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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相親是非多 文 / 七龍寶

    日報社是歸市委宣傳部管的,那邊最近跟公安局有些不對付,特別是在市常委會上,還跟局長衝過幾句,差點沒打起來。好在新來的市委書記那是廖家安排的人,還能幫公安局說上話,可梁子是結下來了。

    丁芸瞧著小青年也有些犯難,軒轅菲則不管那麼多,直接按住將他的下巴給卸下來,把藥就直接扔進了他的嘴裡。

    「你等著,我,我要在報紙上寫章,說你給我……」

    小青年話沒說完就直接躺下去了。

    丁芸睜大眼說:「他說得沒錯,他要是在報紙上亂寫怎麼辦?」

    「丁姐,他醒過來還能記得起剛才發生的事就怪了。」軒轅菲得意地笑說。

    丁芸這才想起這藥本來就是要讓他失憶的啊,這還怕他會想起什麼來嗎?

    把小青年單反相機裡的存儲卡給拿出來,再打開他的手機一瞧,眼睛就瞪大了。那條微博就是這傢伙發的,也是他用3g上傳到優酷上面的。

    丁芸趕緊先用他的賬號登陸,把視頻給撤下來,再把他拷上準備帶回警局裡關上幾天再說。怕那失憶藥沒用,還要將他扔回去洗洗腦。

    兩人回到別墅前,就看單小蓮和廖菲妃坐在一起,都有些失神的模樣。

    「先住在單小姐家吧,」李青寶站在她倆身旁說,「唐叔這邊要統計損失,等保險公司過來等等,那些事一時半會兒也忙不完,你也需要一個地方住。」

    廖菲妃去單小蓮家裡住過幾回,李青寶也去過,地方都熟悉。

    要是她答應的話,李青寶就去單小蓮那弄幾個符陣,只是現在靈符消耗太大,不是一時能湊得齊。寫靈符也是一門講究的學問,每張靈符都要灌入靈氣,還要每一筆劃都要注入心血。

    就是李青寶這水平,那每天也只能寫十來張。

    這已經算是不錯了,本來符陣這門學問好些大的門派都沒傳下來,燭門傳下來的東西比較雜,李青寶才學到了些只能算是皮毛的東西。

    可就是這樣,在整個修真界都能說是首屈一指的了,除了傳說中的幾個專門一心研究符陣的老傢伙,李青寶敢說不在任何人之下。

    別說軒轅老頭有愛才之心,那是以前看他表現出來的東西,現在要是知道他還會符陣,而且還能實際運用,那更加要會想要將他攬於門下吧。

    廖菲妃低著頭不搭理他,她現在對他的恨,那是把黃河的水都弄清了都消不掉的。

    前幾次就算了,那撞到她光著身子都是情有可原的,這一次卻是李青寶故意要佔她便宜,至少在她看來,那是絕對的故意。

    軒轅菲當時就在身邊,他怎麼就不讓軒轅菲幫她洗身子擦藥,非要自己動手,還哼著那種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鄉村民謠,那眼神那模樣,輕佻得就跟那鄉里的流氓地痞一樣。

    特別是那手摸到身體上的感覺,現在廖菲妃都記憶猶新。

    想起來就讓她臉紅脖子粗,全身發燙,就跟是洗三溫暖時剛出來時一樣。

    真是越想越羞,現在靈氣又消耗光了,就是想要揍他都無從下手,就是平常時,廖菲妃也清楚,那都是李青寶讓著她要不然,一百個她都別想碰到李青寶一根頭髮。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雖說李青寶是開玩笑讓她拜師,可她也知道,李青寶是百分百能做她師父的。

    可是那種少女被看光身子,還被陌生……李青寶算不得陌生,可也沒親密到能隨便看身子的地步……被這種男人給摸了個遍,罵他他還一臉痞笑,這抬頭低頭還都得看到,還得要靠他幫著脫離危險,不然那些藍毒門的藍衣真君還不知什麼時候會回來。

