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得罪人 文 / 七龍寶
嚷得大聲了些,門外站著的黑衣人直翻白眼,心想這築基期的小子膽量真是夠大的了,已經寫得明明白白的,你幹出這種事不殺你都算是給你臉了,你還敢口出狂言?
「你嚷什麼嚷?」左禁怒道,「修劍門是修真界第一劍修門派,人家廢你就廢你,你多什麼話?築基期很難嗎?我看你是資質太差,不然十幾歲就到築基後期,跟螞蟻一樣多。」
李青寶哼道:「都要廢我修為了,我嚷還不行?得了,我惹不起,我躲吧。」
說著,他就拉開窗想要跳窗,就看樓下站著四個黑衣人同時抬頭,頓時心下一寒,腳都邁不出去了,直接縮了回來。
「嘿嘿,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你要加入到修劍門,那就萬事大吉了,也給那老不死的一面子,也讓朱玄武有台階下不是?」左禁笑瞇瞇地說。
李青寶罵道:「我就看出你這老小子心懷不軌,原來是打著主意來做說客來了。我說過了,我燭門門庭小,可人都是有骨氣的,你這是逼著我要加入修劍門?這主意你就想想吧,別成天癡人說夢了。」
左禁氣得老臉鐵青,指著他就罵:「給你臉,你也真把臉當臉了,我跟你說,修劍門那是大派,人家想著進來都進不來,現在讓你進,還幫你脫險,你倒好,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得了,該說的我也說,我這張老臉也就說到這裡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左禁摔門而出,門摔得很重,響得巨大聲,李青寶聽得也是頭皮發麻。
聽他所說,那肖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硬是將廖上河的死賴在了他的頭上,這修劍門也要給裕龍賓館的同仁一個交代,除了加入修劍門,怕是真就難逃一劫了。
可真要帶著燭門集體進修劍門,那可真是把祖宗都要氣得從墳裡爬出來的事了。
說聲不肖那都是輕的,初代的燭門門主要修真界也是赫赫有名的,傳到你這一代就毀了?那死後,還有臉見那些歷代門主嗎?看到慕容停更是無話可說了。
左右為難,坐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瞧著天花板,再次聽到門響聲,李青寶才轉頭看著進來的朱玄武。
「你走吧,跳窗走。」朱玄武揮手說。
「嗯?」李青寶愣了下,這就走了?
「還不走?真要讓修劍門處理你嗎?」朱玄武板起了臉。
李青寶哪裡還敢再多問,拉開窗就跳下樓,一溜煙就沒影了。
朱玄武瞧著窗欞,半晌才搖頭一歎,掌門那樣看重這少年,為什麼不直接逼他進修劍門?要做到這件事可也不算是太難啊。
難道掌門還想讓他真心進來?怎麼說都是一門之主,背後又有凡人的大財主在挺著,可不是一樁容易的事。
想不通,卻也不想再多想,朱玄武搖搖頭推門出去了。
還得給同仁一個說法,那可難得很吶,也只能信威並用暫時把事情壓下去了,說不得就得說李青寶私自逃走。
只要能賭住人的嘴就好,別的事……哪裡能管那麼多。
接著還有幾天的黑市,只能不去想了,那雲泥枝不會再有,別的東西的興趣也就大打折扣,掛著廖菲妃的傷勢,李青寶開車回了京城。
回到別墅已是傍晚時分,漫天的紅霞在那人工湖面上照著極為好看,倒映得湖面都跟火一樣,不時跳躍出水面的魚兒,更讓人心曠神怡。
但在別墅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廖成彰面沉如水,握著手機不停的往外打電話,接到電話的人都是京中要員,人脈都是數代結交下來的,個個都是信得過的人。
