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要不要 文 / 七龍寶
我自己的身體我不知道嗎?談醫生!」朱老皺眉道。
但談劍鋒畢竟是大專家,之前雖說沒做成手術,還是讓朱老的身體稍稍改善了些的,朱老也不能太不客氣了。
再者,他也想知道自己身體內是不是還有彈片,於是口氣又是一緩說,「那就再照一個。宋小兄弟,我可不是不相信你。」
宋煜笑著擺擺手:「我知道!」
一行人簇擁著已經能下床,能走到x光室的朱老,等了不到十分鐘,就看電腦上出現了x光片的內容,談劍鋒只看一眼,就已經說不出話來。
朱老腦中的那些異物早就全部消失了,別說是彈片,腦部的x光片看著就跟個年輕人差不多,腦部連萎縮的跡象都沒有。
「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談悅拉著宋煜的袖子說,這問題談劍鋒也想知道,但他不會跟女兒一樣,那樣直接問。
「說了你也不懂的。」宋煜一笑,就跟朱清海說,「朱老的病好了,還要將養一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請稍等,」朱清海在懷裡摸出張支票,「我聽嶺子說宋先生有個嗜好,救人一病必須收錢,所以我這裡準備了一些,不算多,還請宋先生笑納。」
宋煜看了眼,呵,三百萬,倒是不少。
他腦中一下就閃過個念頭,這要去承德黑市不自差錢嗎?要不靠這本事多撈點?
「朱先生,我想問問看,你認識的人中還有沒有什麼醫院治不了的病的?」
朱清海一怔,看他接過支票速度很快,他也是聰明人,一下就懂了:「倒是有好些朋友,宋先生有時間嗎?」
「時間有,時間很有啊。」宋煜笑道。
談悅一臉不滿:「這醫生不講究的是懸壺濟世,救命不留名嗎?你收了人家錢,還想要多撈些?」
她倒是一眼瞧出宋煜的齷齪心思。
「談護士,第一嘛,我不是醫生,第二嘛,誰說不留名的?不留名,談醫生哪來那麼大的名氣?」
宋煜這點名一說,談劍鋒的老臉都沒地方掛了,推著女兒就說:「你還在值班,跟著我們亂跑什麼。」
說完,他想宋煜這不是跟醫院搶活嗎?剛想讓他出去,就聽朱清海說:「我有個朋友他是粉碎性骨折,就在七醫院裡,他倒不是不能治,只是他想要快些治好,工作上的事不能耽擱。」
宋煜笑了笑說:「這個我拿手,走吧,去看看。」
談劍鋒剛想問住這倆,突然轉念一想,他治那朱老的病就古里古怪的,難道這骨傷還有一手?
要知軍醫院一般都有很強悍的骨傷專家,有大半都是從解放前就在軍醫院裡呆著的,那些專家在戰爭年代,手裡治過的病人能堆成一座小山了,哪個不是閉著眼就能整骨正骨的。
但粉碎性骨折這種麻煩事,還得要長時間的靜養才能恢復。
可有了先前的奇跡,談劍鋒也不敢打包票說宋煜不能再弄出個奇跡了。
跟著宋煜、朱清海來到骨科,就看到一個住在普通病房裡的中年人正望著窗外出神,他雙腿上還打著石膏,看著有一段時間沒下床了。
「昭明,這位是夏家的宋先生,他剛替我幫我爸的病治好了。」
王昭明轉過身,看向宋煜,眼裡流露出一絲不信,朱清海他爸那病他是清楚的,別說是這麼年輕的小伙子,就是談劍鋒不是也沒把握嗎?
