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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崑崙舒刃 文 / 曲墨封

    滄桑心木練蛤蟆功,不幸走火入魔,氣沖雲霄。%

    無情拜天歌曰:「滾雷紛紛轟地。」

    司馬魴火續曰:「正是滄桑瑞氣。」

    海系舟贊曰:「再放三年何妨?」

    郎射鵰御劍飛過,被熏得一頭栽下,怒罵:「放你娘的狗屁!」

    ——摘自《謔事錄》

    皎皎崑崙,雪月生輝。

    在這海拔六千米高的絕峰之上,竟有幾樹寒梅,在峭壁邊緣傲然而立,卻不知是何類異種,不但花瓣晶瑩如玉,連枝幹都澄澈透明如冰雪,月影空明,梅影扶疏,清光流蕩出滿地寒波。

    輕風拂過,捲起千片流雪,將月光閃得一片燦爛,冰瑩寒梅,在風中飄動,搖曳出亙古的風華。

    一個略帶慵懶散漫的男聲,倏然響起:「可是慕容仙子來了?」

    女聲隨即傳出,清軟靈動如縈波弄玉:「舒刃兄身在風雪之中,竟如化融天地之間,了無痕跡,此等道境,月影佩服。」

    一位白髮佳人,就有如這流風回雪,宛若凌波仙子,自夜幕中魅然幻出身形,飄然而下,紅白各色飄梅點點,隨著貼身綾帶沉浮上下,舞開絕世煙華,她的身形亦虛亦實,如夢似幻,那股幽靜的氣質,是如此的完美,沒有絲毫矛盾地融入這一片雪月之中。

    她並非絕色美女,容顏只能算得上清麗,但卻有一種嫻靜幽然,不染纖塵的氣質,教她綺袍飄飛之處,當真恍惚若仙。

    此刻,慕容月影早已望見了五丈外的舒刃。

    他一襲白衣,隨風飄搖,頭頂、肩頭都積滿了雪花,就好像一個雪人一般。只是這幅形容,絲毫無損於他的俊逸,更給他添了三分灑脫不羈。

    當目光未曾直視舒刃時,他彷彿化入天地經緯,與萬物交融,而當矚目之時,才深切地感受到那股自他每一寸肌膚散出的俊超然之氣,猶如長空之上最飄灑的那朵流雲,不自意地要將人心魂吸入其中。

    饒是慕容月影身為幻魔宮傳人,心性韌如蒲葦,也不由略有撩動。

    舒刃向前輕移一步,滿身積雪須臾紛飛而下,恍若純白色的煙花。

    「慕容仙子來此,可是為了我們的盟約?」

    舒刃洒然一笑,如同和風。

    慕容月影點頭:「舒兄再過數日,便要正式出師了?」

    「正是。」

    「最近廣寒闕那一脈的勢力又增加了……」慕容月影輕歎一聲,眸中帶著幾許流煙般的迷離。

    「這是幻魔宮家事,在下何德何能,參與其中?」舒刃搖頭道。

    「崑崙妖族之中,舒兄是千年以來,第一個同時修成《長生訣》和《天魔策》之人,自然是有能力的。」

    「可惜在下平生所志,只在批風抹月而已……何況,這不過是邀天之倖,妖祖黃蟻所創四大奇功,大部失散,於崑崙北宗唯存《天魔策》一部而已,若非那寧孤行不久前尋得《長生訣》以交換我崑崙的仙品雪玉,舒某一生也未必能覽其真容。」

    聽得此言,慕容月影嘴角露出一絲纖柔笑意,如同冰梅初綻,教她清麗之中,添了三分煙火之氣:「舒兄修煉長生訣之後,氣質果然飄逸過人,但根基仍是《天魔策》,孕養魔胎,便須爐鼎……」