不說原本就對金狼會再三打壓的公檢機關,現在更是加大力度,恨不得把京津唐的娛樂場所一掃而空。
震怒之下的廖成彰,就像是一頭發威的獅子,讓人感覺無比猙獰。
針對廖上河父親的舉報書也送到了中紀委,高檢裡,那兩面廖家也有人在,紛紛驚愕之下,打電話來確定後就開始動作。
怕要是廖上河知道會有這種後果,一切就會重來。
廖成彰這些年主要精神都放在商界,就以為他在官場上的關係弱了,可廖老還在,廖成彰還有位握有實權的大哥在,事情遠不像廖上河父子以為的那樣。
李青寶回來告訴他廖上河已死的消息,廖成彰只是微微一點頭,像是一樁平常的事,倒讓他也摸不著頭腦。
想去瞧瞧廖菲妃,卻被告知廖菲妃睡了,要看也要等明天了。
李青寶走出別墅,在湖邊將慕容青叫過來,問了問廖菲妃的情況,知道她已經醒來,而且身體都還不錯,才放下心來。
「廖上河是你親手殺的?」慕容青問道。
他心裡興奮難抑,殺人對他來說是種有快感的事,特別是那廖上河實在膽子太大了,折騰了可有好長一段時間。
「是肖戟動的手。」李青寶瞧著一臉不解的慕容青,就說,「去取兩根魚桿,陪我釣釣魚。」
廖家要對自家的外姓子動手,別的派系自是樂得作壁上觀,沒有人幫廖上河的父親說話,而廖成彰的手特別黑,廖上河才死,就要將他父親拉下馬。種種材料都詳盡確實,一查全都是真事,中紀委、軍委先後動手,雙規撤職。
肖戟那頭卻在開慶功宴,肖道成瞧著兒子,欣慰的說:「戟兒也能分擔一些事了嘛,我看再過幾年,咱家戟兒也是一員虎將啊。」
肖戟邀功似的將殺了廖上河,並將這事往李青寶身上抹黑的事說給肖道成聽。這倆父子一般的黑,肖道成不單沒說他什麼,還大力稱讚。
說這件事幹得好,咱肖家要幹的就是那種不費什麼力,還能分化敵人,一箭雙鵰的事。
青袍老人也是老懷大慰,一種門裡後續有人的感覺。
雖說沒將雲泥枝搶到手,那也讓李青寶消耗在了廖菲妃身上,大家扯平,而這頭卻有金狼在,肖戟實力差李青寶一截,合起來算,那也是勝算多多。
唯有金狼滿腹鬱鬱,這種事做就做了,做得不光明正大不說,還可能會得罪修劍門。
這修真界裡誰有不怕修劍門的?那朱玄武又一副要打定主意替李青寶出頭的架式,真要將人家得罪死了,自家又有什麼好處?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修劍門的態度會怎樣?
別看關起門來跳得歡,在人家眼裡可不跟死狗似的。
心頭歎息,卻也只能堆起笑臉,看肖道成春風得意的樣子,再看那肖戟飛揚跋扈的模樣,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
可真是什麼樣的爹就生什麼樣的兒子。
喝完酒出來,心下還是惴惴不安,手裡棒著酒的青袍老人走過來說:「事都做了,就算是做得不對,那也是小戟主動去做的事,也算是他頭回自己拿主意,咱們做師父的,總不能冷了他的心啊。」
金狼苦澀一笑,總是瞞不過他:「總是陰了些,那修劍門的人也不是傻子,事情總有曝光的一天,那時的話……」
「哼,大師兄出關也沒多少日子了,等他出關,倒也不用怕什麼修劍門!」青袍老人傲然道。
不怕?大師兄出關又怎樣?人家修劍門數千載的積累,自有人家存活於世的道理,一人想要推翻一個大派,還是修真界首屈一指的大派,大師兄能逆天嗎?
心頭的話有時候不好說出來,金狼笑笑,跟青袍老人一碰杯,臉上一時沒了擔憂的表情……
一聲尖叫從別墅裡傳出來,李青寶跑進去,就瞧見廖菲妃抱著一條拉不拉多,一臉的恐懼。
「這狗長了人臉?」李青寶走上去問道。
「呸,你才長人臉了……」回了句,廖菲妃覺得不對,人家本來就長著人臉,就說,「大毛流了一地的血。」
大毛是這條黑色拉不拉多的名字,廖成彰抱回來養的,廖菲妃那時還在金河讀書,暑假回來倒是喜歡上了它,每天都要拉著它溜彎,特別是被關了禁閉後。