    各種憋屈讓廖菲妃真想跳樓自殺。

    「李大保鏢問你呢……」單小蓮推了她一下。

    換回來的是廖菲妃那能殺人的目光。

    「你這是咋了?」不明所以,一直在旁邊觀占的單小蓮被嚇得不輕。

    「李青寶是個變態!」廖菲妃咬牙道。

    單小蓮忙附和點頭,誰都能瞧得出現在的廖菲妃得順著來,不然她一個發飆,李青寶就算了,她可是會被打得變成流星的。

    「那你到我家來住嗎?」過了好一會兒,單小蓮看廖菲妃的眼神總算有些緩和了,忙問。

    「要不我去哪裡住!」廖菲妃一跺腳起身就往單小蓮家裡跑。

    單丹青早就回來了,一直在路邊看著女兒跟廖菲妃,怎麼說他也算是廖菲妃的長輩,看她要進家裡那邊,就跟著過去了。

    李青寶這才鬆了口氣,讓慕容青去拿筆來。

    那些半吊子才用硃砂,真正的修士用的都是紫砂。

    紫砂和硃砂的區別不光是顏色那樣簡單,而是他用的紫砂都是在靈池中長出來的,是整個華廖都沒幾個出產地的一品靈池。

    從幾年前李青寶就開始收集了,一直都放在另個納戒中,自從得了納虛通戒後,就把東西陸續都轉移了過來。

    現在直接拿出來,再拿著慕容青給拿來的一管毛筆,就在煉丹室裡寫了起來。

    「這個『昇』字,主的是上位,我用的

    符陣是十四符,這字就得排在中上位,起來白日托升,以壓全局的作用。」

    李青寶一邊寫一邊教慕容青,怎麼說慕容青都是他的徒弟,以前教的那些東西他都用心去學了,這符陣是從來沒教過的。

    慕容青看得極為仔細,他知道李青寶身上的學問那真跟瀚海一樣,多如牛毛,一面用心學一面拍馬屁:「師父這字寫得可真是端重得很,我看比那王羲之都差不了多少。」

    「你少給老子拍馬屁,那王羲之是書聖,這不說,他那書法都講究的是飄逸,個個字都不同,學的是鵝,你師父這符學的是林木,所有的書法都是按林木隨風而動研究出來的,根本不是一類東西,你拍馬屁也沒這樣拍的……」

    慕容青臉色一白,就乾笑說:「其實這所有的書法都能看成是一種,所謂的萬法歸一嘛。」

    李青寶難得理他,繼續在紙上寫著,寫得差不多了,就把符咒都扔在一旁,等它自然墨干。

    「那藍衣真君我猜想還會留在金河,肖道成的人也快都要過來的,咱們現在又不搬家,留在新湖苑裡,他們怕是過不得幾天還要過來,你得先讓金河黑道裡的那些傢伙打聽清楚他們在哪裡,我們上門把他們先幹掉而說,先下手為強……」

    慕容青聽得臉色更白,小聲說:「師父,就你說的他們的厲害,怕是我們過去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吧?何況肖道成也有可能跟他們在一起,那我們過去豈不是……」

    送死兩個字就差沒說出來了。

    李青寶冷哼道:「我,你,譚風水,蠻蠻,再加上……」

    他頓了下,似乎幫手不算多,就說:「四個人就夠了。」

    「我們要是去的話,他們聲東擊西突然摸上來怎麼辦?這邊就只有軒轅菲一人在,那豈不是會被他們連老窩都端了?要不將緋衣給放出來?」

    慕容青提到緋衣,才驚叫道:「我讓海鵬那小子到了地方給我打電話,這電話一直沒來,該不會是……」

    「快給他打電話問問。」李青寶也緊張起來。

    元陽派的事都能看出,緋衣極有可能是個籌碼,但肖道成這邊卻是用不上的,怕就是肖道成紅衣庵的人一塊兒來了,還勾結在一起,那就讓人頭疼了。

    胡海鵬沒接電話,慕容青臉色一變。

    李青寶立刻跑過去跟還在盤坐在地上譚風水交代了一句,跟慕容青直接繞道往寧海居飛奔。

    兩人速度快到頂點,就跟兩條閃電似的衝進寧海居裡,那裡的門衛只感到一股涼風吹過,連人影都沒看到。

    來到慕容青的住處門外,兩人就覺得不對勁了,裡頭是還有人呼吸的聲音,只是,就算胡海鵬在這裡,緋衣也在,那裡面絕對只有兩個人,不會有三個人的呼吸聲。

    交換了個眼色,李青寶攜著灌天邪劍,慕容青抬腿就往門上踢下去。

    嘎!

