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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能治好 文 / 七龍寶

    李青寶卻是低首瞧著眼前這個相貌平凡的女人,手被她握著倒也舒服得很,她長得挺瘦,手掌卻很寬厚。

    「你現在遇到了一個檻,很難邁過去,但要邁過去的話,就會一萬平川……」

    是指金丹期嗎?李青寶心想,但這些都沒什麼,根據前面的話都能推理出來。有人說風水師都是推理專家,就是指的這種技能。

    察顏觀色不在那些刑偵人員之下,還有許多小門道。

    「但前頭還有很多坎坷……」

    這話也是模凌兩可,坎坷那在不同的人感知上也會不同,有時候那人感傷起來,連出門沒趕上公車都覺得人生坎坷得很。

    但也不能說黃葉英就是個欺世盜名的人,她能認出自己是一門之主,倒也有些能耐了。

    「你的感情很豐富……」

    慕容青露出笑臉,心想師父倒也真是夠會惹情債的了,只是這些債要是混在一起的話,他一輩子都還不清吧。

    李青寶表情有點尷尬,任誰被這樣說都不會一臉坦然吧。

    「結果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差……」

    黃葉英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再說:「你以後會變得很強很強,強到整個修真界都無人能敵……」

    李青寶滿臉愕然,慕容青也瞪大了眼。

    修真界無人能敵這話是能隨便說的?所謂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老虎還有登不了的高原雪山,無人能敵,話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李青寶有時狂妄自負,也沒到敢說這話的時候,他就說:「你是不是在瞎扯?」

    「我說的話都是根據我看到的說的,要怪只能怪你的掌紋。」黃葉英平靜地說。

    掌紋也會有變化,李青寶想想也就釋然了。

    「網絡上有名話,叫什麼都是上輩子折翅的天使,這個什麼,都能指代,」黃葉英說道,「我看,你呢,這掌紋,哎,上輩子是折翅的烤。」

    ……李青寶額角劃下三條黑線,你不像說天使說烤雞就說烤雞,不要加個語助詞好吧?

    「你的父親還活著,母親也還健在。」

    在李青寶鬱悶的時候,黃葉英像是投下一顆重磅炸彈,將李青寶砸得跟烤雞一樣的皮焦肉嫩。

    他們,他們不是早就死了嗎?

    廖成彰翻閱著跟香港李家,澳門何家剛簽訂的幾份協議,手中握著杯拉菲,這瓶紅酒是不是濫竽充數的假貨,是他從法國酒莊的拍賣會上拍來的,價值三十萬。簽下協議,能讓京泰的業務擴展到港澳,還有機會跟李家在歐洲的企業合作,心情舒暢,自不在意這瓶酒。

    瞅著被叫到房間裡的廖菲妃,同樣捧著酒杯,卻翻著白眼,跟條死魚似的。

    剛看了兩小時的件,又跟父親逐條對答,腦力耗乾了,能活蹦亂跳才怪了。

    「家裡的事業你終是要繼承的,」廖成彰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繁華的夜景,輕聲說,「等明年大四時,就回京城來實習吧。」

    早有這樣的安排,廖菲妃不會拒絕,大家族就是這樣,她是女孩,跟那些十五六歲就要參加董事會的男孩,享受的悠閒時光都多得多了。

    好些家族的男孩二十三歲就被家族裡安排成親,接著就是逐步交班,比起來她幸運得多。

    「李青寶和慕容青去哪裡了?」見到女兒點頭,廖成彰才舒心地問。

    「誰知道呢,還不帶我去。」廖菲妃撅著嘴不滿道。

    要找黃葉英的事她都聽著,雖說埋怨李青寶,可還幫他打掩護。

    「嗯……」廖成彰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遠處的高樓,「聽說你昨天跟他到樓下賭場去了?」

    「才賭了兩把,爸,我就是玩一下。」怕廖成彰生氣,廖菲妃忙說。

    「我也不是怪你,來到澳門不玩一玩,你於伯伯都要怪我,」廖成彰笑說,「但是今天你們在別墅裡又搞什麼?」

    笑是在笑,可眼神卻很銳利,廖菲妃不敢再幫李青寶說話,就把她知道的說了遍。

    廖成彰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來:「於儼和那小子紈褲慣了,於家的家教一向不好,但李青寶這脾氣也實在是太大了,你跟他修行,也多勸勸他,有的時候給家裡帶來麻煩,不太好處理。」

    沒法拿李青寶來罵,廖老的意思是拉攏他,甚至要撮合他跟廖菲妃,廖成彰心頭是半情願半不情願的,倒也知道李青寶不算壞。

    可要是影響到京泰的擴張,那就得點醒一下他了,畢竟京泰這個大攤子,可不止是他一個人的,上下可牽涉到好一些人。

    做事也得有分寸啊。

    「我知道啦,我會勸他的。」廖菲妃縮縮腦袋說。

    廖成彰微微點頭,就看著推門進來的助理。

    「李青寶和慕容回來了。」

    廖菲妃跳起來說:「這麼快?我過去瞧瞧。」

    廖成彰無奈的看著一溜煙跑沒影的女兒,心想,女兒終究是大了。

    「怎麼?她答應回金河了嗎?」廖菲妃跪在沙發上,側著臉看著面沉如水的李青寶,「你快說話呀。」

    她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推了幾下,李青寶依舊沉默,慕容青就拍拍她的肩,跟她打了個手勢。