接著他就看到變談劍鋒走進來,皺了下眉問道:「談醫生,老朱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談劍鋒有些不是滋味的說。
這一說,王昭明的眼睛就瞪圓了。
「你還會治骨?」
「略會。」宋煜很謙虛,「但我收費不便宜。」
王昭明輕笑了聲:「別的沒有,錢我還是有些的,老朱給你多少,你要是能讓我明天就下地,我給你翻一倍的錢。」
宋煜瞧他住在普通病房,不像是有錢人,看到朱清海衝自己點頭,才伸手按在了石膏上。
靈氣探到王昭明的骨頭裡,宋煜就發現他的雙腿都斷在了脛骨上,看樣子像是被車輪碾過的樣子,要治好倒也不是問題。
手就放在上面過了不到五分鐘,他抬起手說:「行了,把石膏拆了下床吧。」
朱清海、談劍鋒、王昭明都愣住了。
這也行?
宋煜從七軍醫院出來的時候,談劍鋒的表情就像是死了親娘一樣,一大排的病人笑吟吟的給他送別,看著像是某個來視察的領導要離開。
這傢伙光這半天就撈了快三千萬,見過會撈錢的沒見過這麼會撈錢的。
走前,宋煜還把電話留給了王昭明和朱清海:「兩位大哥,遇上有病的,又有錢的,要急著治好的,可千萬別忘了小弟,我在京城還要呆一段時間,這改善生活要多靠兩位了。」
這倆哭笑不得,有這麼光明正大的以醫換錢的嗎?
好在錢可真
真不是個問題,特別對於急於要恢復的人來說。
王昭明住普通病房那是個態度問題,而對他而言,六百萬不算什麼,要是把官位給弄丟了,那可糟糕了。跟他一樣的整個京城還不知有多少呢。
宋煜這買賣可找對路了。
「我改日請你吃頓好的,到了京城,咱倆熟門熟路,也算是地主,診金是一回事,這請客吃飯又是另一回事了。」朱清海笑道。
光宋煜這手本事就值得他接交,聽夏成彰說,這宋煜的本事大得很,雖說在夏家做保鏢,但人家那是屈就,要在夏家做事都能說是屈就的人材,那還不值得交一下嗎?
宋煜笑著答應,從七軍醫院回夏家別墅的時候,夏成彰就把他叫進了書房。
「你撈錢也太厲害了吧?」夏大老闆頗有點想笑又沒法笑的模樣。
攤上這麼位極品的保鏢,他能說什麼?
「還行吧,其實我還缺不少,一天兩千萬,到月底也不知能不能弄到兩個億。」宋煜歎氣道,沒錢的時候覺得幾十萬就夠了,真要用起來,幾千萬都不夠。
「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夏成彰愣道。
就宋煜先前開出來的材料清單,秦嶺的匯報,他瞧來有幾千萬是足夠了,怎麼一下就變成兩個億了?
「有急用,到月底再看看吧。」
夏成彰抿了下嘴說:「要是到月底,你還差多少,直接跟我說,我這裡還有很多活錢,借給你還是沒問題的。」
宋煜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笑著道謝。
「找你來一是問你這個事,二是清兒明天要參加一場酒會,京城裡不少人都會去,肖家的人也會到場,我要去東京一趟,暫時去不了,就由清兒代夏家走一趟,你要小心保護她。」
宋煜微微點頭,出了書房就開車直接奔往立新會所,慕容青跟白媚早就等著他了。
擺上茶具,白媚伸出纖長的手指拎起茶壺給宋煜倒了杯,再給慕容青跟自己倒了杯,就捧起茶杯說:「掌門,你看現在的情形,我們是不是要未雨綢繆做些事?」
「能做什麼?那幾個金丹,就算來一個,我們都擋不住,」宋煜攤開雙手靠在沙發上說,「他們沒動手,咱們就且多活一天吧,我現在想的是要能在黑市上找到那最後一份材料,突破到金丹期,還能抗衡一二,要不然的話,我們早晚要埋骨京城。」
慕容青跟白媚都低頭不語,玩弄著手裡的茶杯,宋煜的話自然有道理,但這樣直接說出來,也未必讓他們覺得太洩氣了。