大毛長得也特別精神,一瞧見人就搖著尾巴上去貼著蹭,大眼睛閃亮閃亮的,跟兩顆黑珍珠嵌在臉上一樣,大耳朵垂下來,誰要拉它耳朵,它就會使勁搖頭。
很喜歡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人,有時候還會咬著拖鞋滿別墅跑。
平時睡覺都是跟廖菲妃一個屋睡,這兩天死過翻身好了些,就把它又抱到房裡來了。
誰知,這一大早起來,就看到房間裡滿地的血,大毛腹下的毛還粘了不少血,把廖菲妃嚇了一大跳。
「呃,我瞧瞧。」李青寶對養狗還是有些經驗的。
但以前在村裡都是養的土狗肉狗,往往養幾年就被外頭來的人收去做狗肉了,倒也有只特別喜歡的雜交狗,一直養到十四歲那年才死,李青寶當時還憋悶了好一陣。
倒是沒怎麼哭,那狗是老死的,按歲數也差不多了,心裡早有準備。
揭開瞧了幾眼,李青寶就說:「起草了,要不配個種?」
「啥?」廖菲妃愣住了。
往日這別墅裡養的都是公狗,配種的事她倒是知道些,可起草她就雙眼一抹黑了。
「起草就是來那啥了,咳咳,就是你們女孩十三四歲的時候來的那個,噢,有的來得早一些,十一二歲就來了,你瞧,這滿地血不是……」
說得廖菲妃臉蛋發紅,把大毛往地上一放,就說:「那要配種生小狗?」
「差不多吧,咱們得人道,咱們做那種事,狗也得做那種事不是,你光人做,狗不做,那不是得憋屈死狗了?人家也有生育權的。」李青寶瞎扯著說了幾句。
廖菲妃的臉更紅了,啐道:「誰做那種事了,你胡說些什麼?那,那我得給大毛找個對象?」
「嗯,得趕緊找,要是憋得久了得出人命,」李青寶一本正經的說,「你打幾個電話問問看,誰家有純種黑毛的拉不拉多,公的,讓人家牽過來,然後就關在一個房間裡,一兩個小時就好。」
「那不挑狗嗎?」廖菲妃問道。
她是真的不懂,卻很虛心學習。
李青寶咳嗽道:「這人跟狗不同,這人得挑,雖說有句話說關了燈都是一樣,可那是瞎扯淡。真能一樣嗎?那兩百公斤的人跟六十公斤的人,一摸就不一樣吧,這狗不同,只要是公狗,那就能成事。」
廖菲妃紅著臉白他一眼:「說狗,你別往人身上扯,我去打電話問問看有沒有,要是沒
有的話……」
「沒有的話,你上網找個狗場吧,那裡有的是種公。咳,種公,你知道嗎?」李青寶又問。
廖菲妃謙虛的搖搖頭。
「種公就是專門用來配種的,那傢伙,好嘛,厲害著呢,別的公狗可能一兩小時不成事,它一上來,啪的一下就趴母狗背上去了,嘿嘿,就做那事,而且基本上都是一次成……」李青寶壞笑道。
廖菲妃聽得小臉兒紅得跟柿餅一樣,拎著大毛就回房。
「喂,你記得讓人清理一下房間,那裡頭都是血,看著那都快跟命案現場一樣了……」李青寶扯著嗓子在喊,別墅裡的僕人都側眼瞧過來。
廖菲妃縮著脖子,一副不敢見人的模樣快步跑回房。
回到別墅外的凳子上坐著,李青寶就瞧見白媚搔首弄姿的走過來,低胸窄裙高跟鞋,眼睛一亮,就笑道:「你這是勾男人回來呢?」
「哧,你才勾男人呢,」白媚風情萬種的白他一眼說,「談悅給我打電話了。」
回來幾日,談小護士心裡想著李青寶,又不好意思直接打電話,就給白媚打了電話。
「咳,她跟你說什麼?」一本糊塗賬,她也知道自己不少事了,怎麼對待她,李青寶心底沒個想法。
「人家情根深種,恨不得你馬上去提親呢,」白媚調侃了句,知道自家門主是沒個正形的,才正經說,「她想請你吃頓飯,報你的救命之恩。」
「哎,吃什麼飯嘛,要就以身相許,要不就老死不相往來,」被白媚瞪了眼,李青寶才笑說,「她真要請客吃飯?」
「嗯,跟我說請在全聚德總店,大後天,你要有時間,我就回她個話。」白媚翹起腿,那窄裙下隱隱露出的春光,讓旁邊在修草的園丁一時呆住。
「應了她吧,我也想跟她聊一聊,我說,」李青寶蹙眉道,「你能不能穿得正常些,這太風塵了,我這瞧著都受不了,你讓他們怎麼辦?」
他一指園丁,那些園丁忙扭轉頭繼續專心的修草。
這都平均年齡快六七十了,都沒法定下心來,那要是年紀輕些的那怎麼辦?
