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不要了 文 / 七龍寶
李青寶一推少年,白媚張手剛要將少年給抓過,那少突然一側身,手如狂風驟雨,一下射出無數精光,打在白媚身上。
同時,他往空中一躍,如一道劈空而來的閃電,瞬間消失在夜空中。
「我草!」李青寶扶起白媚,心就一通亂跳。
就看白媚身上那被精光打中的地方,就跟一塊泡沫近距離被開花彈打中似的,數十個傷口密密麻麻佈滿了她全身。
「我……」白媚胸口劇烈起伏,呼吸困難。
金狼激火蘇淑聽到動靜都衝了過來,看到白媚的模樣,一時大驚。
「是個少年,也不知什麼來歷,傷了她就跑了,**的!」李青寶罵了句,就將納戒中的靈肌膏通通扔出,就要撒開白媚的衣服幫她上藥。
沒用的,靈肌膏是不錯的東西,但也救不了她……吉的聲音很不是時候響起。
草你媽,這時候不幫老子想辦法,還拆台?
李青寶在心頭暗罵,吉嘿笑一聲,就再沒聲響了。
就是救不了白媚,李青寶也想不到別的辦法,先將靈肌膏塗抹了她的身體,抱起她就往貴賓房裡走。
「要馬上送她去醫院!」蘇淑喊道。
「醫院頂個屁用,」李青寶罵道,「她現在的傷醫院都救不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先用靈肌膏把她的命給吊著,我再想辦法去弄顆金丹……」
金狼和激火相顧搖頭,這金丹哪有那麼好弄的。
李青寶經手有兩顆金丹,一顆為救廖菲妃用掉了,一顆中和了他體那x-1剩下的藥效,這臨時想要找金丹,除非……
「李兄,難道你是想要殺一個金丹來取他的內丹?」金狼沉聲道。
李青寶經手的兩顆金丹都是外丹,也就是修士煉出來的丹,雖說能夠將築基提升到金丹期,是極為難得的寶物,可跟金丹期修士的內丹比起來那就微不足道了。
金丹的靈脈遠強於築基,還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就是內丹。
內丹其實修士都有,練氣期就有,但那內丹太小,都不能說是內丹。
所謂的金丹期前修內丹靈脈,金丹後修元嬰。
這內丹就是修士體內的金丹,修出金丹,靈脈劇漲,那就到了金丹期了,李青寶感覺到差不多到金丹期也就是憑借這個來判斷。
金丹期後就是要將體內的內丹修出元嬰,元嬰破丹而出,就是元嬰期。
但想要取金丹修士的內丹不容易,不然死在李青寶手下的金丹修士也不少了,那不早就弄了一堆了。
內丹從體內取出,就相當於是一顆完整的煉化的金丹。
用它來救白媚,那當然是能救得活的。
要想殺金丹取內丹難度極大,首先要做的是設一座封體取丹大陣,那陣法早就失傳了,就是李青寶也不會。
二就是要在那金丹修士將死未死時,引入陣中,再禁錮他,取出他體內的內丹。
注意,是還沒死的時候,活取。
跟活熊取膽的殘忍度差不多,所以在很早前這封體取丹大陣就被修真界鄙夷為邪道。
金狼聽了色變,那是因為妖族也有內丹,這陣法用在化形期的妖族身上也行得通。
這陣法聽說還有一種變陣,能將靈脈也給取出來。
內丹、靈脈那是修士的兩件要命的東西,都取了,那就是跟凡人沒區別了。
「我就是說說,」李青寶苦笑,「我要有那本事,我早就用了。」
金狼吁了口氣,就聽李青寶手機響了。
「李門主,我擒你一人,再殺你一人,手段可說高明?」是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風雷上人?」李青寶冷聲道,「你擄我女人,手段當然高明,你抓走她是想做什麼?給你做壓寺夫人嗎?不知這禪修一脈要聽到四佛寺的寺主這樣下作,會有什麼評價。」
「彼此彼此,李門主要不是借那廚子的兒子要挾,逼他下藥,那我師弟納虛,禪定八方會死在你們手中?你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了,我不過是像李門主學習。」風雷冷笑道。
「既然大家一樣無恥,那你想要做什麼,直說吧。」
「四日後,天擎山拈花寺,你一個人過來。」
「一言為定。」
李青寶把手機一扔,哼道:「拈花寺在哪裡?」
