真幹了起來了,修劍門再衝過去,可就是一鍋爛粥。

    好在這就是李青寶的想法,不都想要佔便宜嘛,就讓你們沒便宜可佔。

    喝悶酒也不是法子,絞盡腦汁最後全變成豆腐腦,喝了幾杯果汁,肚子漲起來就讓慕容青收拾下,帶著白媚回別墅去了。

    她和廖菲妃一碰面自然還是有話說的,她又是八面玲瓏的人,就是對著單小蓮也不會把場面給僵住,就是單丹青那裡,也沒問題。

    告別她就往單丹青公司那頭跑,李青寶現在感覺有點吃不消了。

    單家別墅,單家公司,再來個金河大,真正的連軸轉。心想說不得要跟單丹青說把這什麼狗屁助理給辭了,幫他看著公司,還惹出那麼些的麻煩事。

    再說了,這公司一直在正軌上,也沒啥子好看的。就是單小蓮那頭有些心虛,才答應下來的。

    李媚這個跟白媚就姓不同的俏女孩把件交給李青寶就指著王貴寧那辦公室說:「王總跑了……」

    嚇?李青寶一下沒反應過來,愣了下,李媚就說:「聽人說他昨天夜裡跑過來收拾東西,今天早上又沒過來,就放了一封辭職信在單董的辦公室裡……」

    李青寶想來是昨天他帶著那些混子過來想要發飆,卻被打了一頓,自己一腳踢飛桌子,那也太威猛了,只要是正常人的腦子想來也是只有跑路的份。

    誰能想到自己今天會怎麼對付他,拿他怎麼出氣?

    李青寶想著就好笑,覺得這王貴寧雖說是按正常人,凡人的思路走,可也太膽子小了。本來還覺得挺光棍,就是有些不知高低。

    帶幾個凡人混混就想收拾一個快要金丹期的修士,你不是找死是什麼?

    「幾位副總也在單董那等著您。」李媚說,「聽說他們現在都很害怕。」

    李青寶曬然一笑,這有的人別看是有錢,可是也有家室,更是怕死得很,王貴寧成了前車之鑒,誰會沒事去觸李青寶霉頭。

    來到單丹青的辦公室,那幾個副總都忙起身相迎,等李青寶坐下來,又都端正坐好,比遇到親爹還要老實。

    李青寶也是在大集團裡工作過的小白領,雖說是做實驗室裡的化學工程師,卻也知道這些公司裡的副總心裡平常都在想些什麼。

    怕是有一半用來想怎麼幫公司做事就算不錯了,想的多半都是勾心鬥角的

    事,比那政府裡的也不遑多讓。

    瞧他們正襟危坐,李青寶就覺得好笑。

    趕過來一是表態,二就是想誰能接手王貴寧留下來的空缺。

    要是能拿到策劃的大權,就算是被李青寶壓著,那也有許多能弄到錢的地方。便是弄得不多,那也有一點是一點。這些傢伙也就是幾百萬的身家,不像是那些大城市,或是大上市公司裡的有股份的。

    「王總留下來的交給寧總去負責。」

    來的總共有四位副總,那叫寧總的大名叫寧漠,是個負責行政後勤的,一向是不怎麼起眼的。

    剩下的有負責銷售的,有負責建設的,那都是在公司裡要緊的職位。寧漠自己也覺得很詫異,他趕過來就是湊個趣,也多給李青寶幾分面子,可萬萬想不到策劃的權責能落在自己的頭上。

