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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黑市 文 / 七龍寶

    那負責抓繩子的消防員嚇了一大跳,忙把捆在身上的粗繩解下來,拿起長釘跟錘子把粗繩的尾端給釘在地上,不然他自己都非得被拖下去不可。「搞什麼!」陳洵驚怒道。這時就看天坑裡閃起一道金光,往深處投去。李青寶腳踏寶劍,手持一張能召喚出符兵的符紙,藉著劍身上閃出的金光,打亮著四周。坑裡的牆壁上都是水氣,還有好些水紋,這表示下面有地下河,這就增大了幾分那些工人活下來的希望。但也要看命數,要是肚皮砸在水裡,這四百米都不止的距離,腸肚都要破體流一地了。李青寶的速度極快,他估算差不多五百米的地方,下面一道強風吹上來,等到六百米的時候,才終於看到了坑底的模樣。這天坑可說是個葫蘆型的洞穴,越往下越寬,到得底下,已經是洞口的數百倍了,令他意外的是,這坑底竟然是個巨大的湖泊。懸停在湖面上,李青寶來不及感受造物者的神奇,趕緊尋找落下來的工人。就看在他身側十多米的地方,浮著十多個黑影,從劍光上照出來的衣著來看,應該就是工程部的人。「喂,醒醒!」李青寶來到個四十來歲的工人跟前,將他提到劍上,用手拍了幾下。那人吐了幾口水,昏昏沉沉的醒過來:「我這是在哪裡?」李青寶突然想到一件事,伸手又把他打暈過去了。坑外的廖菲妃、秦嶺、丁芸、陳洵都在焦急的等待,雖心思不同,但都不希望李青寶出事。等對講機裡傳來聲音,廖菲妃第一時間跳起來,搶到嘴邊:「老李,怎麼樣了?」「人可能都活著,我需要一艘船,還有,深度是六百米……」秦嶺又驚又喜,人都活著,那可省了一筆安家費了,而且培養熟練工人可不容易啊,別看老說農民工,京泰就沒這個說法,也從不外包,都是自己的正式員工。

    丁芸敏銳的感到不對勁:「你要船做什麼?」「丁大警花,這下面是個湖啊!是個地底湖!」李青寶沒好氣的說,「人都浮在湖面上,快給我弄艘船來,不用2012那種,木船就行了,直接扔下來。」知道距離就好辦了,陳洵立刻讓消防員動起來,粗繩不夠,繩梯不夠,就讓人回隊裡取,跟在他身旁的消防員卻小聲問:「陳隊,剛才給李先生的繩子只有400米,他說那下面有600米深,怎麼下去的?」陳洵身子一震,虎著臉說:「人家自然有人家的辦法,你想這些幹什麼?還不去幫忙!」消防員一臉訕笑,摸著腦袋跑開了。陳洵這才疑惑的看向丁芸,要說那鬼怪神奇的事,他見識過也知道李青寶這人是有些能耐的,可要說他直接跳下200米深的坑底,就算下面有個地底湖,那也讓他接受不能啊。「陳隊,李先生的事你不用操心,」秦嶺插嘴道,「既然他說沒事就沒事,按他說的去辦吧。」消防隊裡就有船,而且是氣墊船,金河光聽這名字就清楚,這座城市不單有山還有一條河穿城而過,每逢廖日汛起鮮有不發大水的,河堤修得好,可也常有人落水,為了救人防洪,中隊裡就配了十五艘氣墊船。接到陳洵的電話,中隊長和教導員都動了起來,由中隊長親自押著五艘氣墊船趕到金河銀湖。秦嶺的助理已經把四十七位施工部的員工可能還活著的消息傳給了那些親屬聽,一時間又是一頓嚎啕大哭,大半都是真心覺得慶幸,可也有的在罵娘。本想著這算是工傷,能從京泰和保險公司手裡大撈一筆,指不定下半輩子就不用工作了,可人要救回來,這錢自然是得不到的了。「直接扔下去?」中隊長板著臉說,「胡鬧!既然那位李先生說有600米深,用繩子吊下去就好。這樣高的距離,那砸在湖面上,湖面跟塊鐵板似的,船還不砸壞了?」陳洵老臉一紅,就求救的看向秦嶺,他倒是知道丁芸幫他說話,在中隊長這裡也沒用的。「嚴隊長,李青寶這樣說,肯定有他的道理,要是您不信的話,可以用對講機問他。」秦嶺客氣的說。嚴隊一點頭抓過陳洵手裡的對講隊,按著就說:「我是市消防中隊的嚴湖嚴隊長,你是李青寶李先生嗎?」「嚴隊長,你叫我李青寶就行了,船到了嗎?這地底湖就跟個裝了牛奶的碟子一樣,湖面佔了整個坑底的百分之九十多,只有很窄的湖岸,我已經盡力把人推到岸邊去了,可還是不夠位置放,要是把船快些送下來的話……」李青寶正著急,嚴湖一下打斷了他的話:「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那些工人從上面掉下去,足足600米深還能活著嗎?」李青寶氣不打一處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意這種細節,但他還是必須解釋:「這坑底在400多米的地方有一股上升氣流,應該是在中間的時候,有洞送出來的風往上走。不單是工人,連那蓋了一半的樓都被托住了,可它實在太重,就沉到了湖裡,湖面上還到處都是泥土磚塊……」嚴湖算是聽明白了,心想那些工人倒是好幸運,這樣人扔下去沒事的話,說不定氣墊船扔下去也沒事,時間緊急也顧不得了。

