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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多半是假的 文 / 七龍寶

    那溢出的靈氣就會往身體其它的部分衝去,那其它的部分是不具備抗衡靈氣的能力的。如此一來,就會對肌體產生重大的破壞。

    即使修士的肌體跟凡人不同,但靈氣的衝擊也難抵抗得住。

    李青寶全身抖得跟個羊癲瘋發作的患者一樣,白媚上來一按他肩膀就被彈開。

    「好強的靈氣……」

    「李兄這是怎麼了?」金狼一問就想到可能是那灌天邪劍在作惡,伸腳想要將劍給踢開,誰知一碰那劍身,一道黑光就衝出來,驚得他舉刀一擋,整個人都被撞飛了十多米遠。

    「這是那顧玄的靈氣!」慕容青看得清楚,喊道。

    白媚驚叫:「難道是那柄灌天邪劍將顧玄的靈氣肌體全都吸乾後,想要灌到師父靈脈中?可是師父才是築基後期的靈脈,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金丹上層的靈氣?」

    慕容青和金狼面面相覷,就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想不到好辦法來讓李青寶脫困。

    那灌天邪劍就跟認主了似的,想要打斷這沖反哺進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白媚急得來回亂轉,慕容青看她眼就說:「媚姐,要不咱們把師父的手給砍下來……」

    「胡說!你腦子長驢身上了?」白媚怒瞪他眼。

    金狼本來也想提這個的,本來嘛,蝮蛇螫手,壯子斷腕,這也不算什麼。

    之後再找一個醫術高明的修士將手接回去就行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先把命留下來才是正理。

    可這手一斷,再接回去,就是修士醫生,那也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就跟拿到醫院裡去一樣,總是無法跟原來一樣的靈活自如。

    不管這三人僵在那裡,李青寶卻感到靈脈在被一個股巨大的力量在撕扯,拉得他整個人連表情都變形了。

    他都能想像得到,那靈脈就跟個灌香腸的腸衣似的,那灌天邪劍就拿著一大堆的豬肉使勁的往裡灌,也不管那腸衣能不能受得了。

    李青寶痛得冷汗狂流,衣服全都濕透了,連嘴都說不出來,抖倒是不抖了,可那臉上的表情,比在醫院裡生小孩的孕婦好不了太多。

    甚至比那快要難產,擠了二十個小時的還要難受。

    人家還是往外擠,他這是感覺被那靈氣往裡擠。

    「嘿嘿!沒想到會被個築基後期的小子拿住!」

    猛然從腦中如閃電般劃過一個聲音,李青寶愣了下,思緒就被更加強烈的撕裂感給扯走了。

    你是劍靈?