「這叫ol套裝,那些白領都這樣穿。」白媚嘟了下嘴說,「你受不了我也不介意。」
李青寶笑道:「那些白領是為了要勾搭上司,你是要勾搭門主嗎?你真不介意,那晚上就留下來,我這正好缺個曖床的丫鬟,曖完床順帶的辦了。」
「我樂意,你敢嗎?」白媚挑了下眼媚笑說。
李青寶快真受不了了,乾嚥了口水說:「你這可是算犯門規了,我能把你抓起來……」
「抓哪裡?」白媚往前一探,胸前的玉兔就搭在石桌上。
「……你沒事就快走。」李青寶痛苦的彎下腰。
白媚咯咯一笑,嫵媚的撩了下長髮,起身說:「門主,你快些到金丹期吧,我可等得受不了了呢,啊。」
還故意的呻吟一聲,李青寶那都硬得快跟鐵棍似的了,捂著襠部想要死。
白媚離開沒幾分鐘,廖菲妃就跑出來,大毛歡快的跟在後頭,灑下一地的狗血。
「找到了,我有個朋友家裡有只有血統認證的拉不拉多,也是黑色的,年紀也剛好,跟大毛差不多,正好能配一對……」廖菲妃說著,就瞧李青寶雙手按在下面,一臉痛苦的表情,立刻狐疑道,「你在幹什麼?」
「我這,我這是在修一種神功,叫做大忍功,你別管我了,定好了嗎?」李青寶問道網游靈寶。
「定好了,他明天就帶狗過來,」廖菲妃頓了頓,好奇地問,「大忍功,也是什麼修真功嗎?」
「是,而且高深莫測,非男人不能練,女人要練了那要出大事的。」李青寶苦笑說。
本來還想細問一下的廖菲妃噢了句,就帶著大毛離開了。
李青寶鬆開手,吁出一口氣,娘的,下輩子再不能修這大忍功了。
牽來的種公個頭差不多是大毛的一倍,牽它的人個頭也不低,長得白白淨淨的,穿著豎條襯衫牛仔褲帆布鞋,瞧見廖菲妃就傻笑,那嘴就沒打算合攏,一看就是曲型的高帥富。
開來的車是勞斯萊斯,絕對不是普通人能買得起的。送他來的還是個英國籍的管家,往那一杵就斜眼去看李青寶。
李青寶倒不在意,讓人斜眼看慣了,要有哪天遇到人都正眼瞧他,那才是怪事。
高帥富那種公叫奇奇,也不是個好貨,一看到大毛就狗眼一圓,就要撲上去。大毛嚇得躲到廖菲妃的身後,看都不敢看它,尾巴都耷拉著。
「奇奇常幫人家配種,幹這事有經驗。」高帥富笑道。
他長得俊美,這一笑別說還真能迷到些人,廖菲妃那身後的女傭都有些眼暈。
「那,那就找個屋子讓它倆待在裡面?」廖菲妃小聲地問。
昨夜裡她還上網查了些資料,說的都跟李青寶說的差不多,要不關在一個屋裡,兩條狗你追我跑,哪時才能交配完?
「就放在這裡就好,我家奇奇能征服大毛。」
bsp;說到征服的時候,高帥富的眼神往廖菲妃的胸上一轉,嘴角露出些邪惡。
廖菲妃倒沒留意到,她正一臉犯愁的低頭瞧著大毛,她對大毛很親,總覺得那奇奇個頭太太大,這要被壓著,那肯定會讓大毛不舒服的。
李青寶瞧著要不要出來說句話,就看到廖成彰沉著臉走出來。
高帥富一看到他,就上前問好:「廖伯伯好,我爸讓我給您問好。」
「嗯,他有這個心就好,這就是你養的那條狗?」廖成彰往奇奇那一瞥。
也不是他養氣居頤養出來的氣勢還是怎地,那還一臉口水瞧著大毛的奇奇一下聳拉著腦袋,低下了頭。
「是啊,廖伯伯,這就是我家的奇奇,這不,廖菲妃一個電話我就過來了。」高帥富說。
「最後面那個屋子空著,要配種的話就用那個屋子,」廖成彰頓了頓說,「清兒,你就別跟過去了。」
這種狗交配的事,廖菲妃瞧了也不大好,可她偏要跟著過去。
廖成彰也拿她沒辦法,把她關在家裡就夠讓她覺得委屈的了,她要去那就讓她去吧。
給李青寶使了個眼色,李青寶起身跟在後頭,不是怕那高帥富使壞,他雖是高帥富,廖菲妃還鐵鐵的是白富美呢,而且比他家富多了。
就是讓李青寶看著些,要實在場面太慘了,就拉開廖菲妃。
沿著廖家別墅走,那高帥富也是一臉感慨,這人跟人就是不能比,他家算是有錢了,可跟這宮殿也是的廖家別墅一比,那就差到不知哪裡去了。
聽說這片別墅區都是廖成彰蓋的,那人工湖都是廖成彰造的,光是這手筆,他家就萬萬及不上。
一面驚歎一面走到最後的那間屋子裡,早有傭人在打開門等著。
這原來就是間空房,別墅太大,就算是用來堆放雜物,也不用了那麼些屋子,傭人工人住在別墅裡的也不多,自有一處小別墅給他們住,這別墅裡倒有七八間屋子空著。
光是空下的房間面積,都比那高帥富家要大了。
裡面倒也每日清掃,沒有任何的灰塵,大毛像是感到了什麼,趴在門口前爪抓著門檻死活都不肯進去,倒是奇奇一進去就活蹦亂跳的,還不時用邪邪的目光瞧著大毛。
「要不,不要配了……」廖菲妃看大毛太可憐,就低聲說。
「哎,人家都來了,也不能讓人家白來一趟,」李青寶瞥了眼那高帥富說,「再說了,這種事苦在一事,功在千秋啊。」
廖菲妃橫他一眼,這叫什麼話呢。
高帥富一聽李青寶幫他說話,就極有好感地說:「這位兄弟說得是,這種事也就是頭回的時候麻煩些,二回三回就熟了,要不,擦點油?」
靠,李青寶都差點摔倒在地,這虧他說得出來,擦油,你幫狗擦嗎?