    「把氣勢船的扔下去,還有,拿幾個大的充氣墊,也扔下去,陳洵,你帶隊跟下去。」

    那些大氣墊是在遇到有人跳樓的時候用來接人的,嚴湖過來的時候也帶在了車上。

    廖菲妃看到陳洵等人動起來,才總算心靜平復了些,她可真是擔心李青寶在下面有什麼事。

    600米的距離就算是用繩子縋下去也需要一段時間,不是人人都像李青寶那樣,直接拿著繩子就往下跳的。

    剩下的消防員就在綁繩梯,普通的繩梯是50到80米之間的,要幾架繩梯綁在一起,才能夠垂到地底湖。

    「我過去看看蘇淑那怎樣了,你等著李青寶?」秦嶺問道。

    「嗯。」廖菲妃答了句,就看丁芸蹲在坑邊,神情緊張的瞧著坑裡,心想,這位丁隊長也真的很關心李青寶呢。

    不知為什麼,這樣一想,廖菲妃心裡頭有些不舒服。

    陳洵的身手在隊裡是數一數二,可綁著繩子踏著洞壁往下縋,都感到手心冒汗。穿的鞋防滑性能一流,但踩在洞壁上隨時都有打滑的可能,而且由於是葫蘆型的,沒過多久就沒辦法踩著洞壁了。

    整個人都掉在半空中,雙手交叉抓著粗繩,四周又黑得一米外都看不到,把頭燈打開,也看不遠太多,想還要許久才能到底,連陳洵都有種寂靜得可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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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一同下來的足有十人之多,陳洵不得不不斷的跟隊員說著些笑話,才能壓抑住內心的恐懼。

    在500米的地方,他瞧見了一個十米高的大洞,這全虧他用強光手電一直照著洞壁才能發現,對身後的隊員喊了聲,那個消防員也用手電照著看到了一個對應的大洞。

    想必那上升氣流就是從這洞裡衝出來的吧?