密雲天擎山,山勢雄渾挺拔,號稱有擎天之威,如一道樑柱立在群山中。山中有一道峽谷,叫天雷谷,傳說是天上落下的九顆巨雷將山炸開而成。裡面全是稀罕生靈,像九隻腿的九嵬馬,四個頭的四首獸都在那裡。
天擎山也稱為華廖北方八大靈山之一,為禪宗盛地。山頂建有拈花寺,開有拈花宗,宗下弟子逾萬,卻從不出山一步,是數家禪修中避世最深的一派。
以上都紀錄在一本叫《禪宗靈山錄》的書中,激火是讀過的,轉述給李青寶聽,讓李青寶呆住了。
「
「逾萬弟子,就全是練氣,也能穩壓修劍門為修真第一門派,那書是哪一年的?」金狼皺眉問。
「好像是四千年前的謄本……」激火回憶說。
「草,嚇死你師叔了。」李青寶瞪她眼說,「那拈花寺現在能有上百弟子就算不錯了,那什麼天雷谷裡,還想有九嵬馬四首獸,那都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別吹了。」
「那,師父,風雷約你單獨赴約,您的意思是……」白媚問。
李青寶一翻白眼:「他說單獨就單獨?當我是傻子?小悅雖在他手裡,也別想威脅我。金狼,去挑一批相當於練氣期築基期的妖族,四十人左右,給我安排好。小媚,你那邊也挑十個。打電話把老譚蠻蠻叫過來,我再去修劍門走一趟,這張老臉不要了,也要把談悅救回來。」
一舞拳頭,就聽激火說:「小師叔這叫為愛走天涯,我佩服得很。」
「滾蛋吧。」
李青寶虛踢一腳就和蘇淑說:「也要你幫個忙。」
「說吧,談悅那小丫頭我也瞧著不錯,落到什麼四佛寺的手裡,我也過意不去,怎麼說也是在京城的地盤上出的事,有能幫上忙的,我儘管說。」蘇淑很大氣地說。
接下來她就小氣了。
「能給我調幾架殲10b來嗎?」李青寶沒臉沒臊地說。
「啥?你再說一遍?」蘇淑以為聽錯了。
你們是修真界打架,要戰鬥機做什麼?那一顆紅箭十還沒你一個掌心雷厲害呢。
「這,嚇唬人用的,沒殲10b也成,那給幾輛武直10吧,給我探探那拈花寺到底是怎麼回事。」李青寶說。
「直升機還湊合,這是京城,四九城裡弄戰鬥機,你找咱們部長都沒用,上頭那九位還不拆了我。」蘇淑抱胸說,「你等我幫你探路吧。」
她又讓二狗留下來幫協調工作,二狗興奮得笑起來臉都合不上,當即被金狼拍了把,說這頭還綁架著呢,你激動個球啊。
哪知異事科裡能跟修士合作的案子少得可憐,二狗有機會合作,那上位也就是時間問題。
李青寶天沒亮就趕到了承德裕龍會所,那外頭的門童還在打哈欠,看到他就瞪大了眼。
「李門主,李門主,您不是又是來砸場子的吧!」
聲音拉長,一邊喊人一邊在提醒裡面的人,那前台做登記的女修士一下驚醒過來,本來還支著下頜在睡,立時精神了。
「李門主,我修劍門這裡也不是您想要來就來的……喂,您做個登記啊!」
李青寶飛身上樓,才到樓上,就看到一扇門開了,左禁黑著臉出來:「李兄,我這還正想找你,你那顆還水丹……」
「錢我還給你,你是供奉,你給我把軒轅門主找出來,我找他有事。」李青寶一把抓起左禁的衣襟就說。
左禁一怔,嘿,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可是知道這位李門主也是個貪財如命的貨,拿那顆爛丹當成是還水丹弄走了一億,這轉頭就那麼大方就要還來,那肯定是真的出事了。
「李兄你且慢著急,軒轅門主不在這裡,回門裡辦事去了,你要有事就跟我說……」
「我要找個能拿主意,能做主的……」
「我就能做主,你他娘的先把我衣服鬆開,這才燙好的又皺了!」左禁怒道。
李青寶愣了下,才鬆開手拍拍他的衣服說:「左兄就能做主?那四大護法都聽你的?」
「哼,軒轅老頭不在,自然是我做主,四大護法?哼,就還剩下一人在這裡。」左禁提到這護法的事就不爽。
「青龍在這裡?」李青寶驚喜道。
青龍是四大護法之首,傳說實力跟軒轅門主不相上下,要有他在,能穩吃風雷,雲隱子和那外八方就好辦了。
「青龍在承德,不在會所裡,李兄,你先說你的事!」左禁正容道,「幫與不幫,我還要考慮。」
李青寶連連點頭,原想跟修劍門決裂了,這話就不好說了,左禁到底是個生意人,不講究那麼多。
聽著李青寶說的來龍去脈,左禁皺眉道:「顧玄死在你手中了?你有那本事?」
灌天邪劍自是不能說,不然修劍門還不過來搶?