    門朝里拉開,就看個滿臉都是笑容的少年站在門內。

    「是李門主和慕容先生吧,我家少爺等了有半個鐘了。」

    少年穿著像是古時書僮的服飾,站在那裡滿臉是笑,相貌精緻得像是女孩,年紀差不多十三四歲大小,還紮著兩個小辮,唇紅齒白的,看得讓人不禁生出憐惜之意。

    再往裡瞧,那少年嘴裡說的少爺,怕就是背著大門站在窗前,搖著一把羽扇的男子。

    打扮也跟古時的士一樣,一件白色的古樸長衫,長袖翩翩,身材頗高,身形卻是很瘦,只能看到小半張側臉,線條卻是很柔和。

    地上躺著像是昏迷過去的胡海鵬,在正對著門外的餐桌上還躺著緋衣,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正求助的看著李青寶,像是對這少爺和書僮極為害怕。

    全身還在不停的顫抖,只是她身上的鎖靈繩已經不見了,可她不知是為何,仰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

    李青寶和慕容青都深吸了口氣,才大步走進房裡,這少爺和書僮怕都是極為扎手的人物啊。

    李青寶上前先將胡海鵬扶起,探了下他的呼吸,看他確實只是昏過去沒有什麼大礙才鬆了口氣,將他扶到沙發上,轉身就朝緋衣走過去。

    瞧她那張精緻沅媚的俏臉都快驚嚇得走了樣,李青寶就心頭不忍,到底她還是個女人嘛,你這少年和書僮的,看起來那實力少說也得金丹了,對這女人就不能手軟些?

    扶住緋衣那軟綿綿的小蠻腰,就要將她托起來,誰知一想用力,就只到腰上卡嚓一響,驚得李青寶眼睛瞪大。

    「她被我定住了,李門主要想將她托起來,那她的柳腰可非得折成兩半不可。」書生笑吟吟地說。

    他轉過了頭,李青寶和慕容青就看到一張像是從電影裡走出來的那種扮相極為儒的書生模樣,比那俏女幽魂裡的張國榮都要萬分,再加上他搖著羽扇,不像諸葛亮,倒像是那東吳的風流都督周瑜。

    「你不是來救她的?」慕容青奇道。

    他看這書生還以為他是來救緋衣的,只是在等著他跟李青寶自投羅網,好一網打盡而已。

    緋衣哭笑不得,有來救我的人,把我跟個塊麵粉一樣放在桌上的嘛。

    「救她?」書生好笑說,「她一個淫穢門派的掌

    門,紅衣庵的庵主,我為什麼要來救她?她死了不是更好?我倒是奇怪,聽人說燭門門主李先生是個疾惡如仇的好男兒,為什麼要救她?」

    李青寶乾笑道:「你聽誰說的?」

    「軒轅師叔。」書生淡笑道。

    李青寶渾身一震:「你是修劍門的人?」

    「非也,我叫軒轅師叔,是因為軒轅掌門跟我師父是故交,我說起來可跟修劍門一點關係都沒有。」書生笑著搖頭。

    那邊緋衣被李青寶托了下腰,滿臉都是痛苦之色,想必那腰要折斷的感覺現在讓她全身都痛起來了。

    「還請這位朋友先將緋衣身上的禁制給去掉,咱們再好好說話。」李青寶看得清楚,忙請求道。

    該低頭時就低頭,摸不清這書生的來歷,但聽他的口氣,是友非敵,怕是進來的時候胡海鵬和緋衣都以為他是來殺人越是搗亂的,先出了手,這種世外高人級別的,心高氣傲,那就非要給他們個教訓看看了。