    才在想著,一股大風直接從洞裡吹出來,把陳洵等人吹得跟無根的浮萍似的亂晃。

    那有膽子不算太大的消防員竟然大叫起來,陳洵忙喊道:「不要亂動,保持平衡,跟著風自由擺動。」

    那風實在是太強了,吹得陳洵他們差點都往上走了。

    好在風只吹了大約三分鐘左右就停了,大家驚魂未定的用對講機叫上面繼續往下放。

    坑口處聽得仔細的廖菲妃心裡一緊,幸好很快就過去了。

    再過一會兒,用強光手電就能看到湖面了。

    地底湖的巨大讓陳洵等人都是心頭一震,若不是那湖面上浮著許多人,還有許多的木板、磚頭和泡沫,真是跟一塊龐大的鏡面似的。

    「陳隊,這邊。」李青寶大聲喊道。

    他將氣墊船和大氣墊都弄了湖岸邊,大部分的人都被他送到了船和氣墊上。

    這些人大半都沒什麼事,最多有些外傷,都不算是太緊急的。

    只是湖面上還浮著的那些,怕是沒什麼能做的了。

    就算是有上升氣流的幫助,一百多米的距離也並不是能讓人安然無事的。這還浮在湖面上的六七個人,要是挨近了看,身下都是血。

    「那些人也要送上去。」陳洵游到岸邊聽李青寶一說,苦笑道。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既然屍體在這裡,總不能不送上去。

    「我也是這樣想的,這就有勞陳隊你們了,兄弟,借條繩子。」李青寶向個消防員說。

    他們游過來的時候,粗繩都用安全扣扣在腰上。

    那消防員一愕,就看陳洵點頭,忙把粗繩給了李青寶。

    「我上去看看那兩個風洞,」李青寶指著頭頂說,「總感覺那裡頭有點怪。」

    陳洵皺眉道:「那風洞吹出來的風很大,你坑又是葫蘆狀的,就算是你往上爬,能到洞裡?」

    「用鐘擺原理,擺動幾下就能蕩過去,沒事的,大不了再掉下來。」李青寶露出口白牙,滿不在乎的一笑。

    陳洵拿他沒辦法,畢竟說什麼李青寶也是他管不到的。

    李青寶提著粗繩,也不扣在腰間,手一拉,整個人像是火箭般的往上竄去。

    跟陳洵下來的消防員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小聲問他:「陳隊,這位李先生是幹什麼的?」

    「我哪兒知道,少給老子扯閒話,幹活!」陳洵瞪了他一眼,看著不到會兒就沒人影的上空,心頭疑惑也不小。

    沒花多久就來到了風洞口,那風吹得陳洵他們東倒西歪,可吹在李青寶的身上卻是半點都沒用,他像離弦之箭似的,直接衝到了洞裡。

    不說他能直接御劍飛出坑口,就這是個風洞就表明另一面是有出口的。

    雖說可能這洞口離那出口的距離很長,但李青寶還想一探究竟。

    提著寶劍,藉著劍光往裡走,李青寶發現這洞還真夠寬廣的,外頭看的洞口是十米高,走到裡頭卻是越來越大,寬度也在六七米以上,高度漸漸變成了十幾二十米,近乎是一條把這地下鑿空的腸子。

    洞壁倒很乾燥,想也能想到,這常年有強風在吹,就算是有水氣也被吹乾了。

    往裡走了約莫五六十米,地上才有些碎石出現,要不就跟人工開鑿出來的差不多。

    都是些小石塊,不像是河邊經年累月沖洗出來的鵝卵石,像是人工炸山弄出來的。

    本想著能在這洞壁上發現什麼的,畢竟那上升氣流太強,不像是正常氣流。

    誰知一直走了百多十米,越走越寬,卻是一點異樣都沒發現,李青寶不由得有些喪氣,正當他想要打轉往回走的時候,突然劍光掃過左側頭頂的洞壁,他一下怔住了。

    「金丹洞府?!」

    那洞壁上用正楷寫著四個字,讓李青寶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這裡難道是一位修真界先賢的洞府?可明明沒有半點的靈力啊。

    金丹洞府,那是不是說這裡藏了金丹?

    靠,要是真的話,那我不是……李青寶血一下湧上來,差點要仰天長笑了。

    可一瞬間他就鎮定下來,慢來,慢來,沒有靈力,說明這裡已經被荒棄了好長一段時間了,說不定金丹也被人給帶走了。

    李青寶一想到這兒,就又絕望了,但轉念一想,若是個金丹期修士的洞府,就算是金丹不在,那也能留下些寶貝吧?