    就看他一臉驚訝的想要說話,那負責銷售的副總就說:「寧總不大合適吧?」

    就是策劃來說,跟銷售是不分家的,按理說他是最適合的,可偏偏李青寶就不這樣想。

    「有什麼不適合的?」李青寶翻了翻白眼,說,「我看寧總就很適合,現在就干,還有那找明星來剪綵的事,也要抓緊安排,和策劃部的總監多商量著做,有不懂的就來問我。」

    一揮手,把人都趕了出去。

    那管銷售的自然就鬱悶得想哭,可也不敢在辦公室裡說什麼,李青寶那性格現在大家也都能摸著些邊了,只能順著來,想要出什麼妖娥子,那就等著死吧。

    「你說李助理讓老寧干,老寧是個木訥的性子,」那管蓋房的副總就拉著他說,「他能幹好?」

    有的話還是要交流一下的,出了辦公室,那就能說說了。

    「那能不能幹得好,那也得讓他試試,要不碰釘子,李助理會換人?」銷售副總說著有些怨氣,「也不知單董什麼時候回來。」

    「怕還有段時間吧,他現在是在歐洲?」蓋房副總問。

    單丹青這麼長的時間不在公司,自然是要有個托詞的,明面上是說到歐洲遊學去了。但大家都有數,怕是到歐洲去玩樂去了。

    可誰都想不到單丹青就在金河。

    李青寶把人趕走,就看李媚悄悄的踮著腳跑過來。

    「李助理,您可得小心王貴寧,那傢伙認識的人很雜。」

    李青寶笑笑:「昨天你沒看到嗎?」

    李媚搖頭:「沒有。」

    李青寶倒也不好跟她說自己的威風史,就讓她放心,十個王貴寧,找來一百人都是送死。

    李媚只當他說大話,就回前台去了。

    李青寶剛要起身,就看寧漠跑了進來,說:「策劃部那邊擬了個名單,您過過目。」

    李青寶接過名單,就看前頭寫著的五六個人,胸圍都沒有d以下的,不由得好笑道:「那策劃部的總監老婆是平胸?」

    這話寧漠也不好答,只得訕訕地站在那裡。

    「王祖賢已經過氣了,雖說名聲還在,但不適合來咱們這裡,再說,七十萬剪個彩也太貴了,」李青寶邊看邊說,「這怎麼還有兩個日本明星?」

    「現在日本那邊經濟不行了,他們就想要來內地發展,這些明星在日本還是一線,價格倒也便宜,」寧漠解釋道,「就像是木村拓哉的廣告費也才是幾百萬,來剪綵的話,也就是一百萬。」

    跟王祖賢比起來木村拓哉的名氣自然要大得多,不過就內地的人來說,木村拓哉也算是半過氣了,就是在日本也是半紅不紫的情況,綜藝上還成,就是單曲專輯方面smap也不算不錯,電視劇就差強人意了。

    再者,李青寶對日本明星不感冒,對日本人他都有些意見,當然,也不會像憤x一樣的一棒子都打死,誰知人家祖上有沒有華廖人,在抗日的時候還是反戰聯盟的。

    真要深究起來,那就是反反覆覆無止境了。

    「陳芳不錯,」李青寶指著名單上說,「她是這兩年才火起來的吧?」

    「是,她原來是一個選秀節目的選手,後來又參加世界小姐選舉,得了華廖區第一名,出了唱片,又拍了電影,最近很受歡迎,價格也還過得去,來剪綵的話是五十萬。」

    寧漠也算是用心了,這拿來名單又快,跟策劃部那邊溝通也順暢,回答李青寶的疑問也是能講出些東西來。

    李青寶就笑說:「看來就這個陳芳吧。」

    「要再選一人,李助理,」寧漠忙說,「這是單董說的,要雙數。」

    剪綵自然還要單丹青去,李青寶不定也要走個過場,還要邀請一些金河的官員,就算是四人吧,那明星也得來兩人。

    男的呢就算了,李青寶對男的也不感冒。

    他就瞧著名單琢磨了半天才說:「丁小琪可以嗎?」

    丁小琪?寧漠在腦中想了會兒才想起她是誰,一個內地跑到香港發展的女明星,前兩年拍了幾部大片,按理說應該很紅的,也確實威風過一陣,後來就慢慢地沒了消息。

    這一年來聽說是被人包養了,具體情況寧漠

    還要讓策劃部問問。

    不過名氣上說,還是沒問題的。

    「可以,那李助理就這樣?」寧漠問。

    李青寶滿意地點頭。

    跑到學校打了轉,沒看到白家純遞條子過來,李青寶被那八鏡傀儡陣弄得神經兮兮的,大有點南柯一夢不知是真是假的模樣,看老楊在那裡捧著茶邪笑就擠上去問:「咋的了?看你那模樣像是吃了飽飯了?」

