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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不解 文 / 七龍寶

    李青寶瞥那不遠處的雷龍一眼,也懶得讓他走開,他要看就讓他看,看也看不出來什麼。

    銅爐裡紅白二光翻騰不歇,那精英看得眼都直了:「雷頭,這修士可真是邪門,這火是哪裡來的?紅火就算了,那白色的火……」

    「哼,你就看著好了,別亂說話,」雷龍哼道,「人家自然有人家的道理。」

    「是是。」精英忙說。

    就看李青寶雙手一錯,那紅白二火沖天而起:「快!」

    慕容青早就準備好了,一團妖氣衝到銅爐中,那紅白二火跟那妖氣一纏,就全都往下一撞,將那銅爐煉到一大半的丹藥給撞得一歪。

    「砰!」

    像是一聲槍響,銅爐整個裂開,從裡面滾出個黑乎乎的東西。

    「是不是我的妖氣用得太猛了?」慕容青小聲說。

    「先瞧瞧是什麼玩意兒?」李青寶低頭要去撿那東西,就聽到一聲悶響,抬頭一看,那銅爐整個碎裂成七八半了。

    本來還只是裂一下,李青寶也不在意,想著補好就行了,這下明顯是無法再用了。

    這種銅爐可不是隨便在菜市場裡買的,那都是跟人訂做的,上頭都有一些符陣,要自己做也不是不行,可費時費力,還不一定有買來的好。

    那都算了,偏是那做銅爐用的火泥,不好買,要是有火泥,以李青寶的本事,他倒是能做一個玩玩。

    看那銅爐被毀,李青寶一陣心疼,現在顧不得太多,先將那滾在地上的東西給撿起來再說。

    手剛觸到那黑乎乎的東西,就一道妖氣衝過去,李青寶朝慕容青一瞧,才發現那是石虎衝出來的。

    妖氣一撞那丹藥,石虎竟然變形了,由一頭虎一下變成了一條龍,然後就是往前一倒,跟那丹藥撞在一起。

    先是妖氣,再是這妖器本身,就看那丹藥,像是個章魚,黑乎乎的張開如有觸手般的東西,將那石虎,或者該說是石龍給包裹起來。

    瞬間那紅色的石龍變成了黑色,再看那石龍慢慢變化,由大變小,像是被那丹藥給緊緊箍成那樣的似的。

    再瞧了一陣,李青寶和慕容青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樣,相顧無言。

    雷龍以為是這倆人幹的,心中震駭,想這李青寶怎麼這煉丹的本事也這般妖孽。

    那精英就別說了,都快想找個地方溜走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呢,要是雷頭一個不爽,要跟他們做對,那不是死路一條了嗎?

    就瞧那變小的石龍,再縮小成了拳頭大小,最後定格在拇指蓋大小那樣。

    「你知道這是啥嗎?」李青寶轉頭問慕容青。

    慕容青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廖菲妃弄出個黑蛤丸我就頭疼了,我這弄出的叫什麼?」李青寶哭笑不得。

    還把銅爐給弄破了,就得到個這種玩意兒?它還把那石龍給吞了?

    哈哈,小子你命很好吶,這玩意兒叫化妖丹。直接扔在化形期的妖身上,能把它們的妖氣全都化沒了。

    吉的聲音突然響起,差點把李青寶嚇了一大跳。

    那麼厲害,能賣多少錢?

    ……你能不想錢嗎?吉大爺怒了,這種寶貝不能留著嗎?

    我缺錢啊,大爺!李青寶哭道,我跟妖族又沒什麼機會碰上,這東西拿來沒用啊。

    哼,沒機會,哼,哼!