    李青寶猜著大概是這樣,他也猜得**不離十了。

    可書生並沒有要給緋衣解除禁制的想法,他臉色一冷說:「我都說過了,這緋衣是紅衣庵庵主,你抓住她想必也清楚得很,她那紅衣庵作惡多端,所行之事,人神共憤,我現在不單是要讓她吃苦,還要讓她知道為非作歹的下場,簡而言之,我要殺了她。」

    李青寶一驚:「她那師叔要過來,留著她可是個談判的籌碼,殺了她,那她師叔跟咱們就有不共戴天之仇了,那怎麼辦?」

    「笑話,李門主,咱們都是名門正派,憑什麼要跟紅衣庵的人談判?她們也太高看自己了,」書生傲然道,「這女的留著也佔地方,不如殺之。」

    說著,他手中的羽扇一揮,一道閃光打向緋衣。

    絕望的緋衣都閉上眼了,就看那閃光帶著風將緋衣的裙底給掀了起來,裡頭是條紅色的小內內。

    李青寶大驚,衝上去就一揮灌天邪劍將閃光擊退。

    書生臉色一變:「李門主,我是奉了家師之命過來助你,你就這樣對你的朋友?」

    「朋友?你還沒報上你的名號?我哪知你是哪裡跳出來的草蚱蜢!」李青寶也怒了。

    和和氣氣地說話不行?非要將緋衣殺了?這小尼姑還勾引過我呢,我這裡快突破金丹了,還想著要是突破了,就跟她交流一下,你這倒好,連問都不問我,一來就說什麼名門正派的,站在道德至高點就能胡亂殺人?

    這緋衣怎麼說也是金丹修士,金丹不易,能修到現在這樣,她的努力你又能一句話就抹殺了?是,她是走錯了路,可那也能轉得回來的啊。

    更何況,她長得這樣標緻,身型這樣婀娜,那寬大的裙下就是個光滑可人的身子骨,你也忍心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緋衣萬想不到李青寶會出來幫她擋槍,她眼裡一時全都是淚光,感動得要不是被書生給禁住的話,她都想撲上來將李青寶抱住使勁的親吻了。

    「我家少爺是天湖先生,你們可聽過!」書僮突然大聲道。

    「天湖先生?」李青寶一怔,接著笑道,「高人吶!」

    書生的臉色一緩:「李門主既然聽過我的名頭,那擋這一扇我也不追究了,你請讓開,讓我殺了這女人。或者,若是李門主能親自動手那就更好了。」

    「我吶,我說聽過你就信了?你可真是幼稚透頂,你說你是軒轅老頭的師侄我就要信?你拿出證據來?我不管你是哪個山旮旯裡滾出來的傻貨,這裡是金河,是我的地盤。這寧海居更是我的地盤,這緋衣我不管她以前做惡多少,現在被我擒住,被我關起來,是我的俘虜,你要殺也得先問過我。」

    李青寶握緊灌天邪劍冷冷地盯著天湖先生,那書僮臉色大變,指著他就罵:「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你知道我家少爺身份有多尊貴嗎?他能來幫你,那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咱們都是正派,你還要幫這邪派的女子說話,你一定是看上她了是不是?你貪圖她的身子還是容貌?你跟我家少爺說,我家少爺那裡多的是美人兒,還會不給你?你這個蠢蛋!你這個……」

    慕容青突然身子一晃,來到書僮身旁,伸手將他的嘴堵住。

    「看你年紀不大,這嘴這麼損?都是跟你家少爺學來的?這真可是什麼樣的主人就教出什麼樣的僕人。」

    書僮搖晃著身子,想要掙脫,手中還現出了一把小靈刀,衝著慕容青的胳膊就扎上去。

    可無論是實佔經驗還是本身實力都遠在書僮之上,這一扎刀,在慕容青瞧來就是個笑話。

    他手指一彈,將刀給彈飛,帶著書僮就晃到胡海鵬躺著的沙發前。

    天湖先生瞳孔轉冷,凝著李青寶說:「我好話說盡,剛才靈心的話也說得明明白白,你若是想要女人,我劍湖山莊有的是女人,華廖東瀛,拉美非歐,你想要什麼女人,我都能給你。可你偏要將靈心擄走……」