    舒刃聽得此言,眼眸微瞇,他的雙眸勻稱明淨,極為好看,但瞇起時卻顯得頗為狹長,精光亦比一般人明亮許多。

    「慕容仙子可是……」

    慕容月影聽得此言,卻是毫無慍意:「月影蒲柳之姿,何堪與君相成,倒是那伊輕舞為廣寒靈體,舒君以她為鼎,培煉魔種,最為適宜……」

    說到此處,慕容月影清亮如水的眸子,竟是散出一絲異光:「事成之後,那廣寒仙子伊輕舞便是舒君媵妾,任君恩澤!」

    聽得此言,舒刃發出一聲清笑,用力擊掌,震得滿地積雪紛飛,猶如連天素雨。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慕容月影頷首道,清柔微笑,綾帶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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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月之後,重見這絕色少女,水悠揚雖然平日裡未曾想念,但此時嗅著佳人遍體蘭馨,感受著玉體溫軟,也不由心頭火熱如焚,吮著紅嫩嬌膩的唇兒,裙底的雙手發力搓揉,胸腹亦是拼勁碾壓,彷彿要與她融為一體,又如同要將美人揉碎擠爛一般。

    轉瞬間,兩人的舌條便已粘在了一處,如同龍蛇嬉戲,彷彿螺旋一般交纏,紅脂流瀉,化出煙火迷離。

    水悠揚口中吮吸,將美人津液度入口中,感受著滋心香甜,裙內嬉弄的雙手也越發歡快,掌心隔著黑絲襪褲來回按壓著佳人挺腴的翹臀,但覺飽滿尖挺,彈力豐盈無倫,略帶粗糙的黑絲,更真切襯出雪膚的柔滑,觸著他肌膚,但覺酥融欲化。

    此時,水悠揚已有一定的相吻經驗,粗得此中真髓,與南宮仙兒纏綿一陣後,開始細細感受其中精微,舌條輕點,繞著美人舌尖來回划動,打著溫柔的圈兒,作節奏律動。

    南宮仙兒嬌軀一顫,只覺週身酥麻,彷彿心跳的節律也被牽動,要發生共振一般,霎時俏臉淺暈,而水悠揚一雙手卻是指腹輕彈,如同輪指琵琶,隨著掌心的撫弄,在南宮仙兒臀峰遍地輕點,柔柔的雪肉顫動,卻化為流電,鑽入兩人的通體神經,

    ,更欲直入命魂。

    「嗚……」

    南宮仙兒發出一聲膩吟,卻隨即被水悠揚將芳唇堵得密絲合縫。

    「咿……」

    南宮仙兒發出嬌柔的鼻音,如同春水纏綿般柔嫩動人,惹得水悠揚心頭如火,挑弄得越發得力,十指漸要鑽入那道深邃幽美的臀縫之中。

    正在這時,卻有一個聲音響起。

    「小姐,這……」

    兩人大驚,急忙分了開來,均是窘得滿面漲紅,卻見一名美貌婢女正端著個食盤走了進來。

    南宮仙兒忍著嬌羞,強作平靜道:「把飯食放下,你出去吧。」

    那婢女急忙道一聲是,將食盤放在臨門的櫃上,疾走而去。

    見水悠揚不由發呆,南宮仙兒在床頭取了一件外套,隨手披上,卻是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怎麼啦?難道是看上那個婢子了?」

    水悠揚急忙道:「仙兒妹子,怎……怎麼可能嘛……」

    「放心,她們不會到處亂說的,何況現在人家可是你的人了哦……」

    說罷,南宮仙兒低垂了臉兒,嬌羞如霞,卻是更增三分動人麗色,略帶迷離的眼波,便如同飄著桃花的三月煙水,使人心醉。

    她輕輕伸出一隻手兒,遞入水悠揚手中,帶著些微的輕顫,卻讓水悠揚心頭劇跳,將麗人玉手一把緊緊攥住,只覺柔荑纖滑,綿若無骨。

    對視了一小會,南宮仙兒忽道:「你還沒吃中飯?」

    水悠揚點點頭。

    「我的這份分你一半吧……」南宮仙兒嬌聲道。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旬月不餐都未必會飢餓,吃飯純粹是形成習慣而已,一餐吃多吃少,自然沒什麼影響。