    左禁打了個哈欠,爬起床,看著床上躺著的金髮尤物,想想也真是年歲漸長,雄風不振了,要擱以往,一夜七八次的折騰,那都跟玩兒一樣,第二天還能精神的跑各大門派過來賣法寶材料的弟子傾談,教他們怎樣辨真防偽。

    現在呢,也就是個俄羅斯的妞兒,也就兩回,下床時腿都有些發抖。就是一個人睡,夜裡也要起個七八回的夜撕尿。

    手裡倒是有些養腎歸元的仙丹,但那玩意兒說得天花亂墜,吃得多了副作用也大,法寶呢,勉強用用可以,用多了傷身。

    想想還是只有節制吧,別說跟女人滾床單,那就是擼管也講究一個節制不是。

    左禁披著睡衣來到廳裡倒了杯牛奶喝,就聽到外頭的急剎車聲,用手指勾開窗簾一瞧,就看到李青寶的那輛賓利慕尚,微一皺眉,心想這小子老往這頭跑,他都快成半個修劍門的人了。

    可惜啊,修劍門無福,沒法子讓他並派入門,還讓他跟水門的人混在一起,軒轅老頭,你想振興修劍門只怕是無望了。

    就憑青龍?哼,那小子也算是到頭了,沒個元嬰,也好說是振興嗎?

    你呢?軒轅老頭,就你那兩把刷子,嘿嘿,再過十年也不夠瞧的了吧?