    好半天,李青寶才問道。

    他自然是在腦中問,白媚三人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在身體裡發生的事。

    「你可以叫我吉。」

    劍靈沒有否認他的身份,他說起話來帶著極強的諷刺口氣,顯然一柄上古神兵,就算是邪兵,他對於掌控者的身份還是很在意的。

    「吉你**!」李青寶怒罵,「給老子停下來。」

    「脾氣還不小呢。」吉笑了,「你知道你現在得到的靈氣,是好些人求了一生都求不到的嗎?」

    「關我屁事,你給我停下,不然我……殺了你!」李青寶威脅道。

    吉哈哈大笑:「你可以試一試……」

    他的笑聲突然停止,因為李青寶竟然忍著劇痛,將手掌劃開一個口子,血生生的滴在了灌天邪劍上。

    如果吉能聽清楚李青寶的話,他說的不是殺,而是收,只是太痛了,有些走調。

    滴血認兵是種快被遺忘的法門,倒不是說沒效,只是這東西只對有靈的法寶有用,修真界都好長一段時間沒遇到有靈的法寶了,那久而久之沒用,就快都忘了。

    李青寶原來不認為灌天邪劍劍中有劍靈,直到那吉出現後,那傢伙還敢嘲笑他,他一時就火大了,這下好了,血滴到劍身中,滴血認兵的程序瞬間完成。

    這一來,李青寶和吉就等於是兩位一體了,李青寶要死了,那劍靈吉也要死,而劍靈吉死的話,李青寶卻不見得會死。

    「卑鄙!」吉陰聲道。

    「快把靈氣收回,不然……」李青寶痛笑道,「咱倆都完蛋。」

    吉沉默了幾秒,李青寶就感到那不住衝擊靈脈的靈氣一下消失了。

    「你很陰險!」吉沉聲說。

    「彼此彼比,」李青寶喘著氣睜開眼,就看白媚的臉隔著他就一寸,差點就要親上來了似的,「喂,你想趁你師父快掛的時候,佔個最後的便宜嗎?」

    白媚一怔後抱住他就嬌滴滴地說:「我還以為你挺不過來了,看到你把手掌劃破,就想明白了,這等著看你能不能醒來呢。要佔便宜,我可不想佔個死魚便宜。」

    被她抱著是種絕妙的享受,她那軟彈的身子骨,就是在這京城中找,也不見得能比得到比她還好的。

    更加天生媚骨,豐腴迷人,小臉蛋標緻非凡,那就是什麼都不做,被她抱住,也會讓人怦然心動。

    「好啦,你師父命大於天,還死不了,這該

    死的劍靈想害我,嘿,還早得很呢。」李青寶撐著灌天邪劍站起來。

    草!吉罵了聲,它是劍靈,也就是有靈性的生靈,在這劍中混了上萬年,見過的卑鄙下流者不計其數,可李青寶絕對能排前幾位。

    真是打了一輩子的雁,外被雁啄瞎了眼,小看了這個小小的築基後期的小修士。

    「那劍靈是個什麼模樣?」慕容青好奇問。

    「不知道,就是腦中有個聲音,」李青寶如實說,「我倒想看看那麼個沒廉恥的傢伙長什麼模樣。」

    呸!吉心想,誰沒廉恥,我看是你吧。

    金狼笑道:「李兄沒事就好,這京中的好些事,還要李兄來主持啊。」

    瞧著遠處那些躲在草叢中張頭看這邊的人,剛才打得那叫一個翻天覆地,都有人懷疑是不是遲到的世界末日了。

    掀地皮,推房子,電火雷鳴,哪一點像是在打架,根本就是在拍電影嘛,而且還是不需要後制的好萊塢大片。但金狼指的不是這些,混了那麼些年,自然知道如何對付那些人。

    他說的是把肖家給拆了,肖道成又沒找到,這還把顧玄殺了,金旗門還剩下那個便宜門主。這都好說,四佛寺這邊怎麼辦?

    禪修算是得罪死了,要怎樣防範他們上門來報復,都要有個安排。

    政商上要對付肖家,那是廖成彰要考慮的事,修真界這邊,就要李青寶來拿主意。

    廖成彰也是這樣跟金狼說的,一切為李青寶馬首是瞻。

    吉聽著這幾個人說話,心叫有趣,三個化形的妖,要聽個築基後期小修士的話,這倒也古怪得很。

    「納虛上人……」

    李青寶先將灌天邪劍收入納戒中,才朝盤腿坐在地上的納虛走去。

    扔到納戒中,吉就不能說話了,這等於兩個不同的界,想要從納戒中傳出話來,吉也做不到。

    「哼,李門主有何話好說?」納虛冷眼看去。

    「燭門跟四佛寺是沒有什麼仇的,下藥也是為了要對付肖道成,怨家易結不易解,我看咱們就算了,各退一步,我給你五百萬,你就當中了個大樂透,還免稅的,就回東海去吧。」李青寶說得極為誠懇。

    納虛怫然不悅:「我禪定八方八位師弟各負重傷,修為大退,五百萬你就想打發我們?就是五百億都做不到。李門主你說這話是在消遣我嗎?要知禪修雖不如劍修勢大,可各有奇門絕技,你燭門重創我四佛寺,但我四佛寺也不會就此罷休,你……」

    「那就對不住了,」李青寶抬起手掌,冷冷地看著他,剛要切下,納虛急喊:「我現時修為已是練氣期而已,你還要對我下手?你還有沒有人性!」

    白媚噗嗤聲笑出來:「納虛大師還講究人性,你跑到立新會所威逼我師父時有人性嗎?要不是師父見機得快,你不是也要將我師父殺掉?現在倒會講人性了?」

    納虛老臉一紅,摸了下肚皮說:「非也,白姑娘想岔了。那時要是李門主肯退一步的話,我還是會跟他好生相談的……」

    「談你個蛋啊!」李青寶斜瞥看他,「行了,你不就是想活命嗎?你把禪定八方都帶走,反正你們這些傢伙也都廢了,回去跟你們寺主說,要再進京城一步,多管這京城的事一分,我就去東海四佛寺,把你們山門給砸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再打下去更悲催,納虛忙說:「謝過李門主。」