廖菲妃懵懂無知的問:「怎麼擦?」
高帥富笑道:「就是往那裡擦……」
一說到這兒,廖菲妃的俏臉就紅得跟晚霞似的,啐了口就拉著大毛往外走。
「大小姐,先別走,我看他說得在理,這樣吧,你在外頭瞧著,我拉大毛。」李青寶搶過廖菲妃手裡的牽繩,大毛剛要叫,被李青寶冷眼掃過去,這狗一下就熊了。
那裡頭還在蹦跳的奇奇也像是被什麼電中一樣,立刻安靜下來,趴在地上。
「咦,這奇奇今天可真聽話,這倒是怪了,往日一有這樣的事,他都是興奮得一刻都停不下來的。」高帥富奇怪道。
廢話,老子在這裡,它們還敢跳?就是它們的祖宗也不敢跳。
李青寶笑道:「行了,把它們放下,咱們就走吧。」
高帥富點點頭,就聽廖菲妃說:「就放在這裡嗎?那它們要是不交配的話怎麼辦?我們不得看著嗎?」
「那沒啥好看的,你看了倒胃口……」李青寶說道。
廖菲妃搖頭說:「不一定呢,我都沒看過,怎麼知道呢。」
廖菲妃一定要看,李青寶也不能強拉她走,廖成彰還在屋子裡呢,這不定會讓他說什麼閒話。
「那就看吧。」李青寶無力道。
高帥富笑說:「廖菲妃要看,那就看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看多幾次就習慣了。」
他倒是會說話,這話一點用都沒有,不如幫我勸走廖菲妃呢。
就看大毛畏畏縮縮的跑角落裡爬著,那奇奇爬起來,慢慢的跑過去,舌頭都伸出來老長一截,看著都嚇人。
大毛見它一過來,就貼著牆跑,奇奇也跟著跑,兩條狗越跑越快,終究是大毛年紀小,跑不過腿長力大的奇奇,被奇奇一把撲倒在地。
這時廖菲妃就瞧見奇奇按著大毛的屁股,往前一挺,一下小臉蛋燒得通紅。
那大毛被按住屁股,很不舒服的趴在地上,吐著舌頭,一臉無辜樣。
高帥富拿出一把折扇來打開,搖了幾下笑說:「瞧見沒,就是這麼簡單的事,一趴,一挺,抽幾下就完事了,廖菲妃,你看清楚了,下回
就容易了。」
「容易什麼?」李青寶冷笑問道。
那高帥富借狗喻人的話,李青寶哪能聽不明白,倒是廖菲妃愣了下,才緩過神來,衝他就怒瞪一眼,跑出房間去了。
「喂,廖菲妃。」高帥富喊了聲要追,可哪裡能追得上。
李青寶把門一關,快步趕上廖菲妃,就笑說:「讓你不看吧,你要看,你看了吧,那小子調侃你兩句你又受不了……」
「你受得了?」廖菲妃伸手就要去掐他,被他閃身躲過,「對,你臉皮最厚,你能受得了。」
「我臉皮薄得很,我才受不了,你要覺得那小子可惡,我把他抓過來關狗籠裡?每天你就餵他大毛吃的東西,關他十天八天的幫你解氣?」李青寶笑道。
「我才不要。」廖菲妃賭氣道,「你走開,我不想見你……」
這時,就聽到大毛一聲慘叫,李青寶和廖菲妃都是一驚,忙跑回房間。
就見大毛的屁股上流滿了血毛都染紅了,而奇奇嘴上也全是血,還叼著一塊肉一樣的東西。
高帥富一見就破口大罵:「奇奇,你搞什麼呢?你嘴上是什麼?」
奇奇根本不理他,就想把嘴裡的東西給吞下去,李青寶冷眼一掃,它的嘴一下就不動了,他走上去從它嘴裡將那東西拿出來,一看,就皺眉道:「是帶毛的狗皮肉……」
廖菲妃心疼的叫了聲,衝過去抱住可憐地縮在地上的大毛。
這奇奇也真是條惡狗,也沒見哪條狗交配的時候,能把母狗屁股上的肉毛給咬下來的。
倒是有女人會咬男人,可那不是一回事啊,這狗能跟人比嗎?