    想著,就聽外頭白虎在吼:「我草你媽,你還敢過來!」

    一聲巨響,兩道水光把大堂給沖得像是剛才洗過似的。

    「嘿,火氣那麼大?」李青寶笑說,「遠來是客,白虎兄就用拳頭招呼?」

    「

    你們也配說是客人?」白虎冷笑,盯著站在李青寶身旁的譚風水,「姓譚的,是好漢跟我白虎好好打一場,你也算一門之主,對朱雀做那種事……」

    「要打就打,廢話什麼。」譚風水也不客氣。

    眼看這倆就要打起來,一道黑色的身影從裡面走出來。

    「老二,李青寶說得沒錯,遠來是客,何況他是要來賣東西的,是左師叔的客人,得罪左師叔,你知道師父會怎麼做的。」

    青龍背著雙手冷視著譚風水和李青寶,只有他才能震得住白虎。

    「哼,算你命大,我進去看老三。」白虎一瞪眼轉身就往裡走。

    「你又拿了什麼新鮮玩意兒?」青龍斗篷下的雙眼瞟向李青寶。

    「你倒聰明,」李青寶笑道,「讓老左出來吧,我跟他聊,這個玩意兒,他肯定感興趣。」

    青龍深深地看了他眼,一轉頭就看向二樓:「他起來了,你上樓吧。」

    走出房間,左禁雙手按在欄杆上,瞧著樓下踱上來的李青寶,饒是折騰一夜,筋骨酸麻,他還是笑呵呵地走上前一把抱住他說:「李兄弟又有什麼好貨色拿過來?還是要結清前賬?」

    請修劍門幫助擺平四佛寺,還剩下四五十億沒給左禁,清單倒是列出來了,拿給他就行,但那不是李青寶此行的目的。

    「這是化妖丹……」

    李青寶把那黑乎乎的東西掏出來,就看左禁的眼睛直了。

    「李兄弟真是天下奇才,這化妖丹都能煉得出來……」

    「我有說是我煉的嗎?」李青寶微微皺眉,就笑著說,「好啦,老左,給我估個價。」

    左禁摸著化妖丹,先是一副愛不擇手的模樣,接著就淡定的說:「現在妖族不盛,我拿這化妖丹也沒啥用,我看……」

    「不盛?哼,沒用!你可知修劍門和九尾妖族的過節嗎?他們現在在一旁躲著不出來,是在等機會,哼,早晚要找修劍門麻煩,這顆化妖丹對我來說作用不大,對修劍門嘛,哼哼。」

    左禁本來還想裝一裝,被李青寶這一說,就乾脆地說:「十億,再多不能了。」

    「成交。」李青寶,「我就少給你十億就好,還有件事,我想問問左兄,你認識煉銅爐藥爐的高手嗎?這個,我原來的銅爐壞了,想要弄個好的,你要是有現貨那就更好了。」

    左禁嗤笑道:「你還說不是你煉出來的?行了,你想保密就保密吧,我老左的嘴也嚴得很。不過你要藥爐嘛,我得幫你問一問才知道,我這裡也沒有現貨。」

    「你肯幫忙就好,」李青寶笑道,「我就等你電話了,喏,這是上回的錢,我沒錢,只有拿東西給你,這是清單。」

    左禁接過瞧了幾眼就說:「差不多吧,我也不想費腦子跟你討價還價,你定的清單也算是公道價,就這樣。」

    李青寶就讓左禁拿張毯子出來,把納戒裡的東西給拿出來擺上。

    左禁看他那納戒就笑:「是通戒啊,另一頭在誰手上?」

    「這個你覺得我會說嗎?」李青寶白他眼說,「得了,東西都在這裡,你點點吧。」

    「嗯。」左禁蹲下來清點,就聽李青寶跟譚風水說,「那白虎你也得注意點,他雖說差你一些,可要是等朱雀好了,他跟朱雀聯手,你也得防著些,你一個人也吃不下來。」

    「還有蠻蠻在,平常我和她也沒分開走,哼,再說了,就是他跟青龍來我都不怕,有的事終歸是要解決的。」譚風水傲然道。

    左禁抬起眼皮子瞥他眼,搖搖頭沒說話。

    清點這些東西費了些時間,但倒也沒花多久,等李青寶和譚風水要走的時候,左禁叫住李青寶。

    「水門跟修劍門的事,不像譚門主瞭解的那樣,還有些曲折,當然,我身為外人是不好說什麼,你要想知道的話,等軒轅老頭回來,我跟他提一提,看能不能讓他親自解釋給你……」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妹妹死在他手下,解釋有什麼用?」譚風水一臉不悅,轉身就下樓。

    「真有些曲折?」李青寶眨著眼說。

    「廢話,我有那閒情跟你們開玩笑?」左禁一瞪眼,就恢復那商人的和氣模樣,「你也勸勸他吧,這冤家易結不易解,他真要一頭鑽進去,對他沒好處。」

    李青寶聳肩道:「你也知道我說話他不聽,再說了,你不是說要讓軒轅老頭來解釋嗎?你要勸得了那老傢伙,那不就成了。」

    「他也不見得會聽我的。」左禁說著看李青寶就要下樓,「下回要有好貨記得找我。」

    「知道了。」李青寶背著身擺擺手說。

    回會所的路上,譚風水的臉都沉著,像是誰都勸了他千兒八百萬似的,李青寶自不會勸,那事關軒轅菲父母的事,說到底也是水門的家務事,這要張嘴沒勸好,讓譚風水給怨上了,那才不划算呢。

    一到會所,就接到廖菲妃的電話,說是廖成彰說讓她和李青寶提前回金河。

    李青寶愣住了,這不說是過完十五再走嗎?那頭還在湖心島上修煉丹屋呢,廖成彰難道是認為0組在那裡守著,安全了,就讓廖菲妃回金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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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道理也說不通啊,李青寶呆了半晌,才木然的應了聲。

    這邊聽到回金河,白媚的傷還沒完全好,是走不了的,慕容青跟回金河就好,譚風水、蠻蠻、軒轅菲自然要回去,金狼會留在京城,但有個人留還是走,李青寶倒要想一想。

    「把她留在京城,紅衣庵的人到金河,連個把柄都沒有……」金狼朝關著緋衣的包廂努努嘴說,「帶她走吧。」

    「也成,留在這裡也是樁麻煩事,還讓你們要費心。」李青寶笑說。

    也不知心裡是不是存了別的心思,總之緋衣得帶上。

    廖成彰安排了私人飛機在機場侯著,緋衣被鎖靈繩鎖著,也無法使用靈氣,被拉著走貴賓通道來到機場,她就呆住了。

    「李門主,您要是不喜歡我,您也不用把我帶上飛機扔到海裡去吧?您,您說什麼我都做,再難的姿勢我都會學,我,我會的很多……」

    緋衣嘴裡亂糟糟的說著些話,廖菲妃聽得咬了下嘴唇,哼了聲轉身就上了飛機。

    「是要帶你去金河,怕你那小師叔來找咱們麻煩,」李青寶嘿笑聲,「你真有什麼工夫,到了金河再使吧。」

    緋衣愣了下,才被推著上了飛機。

    在機上,李青寶問她那小師叔的事:「青龍說你那小師叔的同輩不少,朋友也不少,都是強悍至極的修士,你那小師叔比你還強?」

    緋衣是禪修,但按劍修來算,也是金丹上層的實力了,那小師叔再強,能強到元嬰?