    廖菲妃疑惑的瞧了眼李青寶,跳下沙發跟慕容青走到浴室前。

    「就是這樣,師父他想起了以前的事,現在可能也是滿心不解,你先不要打擾他吧。」把前因後果說了遍,一路回來李青寶都是不言不語,慕容青也沒法讓他開口。

    「是這樣啊,」廖菲妃捂著嘴,「那黃葉英說了他爸媽在哪裡嗎?」

    「那看掌紋可看不出來,她又不是尋人公司的。」慕容青苦笑道。

    「噢……」

    廖菲妃想想李青寶也蠻可憐的,早就以為父母死了,他義父也是那樣說的,可誰知活了二十來年卻得到消息父母還活著,這就算了。

    就跟黃葉濤要是得知黃葉英不單活著還活著挺好一樣,李青寶心裡也是有怨氣的吧,你們還活著,怎麼不來找我?

    這口怨氣堵在胸中,那還能跟平常似的亂說話,亂開玩笑那就真不是人了。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下面。」廖菲妃跑到沙發前,看著李青寶說。

    她不是亂髮好心,就是覺得他可憐,那母性情性大發了。

    廚房裡叮叮噹噹的亂響。

    「啊,面在哪裡,對了,要先燒開水,我記得的……」

    慕容青抱著臂膀站在沙發後,那消息要好長時間才能消化吧。

    「蓬!」

    「啊呀,啊呀!」廖菲妃喊著將火關小,一下調到最大,煤爐一開時嚇了她一大跳。

    「我來吧。」李青寶站起身走到廚房,將她手裡的小湯鍋接過。

    「我捨得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成木頭人了呢,要是木頭人的話,那我的保鏢可要換人了。」廖菲妃笑嘻嘻地說。

    李青寶板著臉沒理她,把油倒好,放進水,靠在煤爐前,凝神沉思。

    慕容停是在他兩週歲時收養他的,按他的說法,那是鐵鐵的父母雙亡,他想必不會騙他,但確切是怎樣死的,他也沒說。

    兩歲前的事倒也記不清了,只是模糊有個印象,父親喜歡用胳肢窩夾他臉,母親的模樣好像很漂亮,具體是怎樣,回憶不起來。

    黃葉英要說的是真的,那他們為什麼不來找自己?

    是找不到嗎?還是有別的原因?

    思考著湯鍋裡騰騰的冒起熱氣,水沸騰起來了,李青寶邊下面邊問:「你吃多少?」

    「我不吃,我還飽著呢。」廖菲妃說。

    「我問慕容。」李青寶目光越過她,看向廚房外。

    「我來一碗好了。」慕容青說。

    廖菲妃氣得指著他就罵:「我好心好意的開導你,你就給我這副嘴臉,到底誰是大小姐呢!」

    「我是男的……」李青寶靜靜地說。

    廖菲妃抓起西紅柿就用力搾,李青寶拿起旁邊的一個杯子接著滴下來的汁說:「趕緊的,再來幾個,這西紅柿汁飽含維生素,吃起來特別養顏,我這憔悴呢,我要多來幾個,連搾汁機都不用上了。」

    「你這個豬!」廖菲妃把搾扁的西紅柿扔在李青寶的背上,轉身就回房去了。

    李青寶搖著湯鍋,看慕容青進來,聳肩道:「你別幫她說話,她這脾氣,真是大小姐。我呢,不想她關心太多了。」

    話被堵著,慕容青也只好站在原地說:「多加幾個蛋,我得補充一下。」

    「吃蛋補蛋,你那兩顆蛋太小,確實要補。」

    慕容青黑著臉轉身就走:「當我沒說。」

    加鹽加蛋再放些醬油調味調色,等煮好再用兩個瓷碗裝好盛出來。

    「嗦嗦!」

    吃麵就要大口的嗦,要出聲,不然都感覺不香,說什麼能不咬斷就不咬斷。

    調到國外頻道的深夜節目,李青寶就盯著電視瞧。

    「你真不去想黃葉英說的事了?」慕容青吃完抹著嘴問。

    「想有用嗎?想也沒法子,茫茫人海,義父死時也沒留下什麼線索,你讓我怎麼找?」李青寶苦笑道,「找不到就不想了,再想也是徒自傷感。」

    慕容青想也是這個理,就歎息道:「她的話也不知是真是假,要光為了說這個讓你揪心,我非抽死她不可。」

    「得,你的孝心我心領了,那黃葉英看著還是有些本事的,話,也就信個六七成吧。」

    把碗一放,李青寶就用雙手墊在腦後,看著電視中的節目,沒多久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聯誼會還要繼續舉行,地點卻換到了何家的別墅外,說來聯誼會跟普通的酒會相差不多,只是層次高,而且安保要做到位而已。