高帥富心裡暗罵一句,這倒好,說不定趕上來討好廖菲妃,倒還得罪她了,上去就衝著奇奇的屁股一踹:「你這條瘋狗,怎麼隨便咬人,我平時怎麼教你的?」
奇奇被踢得在地上倒了個滾,諂媚的想要爬到高帥富的身邊,又被高帥富一腳給踢得打了個翻,四腳朝天。
「你踢它也沒用,這就是一頭畜生,你還想它智商能到一百八?」李青寶攔住高帥富說,「你把狗帶回去吧,我看種也配完了,要是沒配完的話,那也不會讓你再帶這條狗過來了。」
高帥富臉上抽搐了下,瞧著李青寶半晌,才望向廖菲妃:「要不我讓管家開車帶你家大毛去寵物醫院?」
「我家裡有車,不用你開車。」廖菲妃的臉也冷了下來。
她心都疼死了,平常可是連傭人都不許隨便碰大毛的,現在倒好,聽了李青寶的話,配個什麼種,弄得她的屁股上禿了一圈毛。
這帶出去才真叫好看了,而且現在還在流血,要馬上止血才行。
「你不是有那個膏嗎?」廖菲妃突然問道。
李青寶一怔,靈肌膏?那東西那麼珍貴,給狗用?
看她那執著的眼神,李青寶心頭一歎,拿出靈肌膏說:「省著點,這東西做出來不容易的……」
「小氣什麼,大不了給你錢。」廖菲妃回了句,一下挖出半盒直接塗在大毛的屁股上。
這下輪到李青寶心疼了。
大毛連寵物醫院都沒去,抹完靈肌膏沒多久就恢復過來了,它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傢伙,就搖著尾巴繞著李青寶亂轉,連廖菲妃叫它都不大聽絕品帝尊。
「好嘛,我幫你養狗了。」廖菲妃撅著嘴說。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你的不就是我的嗎?」李青寶笑著摸摸大毛的腦袋說。
廖菲妃白他一眼,拉著大毛就回別墅去了。
一連兩天都在逗弄著大毛,白媚過來時,幫大毛瞧了下,確認它是懷孕了。別看才配種兩天,獸醫都瞧不出來,可白媚不是獸醫,她是兔妖。
「你說你是大白兔就算了,你成天頂著兩個大白兔到處走,也不知是不是成心的,故意把領子弄那麼低,你是要禍害人民群眾嗎?」李青寶每回看到她都要佔些口頭便宜。
自己徒弟的豆腐不吃那是王八蛋啊。
白媚嬌媚的一橫眼說:「我要再低一些,就該穿晚禮服了,跟那走好萊塢紅地毯的明星一樣,你瞧著更不習慣。」
「你比那些明星更大更白更圓,也更美,」李青寶調笑道,「就不知手感怎樣,這都講究個好手感嘛,不能虛有其表,那得也有實用性才是。」
白媚媚笑道:「那,師父大人,您來摸摸看。」
說著,她身子往前一探,那對玉兔就離著李青寶一尺遠,像兩顆深水炸彈一樣,瞧得李青寶心驚膽戰的,伸手卻是不敢。
「師父呀,您可別光說不練啊,那可是假把式,您老早就教過我的。」白媚膩著聲音說。
那聲線**奪魄,要是定力稍差些的,都覺得魂都被勾走了。
好在李青寶嘴皮子是賤,可這定力真心不錯。
不然成天跟廖菲妃在一起,非得燒身不可。
「我就喜歡說,我就不喜歡做,真做,你當你師父是魯迅啊,那樣的人我可做不到,」李青
寶賤笑道,「不過嘛,等你師父到了金丹,你可就要知道你師父的厲害了,到時,你就算是想跑都跑不掉。」