    想著,他一躍到金丹洞府那四字下,用手敲了一下,眼睛一亮:「是空的?」

    蘇淑

    香汗像雨一樣落下,平時大方端莊的她也手忙腳亂起來。得到消息趕過來退房客人排成了長龍,跟開盤那天都能一比了。她不斷的跟人道歉,被人指著鼻子罵也不敢還嘴,饒是在售樓部早練得沒心沒肺,幾小時下來,還是忍不住想哭。

    秦嶺親自坐鎮後才稍好了些,可退房的人直到華燈初上,都沒有稍減的意思,讓他這商界老江湖都頭疼無比。廖菲妃也趕過來幫忙了,她聽到陳洵說李青寶要去風洞裡就氣得快暈了,也不報聲平安,早些上來,就知道亂跑。

    市裡的救護車差不多都派了過來,救上來一個工人就送上救護車送往醫院,那些親屬哭得叫一個慘,特別是最後那幾具屍體送上來的時候,像是天都塌了似的。

    秦嶺再三解釋公司會給他們合適的經濟賠償,那些人還想賴著不走。

    有好幾個直接坐到了售樓部的貴賓室裡,讓蘇淑心裡都有火。

    「你快去拿幾百萬過來,先按公司的制度賠給他們,讓他們簽了單先走人。」秦嶺略微有點冷血的說。

    倒不是他不知人命珍貴,只是現在退房的事鬧得人人都在忙,那些親屬也不知體諒一下,還要給他添亂,讓他再想好生的跟他們一個個談話,安慰,也沒辦法。

    李青寶到快夜裡十一點的時候,才從坑裡爬上來,除了陳洵、丁芸還在坑口等著他,消防車都走了一大半了。

    「那風洞是通往那頭的……」李青寶往新湖對岸的小清山說,「洞口我也找到了,本來想從那裡上來的,怕把你們嚇著了,就還是從這裡出來好了。」

    「你還怕不夠嚇人的?」丁芸埋怨道,「人都走了,就我和陳隊等著你。嚴隊長對你的表現很滿意,聽說你只是金河大的校工,打算給學校送一面錦旗過去。」

    「那陳隊幫我謝謝了,」李青寶笑道,「真沒事,你們下去可能是送死,我下去那跟玩兒一樣,還有些意外的收穫。」

    陳洵眼睛一閃:「能不能說一說?」

    「說了你也不懂啊,那東西你們拿了沒用,我拿了倒是有些用。」李青寶手一張,就看他的掌心裡有一對水滴狀的銀耳環。

    「就這個?這在地攤上十塊錢一對都不要吧?」陳洵輕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我拿了確實沒用,可丁隊長說不定有用呢。」

    丁芸臉蛋一紅,心撲通亂跳,想李青寶是不是會送給自己。

    李青寶瞟了這位漂亮的警花一眼,搖頭道:「你也沒用。」

    「我怎麼沒用?」丁芸一急,就說,「我不是女的嗎?」

    李青寶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哎,我還是別解釋了,越解釋越亂。」

    陳洵扭頭偷笑,轉回頭又一本正經的說:「我得回隊裡去了,還要寫報告呢,這一天鬧的,有點亂啊,哈哈。」

    丁芸高傲的一昂頭:「我也要回隊裡去,下回不想再見到你這個惹禍精了。」

    李青寶無奈的送這兩人走了,才趕往售樓部。在樓外,被陳鎧田蟒攔住了。

    「李大哥,你可不夠意思啊!你自己出風頭跑下去,這也算是為廖家做事,怎麼沒把我們想起來呢?」

    滾一邊去,這事是出風頭嗎?這風頭一把握不好連頭都被風吹沒了,再說,都下去了,誰來保護小姐,」李青寶瞪眼說,「是不是最近閒得蛋疼了?要找我踢破一個?」

    陳鎧田蟒嚇得一捂襠往後就退:「別介,李大哥,我們也就是說說……」

    「真要閒得慌,晚上等小姐睡了,你們輪著去找慕容玩吧。」李青寶說完就往裡面走。

    田蟒愁道:「慕容大哥他那裡也不能隨便去啊,要喝多了怎麼辦?」

    「輪班嘛,喝多了也沒事,慕容大哥不是在看場子嗎?喝多了他會照顧你的,」陳鎧嘿笑道,「昨天給他打電話還說場子裡新來了幾個小姐呢。」

    秦嶺、蘇淑忙得身心俱疲,才總算是送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交給售樓部裡的人來接待就行了,兩人坐在貴賓室裡才坐下,喝了一口水,就看李青寶進來了。