    要真是元嬰期,大家還是快點跑吧。

    一千個金丹打不死個元嬰,這是修真界誰都知道的事實。

    這不像是築基和金丹的區別,雖說築基和金丹就有天壤之別了,可用一些法寶,還能勉強彌補這兩個層次的差距,說到底就是投機取巧還管用。

    元嬰和金丹,那就是質和量的差距了,光靠數量一點用都沒有。

    用法寶也沒用,那法寶的作用也填補不了兩個層次的鴻溝。

    緋衣被抓著這幾天,已算是脾氣完全磨平了。

    那樣勾引李青寶都不管用,她都懷疑李青寶是不是那方面無能了,洩氣無力的時候,聽李青寶問這個,她就稍微有了些精神。

    「我小師叔,那可是個妙絕天下的人兒,相貌比我還美,身段比我還巧,實力嘛,比我還強得多了,她呀,就是石頭看了都會動心……」

    「我問你她是不是元嬰!」

    「不是!」

    「不早說!」

    李青寶橫她眼說,心裡一顆大石頭落地。

    緋衣被關在慕容在寧海居租的一間房子裡,每天讓慕容過來給她送頓飯,再讓馮千千每天過來幫她清理下衛生,就這樣囚禁著她,等紅衣庵的人來了,好有個人質可用。

    馮千千去了三天就受不了了,挺著大肚子的她跑回來就跟胡海鵬說:「她太媚人了,我都受不了,二師兄怎麼能受得了?」

    胡海鵬小聲說:「那是二師兄的事,咱們不能瞎猜,你這也六七個月了,挺著大肚子也不是個事,我跟師父說一聲,讓他換人去吧。」

    胡海鵬跑去跟李青寶提,李青寶就笑了,這個緋衣,眼見勾引不了我,就找女的下手,她倒是男女不忌啊。

    「這找別人也不放心,我去吧。」

    反正李青寶三天兩頭要往吳葆葆那跑。

    從京城回來,給吳葆葆和鈴鐺買了一堆的乾貨,都是京城裡那些老字號產的,拿到屋裡,吳葆葆高興的抱住他又擠又親。

    李青寶單手攬住她那小胖腰,就說:「這些果脯以前可都是宮裡才能吃到的,現在網上也有買,可總比不得跑到店裡去買的貨真價實。那網上買的,還不定是假貨,就不是假貨,那也有可能是次品。」