    於儼和和李青寶搞出的事,於家是不再被信任了,何家

    在澳門同樣勢大,雖不如於家,但辦個聯誼會是能做到的。

    李青寶卻無法再跟過去了,慕容青貼身保護廖菲妃他就站在停在場外。

    「你還敢來?」露絲提著蕾絲邊的晚禮服,小聲的擠過來說,「你不怕於落磊抓你?」

    「他要來抓就來試試吧,」李青寶笑說,「你呢?你不是來了?不怕撞上於儼和?」

    「他?還在醫院裡呢,你下手可不輕啊,」露絲瞇著眼笑,靠上來時,香氣撲鼻,「你是廖菲妃的保鏢吧?」

    李青寶笑笑不承認也不否認,她要怎樣想是她的事,他可不會說出來。

    「她倒是命好,能找到你這樣的保鏢,我可嫉妒死了,要不你來保護我?她給你多少錢,我翻十倍給你!」露絲拉著李青寶的胳膊就說,眼裡的媚意都溢出來了。

    真正的高級交際花,可不在意挑逗勾搭誰,只要能看得上眼,那就調做入幕之賓,那也沒什麼。

    「你給不起的,」李青寶不是瞧不起露絲,這確實是實話,廖成彰那邊這一年不到都給了幾億了,「你快走吧。」

    「我能給你別的。」眼神往上一勾,露絲半片身子都掛在他的胳膊上,豐滿的胸部擠壓著他的手臂。

    「對不起……」李青寶抽回手臂,就看到廖菲妃快步走過來。

    「你來幹什麼,露絲!」廖菲妃怫然不悅,瞪了露絲一眼就拉過李青寶說,「你不是有法寶嗎?有沒有一種法寶能幫你找到你父母的?」

    她回來就是想說這個事?李青寶一聽這話,眼睛剎時一亮。

    「我手上沒有,但我聽說過這種法寶,我給個朋友打個電話。」

    李青寶拿出手機,往車後走去,聽到身後露絲在說:「廖菲妃,你也看上你的保鏢了?」

    「胡說。」廖菲妃咬了下嘴唇,瞪眼說。

    「你想要尋物石?」電話通了,那頭傳來沉悶的呻吟聲,半晌,左禁才回話。

    李青寶能猜到左禁在床上翻滾,腹下壓著兩個艷麗女孩,那呻吟聲來自不同的兩個人,沒仔細去品味那聲音的細長婉轉,急切地等到左禁的答覆。

    「要花些工夫,價錢也不便宜,五千萬一顆,一顆也只能用一次,要是尋錯了,就要再用一顆,無法重複使用,你最好一次買兩顆,我給你打個八折……哎喲,你咬疼老子了……」

    頗為無語,這左禁倒是很會享受生活,李青寶答應一次買兩顆,左禁熱情地說了些閒話,跟他提到雲泥枝已有了線索,十二月就能弄到。

    李青寶極為振奮,回頭就看廖菲妃將露絲推得跌倒在地。

    「鬧什麼呢?」

    「她罵我。」廖菲妃往地上啐了口,呆呆地看李青寶扶起露絲,「你快走吧。」

    露絲有點畏懼的瞟了眼廖菲妃就快步離去,她想不通廖菲妃的力量怎麼變那麼大了,是吃了地攤上的大力丸嗎?

    「你跟她吵什麼?她也是個命苦的人,我問了她,她那次不是有意想要勾引廖老闆,純粹是在談話。她天生就那樣,讓你誤會了。」李青寶說道。

    「你還幫她說話?這個臭不要臉的。」廖菲妃氣呼呼地說了句,也掉頭回了會場。

    聯誼會結束前,於落磊都沒找李青寶麻煩,是因為廖家的緣故,還是他心裡有數,李青寶是修士,要收拾他得用別的辦法?

    總之是在澳門都沒什麼事了,臨走前去了黃葉英的營業所一趟,拿了封她寫給黃葉濤的信,就坐著廖成彰的私人飛機回金河。

    軒轅菲玩得最是開心,小臉兒上掛著不捨離開澳門,在飛機上還抱著廖成彰的腿說要廖伯伯下回帶他再來玩。

    廖成彰瞧著這瓷人兒一樣的小女孩,彷彿回到了廖菲妃小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慈愛,不時擰著軒轅菲的小臉逗她玩。