    等等,李青寶腦子裡竄起一股冷風:「我說兄弟,是你那書僮嘴太臭,我徒弟才將他給抓起來,聽你這話裡的意思,我和他倒是想要……」

    「廢話,你們若不是貪戀靈心的美色,將他抓住做什麼?」天湖先生咆哮道。

    四周風像是被什麼抽了一下,一時間空氣都緊了起來,李青寶大叫道:「你妹啊

    ,我們不是搞基!」

    慕容青則伸手往靈心的襠下一掏,收回來就呸道:「我還以為你是女的,草!」

    靈心氣得拚命想要掙脫出來,可都被慕容青給死死的抓住。

    那邊天湖先生就真要暴走了,李青寶瞧這形勢下去的話,那可真不好辦,給慕容青就使個眼色,慕容青忙將靈心推開。

    天湖先生的臉色一下就鬆弛下來,抱住靈心就說:「你還好吧?」

    「少爺,我沒事,」靈心擦著臉上的口水就說,那都是他想要說話噴到慕容青的手掌上再弄到他自己臉上的,「現在怎麼辦?」

    「這緋衣對我的重要性就像是靈心對你一樣,我想你應該拋下正邪成見,先把緋衣的禁制除了,我們慢慢談。」

    李青寶打算跟他講理,雖說這天湖先生看起來是個腦子有些缺氧的傢伙。

    「哼,我就算不殺她,將她鬆開,你又能治得住她?」

    「對了,鎖靈繩呢?」李青寶向四周看去。

    「那東西太不人道,已經被我家少爺毀了。」靈心喊道。

    ……你妹啊,我用那玩意才叫人道呢,要像這樣,用你那種禁制,把她給弄癱在桌上,那像是在做什麼了?

    要是雙手按在她的腰間,面朝著她站著,那不跟一種姿勢一樣了。

    你還裝名門正派,還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模樣呢。我呸。

    「那也不要緊,她不會跑的。」李青寶說道。

    天湖先生手一揮,就看一串白色的光圈從緋衣的身上跳起,竄入到他的手中。

    「要不要讓我家少爺教你這一招?」靈心哼道,「要是她不聽話的話,就用這種光環將她給制住。」

    「不需要。」李青寶扶著緋衣起身。

    緋衣現在至少一周內是想跑都跑不掉的,鎖靈繩鎖了那麼久的靈,她的靈氣早就消失干了,恢復起來不像是譚風水大戰過後那樣容易。

    被李青寶扶著腰,緋衣臉有些發燙,那她腰還是很疼,可也不敢再叫什麼。一手撐著腰就由李青寶幫扶著進了臥室。

    李青寶將她放在床上,看她那嫵媚的臉蛋上躺著紅暈,就邪笑一聲說:「我這還沒對你做什麼呢?你這臉就紅成這樣,我要是對你做什麼的話,那你不得紅成柿子了?」

    緋衣拋個媚眼說:「那你來試試看吧。」

    李青寶舔下嘴唇,就聽緋衣說:「那個天湖先生是劍湖山莊第十五代傳人,通曉雙修法訣,你想要跟我滾床單,就去找他先學了再說吧。」

    李青寶一下僵住了。

    從臥室出來,李青寶瞧天湖的眼神就不一樣了,這傢伙竟然通曉雙修法訣。要知上回找的那個號稱雙修功法第一的傢伙,都婉惜他早死了。後來就沒聽說修真界有誰懂這個的了。

    可沒想到這死基佬會這個。

    嘖嘖,李青寶的眼神極怪,慕容青是頭個感覺到的,橫掃過來心裡就亂,這師父不是聽剛才那天湖和靈心的對話,對攪基上心了吧?