    吳葆葆連連點頭,鈴鐺就不樂意了,她最近愛上在網上淘東西了。

    「大叔,那網上要都是假的,那我們不都成傻子了。」

    「我也沒說全都是,就是說沒有在當地買的真,你怎麼抓話碴呢?」李青寶歪歪嘴,指著上回慕容帶來的鐵觀音說,「給大叔泡茶去。」

    「哼,泡就泡,」鈴鐺把手裡拿著的果脯一扔就往廚房裡跑,還轉頭做了個鬼臉,「大叔老了。」

    李青寶心想我才二十多呢,就老了?不就是說了兩句網上買的東西可能是假的嘛。

    但是成天被鈴鐺梧桐菲菲叫大叔,真有些老了呢。

    「別聽她瞎說,這孩子就是嘴賤。」吳葆葆說著雙手懷在李青寶腰上,用胸去擠他的胳膊。

    這十多天不見的了,思念得緊,一看到他,雖不能幹那種事,可心裡也像是螞蟻爬,一下就想抱著親熱。

    李青寶也是一般的心思,看鈴鐺走開,就抱住吳葆葆,衝她嘴上印過去。

    兩條舌頭像是活蛇似的夾纏在一起,吞嚥津液,攪拌了會兒,聽到廚房那邊走過來的腳步聲,才停下來,相視一笑。

    「喏,大叔,你倆能不能趁我不

    不在的時候在親嘴,我瞧著都臉紅呢。」鈴鐺嘟著嘴說。

    「那你什麼時候走開啊?」李青寶笑問。

    鈴鐺氣乎乎地說:「你這就想趕我離開?沒你那麼著急的吧,大叔。」

    「梧桐呢?她回家過節去了?」李青寶問道。

    「嗯,她跟她爸回老家去了,」鈴鐺捧著茶,看著電視說,「大叔,聽說京城那裡地震了,有那回事嗎?在密雲那邊呢,新聞都報出來了。」

    「胡扯呢吧,」李青寶流汗道,「那都是些宵小之輩胡亂說的,怎麼可能有地震。」

    「新聞說的,我也不知道,好啦,我出去一下,你倆鬧吧。」鈴鐺越坐在這裡,越瞧著李青寶和她媽,就渾身起雞皮,起身就說。

    等她一走,李青寶和吳葆葆就像是兩條蛇,滾在了沙發上。

    李青寶的手伸到吳葆葆的衣內,用力的掐著那兩團玉兔,把它們搓揉著不成形狀。吳葆葆輕聲喘息著,越來越急促,香汗也從額角滴了下來。

    「還,還要多久?」

    「快的話一個月,慢的話兩三個月,你還得忍忍。」

    「我,我怕我忍不住了……」

    吳葆葆突然用手往下一探,李青寶渾身打了個機靈,推開她站起身,大口地喘了幾下,才看著她哀怨的眼神,苦笑說:「還不行……」

    吳葆葆使勁咬了下嘴唇,才站起來去給李青寶做吃的。

    李青寶搖搖頭,坐在沙發上,用手按著剛才吳葆葆坐著的地方,心裡淡淡憂傷。

    燭門的門規真是有趣……吉的聲音很不是時候的響了起來。

    干你屁事,沒事你跑出來幹什麼?火頭上的李青寶破口就罵。

    我還不能說你了?你還真把你那破門規當回事?修真者,任意為之,率性而行,哪有修真門派的門規有不能行敦倫之事的?我看多半是你們前輩中出了一個不能做這事的人,然後呢,就心存忿恨把這條寫到了門規裡……

    你就說風涼話吧,你又像是做過似的。

    ……我是沒做過,但我不能說嗎?吉也怒了,你看看你那徒弟,人家老婆都快生小孩了,你呢,你連碰都不敢碰。

    那不是一回事,他那是特例……

    你不能特例一回嗎?草,看著這麼標緻的小寡婦,你就摸?你就只會摸?

    草,你還都看到了?**的,那我還敢做?

    兩人在腦中吵了起來,吉聽他這樣說,就笑了,我只能感覺,不能看,要是能看的話,那就好了。

    好你媽,李青寶罵了句,就拿出灌天邪劍,早晚得找個法子把你給熔了。

    哼,上萬年來都沒人能熔得了我,你有那本事?

    別小看你李爺,這是早晚的事。

    還李爺,你不就是個校工嗎?還不去報告,這都要遲到了。

    李青寶一驚,沖廚房裡就喊:「我要去學校一趟,這飯留著我晚上回來吃吧。」

    吳葆葆還沒來得及答應,李青寶就一溜煙不見人了,她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有點失落的擦了擦眼眶,回廚房去了。

    校工要提前幾天到學校報告,比學生回校要早,畢竟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像是那些在學校存放物品的學生,到時也要來雜物科來取,要跟學生一天回校,那不得忙死。

    李青寶回到雜物科就見董科長在那裡拿著本雜誌在瞧,一打眼,封面寫著「人之初」三個字,心想這不是初高中生的性啟蒙讀物嗎?要不就是農民工的休閒讀物,算算,跟那知音可是一個層次的東西。

    都是給廣大的鄉鎮人民提供精神食量的,這董科長雖說不是大學畢業的,也是大專生啊,平常看他都是在看電腦報,大眾網絡報這一類的,聽說還迷上大菠蘿3了,在亞服也混了一段時間,怎麼這改看人之初了?