    李青寶卻知軒轅菲是人小鬼大,聰明伶俐到令人咋舌地女孩,誰知她貼近廖成彰為的什麼。

    廖成彰沒跟著出機場,跟廖菲妃擁別後就直接坐飛機回了京城。

    秦嶺也跟飛機回京泰總公司處理業務,李青寶下到停車場取了寶馬車,就載著廖菲妃往新湖苑開。

    「你要去學校嗎?把黃葉英的信給黃校長?」廖菲妃玩著手機鏈問道。

    「嗯,先送你回家,我再去學校。」李青寶微微一笑。

    回到新湖苑,唐叔就過來幫心提行李,李青寶跟他說晚上不要等他回來吃飯,廖菲妃的眉頭就是一蹙,眼珠子轉了幾下,就蹦跳進屋去了。

    來到校長辦公室,把信遞給黃葉濤,他臉上一副錯愕的神情。

    不過是依著肖戟的安排給李青寶下套,卻不想有著令他意外的驚喜。掐著妹妹的信,半晌他才拿出折信刀將信截開。

    便是光瞧著信封上的字跡,就同黃葉英年輕時一樣,淚水早有些止不住了。信上抬頭就是「哥」這個字,眼淚霎時珠簾般落下。

    「我在澳門過得很好,當年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大概也成親生小孩了吧,要是你來澳門的話,我會好好接待你,咱們兄妹也能好好聊一聊。金河呢,我就不回去了,那裡有太多讓我傷心

    的事……」

    一封短信,幾行字,就讓黃葉濤那積鬱了三十年的心事終於解開,但未能解開的是當年是誰將黃葉英擄走的?

    「我猜不出,她也沒告訴我。」李青寶說,「信我給你了,人也找到了,黃校長我希望你遵守承諾,黃晴就請你好好管教住她。」

    「是,我答應的事,我會做到。」黃校長站起身,跟李青寶握了握手,目送他離開。

    黑暗中藏著的肖戟指間張著一枚纖長的戰國古刀幣,跟用銅做的刀幣不同,他這柄刀幣是玉做的,玉體內閃動著淡青色的光芒,幣身還有些琥珀黃。

    「回來得早了……」肖戟拈著刀幣說,「不過,我要做事也差不多了。」

    說著話,眼睛微瞇露出陰寒的光芒,黃葉濤瞧得渾身一抖。

    折返往寧海居開,鈴鐺恰好放學,在往寧海居走,跟個一樣就讀市二中高三,住在寧海居的小女孩並肩同行,手是提著挎包。現在的學生背書包的跟提挎包的都一半一半了,再捯飭一下,跟那些二十來歲的女孩都差不多。

    「上車吧,小鈴鐺。」李青寶把車減速,喊了聲。

    「啊,大叔!」小鈴鐺帶著女孩就拉開車門,擠上車。

    能住寧海居的家裡都有點錢,女孩坐上寶馬x5也沒像普通人那樣的驚訝。

    「你不說去澳門辦事的,回來了?」鈴鐺扳著前座就問。

    「昂,回來了,今天剛回來,這不就跑來想嘗嘗你媽的手藝。」李青寶歪了歪嘴說,「這是你同學?」

    「算是吧,跟我一個學校的,叫筒子妹……」

    「胡說,我叫胡梧桐,不叫筒子妹。」女孩錘了下鈴鐺喊道。

    鈴鐺咯咯地笑:「還是叫筒子妹好聽。」

    胡梧桐跟她笑鬧了陣,就低聲說:「這是吳阿姨的男朋友?」

    「嗯啊,我叫他大叔,本事可大了,還幫我複習呢。」鈴鐺也小聲說,「就是膽小,不敢在我家過夜。」

    「咳,我聽得見啊。」李青寶有點糾結的喊道。

    「哈,大叔,我也叫你大叔吧,」胡梧桐性格也挺開朗,「你可別不好意思,我看你也是二十多歲吧,吳阿姨看著也不大,再說了,我爸不也找了個才十九歲的嫩模嘛,沒事,我們能理解。」

    李青寶頭疼地說:「你媽呢?你爸找個嫩模?有名的嗎?」

    「我媽早就跟我爸離婚了,跟個加拿大的華人跑了,就知道給我錢,我又不缺錢,一年都不回來一趟,這算算都兩年沒回來了,」胡梧桐扁嘴說,「還有,我爸那嫩模是市模特隊的,在金河有些小名氣,跟那些上電視的嫩模沒得比呢,一本寫真都沒出過。」