    「廖總呢?」李青寶皺眉往裡關著的門瞅了眼。

    「她累了,我讓她在我的辦公室裡休息一會兒。」蘇淑起身說。

    「我去看看她。」李青寶抬抬手指,推開門,就看到了廖菲妃。

    廖大小姐弓身躺在皮沙發上,身上蓋著件毛毯,髮型已經亂髮,長長的睫毛蓋著眼睛,像一副仕女臥床圖似的,可就李青寶瞧,沒哪個仕女有她漂亮的了。

    托了張椅子坐在廖菲妃的對面,李青寶從口袋裡托出那副耳環。

    一道金光射在耳環裡,就看耳環立刻射出幽幽的青光,原來關著門開著空調,悶得頭暈的辦公室一下清新起來。

    這是李青寶在那金丹洞府裡翻箱倒櫃找了好半天才找的寶貝,算得上是不多見的法寶,有個特別的名字叫「清靜對環」。

    傳說是禪修一脈的修真者必備的,有清心鎮神的作用,就算是再煩亂的心境,只要配上這對耳環那立刻神思清明,還能在身體四周放射出潔淨空間的作用。

    但這都需要靈力來驅動,如若給普通人配戴的話,那只會清潔身體四周的空間,範圍也不大,大約是在直徑兩米左右,

    對身體還是有些好處的。

    看著廖菲妃圓潤的耳垂上戴著的珊瑚耳環,李青寶伸出手輕手將它取下來。

    動作不大,但廖菲妃還是柔柔的嚶嚀了聲,聽得李青寶魂兒一跳。

    再瞧廖菲妃,就看她這一翻身,衣領整個垂下來,那雖不誇張,也絕對不算平坦的胸部幾乎大半都露在了李青寶眼中。

    他深嚥了口水,幾乎不能動彈,手裡抓著清靜對環,想要替她戴上,可手偏偏動不了。

    就這樣僵住了一兩分鐘李青寶才總算恢復正常,他拿起耳環小心的往廖菲妃的耳朵上一扣。

    偏偏就在這時,廖菲妃突然睜開了眼睛,錯愕的看著他。

    「你在幹什麼?」

    「我……」

    廖菲妃低頭一瞧衣領,俏臉一紅,接著抬手就一巴掌沖李青寶的臉上扇去。

    李青寶的反應何等快,她手一動,他就感到她要做什麼了,往前微微一探,手一伸抓住她的手腕,這一鬧,兩人的臉孔相差不到十公分,呼出的氣都能衝到對方,都愣住了極品教師全閱讀。

    「你,你想做什麼?」廖菲妃呼吸急促,手無力的垂在李青寶的掌中。

    身份再高貴,傲慢得眼睛都像從不往平常人身上瞟一眼似的,但她依然是個女孩。

    兩人朝夕相處,年紀相差不大,又幾次三番的非正常的親密接觸過,距離早不是保鏢跟大小姐那樣遠了。

    「我在幫你戴耳環,這是跟那螭龍抬首鎮一樣,是一件法寶……」李青寶目光一低,想要壓抑自己內心的騰湧,可說了一句話後,偏發現自己這一低,目光巧妙的落在了廖菲妃的胸口上,他忙又收回目光,看向廖菲妃的雙眼,兩人一對視,廖大小姐的臉就更紅了。

    「是,是法寶嗎?」廖菲妃弱弱的問。

    她突然想起剛在被輕撫耳垂時的那種酥癢感,心裡像有千萬個小人在擂鼓似的。

    「嗯,是法寶……」李青寶本想正經的解釋,可身子前傾了一陣,根本沒想到屁股就挨在小半張椅子上,這下椅子終於支撐不住,往後一滑,他直接往前一倒。

    「你,你……你竟然耍流氓!」

    廖菲妃滿臉驚駭的看著被李青寶一頭撞得變型的胸,驚惶失措間居然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了。