「運氣,運氣,那顧玄被金狼三人圍攻強弩之末,我也就是撿了把便宜。」李青寶嘿笑說。
左禁深深地看了他眼說:「你想請修劍門出手,幫你擺平四佛寺?修劍門又不是慈善組織,再說了那四佛寺的寺主風雷上人也不是好惹的,還有個雲隱子,你這邊呢,能出手的高手也不多……」
「草,別廢話了,說條件,怎麼樣才肯幫?」李青寶打斷他的話問。
「你倒是爽快,你又要我救白媚,又要我幫你擺平四佛寺和雲隱子,我老左一看做事爽快,這樣吧,一百億……」
「……你不去搶銀行?」李青寶額角劃下三道黑線。
「嘿嘿,我知道你發了筆橫財,一百億是小數目,」左禁奸笑說,「看在咱們經常做買賣的份上,我給你打個折吧。」
「多少?」李青寶忙問。
「九十五億,再也不能少了。」左禁豎起手掌說,「少這五億,就當是咱倆的交情。」
「……我們交情還是不錯的,就值五億?」李青寶苦笑道。
「五億,嘿,你知道有多少公司一年都賺不到五億嗎?你知道五億能買多少碗鹹豆腐腦嗎?」左禁嘿笑道。
「我只吃甜豆腐腦。」李青寶翻了翻眼皮,「成,九十五億就九十五億,只要你能做得到。」
「我先幫你救回白媚吧,這邊你先給十億,再給二十五億算是押金,回頭幫你擺平四佛寺,你再給剩下的五十億。」左禁掏出個手掌大小的金算盤,啪啪打了幾下說。
左禁奸是奸,但做生意一但談妥,那是金口白牙,童叟無欺。
李青寶心頭暗暗叫痛,從吳驚波那得來的金幣給秦嶺那部分外,剩下的交個首付款就差不多了,剩下的還要變現一些寶貝,說不得還要拿來賣給左禁。看來能留下的也沒多少了。
「喏,這些金幣,我估算了下大概值四十多億……」
「三十五億剛好,」左禁看李青寶從納戒裡拿出一堆金幣,眼皮子連眨都沒眨,「一口成交,我這就起身幫你去救白媚。」
「……老左,不帶你這麼坑人的!你這算是跟我談交情還是什麼?這麼些唐中宗時的金幣,你就給我這個價?」李青寶要哭了。
「愛賣不賣,你不賣回頭我找秦嶺去,」左禁搖著手裡的金算盤說,「我可告訴你,時間不等人啊。」
李青寶想了想說:「我問你兩個問題,你要回答的話,三十五億就三十五億。」
「成,你說吧。」左禁笑道。
「一是上回你跟我打了個啞謎,修劍門要抓廖菲妃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李青寶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軒轅門主的一位老朋友想要收廖小姐為徒,說她資質上等,是傳衣缽的好料子。」左禁瞥了他一眼說,「第二問。」
李青寶被這答案給弄愣了會兒,才問:「修劍門能保證幫我擺平四佛寺嗎?」
左禁嘴才微微張開,樓下大堂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這個問題我來回答,收了你的錢,雲隱子和四佛寺只有死路一條。」
李青寶側臉看去,就見個身材奇高,穿著黑色斗篷,斗篷下藏著一把長劍,斗篷上繡著一條青色的九爪虯龍的男子站在那裡。
他的模樣古樸雄奇,就像是那傳說中的古劍客似的,站在那裡就有種傲然中帶著強大自信的氣場。
「青龍?」李青寶怔道。
「青龍,軒轅道。」那男的微一抬首,眼睛中射出兩道如利箭般的精芒,李青寶心頭像是被重錘打了下似的,駭然色變。
這個軒轅道比老譚還要強出一籌啊。