「先安排明天酒會的事吧,光憑陳鎧那些傢伙,若是肖家敢動手的話,加上我可能都不夠用。媚兒,你先想辦法混到酒會裡,慕容,你在外頭接應,要出了事,我發信號,就衝進去……」
「要是在會場外動手呢?」慕容青問道。
「哼,那就放,要光是肖戟那些傢伙,加些金狼會的人倒是不怕,要是來了金丹,反抗也沒用,」宋煜將茶一飲而盡,「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這樣吧。」
夏清身著一件蓮花白的晚裙,將她襯得真如一位公主一般,本來條件就不錯,再加上得體的剪裁,那誰看了都會怦然心動。
宋煜則是一件黑色西裝,裡頭是白色的襯衣,還弄了個領結在衣領上,有些貴族范兒,倒讓他本來就不算難看的氣質弄得很有些看頭。
連夏清就拍著他的肩膀說:「還算是勉強能配得上本大小姐了。」
陳鎧開車送兩人過去,酒會安排在地安門附近的一間別墅裡,來的都是京城裡能排得上號的權貴。
別墅外早就停滿了各色的豪車,跑車都不在少數,要是數一數的話,都能開一個名車博覽會了,田蟒一眼就瞧見了肖家的車,他手裡有著肖家各種車的車牌名錄。
「肖家的人先到了。」
宋煜微點了下頭,推開車門,伸手握著夏清的小手往裡走。
外頭沒有紅毯,卻有著足夠多的保安,個個都是一米八五以上的彪形大漢,看來這間酒會的召集者,也是心中有數的。要是在這裡出了事,怕是他都承擔不了責任。
間或還能看到一些穿著便衣的人在四周,想必來的還有好些高官吧。
「宋老弟,」王昭明一落車就看到了宋煜,叫了聲,就瞧見了夏清,當即誇張的說:「夏清侄女,你是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我家陳卓可是想要跟你做朋友的,他晚些就過來,給你昭明叔一個面子,跟他說兩句話吧。」
「昭明叔,先讓你家陳卓少去些夜店再說吧,我可不喜歡成天泡在夜店裡的孩子。」夏清撅了下嘴,就拉著宋煜往裡走。
王昭明搖搖頭,苦笑了聲,跟在後面走進去。
開放式的酒會採用的是自助餐的形式,整個會場除了中間一塊留著做舞池,樓梯下跟大門處都排著一大堆的自助餐,宋煜進來就瞧見白媚在托著盤子站在樓梯下吃著盤裡的點心,當下衝她點了下頭。
白媚便放下盤子,想要跟上來,誰知從後頭過來個男的,一把將她的細腰摟住:「白掌櫃的,是宋煜讓你來這裡的嗎?我可記得請柬的名單上沒有你。」
白媚吃了一驚,反手一掌切過去,卻被那人用手擋住,箍在背上。
「沒想到你的腰還真軟,可一點都不像是一頭大白兔,倒像是條蛇,你在床上肯定也很厲害吧?」
白媚心下駭然,剛想還擊,就看宋煜身子一晃,伸出手掌按在那人身上:「姓肖的,你想做什麼?」
「呵呵,宋掌門,不過跟你的屬下開個玩笑,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有了夏家的大小姐還不滿足嗎?吃著鍋裡看著碗裡,可不夠地道次元入侵。」
肖戟鬆開手,沖夏清一笑:「清清,你可看清楚了,這姓宋的不是個好東西,你可得小心些。」
說完,他轉身走開了。
「他沒傷著你吧?」宋煜掃了白媚一眼說。
「沒,」白媚瞧著有些發呆的夏清媚然一笑說,「夏小姐,他在跟我開玩笑,你別當真。」
夏清嘟著嘴擺擺手,心裡也有點鬱悶,那肖戟雖說不是個好東西,可他怎麼也以為我跟宋煜有什麼呢?明明他就是個保鏢,還是我雇來的呢。
宋煜護著夏清往裡走,白媚也跟在後頭,倒是王昭明,在看到肖戟後就不見了。
一路夏清都在跟人打招呼,誰都明白,夏成彰的女兒,那在京城太子幫中可是一等一的公主了,討好她,那就是討好夏成彰,不掉價。