    水悠揚見只有一套餐具,卻是心頭一蕩,笑道:「是你餵我還是我餵你?」

    南宮仙兒聞得此言,不由俏臉飛紅。水悠揚卻是一把攬住她纖腰將她抱起,另一隻手抓了銀餐盤,放在水晶高腿茶几之上,便擁著小美人兒,坐上茶几後方的鱷魚皮長沙發。

    餐盤以純銀打造,閃動著珵亮的白,餐具卻都是紅木打造,鮮明的色彩對襯,十分能激起人食慾。

    飯菜不多,一大盅海參小米粥,一盤鱸魚炙,一碟青菜,然後就是一杯奶膏。

    水悠揚見碟中的油麥菜竟是全生模樣,水嫩嫩地,不由詫異,只是他當初在冰封森林中吃過生熊肉,自然也不在乎吃生菜,只以為是南宮仙兒口味特殊罷了。不加任何佐料調味劑的生菜,雖然韌而無味,畢竟是吃得下去的。

    懷中的南宮仙兒卻是輕笑起來:「你且嘗一口試試?」

    水悠揚取起筷子,夾了一口,細細一嚼,不由當真訝異起來。

    明明看著是生菜,嚼在口中,卻有著熟菜的細膩入味,但生菜的水靈滋味卻絲毫不失,入口如夏日飲冰般舒暢,著實是爽美。

    此刻,南宮仙兒一轉身軀,已然是與水悠揚身軀成側對角度,紅唇輕輕一抿,如水中的魚兒一般翕動著。

    水悠揚會意,夾了一筷子,緩緩遞過,南宮仙兒甜美一笑,猶如萬芳齊綻,妍麗絕倫,貝齒輕咬,淺品細嚼,吃相亦是極為端美。

    「真是很神奇呢……」水悠揚道。這油麥菜並非多麼美味,但這種生熟結合的奇異滋味,他卻是第一次嘗到,自然感到新奇。

    「其實很簡單,先煮熟,鍋中卻布以靈石保水,而後催動水靈之力,使其恢復生嫩之態,內中卻早已熟透,但卻不失生菜之水靈。而菜中的粗纖維早已被以特殊的油汁化去,故而格外柔嫩。」

    水悠揚本以為南宮仙兒吃東西上還算力行樸素,現在方才明白。這種以陣法用於烹飪的手段,固然新奇,但花費也絕不會小!

    果然,南宮仙兒又道:「這樣一盤油麥菜,便已和熊掌等值!」

    吃完這盤油麥菜,兩人繼續互相餵食,那鱸魚竟是傳說中的五鰓,較松江鱸魚還珍貴上千百倍,但水悠揚嘗著也不覺怎麼特別,無非是炙烤的鱸魚味道果然比武昌魚鮮美得多,世人受傳統所囿,往往只吃清蒸鱸魚,卻是沒能讓鱸魚體現出該有的滋味。

    「這海參可是深海中的圖紋白尼參,生於珊瑚叢中,以珊瑚蟲為食,大補呢……」南宮仙兒輕笑道。

    「問題是海參味道比小米差多了,仙兒妹子常吃的應該知道吧……」

    「那是自然,說實話我都快吃吐了,只是爹總說這東西養顏護膚,女兒家舞刀舞劍,要常吃這玩意才不至於把皮肉弄糙……」

    「這些所謂的珍品不但大多味道平庸,補效恐怕也八成靠吹噓,我曾聽魛獾說過,熊膽的藥效不過與金銀花彷彿。」

    「誰知道呢?」南宮仙兒將娥首貼在水悠揚胸口,帶著三分嬌柔,六分嫵媚,剩下一分小女兒一般的純真,眼波流轉,瞧著水悠揚將一勺浸在黃燦燦如金水般米粥中的參肉遞入她口中。