    「我不是故意的……」李青寶狼狽的說著伸手一撐……

    要命了,他正好撐在了廖大小姐的小蠻腰上。

    入手到是軟得跟糯米糕似的,可現在完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廖菲妃終於爆走了。

    她抬腿一腳把毫無防備的李青寶直接踢得撞在了蘇淑的辦公桌上。

    「哎喲!」李青寶撞得暈乎乎的,嘴角都淌出血來。

    暴怒中的廖菲妃出手真是毫不留情,可等她回過神來,瞧著李青寶受傷,心裡想要過去看看,最終還是抱著胸,哼哼了幾聲,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裡面不是出事了吧?」蘇淑在外頭聽到動靜驚道。

    她想進去瞧瞧,被秦嶺一把叫住:「沒事,年輕人鬧著玩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蘇淑驚疑不定的看向秦嶺,老成持重的他可不該說這樣的話啊,難道那位廖總真的是廖董事長的親戚,甚至就是他的那個獨生女兒?

    「不看,行嗎?」蘇淑小聲問。

    「放心吧,」秦嶺托起茶杯,微笑道,「真要出事,我還能安心坐在這裡,今天的事還少嗎?」

    是啊,天坑下陷,四十七個員工死了七人,退房潮,哪一樁事遇上都要令人叫苦吧,蘇淑想到這裡,倒佩服這位淡定自若的秦總了。

    過了好半天,才看到廖菲妃陰沉著臉出來,接著就是李青寶用紙巾擦著嘴角走出來。

    「沒事,廖總心情不好,我勸她來著,動靜大了。」李青寶詭笑著說。

    蘇淑突然心裡一亮,這兩人不是借我的辦公室做那種事吧?耍流氓那三個字,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啊。

    我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死李青寶,李青寶死,該死的李青寶!廖菲妃把桌上的餐巾紙一張張的抽出來,使勁的撕著,桌面都堆著十好幾片了。

    不過,那感覺倒真奇怪,廖菲妃才回味了一下,俏臉一紅,狠狠的掐了下腿,你可不能中了他的**彈,再說他有什麼好的魔天記!

    長得又不帥,又沒我家有錢,開個破車還是我家裡給你配的,不就是懂些法術嘛,還成天法寶法寶的,誰稀罕你的法寶?有本事你抓幾個妖怪給我看啊!

    成天裝酷耍流氓,嘴裡說的話也沒幾句乾淨的,跟地痞黑道一樣,要不是爸一定要你做我的保鏢,我早就把你開了!

    可是……廖菲妃心裡犯迷糊了,要真開了他,還有些捨不得的。但是本大小姐的便宜就是這麼容易占的?

    不知為啥,以前占的便宜比這次嚴重多了,可廖菲妃這回就心裡很彆扭,隔天就把單小蓮給找過來了。

    「啥?又佔便宜了?」單小蓮驚道。

    「為什麼說又?」廖

    菲妃不滿的嘟著嘴。

    「其實呢,他摸下腰沒什麼的,」單小蓮眨著眼笑,「他不還抱過我嗎?」

    這話讓廖菲妃生氣:「現在不是說你的事,說我呢,給我想個法子報復他。」

    「他是你保鏢,你隨便說一句讓他去死,他不就去死了嗎?」單小蓮怪笑道。

    「你,你,死小蓮,我要能讓他去死就好了,他現在是我爸手裡的寶呢,我爺爺……」廖菲妃洩氣的說,「我爺爺都說要見他。」

    聽到廖老連單小蓮這樣的女孩都肅然起敬,沒辦法了:「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真要弄出事,你爸還不關你禁閉?」