    這雖說要金丹才能滾床單,可是這別憋得久了性取向變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接著靈心就感覺到了,他趕緊一臉緊張的站在天湖的身前擋住,可他個頭比天湖矮小得多了,哪裡能擋得住李青寶看天湖的曖昧眼神。

    再下來天湖也感覺到了,他冷冷地掃過來,看著李青寶說:「你不是我的菜。」

    ……李青寶委屈死了,我再怎樣憋得慌,也不會找你吧。

    「這個,我聽說天湖先生通曉雙修之法……」

    李青寶一張嘴,慕容青就驚住了。

    「哼,你想學這個?首先我告訴你,劍湖山莊的雙修法訣不叫雙修法,叫合修術,是奇門七十二種法訣之一,修之甚難……」

    「我不怕難,我也不怕苦。」李青寶想著廖大小姐的妙修之體,咬牙說。

    「其次,這不單要吃得苦,還要幫我劍湖山莊做事,如果能拜我為師那就再好不過。」天湖斜著眼看向李青寶,心裡猜測他會怎樣答。

    「拜師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師父多了,江湖路好走。」李青寶聳肩道。

    他心想大不了以後做什麼事被趕出師門就好了。

    慕容青痛苦地說:「師父,你要拜師的話,那我不成了徒孫了?」

    李青寶可不管他,就等天湖的下。

    「第三,我不會教你。」天湖很乾脆地說。

    ……你玩我呢?李青寶有些怒了。

    「你的資質不適合我這派的合修術,你要真對雙修法有意思的話,等這裡大戰結束,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也不用你拜師,只要能對那傢伙的脾氣,你就能學。」天湖說。

    李青寶一愕,天湖就說:「先說說你們現在的計劃吧。」

    「沒有計劃,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李青寶說,「先前就跟藍毒門的藍衣真君在前面的新湖苑大打了一場,誰也沒有佔便宜。」

    />

    其實說來李青寶還是吃虧了,這邊別墅裡的僕人可是死了不少,連田蟒都掛了,而兩位藍衣真君只有一位受了傷。

    接著李青寶就補充了一下戰場上的情況。

    天湖皺眉道:「藍毒門倒是個很棘手的事,要是跟肖道成來的人,都是這個級數的,那就比較麻煩了。只能分而擊破。」

    「那也得先找到他們的所在地再說,他們現在在哪裡我們都無從知曉,分而擊破也無從說起了。」慕容青說。

    他身旁的胡海鵬開始醒過來。

    先睜開眼看著慕容青心頭一定,起身就看到天湖,嚇得他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

    「師父,他……他是……」

    「我知道,他是天湖先生。」李青寶安慰道,「他先前跟我說了,都是誤會一場。」

    胡海鵬瞪大了眼,一時覺得無話可說,師父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怎麼說,只得垂頭起身跑到洗手間裡弄些涼水醒醒神。

    回過頭來就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問:「緋衣呢?」

    「在臥室裡躺著呢。」李青寶說。

    「我去瞧瞧。」

    胡海鵬轉頭就去臥室,才推開門就看窗戶開著,緋衣不見了。

    「緋衣跑了!」胡海鵬大叫道。

    李青寶慕容青都衝進臥室,看著窗戶就說:「她沒有靈氣,跑不遠的,慕容,你從東邊追,我從西邊追。」

    「李門主,我們還談著藍毒門的事呢。」那邊天湖在喊。

    「回來再談。」李青寶喊道。

    胡海鵬趕緊回來道歉,靈心就說:「你師父太不靠譜了,這樣下去的話,就算有我家少爺幫你們,你們也別想贏得輕鬆。」

    「哼,我倒不把肖道成那些人看在眼裡,只是……」天湖瞥眼看向胡海鵬,「你家師父把個女人看得那麼重,這可不是名門正派的作風。」

    「是,是。」胡海鵬擦著汗說。

    他可從來沒把燭門當成什麼名門正派,本來燭門就門庭小,跟修劍門可完全比不了。

    李青寶跳在空中,就往西邊看去,掃了幾下就看個嬌小的身影在樹林裡飛奔。那紅色的袍裙在那裡特別顯眼。

    他一個急飛衝下去,心想,緋衣不單靈氣沒了,這腰還受了傷,這樣跑能跑得了多遠?