    雖說董科長愛胡亂跟學生搞七捻三的,可看人之初,這還真讓李青寶一時摸不著頭腦。

    「咳,小李回來了……」董科長一張嘴李青寶就愣住了,看他那副和藹得李青寶跟他家親戚一樣的臉,心說,咱倆關係不是很僵的嗎?你這怎麼這麼客氣了?

    「是啊,董科。」伸手不打笑臉人,董科長要和藹可親,李青寶也沒必要吹鬍子瞪眼。

    「你回來就好啊,咱們雜物科現在缺人啊,校醫院嘛,正在重建中,你啊,多去那邊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幫把手。」董科長笑道。

    喲,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給我安排任務把我壓得背都直不了,這還讓我隨便走走看看?這不成了足球場上的自由人了嗎?

    是秦嶺給學校施壓了,還是真就是董科長醒悟過來轉性了?

    李青寶打量著董科長那張肥臉,心想他跟寧校長跑到京城還真弄到錢了?不知那饒貴勇參與了沒有,這校醫院除了處理學生的一些小傷病外,還有負責培養醫學院學生的任務。

    能快些蓋起來自然是好事,但醫院不可能像是什麼大廈那樣,一天幾層的蓋,就算能那樣蓋,那醫院裡還能裝各種各樣的設備,那都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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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些設備也價值不菲,好在好些貴的都上了保險。

    「你讓我隨便在那邊走走?」李青寶問道。

    「是啊,看有什麼要幫忙的,像是這裡要釘些東西,那裡要扛些東西什麼的,你就看著幫把手,要是不用幫忙的話,那就站在那裡看著就行。」董科長說,「我們這重建校醫院啊,可是學校要抓的頭等大事,一定要在這學期內完成,這畢竟會影響到醫學院那些學生的實習就業,是件大事啊。」

    李青寶含糊的答應了聲,就出了科室。

    這可真是樁怪事,董科長不但轉了性子,連這說話的腔調也跟李主任差不多,這不像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這像是董科長被殺了,這裡坐著的是個假人。

    想想管他那麼多,他讓去就去吧。

    來到校醫院的所在地,金河大是決定原址重建的,早就趁李青寶不在的時候把那裡清理乾淨了,疾控中心和異事科、a隊的人也都走了。

    學校就黃晴的事做了僻謠,畢竟看到的人還是少數,經過一個寒假,那事就消散大半了。至於那些親眼目睹的,跟別人說起來,別人還會把他當成精神病吧。

    這裡就著原來的地基往上蓋,腳手架都搭好了,正在蓋一層。

    李青寶往前走了幾步,就被個戴頭盔的給攔住了:「你幹什麼的?沒看到是工地嗎?再往前走,就是施工現場,出事怎麼辦?」

    「我就看看,我是雜物科的……喏,這是我的工作證……」

    「就是你們科長來也沒用,這裡在施工,走走。」

    李青寶剛要轉身,就聽到了一聲悶響,轉頭就一個哆嗦,就見個工人從腳手架上掉下來,插在地上的鐵根上,從大腿直接插出胸口。

    「還愣著幹什麼?快打120!」那戴頭盔的衝著李青寶就喊,接著就向那工人衝去。

    李青寶撥通120把情況說了遍,就衝上去。只看那工人胸口處露出來的鐵條長度差不多有二三十公分,整根鐵條都穿透過去了,好在他屁股坐在地上,要是懸在空中,那慢慢的再刺下去,才叫懸呢。

    頭盔看李青寶跑過來,就喊:「你瞧你,要不是你跑到這裡來,這兄弟怎麼會出事?都是你干擾了現場施工,哼,等我把這兄弟救了,回頭看你怎麼承擔這責任。」

    李青寶愣了下,沉臉說:「你不要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你是不是工地監督?那工人掉下來的時候,我站在施工範圍外七八米,你呢,你沒安排好工人的安全工作,現在倒要轉頭來怪我……」