    邁著步子往別墅裡走,李青寶看著他,就跟白媚說:「讓激火多找人問問,把四佛寺的底都翻出來,他既然知道禪定八方,肯定還知道些別的,咱們也要做好準備,別給這些禪修鑽了空子。」

    正說話呢,那納虛一走進別墅,突然別墅一陣搖晃,轟然倒塌,將他跟別墅裡的人都砸死在裡面。

    四人都愣住了,這真是要死的命逃都逃不過啊。

    金狼感慨道:「早知要死,他還低頭求饒做什麼?還沒得讓人看輕了。」

    那些被侮辱的女傭倒是都跑出來了,裡頭的除了四佛寺的人就是些男僕,被下了藥都做了些不道德的事,死也就死了。

    金狼回金狼會去了,慕容青回立新會所,白媚就跟著李青寶回香山別墅。

    車開到外頭,步進進去,就看田蟒拉著兩頭大狼犬,都是黑背,在院裡閒逛。

    這都是從德國進口的,每條都不輸普通的藏獒價格,調教有方,真打起來,就是打不過也不會後退半步。

    這樣的狼犬都是兩月前引進的,總共有十隻。價格奇高,有兩隻還是種公,血統純正,站在那裡就威風凜凜。

    大毛瞧見這些黑背都是繞著走,種不同,個頭也比不上,那些黑背要沒人拉住,看到她就會撲上去,搞了幾回,都怕了。

    「李哥,」田蟒憨笑著打招呼,「您這趟去得怎樣?」

    李青寶走時跟他打過招呼,畢竟這邊他不在,田蟒就要負責,先得跟他招呼一聲。

    「還成吧,那姓肖的沒找到,顧玄被我殺了。」

    田蟒一臉驚佩,瞧著李青寶和白媚往裡走,心想,小姐跟李哥修行,我也能跟李哥修啊,要不然這保護小姐也沒個太大把握,得找個

    機會跟李哥說說才行。

    廖菲妃湖上泛舟,還帶著個穿白色蓮花裙的女孩,模樣比她差些,可也能說得上是端正嫵媚,年紀跟她相仿。

    舟上還有個二十出頭模樣的大男孩,穿的是紫色的修閒西服,一副高帥富的模樣,頭梳得極整齊,像是用發膏抓了半小時以上才打理出來的。

    他在划舟,廖菲妃和那女孩就撐著陽傘在舟上說話。

    即使是二月,這湖裡的水都沒結冰,聽田蟒說過,像是會往這湖裡注入熱水,才會變成這樣。而這湖裡的魚也不會像別的地方,一到冬天就躲在湖底,就是拿著籐條都有魚傻呼呼地跑來吃餌。