    老楊呵呵笑說:「李哥,瞧你說的,我要能吃飽,那不都是李哥和白科給的。」

    老楊在那寡婦身上得到的妙處豈是能跟外人說的,好在李青寶不是外人。

    「你瞧他那副模樣,就跟那電視裡的漢奸差不多了,」老牛頭擠過來說,「我說你就別成天這樣搞,小心搞出腎虧來。」

    「哎,我這腎虧本虧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這好不容易能遇得到合心意的還不得大干快上,把以前的損失都補回來?」老楊喝茶微笑說。

    「就怕是過頭了,」老牛頭搖頭說,「我就很節制……」

    「你那是不行吧?」老楊笑瞇瞇地說。

    「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你上面不行,下面也不行,就你那嘴巴上的舌頭行。」老牛頭說話也很毒。

    老楊就是一怔,剛要反唇相譏,李青寶就笑說:「老牛頭你也別節制了,這腎虧是小問題,我那有藥,一吃一個靈。」

    「不是那些美國藥吧?」老牛頭有些忌憚地問。

    俗話說是藥三分毒,那外國的藥還要毒得厲害,一吃下去是能保得一時能支撐起來,可要是吃多的話,那就不行了,對身體是肯定有巨大傷害的。

    老牛頭家裡那邊有個遠房表弟就是吃輝瑞的藥吃出毛病來了,原來只是有些微軟,現在嘛,沒來十來顆那一點都抵不住。

    可十來顆,那價錢可不便宜的,跑到中醫那裡問了,說是傷了元氣,要再養回來那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我都是中藥,」李青寶讓他寬心說,「這種敦倫的大事,怎麼可能用美國藥,那些藥信得過嗎?」