    李青寶無話可說,他才隨口問一句,都辟里啪啦說了一串,這才大幾歲啊,都代溝成這樣,也就難怪現在都分成85後了,本來都是80後嘛。

    兩個小女孩嘰嘰喳喳的說著,李青寶的車也開到了寧海居。

    「李助理,」馬經理正好在檢查門衛室,就跑到車前敬禮,一臉諂媚地說,「我幫你開門。」

    門口擋著電子隔離帶,上回孔暄那事被撞壞了,現在是新換上的,更加智能高級。

    遠遠就看吳葆葆一襲白紗裙,在陽光下份外嫵媚的站在門外,跟個中年男人在說話,聽到喇叭聲才轉頭,一臉驚喜的撇下男人將車庫門打開。

    「你回來了。」吳葆葆上前就拉著李青寶的胳膊,親在他的臉頰上。

    「才剛回來就想著過來,你說我對你好不好?」李青寶瞧這嬌媚得令人心醉的女人,微笑問。

    「你最好。」吳葆葆甜絲絲的說了聲,陪著他走出車庫。

    胡梧桐笑著跟吳葆葆打聲招呼就回家去了。

    鈴鐺直接從車庫回屋裡,扔下挎包就站在窗前看這兩人,心想要不是遇上李大叔,還得過著不見天日的苦日子呢,他可真是大恩人呢。

    「吳總,不給我介紹一下嗎?」中年男人臉色冷竣,滿嘴酸味地說。

    「噢,這位是李青寶,這位是蔡大齊蔡總,是盛廖服裝的老闆。」吳葆葆介紹說。

    李青寶微笑伸出手,蔡大齊卻是冷冰冰地握了下就說:「吳總,我還有事,合作的事改天再談吧。」

    蔡大齊離開後,李青寶才問:「你又要做服裝嗎?」

    「這行業總是做過的,做別的也沒路子,更沒把握,」吳葆葆說著看李青寶有些皺眉就忙說,「你要不高興,那我就換個事做。」

    「也不是不高興,要做就做吧,就是謹慎著些,再不能被人騙了。」李青寶叮囑說。

    「我知道的。」吳葆葆甜蜜的靠在他的肩上。

    瞧著這沅媚的麗人,李青寶滿意地攬住她的小蠻腰。

    「你們找誰?這裡不許隨意進去,快來人攔住他,快!」馬經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李青寶皺下眉,就抬頭瞧過去,只看一眼,瞳孔就快速縮成一個圓點。

    三個人,一前二後的走過來,前面的人身高大約有一米九

    ,虎背熊腰,剃著泛青的光頭,穿的是一件特製的雙排扣西服,撐得衣服都快爆開,手上還戴白手套,皮鞋擦得珵亮,目光如炬,對到李青寶這邊,讓他都是心下一震。

    背後兩人都是一米八以上,身形卻很瘦削,穿的都是黑色的斗篷,將頭罩住,瞧不見臉。各背一個巨大的劍匣,高出他們的頭一大截。反剪雙手,戴著鎖鏈,粗長的鏈條鎖在劍匣上。

    光這氣勢都駭人至極,那些門衛雖想攔住他們,被光頭的眼神一瞥,就全都嚇得退了下去。

    筆直的往李青寶這邊走來,吳葆葆被嚇得緊握住他的胳膊,在窗前趴著的鈴鐺瞪大了眼,將沙發上擺著的電擊棒握在了手中。

    「你是李門主?」光頭站在李青寶的身前停下,冷冷地問。

    「是我。」李青寶迎著他的目光,卻感到心頭一寒。

    那冷光直插到他的心底,像是能看穿他似的。

    「修劍門白虎。」光頭傲然道。

    李青寶一震,四大護法中的白虎來了?

    要問玄武的事?李青寶聽著白虎說,示意吳葆葆和鈴鐺不要擔心,開車載著白虎和兩位背劍者來到了良家。慕容青接到電話在門外相迎,只一眼就瞧出那兩位背劍者也是金丹修士,頓時倒吸一涼氣。

    朱玄武的死想必修劍門動了真怒,才派出四大護法中排名第二的白虎,跟兩位背劍者趕來吧?

    「朱兄是死在素秋的手中,先前跟龍組a隊都有過衝突,被那兩方擊成重傷,才便宜了那只九尾妖狐。後來素秋又被風門的陳山河殺掉,陳山河被譚兄打成重傷,遁回澳門躲避。我前幾日跟譚兄、慕容到澳門拔了程山河的老巢,風門山門已破,他杳無蹤影……」

    李青寶擺弄身前的茶具:「情況大致是這樣。」

    譚風水和蠻蠻也被叫來,不明白虎的目的,跟修劍門非敵非友,或說半敵半友,要他突然發飆,光憑他跟慕容很難控制局面。

    不用腦都能想到白虎鐵定是金丹上層,譚風水也是一樣,不能吃掉他,跟他打個平手吧。

    慕容青是化形初段,蠻蠻是金丹中層,打那兩個背劍者就算半斤八兩吧。

    唔,這樣一來,我就能逃走了。李青寶很無恥的想著。

    「龍組的事,青龍在跟他們談,a隊則由朱雀跟他們聊,想必也都能圓滿解決,」白虎的姿態很傲慢,他也有足夠傲慢的理由,修真界第一劍修門派排名第二的護法,走到哪裡都是注目的焦點,也足夠讓人讓道,「九尾妖狐,哼,由我來解決。」