    但到處是人工湖,不像那些野生湖那樣,魚的種類不夠多,每年都會打撈死魚,再換新的魚種,要再過幾年才能變成野生湖的生態系統。

    李青寶和白媚就坐在湖邊的石桌旁,讓女傭拿來幾塊百吉餅,幾盒雲南那邊送來的雲腿月餅,玫瑰花餅,邊吃邊看向湖裡。

    「師父,您就是突破了金丹,那小姐會同意跟你做那事嗎?」白媚輕咬了下百吉餅,細聲問。

    「噗!」李青寶一口綠茶噴出來,「咳,我沒考慮那麼遠,再說了,同不同意由得她說?實在不行那就霸王硬上弓。等把她給煮成砂鍋飯了,還有她猶豫的時候?」

    白媚嗤笑道:「師父,你可真不懂女孩的心呢,要是那樣的話,她不恨死你了?」

    「或許會吧,」李青寶歪歪嘴說,「會又怎樣?難道還要徵求她同意嗎?」

    「那倒不是,師父,您不努力下,把她芳心給奪過來嗎?」白媚擠擠眼說。

    「咳!這事難度太大,你也知道你師父一向都是女人倒貼著上來的,這主動去爭取什麼的,那……麻煩。」李青寶搖搖頭就看那舟靠岸了,廖菲妃拉著女孩的手往這邊走過來。

    「哎,可是,師父你也要努力啊。」白媚媚媚地一笑,就站起身走開了。

    「小姐。」李青寶看了眼站在石桌前的廖菲妃笑說。

    「這我家的大保鏢,厲害得很,叫李青寶,這是我的閨蜜,叫浦敏。」廖菲妃給介紹說,那大男孩還在系舟,慢了一步。

    浦敏伸手說:「你好。」

    李青寶也伸出手跟她一握,剛要張嘴,才發現嘴裡還有百吉餅,就嚼了幾下,才說:「你好,浦小姐。」

    這握的時間就稍長了些,浦敏臉微微一紅,李青寶就說:「你手臂真白。」

    「流氓!」廖菲妃瞪他眼,拉著浦敏坐下。

    浦敏被調戲一句,就感覺有些奇怪,誰家保鏢這樣大咧咧的坐著,看到小姐過來也不起身?誰家保鏢敢調戲小姐的閨蜜,雖說他就讚了句,就沒再說話了。

    那大男孩沒見到那一幕,上來看到李青寶是個保鏢,還跟他們坐一桌,臉色就不悅了。

    聽廖菲妃介紹,他叫木青雷,是京城老木家的長孫。

    老木家的來歷廖菲妃都說不明白,只知是家裡的世交,李青寶倒多看了木青雷一眼。這木家原也是修真界的門派之一,原稱叫木雷門,在修行木行法訣的諸門中,算是了不得的一脈。

    在三百年前遺失了修行功法,就慢慢地沒落下來了。

    但當時木雷門跟皇室關係不錯,皇室拉了他們一把,這就還能在政商二界混著,到一百年前出了個叫木霆的傢伙,按輩份算是木春雷的太爺爺。

    在那時是出名的大商人,跟許多軍閥都做過生意,還曾割據一方,後被收編,聽說收編的人還就是廖老,這跟廖家的關係就這樣結了下來。

    家裡藏著些財寶,等到八十年代,又恢復商人身份,現在華廖有幾個大集團都屬於木家。

    但木家早跟修真界沒了關係,木春雷怕也不知道,自家曾在修真界顯赫一時吧。

    修真界上萬載的歷史,各種沒落的門派數不數勝,好些都斷種絕根了,像燭門這種潛伏在民間的也多如牛毛,他不知道也正常。

    李青寶就著綠茶吃了七八塊百吉餅和雲腿月餅,才打個飽嗝,感到腹裡充實了些。

    打架是件很耗體力的事,特別是修士打架,那消耗簡直是要人命的。

    吃些東西也是恢復體力的一種方式,可這在木春雷的眼中就不大爽了。

    主要是李青寶吃東西的方式,那完全是狼吞虎嚥。吃個百吉餅都跟餓了十好幾天似的。

    「李大保鏢,廖家的伙食還不錯吧?你是一整天沒吃了嗎?」木春雷語帶譏諷地說。

    廖菲妃看向李青寶,心想他會不會發飆。

    她實在小看李青寶了,跟個凡人計較,他又沒問題李青寶父母親,他才不會有那個閒工夫呢。

    擦擦嘴李青寶就笑著一點頭就離開了。

    浦敏對他有點好感了,雖說吃相不佳,可人家還是很有風度的嘛。

    木春雷卻對他沒回自己的話很是不舒服,哼了聲就說:「廖菲妃,咱們晚上是去牡丹會所還是去哪裡?」

    難得聚一聚,又是初一,這大年夜要全家一塊兒吃飯是必須的,初一倒是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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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去牡丹吧,聽說你家那會所裡新來了幾塊屏風,都是明朝的玩意兒,你知道我爸喜歡這個,要是有看上的,你可得割愛啊。」浦敏說。

    「嗯,就去牡丹吧。」廖菲妃點頭道。

    李青寶回房裡就把灌天邪劍從納戒中取出來,扔在床邊。

    「你想幹什麼?」吉沉聲道。

    「你倒懂我心思,把你扔出來就是想問你一件事。」李青寶磕著牙花說。

    吃那百吉餅也能塞牙縫,李燭也很無奈呢。

    「哼!」

    「你別哼了,你都被我滴血認兵了,還傲什麼傲?你也別抱著不合作主義,你又不是印度阿三,連仗都不敢打,還吹得上了天,什麼甘地,我看完全是英國人覺得他那時沒打仗沒給英國人添亂,就給他臉面,捧他沒邊了……」

    「啥?印度,英國?」吉完全聽不懂。

    「你先說你怎麼會落到肖道成的手中吧?」李青寶撇嘴道,「以你的性子,我拿你都臭屁成那樣,那肖道成就一個凡人,你甘心被他拿著?」

    「哼,肖道成不是凡人,他是個金丹修士……」

    我草!李青寶霍地從床上跳起。

    這消息太意外了,金狼都說那姓肖的就是個凡人,誰知他藏得這麼深,還是個金丹。

    那他還跟廖成彰鬥什麼,直接把廖成彰殺了不就行了?