    水悠揚雖是不喜南宮世家這般奢侈,但此刻卻是奇異地感到了幾分鑽心的溫馨,若要讓他魂兒也顫起來一般……

    「唔……」南宮仙兒閉上眼睛,紅唇輕啜,將參肉連著粥水吸入檀口,蓮腮微顫,芳唇翕動,品著當中滋味,這纖柔嫵媚的模樣,美得教人心悸。

    最後,只剩下了那盅雙皮奶模樣的奶膏,冰雪般的奶皮當中,點綴著各色牡丹

    花瓣,絢麗如同一簾幽夢。

    水悠揚不由心頭一顫,道:「直接用嘴喂,如何?」

    南宮仙兒霎時間羞得紅雲漫了頸根,雪膚如要滴出水兒一般,急將臉蛋埋在水悠揚懷裡,水悠揚卻是舀了一大勺,含入口中之後,立即以手將她臉兒轉過來,向南宮仙兒口內喂去。

    奶膏入口,水悠揚先是感覺到動人的清甜,然後才嘗到一股爽人的茶味。即便飯食清淡,吃完後用甜點,也會覺膩,故而這種雙皮奶當中加了茶水,只是蛋清與茶葉味道略有相沖,混合在一起,當是影響口感,但這奶膏卻將兩種清爽滋味完美結合,著實是甜而不膩,爽滑萬分。

    至於紅豆、葡萄乾等豆果,則如星一般藏在奶膏之中,晶雪一般的雙皮奶在水悠揚口中化去少許,他立時便感受到,而其中的牡丹花瓣也似是用蜜水浸透,口感和之前所食的油麥菜有些彷彿,細嫩水靈,卻更增逼人甜香。

    以上滋味,均是如有靈性一般,沾著味蕾,便在身軀中飄搖起來,如煙如幻,美入骨髓。水悠揚雖是烹飪的高手,卻也不由為之讚歎。

    須臾間,兩人的口唇便已相接,如同膠封一般密絲合縫,水悠揚舌條靈巧無比,來回翻捲,將奶膏遞入美人口中,沾著兩人口腔的溫熱,奶膏快速融化,在二人的吮吸之下,化為略帶清涼的水流,落入咽喉當中。

    不管是水悠揚還是南宮仙兒,之前都未曾嘗試過流川吻的滋味,此時才知互相餵食流質,不斷格外香甜,推擠纏綿之中,更有一種直入魂魄的刺激,兩個年輕人不由樂在其中,心顫不已,一番旖旎下來,一杯雙皮奶很快便被飲了個乾乾淨淨。

    舔舐著小美人兒唇上殘留的奶汁,水悠揚只覺快意如若雲飄虹聚,忍不住又將右手放下,在南宮仙兒挺翹的臀峰之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記,清響如泉,迴盪室中。

    溫軟臀肉的擠壓,給他爆發般的快感,掌心如酥,傳遞週身,恍然若醉,彷彿要就此融化一般。

    水悠揚忍不住分開口唇,猛吸一口氣,這才將自己唇上的奶汁吮乾。

    這時,他才突然感覺一陣燥熱,才發現週身已然是汗水淋漓。

    牡丹山莊中花木成蔭,又都是奇葩異卉,能夠吸取熱量,故而並未安裝空調,但在這初秋時節,溫度卻也不會太低。兩人這麼一番稠密纏綿,還是飲食之中,哪有不出汗的道理?

    南宮仙兒也才發現週身香汗淋漓,將**都打濕透了,不由嬌嗔道:「都怪你這混蛋……」

    水悠揚笑了笑,一條藍色水龍憑空閃現,掠過二人,而後落到窗外,飛濺開來,南宮仙兒只覺週身一涼,汗水竟然盡數消失無蹤,衣衫乾燥得感受不到星點濕氣。

    「水大哥,好厲害……看來你不但能當空調還能當洗衣機呢……」

    水悠揚瞧著她略帶崇拜的目光,正在得意,卻不由就此嗆住,而後猛地把南宮仙兒的身軀翻了轉來,按在自己腿上,啪啪啪在翹臀上重重三記,打得臀肉如同篩糠也似顫個不休。

    南宮仙兒吃痛發出一聲尖叫,只聽水悠揚假作生氣道:「小妮子,再敢調侃我,有你好看!」

    「哼!」南宮仙兒從他身上掙開,坐到旁邊離他一米處,卻是轉過臉不看他:「我可不信你這**來找我只為這點事,到底為了什麼,快說!」

    求愛也只叫「這點事」——水悠揚苦笑,不過他的確還為了絲薇塔的事情:「仙兒妹子,又有一場大好處等你,願意一起去麼?」

    「大好處?什麼?」南宮仙兒似笑非笑。

    「一個寶藏,在八表天元陣裡面,但我只有殘圖。」

    「這樣?就知道你不會平白給我好處,還是得要我手上的全地圖呢。男人啊……」南宮仙兒剜了他一眼。

    「那些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蠢貨不都願意給你做牛做馬麼?只是你看不上他們罷了。」水悠揚微笑。