「外頭沒情況?」宋煜通過對講機問道。
「還沒,剛才肖戟出來了,跟他的保鏢說了幾句話。」慕容青邊啃著麵包邊說。
「我草,這還叫沒情況?你給我注意點,看那姓肖的要搞什麼鬼,要是出事的話,我劈了你。」宋煜罵道。
回頭一瞧,夏清秀眉蹙得老高:「肖戟會做什麼?他不會那麼傻吧?」
綁架?還是謀殺?哪樣肖戟要做了,夏成彰都會拼著魚死網破都會讓肖家讓他老子肖道成沒好果子吃的。
「以防萬一吧。我總感覺那姓肖的不地道。」宋煜伸手擋開個想要上來跟夏清搭訕的公子哥,「你說你來參加什麼酒會,你家沒別的親戚了?你這一來,蒼蠅蚊子什麼的都來了,麻煩死了。」
「你是保鏢,這不是你的工作嗎?」夏清繃起臉說,「你是不是想辭職不幹了?」
「我可沒說,我這不都還沒幹嘛,怎麼就要辭職了?」宋煜拿起一杯香檳遞給夏清,她手裡那杯已經空了。
「什麼?」夏清沒弄明白宋煜的意思。
「咳,沒什麼。」宋煜微微一笑,這一下說漏嘴了,差點他都嚇著了。
好不容易應付了一圈,兩個小時的酒會結束了,宋煜護著夏清出來,陳鎧開著車過來把人載上。
「其實我也覺得很沒意思,就是在應付人,不過社交不是這麼回事嗎?你比我大,應該比我更懂吧?」夏清揉著站了兩小時有些發疼的腳踝。
「我是保鏢,又不是知心姐姐,我可不懂這社交裡的道道,」宋煜手撐著車窗說,「你要不喜歡來,就別來好了,跟你爸直接說吧,反正我看你在裡面都是人家上來拍你馬屁。」
夏清若有所思的低著頭,這時,車已開出了別墅區,正往外環開,突然之間,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像是一個巨大的氣泡直接將車籠罩。
陳鎧臉色一變,頓感無力,車開始像是一條魚似的在車流裡亂竄。
就一瞬間的工夫,夏清的臉蛋刷地煞白,宋煜心裡也像是有千萬人在同時擂鼓,極不好受,他扶著夏清想要拉開車門,連車門都推不開,那強大的壓力直接頂住了車門。
該死的!
宋煜暗罵了句,他倒是還有些力氣,但也有很重的乏力感,就像是失血過多一樣。
陳鎧已經暈到了,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田蟒也像條懶蛇似的。
前方的車都在驚恐的躲著都開到逆行車道的寶馬車,無數的喇叭聲在響起。
宋煜抓起對講機,想要通知慕容青和白媚,卻發現對講機失效了。
是電磁炮嗎?
不知怎地,宋煜腦中首先跳出來的是這個念頭。
用電磁干擾會讓汽車失去控制,但絕不會讓陳鎧和田蟒昏迷不醒。
那是什麼藥嗎?
這倆沒進會場,沒吃會場裡的東西啊,要中毒什麼的,那也是宋煜跟夏清啊。
還有如果是電磁干擾的話,那別的車為什麼沒有被gan擾?
要命了,那種乏力感越來越深,宋煜的眼皮子都在打顫。
夏清更是一副隨時都會暈厥過去的模樣,眉毛不停的顫抖著,靠在宋煜的身上,微微的張著嘴唇,四肢早就沒了力氣。
她可是服過固件丹的了,要是什麼厲害的毒藥,也會讓她這樣。
無論什麼毒藥,它的藥性都跟被下毒者的身體有很大的關聯,換句話說就是身體素質越強的,越不容易被毒倒。
不說夏清,就是陳凱和田蟒那身體也是倍棒的,卻是一上公路就沒了知覺。
宋煜心裡極為著急,卻突然發現連靈氣都不能用了,他頓時大為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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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有這麼厲害的毒藥嗎?