    這種傲慢讓李青寶、譚風水和慕容青都不悅,蠻蠻直接哼了聲:「白虎不應該是女的嗎?」

    氣氛一下凝結,這種笑話似乎不適合在這時說,但不適合在白虎的眼前說。

    「素秋死後,九尾妖族倒沒動靜,他們本來就難以捉摸,隱藏極好,想要找他們出來,難度很大。」慕容青打圓場把話岔開。

    白虎冷眼剜了下蠻蠻,才說:「我來了,自然有我的法子,他們想躲也難得很,還有,玄武沒辦完的事,我要辦下去。」

    譚風水冷笑道:「箱子也被程山河拿去了,你去澳門找他吧。」

    被程山河奪走納戒,譚風水就把消息傳了出去,龍組a隊都把人撤走了,想必消息早就傳到了修劍門的耳中。

    「澳門,我會去,先收拾九尾妖族再說。」白虎振衣而起,帶著兩位背劍者就離開了。

    「裝逼不得好死!」蠻蠻罵道。

    慕容青一臉冷容:「他倒是好大口氣,九尾妖族,天生化形,就是修劍門齊上都不敢說有絕對把握,他帶兩個劍奴就狂下海口,真是不知所謂。」

    九尾族妖能橫亙人間數千年,就是修真界最鼎盛時都未能將他們剷除,現在修真界早不復當進盛況,修劍門也不是以前的修劍門,話是能這樣說,但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家都小心些吧,我看那白虎也不是個好惹的,」李青寶洗著茶杯說,「雖說譚兄把箱子指向程山河,但我看他也要跟你多打探一下,說不定還會摸進你家裡,你跟嫂子都要小心,特別是菲菲。」

    「我有數。」譚風水點頭道。

    等人散了,李青寶就捧著茶站在良家門外,瞧著來來往往的車流,華燈初上,倒是好一番的盛世景象,這些凡人可真活得開心吶。

    回到寧海居,吳葆葆聽到開門聲就從沙發上跳起來開門,一挨看到是李青寶,抱著他就要落淚。

    「那些人太可怕了,你沒事就好……」

    有些哽咽的聲音,吳葆葆酥軟的身子抱著他,讓他也不禁跟著全身發軟,倒只有一個地方慢慢地在硬。

    「你,你這個壞傢伙。」吳葆葆推開李青寶,臉蛋發燙的低頭瞧著那裡。

    「它要不壞,你都懷疑我有毛病了吧?」李青寶拉著她坐在沙發上,讓她那軟彈的臀部壓在腿上,「鈴鐺呢?」

    「她到筒子妹那裡去了。」被頂著不大好受,心裡有點麻癢,可李青寶說了半年,那就只能先忍著,實在不行就自mo吧。

    「筒子妹?你也跟她一樣叫,我看胡梧桐不喜歡這外號呢。」掐了把她那圓潤滑膩的大腿,李青寶笑道

    道。

    「前幾天還叫她胡同妹呢。」吳葆葆發軟的靠在李青寶的懷中,小聲說。

    胡梧桐,胡梧桐,胡桐,胡同,倒是叫著叫著就成這樣了。

    她爸給她取名的時候沒考慮過吧?叫梧桐是希望她長得高呢,還是想讓她求鳳求凰?

    要是後者,那她爸有毛病吧,那是把她往雙性戀上推呢。

    「給你買的東西,剛走得匆忙,沒來得及給你。」

    一枚貝殼髮夾,不值幾個錢,地攤上瞧見的,卻是極襯吳葆葆。

    「喜歡嗎?」李青寶一隻手伸到衣內,隔著內衣掐了把她的玉兔,邪笑著問。

    「喜歡。」吳葆葆帶著成熟女人的嬌憨,握著髮夾,嘴就往他的嘴唇上靠過去。

    紅潤甜美的嘴唇,便是怎樣吮吸都不夠,香甜的小舌如就食的小蛇,在唇腔裡游動著。

    卡!傳來開門聲,李青寶和吳葆葆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鈴鐺推門進來,驚叫一聲就板著臉說:「媽,大叔,你們能去房裡嗎?這影響不好。」

    李青寶笑笑抱著吳葆葆站起來:「要不上樓去吧?」

    「嗯。」軟弱無力的回了句,吳葆葆就看到胡梧桐探頭探腦的閃出半個身子,才推開李青寶。

    被鈴鐺瞧見倒沒什麼,胡梧桐就是外人了。

    「大叔,吳阿姨,我來找鈴鐺借幾本書。」胡梧桐眼角彎彎地說。

    還好沒脫光在沙發上,不然被撞破的話,那就別想做人了吧?