瞧過李青寶異稟的白媚這回真被弄了個臉紅,脖頸都是粉的,像是抹了些粉似的。
「我來找師父是想帶你去見談悅……」
她一說,李青寶才想起來,答應談小護士跟她吃一頓的,讓她報那救命之恩。
請客的地方還是全聚德,京城人都知道,那是吃烤雞的好地方。
全京城就是全聚德大前門這兩家地道,尤其是全聚德,那可是首屈一指的老店了,做的烤鴨用的特選鴨,果木燒成,帶著果木的香味。
那來京城的人都想要吃上一頓,可往往連位子都訂不到,特別是總店,那客人總是滿滿噹噹的。
想來這回談悅也用了些工夫才訂到的位子,也不能讓小妮子等著嘛。
瞧瞧時間,現在過去也差不多了,就起身說:「你開車送我過去吧。」
白媚笑著點頭,就跟李青寶往外走。
她穿著窄裙,鞋跟又高,一走起來,那臀部一晃一晃的,瞧看後面的傭人都瞪大了眼。紛紛暗想李大保鏢好本事啊,這白老闆可真是天生尤物。
也不知李大保鏢能不能受得了,要是受不了,交給大家來幫著分擔分擔也是好的嘛。
要李青寶能想到這些傢伙在想這個,估計一巴掌就將他們全滅了。
坐在白媚的馬自達6車裡,李青寶有些糾結的問:「換輛車吧,這日本車有啥好的?」
「漂亮唄,當時也沒多想,這幾天正準備換甲殼蟲呢,到時把這車賣給別人。」白媚掌著方向盤說。
她開車還是蠻穩的,妖天生就有對方向的敏銳感,再加上又離化形期不遠了,對週遭事物的感覺也不弱,有什麼危險都能極快的躲開。
一般修士跟妖族開車都不會出現車禍,除非是同類有意阻擊。
偏頭瞧她那白皙的手臂下若隱若現的春光,李青寶笑著搖頭。
倒是從未真正打過這徒弟的算盤,知道她也是看著喜歡勾人,實際上保守得緊的性子。
兔妖本身就少見,能從白兔修成半人形,那花費的辛苦實在不足為人道了。
胡想著些,等車停穩,白媚問道:「要不要我再過來接你?」
「我給你電話吧,要是時間早的話,你又沒事就過來接我。」李青寶說了句,將車門關上。
一轉身就瞧見遠處站在店門口伸著頭四處張望的談悅,她個頭極小,在人群中倒是很顯眼,跟那一堆在旁邊排隊的人極好分辨。
瞧她穿著休閒的吊帶牛仔褲,一件乾淨的純白t恤,紮著雙馬尾,一副嬌滴滴的惹人憐愛的模樣,心弦微微一動。
這時,談悅也瞧見他了,就踮起腳衝他揮手。
「一個人?」
「你還希望我帶幾個人來?」李青寶好笑道。
「不,我帶了個人來。」談悅挽著他的胳膊就說。
這倒出乎李青寶的意料了,他想著談悅是要來報恩的,那也算是個約會,那還有帶人來的?
「帶誰了?」李青寶問道。
「我老爸,他硬要跟著過來,說你還沒把配方給他呢。」談悅小聲說。
談劍鋒?想到那古板的談專家,李青寶的額角就劃下三道豎線。
「你帶他來做什麼?」李青寶抓頭道,「我跟他沒話題啊……」
「哎,沒話題可以找到話題嘛,我跟他也沒話說,在家是大眼瞪小眼,可久了就習慣了。」談悅眨著眼,話裡有話的說。
李青寶這抓頭抓得更凶了,恨不得把頭髮都給抓下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啦,這是不是泰山老丈人要見女婿的架式?