    南宮仙兒給噎住了,俏臉一紅,道:「這也是,沒點頭腦的男人,都是些廢物呢。」

    頓了頓,玉人開言道:「水大哥,既然如此,你先把殘圖拿出來,讓我確定寶藏的位置吧……」

    水悠揚不由一窘,含著殘圖的那部《聖經》,可是在絲薇塔的手裡。他臉皮微紅,說了好一會,才將絲薇塔的事情說清楚,卻自然地略了和瑪利亞有關的情節。

    聽完這些,南宮仙兒面色一冷,道:「怎麼我越聽越**?你一個大男人把一個小姑娘家藏在家裡算個什麼事兒?」

    「這個……仙兒妹子,我和她真沒什麼,我發誓!」水悠揚急忙道。

    「哼……發誓有什麼用?我騙人的時候還發過比天打雷劈惡毒十倍的誓呢……」南宮仙兒咬了咬牙,似是很是不滿。

    「可是……」水悠揚囁嚅道:「我只是當她是妹妹啊。」

    「問題是——我不知道你來找我,究竟是為了我還是幫她找寶藏!」南宮仙兒秀眉一軒,喝道。

    水悠揚一時梗住了,他實在不好解釋,場面就這樣僵在了這裡。

    還好他和南宮仙兒都不是太過認真的人,不然這局面不知要尷尬到什麼程度。

    「好吧,我給你一個機會。」南宮仙兒歎了一口氣,卻是突然輕笑了起來,打破了這層剛凝結出的堅冰。

    「什麼機會?」水悠揚急迫道,似是完全忘記了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瑪利亞,心緒完全被這顛倒眾生的小丫頭牽引了。

    nbsp;「很簡單。八表天元陣基本上不會碰上人,所以你一路上抱著我,就能證明你和她的清白了。」南宮仙兒抿嘴捂唇纖媚一笑,青絲無風自動,流瀉如煙波,須臾之間,綻出的風華,竟讓水悠揚不由有幾許目眩神迷。

    「這……」

    「怎麼啦?怕她吃醋?」

    「不是……」水悠揚咬了咬唇,心一橫,一把抱起南宮仙兒,向門外走去!

    這時,那名婢女正過來要問南宮仙兒吃完了沒有,卻迎面看到抱著南宮仙兒的水悠揚,不由滿臉通紅。

    水悠揚也是大窘,卻並未將她放下。

    南宮仙兒妙目轉向那婢女,輕聲道:「阿翠,把盤子取走吧。」

    婢女點頭道了聲是,進了房,水悠揚則摟著小美人兒,一路向外而去。

    「沒事的,這莊子裡現在除了你,全部都是女人。」南宮仙兒躺在他臂彎中,含羞道。

    水悠揚本來心跳不已,聽了這話,不由略略定下了心。他如今若要在別的男人面前親熱,卻是還厚不起這個臉皮。

    「那位小妹妹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吧?」南宮仙兒輕笑道,她知道水悠揚這種果決的人,可是不會浪費時間的。