    來到樓上,李青寶就讓吳葆葆正臉跨坐在身上,讓她那臀部幾乎都擠壓在那地方。

    饒是已為人母多年,都被這大膽的姿勢弄得臉蛋紅透,羞澀難當地說:「你又不做那事,老是這樣,你能受得了嗎?要不,要不我用手幫你?」

    「手?你用嘴行嗎?」李青寶調笑一句。

    吳葆葆那臉紅得跟熟透的柿子似的,嚅嚅道:「你要是,要是喜歡,也不是不行……」

    「什麼?」李青寶沒聽清,就抱著她的腰問。

    「我說也行。」吳葆葆嬌羞地把臉埋在他懷中。

    儘管有過兩個男人,可那都是做著正常的床事,從未有過這種在她瞧來很羞人的行為。大著膽子提出來,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李青寶被她的話弄得渾身火熱,差點就破功,強行運法訣冷靜下來,才苦澀地說:「那樣也不行。」

    這事在門規裡都明確指出來了,李青寶也不得不驚歎,那千年前立門規的前輩,這多少年前都有這種姿勢了?

    「那你會很苦的。」吳葆葆都感到那裡快爆炸了。

    「苦就苦吧,」李青寶無奈道,「苦了二十多年了,也就習慣了。」

    吳葆葆靜靜的靠在他胸口上:「還有半年,等過了半年就好了。」

    說著話,就聽到下面很大力的拍門聲,一個粗嗓門在喊:「梧桐,開門!」

    「啊!是我爸!」胡梧桐喊了聲就衝去開門。

    李青寶和吳葆葆也不以為意,胡梧桐的父親來找她能有什麼事呢。

    誰知門一開,一個高挑白皙的女人就衝進來,一巴掌將胡梧桐扇倒在地。

    「我的鑽石手鏈是不是你拿走的?」

    打臉的聲音極響,就是在樓上都聽到了,吳葆葆一怔,就跳下李青寶的大腿,扶著欄杆就往下瞧。這複式樓是透天的,站在二樓就能看到一樓的大廳。

    就看那想必是胡梧桐父親女友的嫩模站在那裡,高跟鞋都沒脫踩在木地板上,胡梧桐一臉錯愕的越過她看著背後站著的父親。

    「你說,梧桐是不是你拿了你珠姐的鑽石手鏈?」

    「你憑什麼打人?」鈴鐺先跳了起來,她拿起電擊棒就衝上去。

    跟胡梧桐認識不算久,可兩人感情很好,她可沒對那嫩模有什麼好感。

    胡梧桐的父親身材極高,時常健身,力氣也大,一把將鈴鐺推倒在地,就冷聲道:「這是我的家事,你管什麼。」

    「胡霜,你現在踩著的是我家的地板!」吳葆葆從樓上走下來,一臉森然地說。

    她若是將臉板起來,那表情卻也很嚴肅。

    「梧桐,起來,跟我走!」胡霜不去瞧吳葆葆,伸手就要拉女兒。

    胡梧桐嚇得蹬著腿往後退,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幼鳥。

    「,有娘生沒娘養的,快說,你把我的鑽石手鏈偷到哪裡去了?」嫩模攔住胡霜的手,罵道,「讓她說了再讓她回家,我就不信這家人敢幫她出頭。」

    胡霜像是極寵這女人,聽她一說,就收回了手,冷傲地看著吳葆葆。

    「鈴鐺,報警。」吳葆葆說道。

    鈴鐺看了眼落在胡霜腳下的電擊棒,不甘的拿出手機撥110。

    「你說還是不說?」嫩模上前就拎起胡梧桐的衣領,「你信不信我把

    你關起來,餓死你!」

    說著,又是一巴掌扇上去。

    「你這個爛貨,你還打!」鈴鐺驚呼一聲,扔下手機抱住胡梧桐,怒視著胡霜,「他是你的女兒,你就為這個賤b連女兒都不要了?」

    一怒起來,話就難聽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嫩模勃然大怒,伸手就要打鈴鐺。

    吳葆葆抓起牆上掛著的工藝劍,就抵著嫩模的脖子,霜著臉說:「你敢動手試試。」

    嫩模臉一冷,剛要發作,就聽鈴鐺驚道:「梧桐的耳朵流血了……」

    「鈴鐺,你在說什麼,我……我聽不見了?」

    閃爍著藍白燈的救護車呼嘯而去,鈴鐺坐在車內,胡霜和嫩模都在屋內做筆錄,吳葆葆義憤填膺地說著事情地經過,指著嫩模就罵:「要是梧桐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好瞧。」

    嫩模回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會怕你?你剛才拿劍指著我,你等著吧。」

    「還吵!」辦案的警官喝道,「你是叫胡霜吧?怎麼做父親的?你這女人把你女兒耳朵都打出血來了,你連句都沒有?」

    胡霜的臉一直沉著,這時卻抬起眼皮冷視過來:「我怎麼做父親不用你教,你的警號我記住了,回頭我會跟葉局長說的。」

    警官愣了下,將筆和本子一收,轉頭就走,出了房間才跟同行的警官說:「草,那姓胡的認識葉局,這事不好辦。」

    「什麼不好辦,收工唄。」那警官一笑,指著車說,「走吧。」

    清官難斷家務事,要不是一家人的話,那指不定還要照手續先把人抓進派出所再說。

    嫩模瞧見車走了,上前一步就想打吳葆葆耳括子,吳葆葆早有準備,後退一步,就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潑過去。