    「你不過來,他怎麼會分心從上面掉下來?」頭盔哼道,「我看就是你們這些學校裡的人給我們搗亂,才讓工程進展緩慢……」

    「緩慢?這才開工幾天?就說得上緩慢?」李青寶冷笑道,「你要把責任推給我,好,那你這個工地監督呢?他出事,你就沒有責任?推脫倒是挺快,我看等警察來了怎麼說。」

    「警察?我讓你打120,你打110?」頭盔一下緊張起來。

    「我沒打,但旁邊的人會報警的。」李青寶指著圍觀的同學說。

    本來這事跟李青寶和頭盔都沒多大關係,是那工人沒站穩,掉下來砸在那鐵棍上。這裡雖在做第一層的施工,但是腳手架還在往上搭,這工人就是搭腳手架的。

    大約有六層高的地方摔下來,不然那鐵條也不會這樣容易就穿過身體。

    那頭盔要推卻責任,就得找個人頂缸,看李青寶說是雜物科的人,就想著學校是有讓雜物科配合的事,雜物科的人來這裡也沒錯,但是他一來,頭盔就找到理由了,就想把責任推掉。

    可李青寶不是好欺負的,他脾氣本來就不好,你還來這個,他不是看著這麼多同學在看,沒法子把他給打一頓,不然早就動手了。

    「哼,報警就報警,這邊派出所的人我都認識,」頭盔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等他們來了,我更會把事情一清二楚的告訴他們,你這打擾施工,造成施工事故的傢伙就等著坐牢吧。」

    這時,就聽那工人一聲呻吟,慘得很。

    李青寶低頭去瞧,就看那工人的身下已經出了一灘血,這也難怪,這都被捅了個窟窿那還不見血,那是紙人嗎?

    他扶著鐵條,想要站起來,李青寶忙一把按住他:「你這樣站的話,有可能會傷到臟器,別動。」

    一般情況下,這種貫穿傷,就算是從上面掉下來,也有可能打中臟器或是肋骨,臟器不說,看那工人的模樣,像是沒有擊中,不然,這都跟頭盔說半天話了,他早就死了。

    那肋骨竟然也像是沒傷到,否則那鐵條肯定無法貫穿整個身體。

    肋骨非常堅硬,那要是打中肋骨的話,就被止住衝勢,在一半的時候就會被頂住,連胸口處的肉都打不穿。

    聽到李青寶的話,工人才不敢亂動。

    「那不把他弄出來怎麼辦?就這樣讓他插在這裡?」看到別的工人在看,頭盔就喊,「你們做你們的,都在一層作業,上面的就別上去了,都下來。不要停工。」

    李青寶看到都這樣了,他還想著要趕工,就說:「你讓大家都停下,不然的話……」

    「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你不過就是個校工,」頭盔說了聲,就看到一個人走過來,立時堆起笑臉

    臉走過去說:「饒總,您怎麼來了?」

    李青寶轉頭一瞧,來的是饒貴勇。

    就他能拉著寧校長和教育部的人見面,就可想而知,他的能量有多大,雖說在廖家跟裡饒家是不成了,可他還是有些本事的。只是沒想到,他能把這金河大的校醫院重建工程給包下來。

    饒貴勇看到李青寶也是一愣,剛要張嘴那頭盔就說:「就是這個校工,他跑到工地裡瞎鬧,害得咱們工人從腳手架上摔下來,您瞧瞧,都這樣了……」

    「李校工,您好。」饒貴勇跟李青寶一握手,就看著那工人皺眉。

    救護車還沒到,這頭要是工人死了,就是以他的能量,那都是樁麻煩事。

    這施工還沒幾天,就鬧成這樣,他心裡頭一陣鬱悶,他跟那狗眼看人低的大哥饒子時不同,知道李青寶是有本事的人,也不會低看李青寶,看他站在這裡,也清楚,是那監督有意把責任轉移到李青寶身上。

    「你看怎麼辦?」饒貴勇問道。

    那還在喳喳的說個不停的頭盔一下就呆了,心想這不過是個校工,饒總可是大人物,來金河管這事,就大出公司下面員工的意料,他還問這校工意見?