「軒轅你來了就好,大半事情你也聽到了,小李要找咱們出頭幫忙,那四佛寺是禪修,也不是什麼好鳥,你就跟他去一趟,唔,帶十個黑衣金丹去,還有,先不急,我幫他救救他那個女弟子再說。」左禁說道。
軒轅道微微點頭,就往一樓深處走去。
「他也姓軒轅,難道他是……」李青寶琢磨道。
「他是軒轅老頭大哥的兒子,不是軒轅菲的父親,」左禁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軒轅菲的父親早死了。行了,咱們現在就走?」
「嗯,白媚也不知能不能挺得過去。」李青寶輕歎道。
「你那靈肌膏也是三品中的寶貝,按你說的,她中的是靈星芒,救不活,但暫時也死不了。」左禁輕笑說,「我去了,就保證能把她救回來。」
白媚被安置在立新會所的包廂裡,雖被左禁救回,還在不住咳血,左禁留下個方子,瞟了李青寶一眼,就交給他走了,三日後才是大戰之期,軒轅道也不急著跟他們碰面。
這兩日殺顧玄,滅納虛,談悅被擒,白媚死過還生,大家都很累,就在隔壁包廂休息了會。等精神恢復,才知道譚風水和蠻蠻已經到了,軒轅菲也跟著過來。
「扔下她一人在金河,我放不下心。」譚風水一臉慈愛的摸著軒轅菲的腦袋。
頭回到會所這種地方來,軒轅菲像個好奇寶寶,左看看右看看,還拉著前台小妖怪一直問,那燈為什麼要裝成紅色的,還問這裡有沒有什麼陪酒小姐。
把那小妖怪弄得暈乎乎的,有的事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求救的看著蠻蠻,軒轅菲被蠻蠻拉進包廂才安生下來。
「這倒是,但我這裡要跟修劍門合作,青龍那裡也……」說到青龍,李青寶就看譚風水臉色微變,「譚兄跟青龍?」
「哼,倒是沒交過手,但菲菲的母親當年曾被青龍重創。」譚風水臉色極差。
軒轅菲也不滿說:「我很討厭他,大叔,你能不能不跟他合作?」
李青寶苦笑聲沒說話,金狼就說:「四佛寺那邊有禪定八方的外八方,八人實力都在金丹中層之上,風雷上人更是金丹上層,雲隱子亦然,要沒有修劍門,我們的勝算很低。」
譚風水沉默了下才笑著抬頭:「合作就合作吧,他要不找我們麻煩,我們也不會找他麻煩。」
sp;李青寶感激地說:「謝譚兄了。」
譚風水這是給足了李青寶面子,水門跟修劍門那仇可深到海裡去了。
「蘇姐來了。」一個小妖怪跑進來說。
李青寶就看蘇淑帶著去迎她的二狗走進包廂,先問了白媚的傷,確定無礙後才說:「我找了人去查拈花寺……」
到底跟丁芸一樣都是雷厲風行的性子,昨夜才說的,這中午沒到就有了消息。
「這是航拍照片,這是衛星照片……」蘇淑示意二狗,拿出一堆的照片,擺在飯桌上。
衛星照片拍得比較模糊,只能看到濃濃的重霧間有一座高聳的尖頂建築,看著像是佛塔。航拍照片就很清楚了,那是確實是一座佛塔,那整座寺院,就是一面圍牆圍著三座佛塔。
從左到右依次下來,一座比一座矮上幾層。
寺院也沒多大,肯定不可能容納下一萬人,激火讀的書果然過時了。
寺院裡外就只有幾個小沙彌在掃地,聽到空中直升機的扇葉聲,就抬頭去看,有個穿著紅色僧袍的人從裡面走出來,眼神冰冷的看著天空,被拍了下來。
最讓李青寶等人意外的是,在寺院後的菜地附近還有些光頭的尼姑。
「拈花寺僧人倒快活得很,」李青寶說,「這和尚尼姑一家親,都在一間寺裡,夜裡……」