他煉丹方面大有所成,那藥性也是瞭解頗多的,就他所知,他都造不出來這麼強的毒藥,那別人的話,只怕更難了。
就在這時,突然前頭一輛大卡車使的按著喇叭,衝著寶馬車就開過去。
宋煜放下夏清,衝到前座,抓著方向盤往正行的方向用力一扳,大卡車貼著寶馬車擦身而過,只差幾公分就撞上去了。
宋煜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也顧不得後座上夏清了,將陳鎧拖到田蟒身上搭著,坐在駕駛位上,掌著方向盤看到一條岔道,先開出了大路。
要真是撞上什麼車而掛掉的話,那也實在太憋屈了。
剛下大路,就看到後頭亮起了數盞警燈,前面這一通大亂,讓交警也注意到了,這正往這裡追過來。
宋煜擦了把額頭的汗,憑著最後剩下不多的力氣,硬是將汽車開得平穩。
可力量正在緩緩的消失,這附近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怎麼辦才好?
終於,在前頭看到了一間超市,門口倒還挺寬,宋煜二話不說,直接衝到超市門口,把車一停穩,熄火,拉手剎,全身都濕透了。
可這還不是鬆懈的時候,他回到後座上,抱起夏清,剛想推開門,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門外傳來,整個車門被那力量撞得往內就是一凹。
宋煜臉色大變,往外一瞧,卻是什麼都沒看到。
可那力量還是像一個巨大的鐵球一樣,砰砰砰的撞擊著車門。
這時夏清的嘴唇已經開始發青,全身的顫抖倒是停住了,可看著情況正在壞下去,他一咬牙,想用化金訣將車門化掉,可才想到靈氣都沒法用了。
這下怎麼辦?
砰!
又是一聲巨響,寶馬車整個飛起來,彈到空中數米高,再重重的摔下來。
超市內外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吃驚得無法言語。
明明沒有任何東西的撞擊,那寶馬車自己就能飛起來?
後頭追過來的交警倒是跟上來了,卻滿臉驚疑的要不要上來,這明顯是一樁無法理解的事件痞妃戲邪王:傾城召喚師。
那幾名交警拿起電話,直接將事情匯報給了總隊,再由總隊轉到總局,再由總局匯報到了異事科。
悠然坐在辦公桌前,在值班拿著報紙看新聞的靚麗女孩,雙腿還在一晃一晃的,手裡握著杯咖啡,半晌才抿一口,翻一頁報紙。
看一下時間,想用不了一個小時就下班了,這就聽到走廊裡傳來快速跑過來的腳步聲。
「淑姐,出事了,在二環的佳家超市外頭,有輛寶馬車自動在那裡彈起來翻了車,查到是夏家的車,夏家的大小姐還在車裡……」
「這種事交警隊不會做嗎?還要轉到這裡來?」女孩抬起頭一臉不悅。
「它原來是停在那裡的,自動彈起來啊,都彈了好幾米高,沒有任何的外力,翻在地上,聽說夏家的大小姐還在車裡,還有呢,那車現在還被一股不明的力量撞擊著……」
「車裡還有誰?」女孩突然想起一個人,追問道。
「還有那位大小姐的保鏢吧,一個姓陳的一個姓田的,還有個姓宋的……」
女孩霍地站起身,抓起外衣就往外跑:宋煜,你這該死的傢伙,來京城也不通知我,還要我去救你嗎?
這時,宋煜已經絕望了。
他抱著夏清捂著她的頭,無神的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活了整整二十五年多一些,怎麼也是築基期後期,金丹在望的了,手裡還抱著個妙修之體,難道就這樣死了?