    還有肖戟那事,明顯就是肖道成不想救肖戟啊。

    一句話的信息量太大,李青寶腦子連轉了七八圈,才跟吉說:「那你沒被肖道成滴血認兵?」

    「他倒是想滴,你們來得快了,」吉冷笑道,「他只拿過我一次,也沒機會。」

    看來肖道成是剛得到灌天邪劍不久,李青寶心想,就問:「他就不怕你是邪劍?」

    「呸!什麼邪劍不邪劍的!我不過是會吸人靈氣肌體,就被叫成邪劍,你見過邪劍有那種純潔如雪蓮的白色劍芒的嗎?」

    「我看著就跟煙灰差不多,怎麼就純潔了?」李青寶嗤之以鼻道。

    「你……」吉無話可說。

    「我把你叫出來是想問你天罡六式的事!」李青寶說道。

    吉嘿嘿冷笑:「你倒見多識廣還知道天罡六式,只有天罡六式才能將灌天邪劍的威力發揮到最大,見人斬人,見佛殺佛。可惜啊,想要修天罡六式,需要修齊水火金木四行法訣。你啊,還欠些火候。」

    「很不幸,小爺我都修過了。」李青寶也是一陣冷笑。

    吉啞然無語,半晌才說:「你在騙我吧?四行法訣,相剋之理比相生之道還要強,要能修出四行,那你還是個築基?」

    「小爺騙你有錢?小爺我天賦異稟,打小就過目不忘,修啥就成啥,別人要修三年的法訣,我拿來就會,草,沒成金丹,那老子也辦法……」

    吉無言了,這都啥人啊,有這樣自己誇自己的嗎?

    「我呢,現在才想通,我為什麼會遇到灌天邪劍,那完全是緣啊,」李青寶越想越興奮,「你想想,這普天之下還有誰比我更適合灌天邪劍,適合天罡六式的嗎?」

    吉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快把天罡六式的劍訣交出來!」

    「不交,你胡亂滴血認兵,我就吃了大虧了,還想要劍訣,你有那福份嗎?」吉鄙視道,「等你到金丹再說吧。」

    「草,交不交?」李青寶雙手按著灌天邪劍的劍身。

    吉冷聲道:「你想做什麼?」

    哼!李青寶雙手往下一用力,從劍身上傳來一股大力,將他虎口震麻了。

    「想要毀劍?你有那本事再說吧。灌天邪劍被十大元嬰高手圍攻,無數的劍芒打在劍身上,連一個缺口都沒留下,你一個小小的築基後期小修士也想要毀劍?癡人說夢呢?」

    吉語氣中的諷刺意味越來越濃。

    「好吧,我承認我毀不掉它,可你也不要認為誰都毀不了它。」李青寶冷冷地說,「你這躲在劍身裡五千年沒見過世面的老傢伙,你知道什麼叫高溫熔爐嗎?」

    「什麼?」吉愣道。

    「用來煉鋼的高溫熔爐,那裡面有五千度到一萬度的高溫,我把這破劍扔下去,你覺得還能完好無損嗎?」李青寶嘿嘿地說。

    「等等,五千度?一萬度?什麼意思?」

    李青寶:「……」

    耐心的給他解釋了遍,吉就笑了:「我曾在上位主人手中遇過一位元嬰期高手,修的是火行,到了能用火燒天的地步,他也同你一樣想要將劍熔掉,結果呢,我估計他的劍訣放出來的高溫都到三四萬度了,劍身一點都沒壞。你想用什麼高溫熔爐來嚇我,我可是一點都不怕。」

    李青寶坐蠟了,想這吉可真不好對付,硬的不吃,那就來軟的。

    「哎,你在我手中,又被滴血認兵了,這灌天邪劍就是我的法劍,這要拿出去對敵,連個天罡六式都不會,那算怎麼回事?不成笑話了嗎?那你臉上

    有光?」

    吉輕笑道:「你想激我?我告訴你,你吉爺爺我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你就省省吧。」

    「我也不是想激你,這都是面子上的事,你落到我手裡,想必那些覬覦你的人也不少,就會跟潮水一樣湧過來,你想啊,我要死了,你也死了,那些人拿著這把劍,沒了劍靈還有什麼用?」李青寶苦口婆心想要打動吉。

    「你放心,你死了我過幾百年就會再生,只要不是我殺的你。」吉笑道。

    ……草,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怎麼那麼難對付?