「咳!」譚風水乾咳聲,指指軒轅菲。
「舅舅我懂,那和尚和尼姑等夜裡火燭一滅,那就……」
「我帶這孩子出去,這才多大啊,李青寶,你說話也注意些。」蠻蠻拉起軒轅菲就往外走。
李青寶不好意思的撓頭:「這習慣了,就說順嘴了,譚兄,我可不是有意在蠻蠻面前說這些的。」
「我知道。」譚風水微笑說。
「不過這拈花寺可真夠nx的,你們瞧瞧,那些尼姑在那裡做什麼?好像是在種菜,這不單晚上要被寺裡的和尚給那啥,白天還要種菜,嘖嘖,行啊。」李青寶感歎道。
金狼瞇著眼說:「我聽說有些禪修邪派,愛找些尼姑婦人在寺裡胡天胡帝,再想想雲隱子跟他們在一起,這再正常不過了。」
李青寶拍大腿說:「我就覺得雲隱子怎麼會跟四佛寺的人在一起,原來本來就是個污穢之地。這拈花寺都是這樣,可想而知那四佛寺會是怎樣。」
這都對四佛寺沒好感,就使勁潑污水,蘇淑說:「你們注意到嗎?那個穿紅色僧袍的男人,抬頭看著直升機,他不是風雷也不是外八方,他是誰?」
李青寶凝神看照片,越看越覺得這紅衣僧人眼神凶邪,就說:「這會不會是拈花寺的人,激火你那書裡也說拈花宗是禪修大派,現在瞧來式微,可也會有幾個傢伙碩果僅存,繼承派裡的事……」
「我瞧瞧。」激火剛都沒看到照片,他輩份低被擠到外面。
「這不是拈花宗的人,這是黑蓮寺的寺主虎風上人。」激火驚叫道。
「這就能確定虎風上人通風報信給風雷的了,」蘇淑說,「我看他那模樣,像也是禪修中人,激火你不說黑蓮寺都是普通僧侶嗎?」
激火看那虎風的眼神,也覺得很像,平常倒沒注意,這也難不得他,平時都是虎谷出面接待,他跟虎風總共沒見過三面。
「別追究這個了,這山勢地形先拿來研究一下,別的等軒轅道過來再安排。」李青寶拍手說。
眾人點頭贊同。
……
一夜不歸,回到香山別墅,廖菲妃蹲在草坪上嚇唬田蟒那幾條黑背。別說她修行還淺,那些黑背還是被她嚇得四散逃竄,有條最大的叫黑娃的,還被她追上去抓著耳朵騎在身上,腦袋聳拉著像是死了狗崽子。
大毛歡快地在旁邊跳來跳去,它平常可被欺負得緊了,廖菲妃難得幫它出頭,它這是高興。
「黑娃,我看你還敢不敢追著大毛,成天就想著做那事,壞死了。」
廖菲妃拍著黑娃的腦袋,黑娃本來那頭就低了,被她一拍,都差點栽倒在了地上。
廖菲妃洋洋得意的從黑娃背上起來,才看到李青寶,臉就是一黑:「李大保鏢,你越來越行了,這夜不歸宿都不打聲招呼的。」
「小姐,我這是有事,出事了才沒回來,我不是讓慕容守著你嗎?」李青寶賠笑說。
「哼,我才不要他守著,他守著有什麼用,你又不守著。」廖菲妃說著覺得這話曖昧了些,小臉一紅,「說吧,你去哪兒了。」
「唉,還不是那些禪修,」李青寶歎口氣就陪著廖菲妃坐在草坪上,「談悅被他們擄走了……」
「那你還在這裡,還不快去救她?」廖菲妃驚道。
「……聽我把話說完,你這愛炸毛的毛病得改改。」李青寶說。
「切,我的毛病我自己有數,用不著你來管,什麼炸毛,你還炸油餅呢。」廖菲妃抓起一根草在手指間來迴繞。
「是,我炸油餅,威海油餅,」李青寶笑說,「這還沒完,白媚差點還死了……」
「怎麼弄的??」廖菲妃又驚,白媚成日保護她,雖說不是廖家的保鏢,可也相處日久,有了感情的。
「能怎麼弄的?還不是那四佛寺的人弄的。」李青寶說著就想那少年的身份,倒只能四佛寺能搭得上,但那些禪修真就這麼不要臉嗎?