凝視著懷裡的俏麗人兒,宋煜苦笑了下,跟你還是有緣無份吶,倒是沒想到咱倆死在一起了。
再抬頭望一眼前坐上的陳鎧和田蟒,陳鎧已經沒氣了,他被撞擊力擊碎的玻璃直接刺破了腦袋,血和腦漿流得整個前座都是。
田蟒倒是運氣好,有他擋在前頭,幫他做了擋箭牌了。
宋煜略微有點內疚,是他將陳鎧移到那裡的,但也是略微一些,要不移過去,自己掌著方向盤,早就被那輛大卡車給撞飛,都一塊兒玩完了吧。
懷裡的夏清呼吸越來越弱,像是她要先離他而去了。
整輛寶馬車已撞得不成樣子,後座的空間,也只能容納他跟夏清蜷縮著身體,幾乎緊緊靠在一起,才能不被壓扁。
可也用不了多久了,幸好還沒爆炸,要是再炸一下的話,那就直接歸西了。
遠處響起了幾聲警笛,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波了。
那些趕來的無論是交警還是民警都是一臉駭然不知所措的模樣。
圍觀的群眾都被趕得遠遠的,有的事那些群眾還是不知道的好。
終於等到異事科的人趕來,那辦公室裡坐著的女孩一下車,就俏臉色變。
「這事情發生多久了?」
「蘇組,已經快半小時了,你看那都快成一塊鐵疙瘩
瘩了。」交警隊的警官苦笑道。
每一股撞擊力都像是在催命,而前座上流出來的血,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怎麼辦?蘇組次元入侵。」警官問道。
「怎麼辦?你們就看著?也不想辦法上去救人?」蘇淑怒道。
那些警官都低下了頭,倒是有人想救來著,可一看那來歷莫明的撞擊,就心裡一寒,別說救人,就是敢站在這裡看的,都沒多少。
「你們幾個,跟我上去。」蘇淑隨手在警官中指了幾人,就直接往寶馬車走過去。
開頭倒是沒事,快走到車前時,一股乏力感猛的升起,蘇淑心裡一凜,剛想退回來,突然之間她就倒在了地上。
那張俏臉白得跟紙一樣,後頭的警官嚇得退回去了幾下,剩下的大著膽子將她拖回來。
隔了一陣,蘇淑的臉色才恢復正常,她心下發毛,趴在地上,看到了在車裡抱著夏清的宋煜,見他倆雖說情況窘迫,但還沒什麼事。
剛想喊一聲,就聽到一聲巨響,後座再度一凹,差一點就將宋煜的頭給撞破了。
「宋煜,這是怎麼了?你說話!」
宋煜早已無力,勉強抬頭看到蘇淑,露出個苦澀的笑容。
笑個屁啊!蘇淑又急又怒,再想問個明白,一輛獵豹車風一般的駛過來。全身是汗的慕容青跟白媚走出來。
「慕容,這是怎麼搞的?」蘇淑上前一把抓住慕容青的衣領就問。
「我知道我還在這裡?」慕容青一把拍落她的手,急道,「讓人都閃開,我試試看。」
說完,他手一張,他的護身法寶青傘飛到空中,濃濃的煙霧從傘中射出。
可不到半分鐘,一道閃電擊中青傘,直接將它燒成灰燼。
慕容青臉色大變,轉頭就說:「是金丹!**的!是金丹,老子的法寶!!!!」
白媚手裡握著的短鐵棍一下縮了回去,花容失色:「肖家還是忍不住了,竟然讓金丹出手,那掌門他……」
蘇淑也意識到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她回頭瞧了眼木然站在原地的警官們,狠瞪了眼,卻也無可奈何,她已試過,走不過去,他們也沒用的。
「不行,我找龍組!找a隊!」蘇淑突然喊道,接著拿出手機。
「怕是來不及了……」慕容青苦笑道。
這時,就看那寶馬車突然又再被一撞,這一撞的力量比先前的大了許多,整輛車直接撞進了超市中。
好在所有的圍觀者已被清乾淨,但那寶馬車還是卡在了超市的收銀櫃間,那後座的空間再度縮小,宋煜和夏清這回怕是難逃一死了。
宋煜的胸口被一塊鐵片刺入,血染紅了他的前胸,也染紅了他懷裡的夏清。滾燙的血浸入夏清的嘴裡,她的臉逐漸轉紅,卻不是血染的,就看她的眼睛也緩慢的睜開。
「你怎麼了?別嚇我!」夏清抓著他的胸口大聲喊道。
突然傳出來的聲音,讓快要昏迷的宋煜清醒過來,他瞧著懷中的夏清,倆人已被擠得快要貼成一團了。
「我沒事,呵呵……」
「還沒事?胸口插著鐵片還沒事?你還騙我!」
夏清咬著嘴唇,想要拔出鐵片,宋煜猛地的想到一件事:「你怎麼醒過來的?你喝了我的血?」
「什麼?」夏清沒反應過來。
宋煜一下抬起手,呆呆的看著手,又看著她嘴角邊的血,腦中念頭狂轉不息。
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妙修之體喝了修士的血,就等於被下了咒,被鎖定了唯一適合修煉的人選?