    李青寶想罵娘,吉這時說:「我強行要將靈氣灌到你靈脈中,雖說沒成功,也讓你的靈脈撐大了些,你也不是沒有好處。」

    李青寶凝神內視,果然跟他說的一樣,起初還沒注意,畢竟才幾個小時前的事。

    沒到金丹那樣強的地步,但也有些增長,真是填鴨嗎?

    算是意外的發現,苦那一陣倒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想再跟吉說話,他不見了。

    想喊他出來又是不聽,無法將灌天邪劍毀掉,連威脅他的法子都沒有。

    這傢伙……李青寶歪了歪嘴,起身走出門外。

    廖菲妃正要找他,站在門口,兩人差點撞在一起。

    「走路看著點!」廖大小姐說。

    「喂,明明是你差點撞到我,講些道理好不好?」李青寶斜眼說。

    就看木春雷和浦敏站在不遠處,姓木的也斜著眼,可李青寶斜眼總還有副人樣,他斜著眼就像是誰欠了他四億八千五百萬似的。

    「不和你吵,我們要去牡丹會所吃東西,你也一塊兒來吧。」廖菲妃說。

    「我不去了,我這還有事要做……」

    「你是保鏢!」

    「那……那我去。」李青寶撓頭,有時會把這個身份給忘了。

    牡丹會所就在立新會所那棟大廈的樓頂,裝飾自然比立新要高檔得多,這會所本來就是廖成彰拿來交際用的,幾乎全都是獨立的包廂,大堂沒有座位。

    能來這裡的都是京城中排得上號的權貴,光是身家調查都要花許多工夫和時間。而從去年開始,沒有皇家會員的介紹,不再接收新會員。

    這裡的廚子是真正是原來幫皇室做菜的,也就是幫愛新覺羅那些人做菜的廚子,那手藝真是連御廚苑的都比不上。

    但御廚苑終究是對外開放的,不像是這裡門禁深嚴,談悅就是知道這裡,想要帶李青寶過來都沒辦法。

    李青寶倒是來過,這回來和田蟒分工合作,還將白媚帶了過來。

    木春雷瞧白媚那渾然天成的嫵媚模樣,心裡就麻癢麻癢的,他對廖菲妃沒啥想法,看到白媚那心思就活泛起來了。

    挨近廖菲妃身旁就小聲問:「那位也是你的保鏢?」

    「媚姐?」廖菲妃壞笑聲:「你想做什麼?我可告訴你,你別亂想,人家可是不會搭理你的。」

    廖菲妃是知道白媚身份的,一隻兔妖會搭理木春雷這個凡人嗎?她覺得可不現實。

    終是修行了一段時間,漸漸也把自己瞧成跟凡人不同了,修士就是修士,凡人就是凡人,這不是一個種類的生靈。

    「嘿,你可別想打消我的積極性,你也知道我在這四九城裡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木春雷笑道。

    他家世擺在那裡,看白媚那模樣,他想可能也就是個拿薪水高些的保鏢,相貌身材出色些,可也是個打工的,跟他這種世家子大不相同。

    他要沾染白媚,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容易得很。

    浦敏提醒他:「廖菲妃叫你別亂來,你就別亂來,不然你吃了虧回頭木叔叔要罵你,你可別拉上我。」

    「行了,我還能把你們供出來嗎?再說了,一個保鏢,她還能飛上天了?」木春雷笑道。

    還沒等他走上前,李青寶就打個手式,指著遠處從包廂裡出來的人說:「你去瞧瞧,他怎麼跑這裡來了。」

    那人可算是李青寶的老熟人了,金河大雜物科的董科長。

    李青寶雖是跑到京城來了,可金河大那邊還在忙著,校醫院的事還沒處理完呢,光是那每天要清理的垃圾都是用車來算的。

    這姓董的哪裡有時間來京城,他來就算了,還能進這牡丹會所,這不是奇事一樁嗎?