「死禿驢,那你還不趕快救活白媚,再把那些和尚都給殺了。」廖菲妃說。
「殺不殺的再說吧,約好三日後了。」李青寶說著,就看廖菲妃脫掉鞋子,那白得跟紗布似的足掌撐在地上,光潔得跟打了蠟一樣,又穿的是長裙,攏著膝蓋,卻露出了小腿,雙腿微微張開,不禁讓他浮想聯翩。
「三日後?你不怕談小護士被他們……」廖菲妃說到一半就看李青寶失神的盯著自己的腳背,那舌頭都快跟狗似的吐出來了,臉頰發燙,推了他一把就起身蹬上鞋子就往屋裡跑。
李青寶看她背影,心跳怦怦加快,像有無數黑人在心臟裡打鼓。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就看到慕容青走過來。
「那個木春雷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把人叫過去,說什麼要看我表演翻觔斗,說是保鏢都會這個,我草他**了,全虧那浦小姐幫說話,不然我非把他腦袋給拎下來不可……」
「我在想那拈花寺裡的尼姑……」
李青寶一句話打得慕容青摸不著頭腦,心疼地看著他:「師父,我就說咱們那門規不人道,您要真憋得慌,這對廖小姐又無從下手,那吳葆葆那邊也是隨時都準備好了。再不行,咱們就去高級會所找些模特小明星,您這憋久了真會出問題的……」
「草,你在說什麼?」李青寶虎瞪他眼,說,「我想拈花宗留那些尼姑在寺裡做什麼。」
「嘿,還能做什麼,那和尚也是人,也是男人,那尼姑也是人,也是女人,嘿嘿。」慕容青邪笑了下。
「話雖這麼說,可是,你想想,拈花宗這名字來源於佛祖拈花,迦葉一笑的典故,這誰都知道吧?可會不會是這拈花寺原來是叫沾花寺,後來才改的名?」李青寶說。
慕容青一怔,心想師父這思路可真是天馬行空啊。
「甚至是摘花寺,這久了就傳錯了,」李青寶沉吟說,「那雲隱子是不是就出自這拈花寺?」
慕容青琢磨會兒說:「師父,您也太能想了,我看這多半不是那麼回事。」
「唔,我也就是隨便想想,你剛說木春雷怎麼來著?」李青寶這才想起慕容青說的事。
「沒啥,他就是一傻逼。」
木春雷這回是真惹火慕容青了,你讓個化形期的妖族給你翻觔斗,當他是馬戲團的猴子呢,慕容青當場沒把他給劈死,那還真多虧了浦敏。這木春雷也真是以為自己高帥富就不得了了,還真拿慕容青是廖家的普通保鏢來看。
要沒浦敏那話,回頭他死個不明不白,連警察都找不到一點線索,他家才叫哭都哭不出來。浦敏倒是個好妹子,可惜一根筋都捆在了饒貴勇的身上,真是鮮花插牛糞啊。
連慕容青都為她不值:「那饒貴勇看著就是個傻不拉嘰的貨,還滿肚子花花腸子,心眼比魚網還多,你說浦敏真要跟了他能有嗎?」
「你要看上浦家小姐就直說,」李青寶撇嘴道,「你要有本事就去泡她,別在這裡跟你師父裝仗義。」
慕容青嘿笑聲說:「師父,您說我跟浦敏要湊一對的話……」
「我支持你去泡她,但前提是先將談悅給我救出來。」李青寶打斷他的話說。
談悅那邊還被風雷給擄走了,你就是要泡妹子也得緩一緩,先得幫你師父把你小師娘救出來再說。
慕容青趕緊點頭說是。
都安排妥當,就等幾日後到天擎山拈花寺救人。蘇淑倒提過突襲的事,可前提是要能確定談悅在拈花寺裡,不然衝上去打草驚蛇,連鬼影子都沒看到個。
就看那虎風在那面,那就抓瞎了。