    這是不恥下問嗎?

    不像啊,難道這位不是校工?頭盔這一聯想,就打了個抖,心想看這位校工的架勢,莫非是校長?

    這一字之差,那就差得姥姥遠了,頭盔心都涼了。

    「饒少,你這裡能紙板嗎?幫我擋一擋,我來把這位兄弟給拉出來。」

    那兄弟還在捂著胸口叫疼,一聲這話,就嚇了一跳,一下就不疼了。

    「您剛才不是說動不得,這一動就會傷到臟器的?您這就要動?您這是想要我的命啊?」工人驚恐地說。

    「小兄弟,你放心,我能保證不傷到你。」李青寶笑說。

    那受傷的工人也就十七八歲,還有好些年可活,要真是處理不當死了,那他家裡人可得哭死,白養這麼些年了,還不如養頭白眼狼呢。

    那邊溪山醫院的救護車還沒到,李青寶得趕緊把鐵條給弄斷,把他給平躺放著才行。

    「紙板有,你還不快去拿。」饒貴勇瞪了頭盔一眼。

    頭盔灰溜溜的跑到材料房去拿紙板,還叫了幾個工人,跟著扛著過來。

    李青寶讓他們把紙板都給豎起來,把他和受傷的工人給圍在中央,饒貴勇也想進去,被李青寶擺手拒絕了。

    他只得站在外頭,看著被紙板圍起來的李青寶和工人。

    頭盔那些人全都豎著一人多高的紙板,自己跟,背對著紙板,也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那些圍觀的同學都在議論紛紛。

    「又是那個校工,姓李對吧?我老覺得他不是地球人。」

    「切,不是地球人,是哪裡人?氪星人?你不如直接說他是超人。」

    「話不能這樣說,你瞧瞧他,打籃球那麼厲害,這修東西也厲害,那黃晴發瘋那天,你沒看到,他跑得跟兔子一樣,光那速度,我看就不比超人慢,你說……」

    「說什麼?得了,且看吧。廢話多。」

    饒貴勇摸著下巴站在外面想著,這李青寶要能幫我這個小忙,倒也不錯,我來這裡就想和廖菲妃多親近一下,這也有家裡讓我來金河歷練的原因。

    要他能耐大,那說不得把他從廖菲妃那裡挖過來。

    也就是一時亂想,饒貴勇真要挖李青寶,那也辦不到,家裡就不會允許他這樣胡來。

    就看紙板裡金光一閃,饒貴勇愣了一愣,只見李青寶走出紙板,那工人還在哀嚎,但那身上長出來的鐵條不見了,他身體裡的鐵條不知還在不在,他被平放在地上,不住地抽搐著。

    「沒事了,沒傷到臟器,讓他休息一段時間就好,」李青寶掏出一盒靈肌膏,想想跟饒貴勇的交情還不到,就又收回懷裡,「醫院的車來了。」

    溪山醫院的救護車呼嘯著開進來,那出班醫師一跳下車,就急奔過來,後頭兩名護士抬著單架。

    「哪兒呢,人呢?就這個?不是說被鐵條穿身的嗎?那鐵條呢?你們打120也亂打?」醫師不悅道。

    「本來是有鐵條的,但被個見義勇為的朋友把鐵條弄掉了……」

    「這是能隨便弄的?那鐵條一弄出來,那身體的血就會跟著從那洞口裡衝出來,有點醫學常識好不好?」醫師打斷饒貴勇的話,厲聲道。

    「可也沒看到血衝出來啊。」饒貴勇無奈地說。

    醫師怔了下,就想起那工人還在地上,衝過去,先臨時檢查了一下,發現確實有兩個洞在胸口和大腿上,可那裡也確實沒有血衝出來。

    「咦,這可真是怪了,是誰救的這位兄弟?」醫師疑惑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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