    「哎呀,關禁閉就關禁閉,我真是氣死了,找你來是讓你幫想辦法,不讓你來打擊我的信心的。」廖菲妃抓起桌面的紙片扔過去。

    單小蓮揮手擋開說:「要不跟你上回整那個原行惑一樣,來個美人計?」

    「不行,要是他假戲真做,趁機把我霸佔了怎麼辦?」廖菲妃連連搖頭。

    「那不正好遂了你的心願了嗎?」單小蓮跳下床說,「我看你就是動了春心了,這身份上的差距,讓你一時不能放下面子,這樣吧,我去跟他說,要不你倆晚上就滾床單吧。」

    「你敢!」廖菲妃急了起來,抓住她的手就說,「你要胡來,我拆了你家房了。」

    「看把你急的,」單小蓮摔開她的手說,「我就隨便說說,真要拿李青寶怎樣,也不能就光便宜你一個人,我還排著隊呢。」

    「他什麼時候成香饃饃了?你真就喜歡上他了?」廖菲妃心裡五味雜陳,瞧著她問。

    「隨便交交男女朋友總可以的,不結婚我爸也不會說什麼,」單小蓮盤腿坐回床上,「要不我玩膩了再給你玩?我看他雖然瘦,可莇骨硬,全都是精肉,說不定床上那活兒挺強。」

    「哎呀,小蓮,你成天都看的什麼書,這話我聽著臉都紅。」廖菲妃捂著發燙的臉蛋羞道。

    「我上回考試的時候刻在書桌上的,說什麼瘦是瘦,精神夠,肥是肥,一把錘,老是老,越老越能搞,小是小,越小越是寶,」單小蓮神經兮兮的說,「還有上回我在步行街逛的時候,在公共廁所裡看到的,說是這男人跟薄皮餃子一樣,越是精實的那就戰鬥力越強。」

    廖菲妃聽得睜大眼,像是不認識眼前的人似的。

    「我也沒做那過種事,可是這些話聽著都是經驗很豐富的人說的,想想也有八成理吧,再說,」單小蓮抱起睡上的一個維尼熊娃娃,「咱們年紀也不小了,就不想真找個男朋友安定處下來?」

    「話是這樣說,但是,」廖菲妃腦中想到李青寶,小嘴一歪,「我也不能跟個保鏢,還是個成天佔我便宜,跟個流氓似的,只知道錢的財迷保鏢在一起。」

    「我說你別老狗眼看人低啊……」

    「你才狗眼呢。」廖菲妃白了她一眼。

    「李大保鏢也賺了好些錢了吧,他本事又那麼大,還能飛呢,」單小蓮春心蕩漾,「你瞧見上回那個丁大隊長沒?那個丁姐姐看李青寶的眼神就不對,你要不趕緊下手,別說我,就是丁姐姐就先把他給抱走了。丁姐姐比咱倆差一丁點,可也是個大美人兒啊。」

    廖菲妃心底亂糟糟的,本來是讓她過來商量報復李青寶的,現在卻在把心思都拋沒影了。

    她倆萬萬想不到,就算是她倆再加丁大警花全都平躺在床上,李大保鏢也是有心無力的。

    但單小蓮倒沒說錯,丁芸確實有點動心了,她上午就打電話給了李青寶,約他吃飯。

    「我說丁大警花,你不是說再不想跟我見面了嗎?怎麼轉過身不到一天就打電話來約我?哈,我就猜到,像我這樣玉樹臨風,神清俊朗的好情郎,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肯定是看上我了。」

    李青寶的話把丁芸臊得臉跟紅紙似的,趕緊在電話那頭說:「你就自吹自擂吧,別的找不到,比你好的光是市局都有好幾十個……」

    話說得大聲了些,刑偵隊的未婚男警官都像是土撥鼠一樣抬起了頭望向她。

    「喲,那你怎麼沒約別人呢?是不是咱們刑偵隊的男警官都有問題啊?要就是都結婚了還外面有小三,要就是那方面有問題。」李青寶的話可算是得罪人了。

    「你不怕我把這話轉告給他們?」丁芸咬著嘴唇說。

    「我怕什麼?加一起都不夠我一隻手折騰的,好了,你約我就約吧,時間地點你訂,這個,要訂房間的話,我喜歡希爾頓的總統套房,錢由我來付,你工資也不高,讓你花錢也不好不是,」李青寶瞪了眼坐在對面想偷牌的慕容青,繼續說,「別不好意思,都是成年人啊,中間那些環節都省了吧。」