    「這說起藥來,我倒想起來,我有個表哥那裡有一壇虎骨酒,還有一罐子的老鱉頭。」老楊笑說。

    虎骨酒是補身體的,不是直接補下面,但老鱉頭就不同了,那是直接對房事有益處的。

    李青寶記得小時候村裡有人釣到過老鱉,看那模樣少說也有四五百年了,可這種老王八是不能直接吃的,上百年的那身體裡就有積毒。

    得先拿個盆子把血給放出來,讓那毒給順血流去,再把那鱉給晾個個把月,才能做來吃。那時就是鱉干了。

    用來泡酒也是個法子,但那酒得泡一個月就換一道酒,連泡一年,最後那道酒還要放個三年以上才能喝。

    但只泡鱉頭的話,就沒那些工序了。這玩意兒滋陰補陽,是強身健體的上等藥酒。

    「你表哥那鱉頭是多少年的?」李青寶問。

    要瞧鱉的年歲,最常見的就是瞧那甲殼上的紋路,那跟樹幹的年輪差不多。不過是要看著紋路再推測那甲殼每年能長多少厘米,這樣合著來算。

    「聽我表哥說是有七八百年了……」

    「你就吹吧,吹得越大越好,看你吹得破不破。」老牛頭就翻白眼說,「這鱉能活七八百年,那不得有磨盤大了?那鱉頭得有多大?跟那杵子一樣大?」

    「我騙你做才能?我表哥那是用米缸來泡著的,整整泡了十餘年有了,我也沒見過,但聽他說得翔實也不可能騙我。」老楊說,「這千年王八萬年龜的。鱉活個七八百年稀罕嗎?」

    老牛頭就是一副說什麼都不信的模樣。

    「你要不信,你哪天跟我去我表哥家好了,」老楊說,「我帶你去看那泡一缸子的老鱉頭。」

    老楊的家是在金河周邊的一處城鄉結合部裡,很可惜的拆遷沒拆到他們那,不然也是個中年高富帥了。金河的城市擴張是向東西,不是向南北,老楊家是在南面,有些吃虧。

    他也在等著拆遷什麼時候能輪到,那補貼起來少說也有幾百萬。

    但這事說了十幾年了,光聽著說就沒個動靜,心也慢慢就淡下來了。

    李青寶笑說:「老牛頭,老楊都這樣說了,我看哪天有空就過去瞧就好了。」

    老牛頭點點頭,這才把話給收了,說了些學院裡的閒事。

    哪個學生的內衣又給偷了,跟那內衣大盜有沒有關係,是不是學那人的,誰又在晚間在草叢裡滾床單被抓了。

    說著話就瞧白家純一臉鬱悶的進來,李青寶就問:「小白,看你那模樣,有啥事?」

    「沒啥,保衛處那邊說是抓了幾個學生,有個說是我表弟,我就跑過去瞧,什麼表弟,胡扯的。」

    「你表弟也在學校唸書?」李青寶好奇問。

    倒是沒聽白家純提起過,白家純就搖頭說:「我表弟在新湖大。」

    看來是那學生胡編亂造的了,現在的學生也鬼精,那要是保衛處的人將他放了,不找白家純過去,那就不用被處罰了。

    說笑了幾句,李青寶等到下班就回家去了,練球那事,現在已經不算他了。

    兩天後就是新樓盤剪綵儀式,單丹青不能去,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最好還是待在新湖苑。

    他也悶得能淡出鳥來了,但還是只能在這裡陪著女兒,廖成彰給他打過電話,也是再三叮囑,最好就別出新湖苑,那外頭有什麼事還說不準。

    剪綵的事就只能拜託李青寶了,外加一位副總,六六大順之事是不能變的。

    李青寶趕到公司,就看會議室那邊擠得滿滿噹噹的,李媚就擠眉說:「陳芳來了,還帶著保鏢和助理。」

    助理不說,保鏢公司是會幫著請的,要是出事了,那也不好說話,總得為請來的嘉賓生命安全著想。

    李青寶就往走廊那邊走,清咳了兩聲那些圍觀的員工就作鳥獸散。

    他伸頭往裡看了眼,就看陳芳和寧漠坐在那裡閒聊天,剛要往裡走,一個五大三粗,肩寬四尺的高個壯漢將他攔住。

    「你是幹什麼的?」

    李青寶還沒答,寧漠就大驚失色的起身喊:「那是咱們李助理,你快鬆開手。」

    那壯漢保鏢一愣,助理也不是多大的官啊,這寧漠可是副總,再說他那模樣我再不鬆手就會發生什麼不測似的,這個李助理瞧起來都沒幾斤肉的啊。

    李青寶笑笑,逕直走進去,就跟起身的陳芳握手:「歡迎來金河。」

    陳芳矜持地一笑:「李助理好。」

    李青寶衝她微微點頭,就看保鏢站在門口,說:「寧總和保鏢先出去吧,我和陳小姐談談剪綵的事。」

    就看保鏢有些不情願的往裡頭看了眼,李青寶看那兩位助理還不肯走,就說:「助理也出去吧,我要和陳小姐單獨談。」

    陳芳秀眉微挑,似笑非笑地瞧著李青寶。

    那兩位助理這才肯出去,李青寶就說:「我們請陳小姐來金河是想為新樓盤剪綵,也是為了餘下的尾盤銷售壯壯聲勢。」

    一般房產項目都會先拿到預售證,在樓盤還沒全都蓋完前就開賣,這樣能快些把投資給拿回來,才能讓資金正常流動。

    這兩年樓不是太好賣,雖說單丹青這公司是在金河有著金字招牌的,但總體低迷,想要一枝獨秀也難得很,才想到要找明星過來撐場子。

    陳芳還以為李青寶會提什麼過份的要求,本來有些看低他,聽他說話和表情都很正常,這才鬆口氣,微笑說:「合同上寫得明白,我來就是為貴公司壯聲勢的。」

    沒有太深的交情,一般都是先簽合同,再付一半錢的,等剪綵過後再給一半的錢,這整個行業都是這樣。

    單丹青的公司侷促在金河,自然不可能跟陳芳有什麼交集,交情就更談不上了。策劃部門也是通過公關公司輾轉找到的她的經紀人。

    「如此就好。」李青寶笑笑起身。

    陳芳看他就這樣出門,有些不解,就是不提什麼吃飯啊,唱k的事,也不會這樣就放過了吧?