「我問你話,你在說什麼?」夏清急道。
她看宋煜是糊塗了,現在都上鐵片了,還問喝是血不喝血的事。
「沒什麼,可能我們能脫身了。」
宋煜終於笑了,這鎖定後能夠讓妙修之體的主人跟被鎖定者有短暫的,大約是十多分鐘的時間保持在超越修煉期的無敵狀態。
這事當初他聽義氣說的時候,只當是個笑話。
畢竟連妙修之體那都是個無法解釋的事,可現在卻像是溺水之人抓著一塊塑料板。
他試了xiati內的靈氣……
我草!誇張了些吧?宋煜一驚。
那靈氣之充沛,是他修行以來想都不敢想的,足足超出千多倍。
這靈氣別說是金丹期了,就算是打十個金丹都沒問題。
砰!
又是一撞,讓震驚之中的宋煜回過神來,他用力一踢。
蘇淑就看到那成了鐵疙瘩的寶馬車整個一塊飛出來,撞在超市的貨架上,那些陳列的貨品嘩啦啦的掉下來。
接著就見宋煜拖著夏清從裡面爬出來,慕容青、白媚又驚又喜,剛想上前,就聽宋煜大喊:「小心。」
兩道閃電直接劈向他倆,宋煜喊得早,他倆一陣急退
,閃電劈在地上,一下出現了個像隕石坑一樣的大洞。
蘇淑也想跟上去,她的速度慢,就早早就停下了。
夏清臉兀自紅得跟個蘋果似的,宋煜將她推給白媚,抬頭就看著空中。
所有人也抬頭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而在他的眼中,卻是一個穿著黑袍的長髮老者背著雙手站在那裡。
「金丹嗎?很強嗎?」宋煜彈了下手指,冷笑道。
「你能看得見我?」黑袍老者一臉詫異。
「我為什麼不能看見你?」宋煜手一揮,一把金劍躍入手中,「我不但能看到你,我還要殺了你。」
就在蘇淑等人不解的目光中,宋煜突然一跳,踏著金劍,如雷光般躍入空中。
「哼,築基期也想挑戰金丹期?你好大的膽子!」黑袍老者臉上浮出一片黑光。
他還在疑惑宋煜為何能瞧見他,卻被宋煜的大膽妄為而弄出了一身火氣。
築基跟金丹的差距,說是螢火跟月光的差距都不多。
修士練氣期到築基期並非一道邁不過的檻,但築基到金丹卻讓很多人都望而卻步,一輩子徘徊在築基期的修士更是多如牛毛。
到了金丹就算是真正在修真界的一種頂端了,金丹號稱前三期最強也自有它的道理。
金丹也是不容冒犯的,要被築基期挑戰,那更是一種沒面子的事。
而偏偏宋煜就喜歡干讓別人沒面子的事超級能源強國。
他二話不說踏著金劍上來就是一記劍訣。
頭回看到宋煜用劍訣的白媚,只感到眼裡金光一閃,而慕容青卻覺得空中閃出了無數道金光,在蘇淑的眼中卻又是另一種感受。
就像是一道少說也有十多米直徑的巨大金光劍氣直接破空而去,照得夜空如金日一般。
「火行金耀!」
宋煜一聲大喝,那黑袍老者臉色陡變,他一眼就瞧出這招的厲害之處,可他根本就無法抵擋,他一下使出全身的力氣,以最快速度想要躲開。卻被金光追得在空中四處逃竄,狼狽至極。
這招火行金耀是燭門的獨門劍訣之一,號稱是能用火行劍訣御金行之奧秘,而在火行、金行二種法訣都有所領悟的宋煜使出來,但是二者之威兼備,只要一沾上,那不被燒死,也要被化死。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它的速度,平常的宋煜使出的劍訣根本就無法達到這種速度。
但現在不同了,他不知這種近乎無敵的狀態能保持多久,只能越快把這金丹給收拾了越好。