    這牡丹會所除了會員親自帶領外,是不允許帶外人進來的。上回有個會員的兒子帶了些朋友要來開派對,差點被哄出去。

    讓那會員覺得好沒面子,可人家也說清楚了,這種地方,又不是你,是你兒子,這隔了一層,要是出事的話怎麼辦?

    牡丹會所背後靠著廖家,那會員也無法說什麼,但說來這裡就是要借會所裡的方便來走關係,或是沉靜心思的。

    董科長沒瞧見李青寶,他轉出來是要去打個電話,在包廂裡不方便打手機,等白媚靠上來,他就是一驚。

    「你幹什麼?」

    白媚也不說話,就看著他,把他

    看得發毛。

    「我知道了,你是看上我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白媚打個手勢讓保安帶他去監控室。

    李青寶這邊卻由經理領著到了間最好的包廂裡。

    明亮的落地窗,恰好能將半個京城的夜景都看到,這大廈並不算太高,卻是建得極瞧,在數棟大樓的側面,這房間更是恰到好處,從側斜方穿過那些大廈,連樓下的車水馬水都能一覽無遺。

    木春雷一坐下就要了雪蛤、鮑魚,浦敏也點了幾個菜,廖菲妃倒是隨意。

    李青寶沒跟他們一床,旁邊有沙發,他就坐在那裡吃些東西。這讓他有種帶刀侍衛的錯覺,不同的是不用站著。

    「你那保鏢跑哪裡去了?」木春雷低聲問。

    李青寶斜他一眼,心想就他也想打白媚的主意,就是白媚同意跟他滾床單,他那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了?別滾到一半被白媚給抽死才算。

    要知這妖多半都有吸精養妖氣的本領,修士還算好,靈氣跟妖氣同源異質,能扛得住,就你一個凡人,那身板還沒張凳子厚實,你要跟白媚滾床單,那不是找死嘛。

    自然,白媚也瞧不上他。

    李青寶抖開報紙就隨意地看著,那邊廖菲妃就吮著澄汁說:「春雷,你作死呢,真這麼急色就去外面找女人,別對我保鏢下手。」

    木春雷嘿然一笑:「那外頭的庸脂俗粉哪裡有廖菲妃你這保鏢那麼的惹人憐啊。我在你家那就看中她了,真是臉蛋嫵媚身材高挑,小蠻腰是不到兩寸,跟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

    「那也得看是什麼畫,你以為是恐怖漫畫啊?」廖菲妃臉上浮起一絲慍色。

    勸也勸了,看在是從小玩到大的份上,才這麼好說話呢,那要是個普通人,她早就不搭理了。

    「春雷我看你就得了,這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真要有心,等廖菲妃把她辭了再說,是吧,廖菲妃?」浦敏出來的打圓場說。

    這些富家子也不全都是腦殘之徒,有些也是見過許多世面,特別是在交際場合知道怎麼搓圓搓滑的。

    「嗯。」廖菲妃答了聲,木春雷就聳肩說:「好吧,就聽你們的,兩位大小姐都開口了,我還能怎麼辦?」

    這時就看門開了,白媚走進來,在李青寶的耳畔低語道:「在那房裡坐的是教育部的部長,董科長是跟寧校長過來要資金的。」

    寧校長就是金河大的正校長,一個手腕很厲害的人,教學水平倒是普通。

    能在大年初一拉住教育部長在這裡吃飯,那本事可是不小。肯定找的是中間人,由中間人出面將教育部長找來的,而這中間人可能是牡丹會所的會員。

    白媚知道李青寶在想什麼,這個她也查到了。

    「饒貴勇?」李青寶微微皺眉,這名字他沒聽過。

    倒是浦敏耳尖,她起身一臉驚喜:「饒哥哥也來了?」說完,她就噌噌噌的快步往外跑。

    「浦小姐認識那個姓饒的?」李青寶愕然道。

    「我們都認識。」木春雷嘲笑似地看著他。

    我認識的你不見得認識,少給我裝犢子啊……李青寶心想,就聽廖菲妃說:「饒家也是京城的一個大家族,可是數十年前出了事,饒家現在也就勉強支撐吧,早不在一線家族之列了。」

    說著,她眼神像是有意無意的飄過木春雷。

    李青寶心中好笑,廖菲妃對他像是越來越有惡感了,這話說就說吧,還瞟他一眼,那不是說木家也沒落了?