    果然,這才一想,前頭就看緋衣腳踢在一塊石頭上,摔倒在地上,粉嫩的胳膊出了一堆的血,那僧袍似的裙子也刮出來了很多小洞。

    「你跑什麼?剛才救了你,留你下來,也不光是為了用你來做棋子。」

    李青寶伸手將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拽起,就看那僧袍下是張陌生的女子臉孔,臉色一變。

    「你是誰?這僧袍是誰給你的?」

    那女的一臉惶恐,指著遠處說:「我在寧海居外面遇到個尼姑,她把僧袍給我,讓我套上一路往西跑,還給了我五百塊錢,說是跑一個小時就行……」

    草!李青寶將她摔在地上,焦急地擎劍飛到空中四處打量。

    這緋衣在這種時候還能有這樣的心思,可真是不簡單,也不知她這腰傷無力能跑多遠。

    猛然一個想法從腦中衝出,李青寶轉頭就往寧海居裡奔。

    站在寧海居的空中,就看小區裡的便民超市外屋簷下站著個穿著休閒衣的女孩,正一手扶住腰,不停的朝外頭看。

    李青寶哼笑一聲,在空中繞了個彎,飛到地上,慢慢地踱過去。

    「在等誰啊,小姐?」

    女孩猛地轉過身,看著李青寶就一臉懊惱,不是緋衣是誰。

    她現在頭上已長出了些六七厘米長的短髮,要是不穿僧袍的話,確實誰都無法將她當成是尼姑。

    「還是被你抓住了。」緋衣伸出手腕,示意李青寶可以綁住她。

    「綁你做什麼?」李青寶好笑的伸手在她腦袋上一揉,攬住她的腰就往回走。

    緋衣微微一怔,卻被李青寶攬個結實,她那休閒服裡頭可沒穿任何衣服,身體又其實大半都貼在李青寶身上,感覺頗為奇妙。

    李青寶也感到了她那頗大的胸部,就調皮的用手肘一擠,就看緋衣輕咬下嘴唇:「李爺,你要真想舒服的話,回頭我就去洗澡,你瞧我這腿,雖說不太長吧,可也勻稱有力,夾在您的腰上往下坐,那可說不出來的飽滿。」

    「你這個**!」李青寶用力的掐了把她的屁股。

    天湖說這紅衣庵是邪門歪道倒是真的沒錯,這紅衣庵自上倒下,想找個黃花閨女,那比在藝術學校還難找,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

    就這緋衣,那情挑工夫也都是一等一的,也虧得李青寶上頭有個門規在箍著,不然早就把她給弄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

    可也難說,說不定是李青寶被她弄得腎虧精亡。

    將緋衣帶回屋裡,天湖就冷聲道:「我就說了,這種女人殺之而後快,留她做什麼。」

    靈心也一臉鄙夷地說:「不用鎖靈繩鎖她,李門主又救了她,她還不知報答,在房裡就安生些好了,還要跳窗逃走,真是個不懂知恩圖報的東西。」

    緋衣臉皮早就練成了鈦合金,一點都沒把這倆人的話放在心上,甜甜一笑,就跟著李青寶進了臥室。

    將她推在床上,李青寶就去找了根繩子想要將她的手給捆住,沒了鎖靈繩,一般的繩子也能趁她靈氣未復支撐兩天。

    在捆手的時候,緋衣就媚然一笑,用膝蓋去頂李青寶的襠部,還媚意十足地說:「李門主,我都是你的階下囚了,你還不想趁這個機會佔我便宜嗎?你這樣捆著我,可真像是要玩那種遊戲呢。」

    白家純自信滿滿地站在一堆的寡婦前,老楊老牛頭兩個人卻縮在後頭,這聯誼的事讓這倆三十五六歲還在家擼管的老宅男有些手足無措。趕來的自然不止這三人,李青寶也跑來了。聯誼的會場是在一家中檔的會所中。

    慕容青叫人找來的,會所的裝飾是中式風格,用的建材比不得那些頂級會所,卻也讓雜物科的男人和河杏村的寡婦大開眼界了。

    走進來那些寡婦都七嘴八舌的,一臉喜慶。想來這就算是不能挑個中意的男人回去,那也等於是免費來玩了一趟。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倒不能說是不時尚,只是那時尚口味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能說是復古吧。