還是等到風雷約定的日子再說,回頭瞧廖菲妃帶著大毛和浦敏有說有笑的走在草坪上,李青寶就笑了笑,她這種輕鬆寫意的模樣,可真是能調劑現下他那鬱悶的心情啊。
……
「這五十個小妖都是我金狼會裡能拿出手的,多半都相當於是修士的築基前期,個個都能衝鋒陷陣不含糊,叫他們去死也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二十個小妖是我和媚姐在京城這幾年聚攏過來的,個個都能說是精英中的精英,有兩個相當於是築基中期,剩下的都是築基前期的實力,都是敢拚敢殺的好漢子。」
「這十二個人是異事科裡外事調查員中的精英,我把事情上報給科長後,他就讓我把這些人調過來,份屬於雷突組,實力相當於是a隊的0組,暫時由我充當組長。」
李青寶一一掃過些或人或妖的臉上,這場是硬仗,那外八方和風雷、虎風、雲隱子都是硬貨,要吃下可不容易。
剛要開口鼓勁,就聽到外頭響動,只見青龍帶著四個人走進來,沖李青寶一抱拳,先淡淡的掃過譚風水和蠻蠻的臉上,才說:「李門主,這是我帶來的四大侍,有我和他們,足夠把四佛寺掃平了。」
話裡帶刺,彷彿在說他這一來,李青寶這邊就是一個人都沒有就足夠把談悅救回來。
譚
風水怫然不悅:「軒轅你本事既然這麼大,那我們在這裡等著就好了。」
「譚門主還是火氣那麼大啊,看著不像是水門,倒像是燭門的門主。」青龍淡淡地說。
譚風水悶哼了聲,被李青寶用眼色止住,這要再吵下去,也不用去天擎山了。
「我帶來的都是金丹中層的修士,我和他們先行一步了。」青龍一拱手,帶著那四大侍走出會所,直接從樓上露台飛出往密雲方向而去。
「我們也走吧。」李青寶把手中的東西一收說。
異事科早調了幾架直升機在樓頂,剩下的人就在樓下坐越野車趕去,能飛的直接飛過去。
李青寶閉著眼回想著談悅跟他相遇相知那吵吵鬧鬧,卻始終不離不棄的場景,讓他嘴角不禁露出些苦澀,總是跟她吵,也沒見得對她多好,還害她被風雷給擄走,這回救回來說什麼也要對她好些。
「師父,你跟談劍鋒說了嗎?」慕容青擦著手裡的短戟問道。
李青寶一怔,搖頭:「他昨天到現在都沒給我打電話。」
談劍鋒心中怕是在想李青寶和女兒的關係又近了步,兩人正在進行造人計劃吧。就沒有打電話過來打擾,要他知道談悅是被人擄走的話,他怕不早就衝過來拎起李青寶的衣襟狂摑他耳光了。
「還是不說的好,」慕容青笑說,「談專家今天在動個重要的手術,我打電話去軍醫院問了。」
李青寶微微點頭,他知慕容青是為他好,在為他擔心。
直升機沒直接飛上拈花寺,而是在山下等著越野車帶著的大部分,青龍和四大侍來得快,早等了一段時間了。
青龍照例籠著那件黑袍,雙手抱胸靠在一株老槐樹身上,半張臉都罩在頭套裡,偶爾射過來的眼神,霜寒冷洌,直刺背脊。
譚風水自和蠻蠻站在一起,目光都不往青龍那瞅,那從軒轅菲的母親那結下來的仇怨可不是李青寶能化解的。
暫時能合作不代表就能合好相處,怕是這一次打完,譚風水和蠻蠻就要去找修劍門的麻煩。
李青寶嚼著口香糖,看似輕鬆,心下很是緊張,等聽到陸續傳來的車輪聲,才和蘇淑跑上去,把人都迎下來。
抬頭再看空中直入雲霄的山頂,白霧籠去大半模樣,蘇淑說那天直升機過去的時候,也靠得很低才看到,估莫這山怕不有一千米高。