    嫩模一聲尖叫,那水杯裡裝的是鈴鐺要用來洗腿的足浴液,顏色是黑色的,是李青寶找人特配的,要是洗腳倒是沒什麼,倒沾在衣服上,卻根本洗不掉。

    「你賠我衣服,這件衣服七千塊……」嫩模叫著渾身發抖。

    胡霜的臉也冷下來,剛要對吳葆葆動手,就聽到樓梯裡的腳步聲。

    李青寶慢吞吞的走下來,橫眼一掃胡霜和嫩模:「夠了,都給我滾吧。」

    要說胡霜的傲慢還能容忍的話,李青寶那種把胡霜和嫩模不當人看的眼神,卻實在讓人受不了。

    「你是她的男人?」胡霜眼神冷洌地看著他說。

    他本來就猶豫要不要打吳葆葆,就是父女涼薄如此,倒都覺得不太好。

    現在好了,男人打男人那自是沒什麼可留力的。

    李青寶沒有回答他的話,冷著臉手一揮。

    胡霜和嫩模只覺得被一股巨力撞出門外,後腦磕在地上,險些暈過去。

    「我去醫院看梧桐,我怕鈴鐺一個人在那裡……」

    「我跟你去吧。」李青寶拿出車鑰匙。

    推開門,胡霜和嫩模還在地上摀住腦袋叫疼,看到李青寶,胡霜就陰聲道:「你等著,我胡霜也是認識些黑道的,你們可不要後悔。」

    李青寶譏笑道:「沒殺你是因為你是梧桐的父親,黑道?少丟人現眼了。」

    胡霜被奚落,怒不可遏不顧腦上的傷,爬起來想要打李青寶,卻一拳落空,摔在地上,就聽腿上卡地一響,腿骨竟然折斷了。

    明明沒有磕在什麼地方,這是怎麼搞的?

    胡霜想不明白,卻抱著腿痛苦的大喊,嫩模爬過來抱住他,哭天搶地的喊人。

    「有幾個小錢就以為天下無敵了?」李青寶嗤笑道,「這種人活該受罪。」

    他一直在樓上瞧著,就只有幾米的距離,胡霜和嫩模要對鈴鐺吳葆葆動手,他都來得及。

    車上,吳葆葆握著他的手,感到心曖曖的,這個男人才能讓她覺得安全。

    有時街上看著不對襯的男女,大半都來自於安全感。

    在一起不光是感情而已,那些有錢人擁著辣妹,也只是因為錢能給那些女人帶來安全感。

    李青寶給她的安全感是全方位的。

    鈴鐺坐在長椅上,握著手機,心神不寧的看著手術室,李青寶和吳葆葆趕來,她才站起來,氣道:「筒子還說他爸對她怎麼好!我看她都是在騙我,大叔,你說,能不能讓筒子跟我們住?把她爸趕出去?」

    「做是做得到,但是胡霜怎麼說都是梧桐的父親,或許是被那嫩模蠱惑的吧,希望他能回頭。不然我們拆散人家父女,以後梧桐還埋怨我們做惡人了。」李青寶摸著她的腦袋說。

    「她都被打得耳膜都破了,聽醫生說很麻煩呢,就是以後能治好,聽力也會下降好大一截,要戴助聽器。可是也不如原來靈敏了,」鈴鐺說著就想哭了,「她還說高考完了跟我去考駕照的,這下……」

    吳葆葆抱著女兒,也是一臉惋惜。

    跟胡梧桐接觸過幾次,她確實是個很招人喜歡的女孩,成績也好,要不出差錯,考上金河大或是新湖大

    大都沒問題,要往外省考,要努力一把,就是考復旦都有希望。她還說過想出國,要去考托福。

    這下鬧的,說不定英語的聽力考試都要很麻煩了。

    「我有辦法能讓她的耳臘恢復。」李青寶笑說。

    他一直很鎮定是因為他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耳膜也是外傷,只要將靈肌膏塗上去就好了。

    「啊,大叔,你……噢,對了,你連那個廖小姐都能治好呢。」想起上回廖菲妃的事,鈴鐺釋然道。

    她一下就興奮起來,握著李青寶的手就說:「那你是不是又要硬闖手術室?」

    李青寶無語道:「你覺得有需要嗎?上回是手術室裡淹水了。等梧桐推出來,我就幫她吧。」

    吳葆葆感慨地挽住李青寶,拉著女兒,這時,就看一架病床被推著過來。

    嫩模捂頭跟在病床旁,一瞧見吳葆葆他們就想衝上來:「就是那個男的,他把我男人的腿打斷的,就是他……」

    「你有證據嗎?」李青寶冷聲道。

    「我……我有證據!」嫩模口氣弱了些,那時是胡霜去追打李青寶自己摔倒斷的腿,可是她怎麼都不相信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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