    在大堂裡分開幾桌坐著,寡婦們都老拿眼神往這邊瞧。

    新湖苑那邊a隊來了,雷龍帶隊,異事科來了,蘇淑帶隊。倒都是熟人,連龍組都來人了,帶隊的人李青寶還沒見過,聽說不比雷龍差,是個厲害角色。

    譚風水靈氣盡復,他和蠻蠻坐鎮在那裡。

    要是尋常十個八個的金丹過來,倒還真不怕,連慕容青都趕過去居中調動了。李青寶才抽出時間跑來摻和這事。

    說來也是幫白家純拉票,讓大家保他做科長。事是李青寶提的,他不操心都不行。

    倒是廖菲妃和單小蓮都請假在新湖苑裡待著了,聽他要去參加什麼相親聯誼,單小蓮就損道:「你還用得著相親?這倆個大活人在這裡你沒看到嗎?」

    李青寶給她一說就想起前天在窗前看這兩人揉胸的事,乾咳聲說:「這不能一概而論,那邊真要去壓下場子,不然鬧亂了不好辦。」

    廖菲妃哼著說:「你愛去不去,跟我們說幹嘛。」

    她這氣還沒消呢,任李青寶怎樣跟她說好話,她都還在氣著。

    李青寶只得沖這倆位大姐一笑,就跑到會所去了。

    這中檔會所叫精英,很俗氣的名字,聽著倒像是某個cf戰隊的網吧。

    老闆是個半禿的傢伙,一看李青寶就低著身子靠上去,握手很用力。

    「我這裡全靠慕容先生幫扶著,李爺來這裡,是給我這小地方面子,這次的開銷我會包了。」

    喲,上來拍馬屁的?李青寶笑道:「那也不用,這點小錢我還花得起,你呢,做這小生意倒也不容易。再說了,弄會所的,那會員是關鍵,借你的場子過來搞相親,也算是壞了規矩了,再讓你出錢,外頭怎麼說我?」

    老闆一時感到李青寶可真會做人,確實是幹大事的,也難怪人家輕而易舉就統一金河黑道了。

    「不,這錢我一定得出,李爺別和我爭,我老馬別的沒本事,這人來了我這兒了,那就得給小弟這個面子。」馬老闆執拗地說。

    可真當李青寶那樣說就借驢下坡,那就太不會做人了。

    李青寶拍拍他肩膀說:「好好幹。」

    馬老闆滿臉喜色地說:「謝李爺吉言。」

    等那寡婦們往東邊坐著,雜物科的老少爺們往西邊坐著,李青寶就給白家純使眼色。

    這跟婚宴差不多,上頭還有個平台,支著個話筒,白家純走上去,拿起話筒剛要說話,下邊個二十多歲的小寡婦就拋著媚眼說:「白哥,還要安排什麼呢?我看呀,我就跟您走得了。」

    那小寡婦穿得有點暴露,該露的露了,不該露的也露了些,身材還算苗條,就是小腹那一坐下來,沒繃住身子,就出現了一層的小贅肉。

    這要平常看著也沒怎樣,可這是相親的時候,她還穿的緊身小可愛,那一下就把缺點給露出來了。

    白家純又是個看起來不咋樣,其實是個挑貨,當即就鄙夷的掃過去個白眼。

    那小寡婦臉上頓時覺得一下掛不住了。

    寡婦是寡婦,也是人吶,比那種剩女還要面子,這主動跟你說跟你走,那就是破天荒的事了,你偏還一副沒把人家瞧在眼裡的模樣,那她那臉色能好看?

    臉一掛著,那同桌的一個四十歲的老寡婦就說:「我說白家純,白科長,你是不是瞧不上我們村的桂花?我和你說,桂花的好,可不在外面,在裡頭呢,那可是你們城裡人說的名器!」

    李青寶喝著茶,差點一口噴出去,得,連名器都會,果然是與時俱進的河杏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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