來到包廂前,一推開門就見談劍鋒閉著眼說:「來了?」
咦?閉眼做什麼?李青寶才一想,談劍鋒的眼睛就睜開了,兩道精芒像是刀一樣的射過來。
李青寶心頭一震,這談專家的個頭不大,瞧起人來那眼神倒真是很唬人。
好在他不是唬大的,也就坦然一笑,就回了句來了,找張椅子在談劍鋒的對面坐下。
談悅嬌笑著陪他坐在一起,這讓李青寶毛了一下。
「你救了小悅悅,很好嘛……」
小悅悅……李青寶臉一黑,這都啥名呢,叫這名一點都不吉利呢。
「還救了兩次……」
其實第一次車禍是真救,第二次倒是我連累她了,李青寶想分辨,談劍鋒一拍桌子,把他嚇了一跳。
剛推門而入的服務員也是一驚,他可是得到老總的叮囑說是一定要招待好這一桌的,來的可是京裡鼎鼎大名的談專家,要是招待不好,他可沒好果子吃。
這還沒上菜呢,進來幫倒茶,就被嚇著了。
一看場面
,才聽是虛驚一場,明明人家談專家就不是針對的他嘛。
「有這份情誼,有這種緣分,我談劍鋒也不是不識做的人,」談劍鋒淡淡說2c,「小悅悅嘛,也長大了,也該成家了,你在廖家做保鏢頭子,雖不是一分穩定體面的工作,但聽小悅悅說,你還是攢了些私房錢的,又是什麼道教的門主,那也是個好出身……」
李青寶的臉上全都是黑線,都快成線團了。
談悅幸福的挽著他,臉上蕩漾著喜悅。
「你看什麼時候合適就過來提親吧,」談劍鋒抿了口茶說,「聘禮什麼的我也不多要,你把那靈肌膏的配方寫出來就行。」
李青寶苦笑一聲,那配方寫出來,這普通人也不好配製。
回頭一瞧談悅那眼神盯著自己,歎了聲說:「我給你寫出來,但是這門親事我不能答應。」
談悅一臉錯愕,談劍鋒拍案道:「怎麼?覺得我談家的女兒配不上你嗎?」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談叔,」話都說到這裡,叫聲談叔也不過份,「我跟談悅沒像您想的那樣……」
「還沒那樣,你都看過她身子了,你還想怎樣?」談劍鋒板著臉說。
說來他是個觀念老舊的人,這女兒被看過身子還不能嫁給那個人,他談劍鋒還要不要臉?
「這個,那是事急從權,您做手術不也看過很多人身子嗎?那些人都要嫁給您嗎?」李青寶說了句,談悅就撲哧一聲笑出來。
接著就馬上繃起臉,一臉的哀傷。
「胡說八道,那相同嗎?我那時為了救死扶傷,我是醫生,你是醫生嗎?」談劍鋒勃然道,「今天你給我個明話,你要是不想娶談悅的話,你們以後就別來往!」
李青寶臉色一變,瞧了眼談悅,心中萬分苦澀,他也有些捨不得這小護士。
「爸,別逼他了,不想娶就先不娶吧,我跟他慢慢交往再試著看看……」
「胡鬧!你都給他看了個清光,還慢慢交往,要慢到什麼時候?」談劍鋒瞪著女兒說,「你不要臉,你爸還要臉,這事要傳出去的話,你爸怎麼做人?」
「你怎麼做人我可管不著,你不知道不說啊,你那麼笨,到處說這件事?」談悅拋了個白眼過去。
談劍鋒指著女兒手指顫抖了半晌,一拍桌子轉身出了包廂:「這飯我不吃了。」
李青寶歎氣道:「得,把你爸得罪了,那咱們怎麼辦?」
「怎麼辦?這麼辦!」談悅突然靠上來,小嘴往前一探,硬是親在了李青寶的嘴唇上。
李青寶摸手不及,瞪大眼瞧著近在咫尺的談小護士,心亂如麻。
「門主大人,你在想什麼?」白媚掌著車,瞧著一臉失神的李青寶,問道。
「我在想她……噢,不,沒想什麼。」李青寶搖搖頭,看向窗外的車流。
華燈初上,車流更多,像是白日裡不怎麼出來的人都跑了出來,或是下晚班的人,將京城的道理堵得水洩不通,已經堵了好幾個紅綠燈了。
「談悅她怎麼你了?」白媚心思細膩,瞧出不對勁來了。
這去的時候還有說有笑,還拿自己來開涮,這才吃一頓飯,就變了個人似的。
「哎,你師父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李青寶撫著大腿歎道,「我被她給強吻了。」
「什麼?」白媚方向盤一歪,差點就撞到旁邊的一輛別克。
那別克車裡的剛要破口大罵,一瞧見白媚那風情迷人的模樣,登時眼睛一呆。
「小護士很大膽嘛,我還以為她只是吃頓飯而已,誰知竟然敢強吻咱燭門的一門之主,她是不是還想以身相許呢?」白媚嬌笑道。
她心頭有些微的不爽,這師父的那啥,一定要先跟自己嘛,就是廖家的大小姐都要排後,談小護士你憑什麼插隊?
「她倒沒說……」回味著那香甜滑膩的嘴唇,靈動的舌尖,李青寶苦笑說,「就是她想,我也不敢,要是前些年就算了,那時還在築基中期,現在都築基後期了,不管那門規是真是假,也萬萬不能功虧一簣。」
白媚默默點頭,門規是歷代傳下來的,傳下來就有它的道理,不管起初是怎麼立下的這門規,現在就只一線之遙,破了門規,那萬一真有其事的話,那就真叫後悔藥都沒得吃了。
「你那立新會所開得還好?」李青寶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