饒是泰山海拔也不過在一千五百多米,北方多平原,能一柱擎天的山並不多。
這天擎山也是在一堆的山巒中,整一條山脈被稱為密豐山脈,天擎山是最高點。
「我和青龍,老譚,嫂子,小青一隊,小狼,你帶所有的妖族,蘇淑,你帶異事科的人,咱們分成三隊衝上去。」李青寶喊道。
粗算下,這邊實力幾乎穩在四佛寺之上了,可這也算不準,誰知道四佛寺在這裡有沒有什麼別的安排。
難道風雷就不知道李青寶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讓他一個人來,他把近百人都當成是一個人了。
步行上山還要隱蔽,就是青龍都無法保證,畢竟風雷那些禪修都是金丹的水準。
並肩而行,李青寶倒想和青龍說說話,緩和下氣氛,突然就聽到不遠處一聲呻吟,叫得**繞耳,讓他瞬間一怔。
「慕容……」
慕容青如飛疾的火車衝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在他瞧來,那呻吟聲也是詭異得緊,不說這是拈花宗的地盤了,就是那叫起來跟喚床似的聲音,咋聽都讓人汗毛倒豎。
這裡霧還不多,慕容青速度很快,繞過一處山石,就看到個媚得入骨的女人一身破爛的衣服,襠下只擋著些破布,下面還淌著血,一臉痛苦的靠在山壁上,光潔如羊乳的腿露在外頭,鞋也不知哪兒去了,只能看到一對精緻的足掌,滑嫩得像初生的嬰兒。
「姑娘你……」
慕容青矮身想要扶那女人,手才伸到那女人的胳膊上,突然間一股巨力從那女人身上衝出,將他打得往後一翻,半空中慕容青就噴出一口甜血,手一翻短戟躍入手中,直衝那女人的身子就刺去。
「你想殺我?你忍心嗎?」那女人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聽來如深淵中的魅魔,咯咯一笑就翻身逃過短戟的攻勢,一蹭腿就往空中飛去。
「留下名號!」慕容青忍著胸口的劇痛喊道。
「你連我雲隱子都不認得嗎?」女人長笑一聲,往山上一竄就沒了痕跡。
青龍和譚風水幾乎同時趕到,看到慕容青一照面就受到重創,臉色微變聽那女人的喊聲更是身子微微一震。
李青寶晚得一步,卻也聽個翔實,瞪大了眼:「雲隱子那老色魔不是男人嗎?」
「江湖傳言不可信,就是女色魔也是成立的。」蠻蠻扶著腰說。
「慕容,你感覺怎樣?」譚風水扶住慕容青就知道糟糕了。
慕容青的胸前有個大如木菠蘿般的大洞,貼著他的心室,全虧得他在關鍵時刻反應過來閃了一閃,不然光是這一下,就要了他的小命了。
「痛……」慕容青苦笑道。
他肩頭都快要被轟去了,李青寶拿靈肌膏
給他抹上,這生肌養血的靈藥,一時也止不住那噴湧而出的血,青龍沉默了片刻,才拿出一盒藥,小心的打開,手指一抹,就按住慕容青抹在他肩上。
就看那胸上肩頭的血勢一下止住,還能看到些肌肉生長的態勢,李青寶大感神奇,心想這藥不是修劍門一直都不外傳的四品靈藥回體丸吧?
李青寶不知藥方,不然倒能試著煉一些備用,明顯比靈肌膏要好得多了。
「慕容的傷勢還是很重,要想辦法將他送回裕龍交給左師叔才能救活他……」青龍說著李青寶就拿出對講機,把情況說給蘇淑聽,那邊馬上安排一架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