    李青寶走出門就看到丁小琪從走廊那裡過來,她其實還很年輕,臉蛋還有點嬰兒肥,身材屬於微胖的類型,像是楊貴妃那種,笑起來很是甜美,身材也說得上是前凸後翹,穿著長裙,腰間繫著個三指帶的lv腰帶,雖還年輕,卻有種早就滾床單滾得膩煩的老手感覺。

    李青寶沖另一間會議室指指,寧漠就帶她過去。

    李青寶照例是要跟丁小琪單獨談談的。

    等門一關,丁小琪就沖李青寶拋了個媚眼,電力十足,就是李青寶就大感吃不消。到底未經人事,不是這種沙場女將的對手。

    才一坐下,還沒開口,丁小琪就媚笑說:「李助理有什麼要求,只要價錢合適,好談的。」

    李青寶瞧她那故意往下一低,就露出雪白事業線的衣襟,嚥了口氣。

    倒不是老色鬼一枚,卻也難擋得住這媚俏女人的誘惑。

    就看丁小琪從手包裡拿出一盒女士煙,點燃後吸了口說:「陪酒的話是八萬,上床三十萬,一炮,不是一夜,一夜的話,六十萬,先給錢後做事,這樣大家日後好相見。」

    日後……好相見?

    李青寶嘴角微揚,瞧著這個年紀怕還只有二十四歲不到的小明星,笑道:「要是我讓你去陪別人呢?

    封頂儀式完成,由於陳芳和丁小琪的關係,全國趕過來的媒體都不少,本地媒體更是一個不落,閃光燈就像是李青寶小時候吃的霹靂糖,扔到嘴裡就啪啪啪地響個不停。他站在正中,和兩個禿頭一起剪綵。

    這倆都金河的重要官員,一位是常務副市長,一位是建設局的局長。都有四十多歲年紀了,合影的時候,兩個老不修還把手搭在了陳芳和丁小琪的腰上。

    前者強忍著,心下厭惡,後者倒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常務副市長姓馬,馬市長等剪綵完了,就跟李青寶握手,感歎說是單丹青在歐洲,不然的話,這次儀式還會熱鬧一些。

    單丹青是市裡力推民營企業家,還是省工商聯協會副主席,青年企業家代表,這些還都是能拿得出來的頭銜,

    ,那要把頭銜都擺起來,能把他家別墅都圍幾圈。

    李青寶跟馬市長微笑寒暄過後,那建設局局長就過來擠眼說:「聽說丁小琪很能來事?」

    李青寶心下一時就鄙夷起來,我跟你熟嗎?一點都不熟吧?一上來就說這種話,無非是想我幫你安排。

    「來什麼事?豐局長,你想來事?」李青寶大聲說,「你是想要我行賄?」

    豐局長看左近的人都瞧過來,臉一下就沒地方擱了,這事是能張嘴大聲說的。他瞪了李青寶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陳芳看李青寶這種作派,大有剛正不阿的范兒,就投以激賞的目光。

    閒著也是閒著的蘇淑也跑來參加了這次剪綵,就靠過來說:「我看那個陳芳對你有意思啊?怎樣?要不要我幫你問問看?」

    「她不是隨便的女人。」李青寶輕抿了一口香檳酒說。

    蘇淑好笑道:「你跟她接觸多嗎?就知道她不隨便了?我跟你說吧,這娛樂圈裡的女人,沒有隨便不隨便的,只有要價高低的,別看她在你跟前那樣作派,其實是等於吊起來賣。」

    「得了,你還真想把我往她那邊推?跟她上床了我有什麼好?」李青寶沒好氣地說。

    「說說還不行了?」蘇淑一番白眼,就舉起酒杯走開了。

    丁小琪走過來媚然一笑說:「那是你的女人?」

    蘇淑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要穩贏丁小琪一頭,難怪她會這樣想。何況先前還拒絕了她,想必她也很洩氣,再說還讓她去幹那種事。

    「聽說你被人包養了?是那人給的錢不夠,你才緊著到處找錢花?」李青寶問道。

    丁小琪秋波一橫說:「在這娛樂圈裡打滾,吃的是青春飯,就是那傢伙給的錢多,我也得為以後著想,能賺一點是一點。」

    「那什麼時候賺的是個頭?」李青寶笑道,「就是賣身子,你這一年下來也能賺個上千萬吧?」

    「也沒那麼容易的,他看得緊。」丁小琪沒否認自己被人包養的事。

    李青寶瞅四周沒人注意,就掐了她的小蠻腰一下,她立時含唇媚態,撓得他心頭都癢。

    本就不是有節操的男人,只是被門規所限,怕是金丹突破那天,也不知要胡來到什麼地步,就伸手在她臉頰上掐了下:「晚上你就到新湖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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