    丁芸臉更紅了,晚霞都比不上啊,她咬牙暗罵了幾句這姓李的要命,然後軟聲道:「那晚上七點在良坊?」

    「嗯,掛了啊。」李青寶把手機一收,就罵:「慕容,德州撲克你也要偷牌,那打麻將你是不是要往肚皮裡揣一副啊?」

    「門主,我就是想看看下面那張……」慕容青憨笑道。

    「先別打了,」李青寶把牌一扔說,「這場子你算是拿下來了?」

    「嗯,這家『河上良家』的ktv在金河很有名氣,原來的老闆是個狐妖,離化形

    形期還遠著,藏頭露尾的在後頭主事,」慕容青說道,「看場子的都是些金河黑道小幫會的,我一來就把人清了,直接跟那狐妖把話挑明了,花了一百萬就拿下來了

    「你在這裡打聽消息也不錯,」李青寶瞟了眼從包廂門裡進來的少爺,看他把茶換了,等他走了才繼續說,「那個材料靠秦嶺我看是沒指望的了,但要是連廖家都找不到,我們就……」

    「我倒是收了個風,」慕容青低聲說,「界裡傳說黑市又要開了。」

    李青寶身軀微震,沉聲道:「消息來源可靠?」

    「百分百可靠,我收到消息後又跟媚姐通過電話,京裡也有消息傳出來了,」慕容青展容道,「要不出意外的話,一兩個月後就會開張。」

    「這修真界的黑市已經斷了四五年了,以前都是每年都開放的,」李青寶靠在椅子上,皺眉說,「那主家說了為什麼要斷這四五年嗎?」

    「沒有明確的消息,說是可能主家出事了,現在再開,也換了人做主,」慕容青替他倒了杯清茶,自己托起杯酒喝了口說,「門主,要是能多拿到幾份材料的話……」

    「自然會替你跟小媚著想,」李青寶揮手說,「燭門門戶不大,做門主的當然想個個都能有出息,我也不會藏私。」

    「謝門主,」慕容青肅容行禮,然後說,「門主,你在廖家做保鏢,賺的錢雖說不少,可花銷也大,是不是讓我跟媚姐……」

    「別打這念頭,門裡有門裡的規矩,你們賺的那是你們的,只有門主給你們便宜,沒有門主佔你們便宜的時候。」李青寶打斷他的話道。

    慕容青感慨萬千,光憑燭門這條門規都讓他深感值得。哪像別的門派,那掌門恨不得把門裡的人都當成奴隸來搜刮。

    「好啦,晚上說不定我還要過來一趟。」李青寶起身道。

    「咦,還過來?門主不是要跟丁隊長開房嗎?」慕容青壞壞的說。

    「開你頭的房!」李青寶狠瞪了他眼,轉身就出了包廂。

    慕容青笑笑,把經理叫進來:「那幾個西伯利亞來的俄國妹子先養半年,都是沒的,不能便宜了別人。」

    「可是,有人訂了個啊?青爺。」經理愕然道。

    「誰訂的?把錢退了!那個媽媽桑又自作主張了是不是?她不曉事,你也不曉事?」慕容青騰地站起身,寒聲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經理全身一抖,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出。

    「出去吧,照我說的辦。」慕容青抓起茶几上的酒,一飲而盡。

    丁芸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的是平常絕不會穿的粉色連衣裙,銀色高跟鞋,長髮垂在肩上,站在良坊門外,來往的人群無不注目。

    李青寶看得心裡讚歎,丁警花跟廖菲妃比略有不如,可也是難得的美人兒了,特別是她那窄腰,比廖菲妃、單小蓮都要瘦上一寸。

    「等久了吧?我有事,來晚了,瞧你這身打扮,裙子一撩就能辦事,真方便。」

    丁芸俏臉發燙,剛想還口,就見到店裡衝出來個少年,後頭追著兩個服務員:「快攔住他,吃霸王餐的!」

    良坊忝居金河首席食府,除廖上河那瘋子有膽子把整座良坊清空招待廖菲妃,平常權貴富豪來來往往,衣冠不整都不能入內,坐上貴賓都是有身份的,那少年突然吃個霸王餐,讓服務員愣了一會兒,才追出來,等喊那一聲的時候,少年已跑過街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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