    木春雷像是視而不見,心中卻有些怨恨。

    李青寶就聽外頭走廊上傳來爽朗的笑聲,還有浦敏那吱吱喳喳地說話聲。

    這幾個小時看她倒是不太愛說話,或者說是裝淑女,現在卻是形像都不顧了,可見那饒貴勇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多高,跟她關係有多親近。

    門是半開著,李青寶就看個個頭極高,約有一米九零,身材勻稱,長著張娃娃臉的男人出現在那裡。

    「廖菲妃,春雷,都在啊。」饒貴勇笑呵呵地走進來。

    浦敏跟在她身後就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鳥。

    李青寶和白媚交換了個眼色,眼瞳中都露出著驚訝。

    這饒貴勇竟然是個修士。

    他那脖頸後那一繞三旋的靈氣要瞞凡人是可以,但瞞不掉李青寶和白媚的眼睛。

    「請坐。」廖菲妃淡淡地說。

    廖家聲望財力權勢哪樣都穩在饒家之上,饒貴勇跟她又是泛泛之交,看他進來叫得親熱,可她卻不會給他太多面子,廖家要有廖家的架子。

    饒貴勇微微一笑,轉頭就閃出一抹異色,從李青寶和白媚身上滑過才收回來,他也發現了這兩人的存在。

    饒家在東北原來是極強的修真家族……

    草!差點把李青寶嚇了一跳,到底還沒習慣吉的突然出現,在腦中冒話。

    你出來的時候能打聲招呼嗎?這人嚇人能把人嚇死的。

    吉桀桀地笑著說:我嚇你那是要教訓你,不過呢,我也想過了,你要死了,我也得要幾百年才能重修出來,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呵!那你是要傳我天罡六式了?

    狗屁,老子的天罡六式是那麼容易傳人的?就你這小身板,想要控制天罡六式,那還差得遠了,最起碼得要到金丹之期才行。

    那……對了,你不是在納戒中嗎?

    李青寶大奇,這隔著不同的界面也能傳聲?

    你不滴血了嗎?滴血就能傳透界面了,嘖嘖,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我老吉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運了,被你這兔崽子滴血認兵。

    ……你想通了,那不傳我天罡六式,要傳我什麼?

    心法!

    李青寶微微一震,這心法是所有法訣的基本,他的心法是燭門祖傳的,剩下修的四行法訣就在這心法的基礎上的體用。

    我學過了……

    你那狗屁心法能叫心法?你吉大爺要教你的是「邪心四象」!

    李青寶騰地跳起來,失聲道:「什麼?!」

    那邊才坐下的饒貴勇看過來,皺起了眉,心想這小修士是廖菲妃的保鏢吧?這廖菲妃不把我放在眼裡,這小修士也來勁?

    灌天邪劍,邪心四象,天罡六式,這是要御灌天邪劍必須學的一整套的玩意兒。那邪心四象正對四行法訣,換言之,要沒修出四行,還不能學這套心法。

    吉在李青寶的腦子講解了一遍又一遍,李燭的領悟力超出他想像,十遍之後就基本理解了。

    「你的意思是普通的心法等於是從一個自來水管裡出水,這邪心四象等於能從四條自來水管裡出水?雖說蓄水池還是原來那個,但由於可以同時出水,那在一瞬間的爆發力要遠遠強於一條水管出水?」

    吉:「……你在說啥?」

    呃,如何跟五千年前的老古董解釋自來水管都是件麻煩事。

    「這樣說吧,靈脈就等於是蓄水池,只修一行的修士,只有一根竹管可流水,邪心四象則可讓四根竹管同時出水,由於竹管的圓徑是一樣的,雖說蓄水池的容量沒變,但同時出水,等於能增強四倍的戰力?」

    「不錯,孺子可教也。」吉聽不懂自來水管,卻懂竹管,「但也不近相同,由於五行相生相剋。金木水火四行,無法連成一個正五循環,但也能串出一個排列,何況,這四種法訣各有不同,同時用出,那威力可不是加倍,而是翻倍。簡單言之,邪心四象,能夠讓人發揮出近五十倍以上的強大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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