黑袍老者被逼得整個空中亂竄,焦急之下,突然回身一揮手,數道黑光從他的袖袍中射出。
慕容青等人瞧不見他的本尊,卻是能看到這些光芒的。
那黑光就如同是小蛇一般,一灑出來就照滿了整個天空,讓人有種被萬蛇籠罩的感覺,所有人都覺得心下膽顫,不寒而慄。
腦中不由得幻想被那蛇噬上一口的話,不死也要脫層皮。
而那蛇的數量之多,直接將金光擋去了近一半,本來照得亮得耀眼的夜空,一下又黑了半片。
色彩的變幻最是能衝擊人心,那之前的莫明的力量撞擊寶馬車,再加上這一幕,好些警官都驚得快要坐倒在地了。
而這一切還只是開始,至少在蘇淑的心裡這樣想。
異事科裡的檔案提過修士很多的事,她倒都看過大半,修士的能為是她不敢想像的,但對付金丹期以下的修士,異事科不是沒有辦法。
現代的力量再加上陷阱的設置,能讓築基期的修士都頭疼不已。
如同上次一樣,就算宋煜再強,被困在電梯裡,也要吃狙擊手一槍。
如果是用的火箭筒呢?去的是死士呢?
那即使宋煜有三頭六臂也沒用的。
但是金丹,異事科至今沒有任何辦法,只有龍組和a隊能收拾金丹,可也需要做很多的規劃和籌措才能做得到。
而這一次是金丹對金丹嗎?蘇淑抿嘴瞧向同樣瞠目以對的慕容青和白媚。
似乎宋煜這次是超常發揮?
轟!
空中一聲如禮炮般的巨響,金光像是張開血盆大口的洪荒猛獸,將那些黑蛇一下全都吞了下去。
黑袍老者驚得老臉一變,那一化為千的黑蛇,是他的護身法劍變的,這等於是將他的法劍毀了。
「我要你死!」
驚怒交加的黑袍老者猛然大喝,就看他扔出一塊絹布,突然變大罩滿了整個夜空。
「是流雲帕嗎?」慕容青拉著白媚焦急地問。
「應該是……應該是吧。」白媚臉上也現出急色,她的手絞著衣角都快揉碎了。
夏清卻是連看都不敢看,雙手合什低著頭在替宋煜禱告。
她不信神佛,可這時卻百分百的希望宋煜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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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蘇淑聽到流雲帕的時候差點一跌摔倒,異事科也有一份關於修士法寶的目錄,裡面就著重提到了流雲帕。
這玩意兒能卷空旋流,吸人碎骨。
說白了,那就是能在空中製造一道氣流,把人吸到那帕中,絞個粉碎。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像是抽起了一道龍卷,金光投到龍卷中,一下就消失了。
宋煜在萬分危急的時候,一下將金劍收回,才只讓劍招入了了帕中。
他倒是一臉輕鬆的模樣,那黑袍老者卻是煞氣滿面,一聲狂喝:「死吧!」
流雲帕猛然一轉,就像是雜技團的手帕,有人用手指在下面頂著,速度一下變得飛快。
「我沒有別的法寶了,至少沒帶出來,」宋煜輕笑了聲,「但我一樣能讓你死。」
金劍打橫置於身前,就看他手指快速在劍身上彈著,沒彈一下,金劍就用力的一顫,連接數十個彈上去,金劍抖動得就像個抽了風的**。
慕容青激動地說:「是『金蝶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