    水悠揚點點頭:「再過一兩個小時大約就到了。」說著,抱著她已是出了小樓,來到一片極大的紅牡丹花叢前方。

    一座白玉長椅點綴於此,在金字塔形的花壇頂端,嬌艷至極後突劃一點素淨,顯得極為醒目,給人極強烈的的視覺刺激。

    水悠揚一手抱著玉背,一手攬著腿彎,快步走了過去,坐上長椅,將南宮仙兒橫放在腿上。

    白玉性涼,坐在其上,感受不到絲毫的暑熱,但覺舒爽萬分。

    水悠揚掃視著山莊中層次分明的美妙風景,目光又回到懷中的絕代嬌顏,不由笑道:「如此美景,倘若能一輩子在此與你這樣的美人相伴,當真是只羨鴛鴦不羨仙了呢。」

    南宮仙兒卻是狡黠一笑,美目閃爍著柔卻醒目的光:「真心話麼?」

    水悠揚一下呆住,他方纔那話的確是見牡丹妍麗,風景絕美,人面嬌花相映,越發動人,忍不住說出的話語,但若說肺腑之言,卻決然不是。

    南宮仙兒畢竟心計太過狠辣,心術未為正,加上當初想要暗害他給他留了個疙瘩,除非此生真的碰不上真愛,否則水悠揚是不會選擇她的。只是年少慕艾,喜歡美女是人的天性,何況這小妮子這般傾城容華,自是讓他情不自主地說出這話,但理智想後,很容易便能知道並非真心。

    「我早說了。男人啊,都這樣,你只怕是想著怎麼欺負人家時間過得快點,好捱過這一兩個鐘頭,見那個血族的小妹妹罷?」南宮仙兒嗔道。

    水悠揚不由大窘,急忙道:「仙兒妹子,我不是說了嗎,我只當她親妹妹一般,可是絕沒有絲毫男女之情……」

    「誰知你是不是蘿莉控?」

    水悠揚尷尬之時,卻見麗人輕嗔薄怒,越顯嬌艷,忍不住將口唇猛地覆下。

    南宮仙兒正要習慣性地發出嚶嚀之聲,卻是突然一驚,推開水悠揚,道:「阿珠、香蘭,誰讓你們偷看的?」

    兩名容顏俏麗的婢女從花叢中鑽了出來,急忙跪下道:「小姐恕罪!」

    南宮仙兒卻是嘻嘻笑了起來,帶著幾分俏皮:「看就看吧,其實也沒什麼的,只是你們兩雙賊眼怎麼總盯著他,他比我好看麼?」

    二婢呆住,不知如何作答,水悠揚也是一窘。

    「看來這兩個賊丫頭似乎覺得你長得還不難看,看上你了呢……」南宮仙兒蔥指在水悠揚鼻尖猛一點,妙目橫波,戲謔道。

    「這……仙兒妹子你說什麼呢。」水悠揚面皮發燙。

    「也沒什麼呢。如果你看上了她們,我讓她們陪你睡一晚上,而且是當真的睡一晚上。」南宮仙兒這裡加重了語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當著兩名婢女直接說話,似是毫無忌諱。

    水悠揚驀然怔住,南宮仙兒卻是纖長的手指點著他清秀的面頰,笑道:「鋒行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練媚功不小心把他弄得慾火焚身了,就是找了個丫頭幫她洩的火,事後便把她們嫁出去享福,不用繼續當婢女,她們心裡也是樂意的呢。」

    「齊鋒行?」水悠揚愕然,想起那個冷若冰霜的齊家大公子。

    「他就是因為變得太傻了我才甩掉他的,然後他就冷若冰霜生人勿近了,是不是很有趣?」南宮仙兒嘻嘻嬌笑,聲如銀鈴。

    水悠揚卻是不由腹誹,對於南宮仙兒這樣不把婢女當人的做法,他是很反感的。中夏進入科技明社會多年,早就禁止了豢養婢僕,需要僕人只能去中介所僱傭,但各世家大派卻是有著特權,能夠讓婢僕們生生世世效力,甚至有生殺予奪之權。

    正在這時,他腰間的傳訊鏡一熱,知道絲薇塔已經來了,水悠揚沒想到她竟是提前趕到這麼多,急忙道:「仙兒妹子……」

    南宮仙兒會意,從他腿上跳了下來,和水悠揚牽著手一同向山莊門口走去。

    剛剛走出莊口,便見一隻白色的蝙蝠撲稜著翅膀,猛地撞進了水悠揚的懷裡,一陣閃爍,卻又退了開去,在離兩人一米半遠處現出身形。

    很顯然,絲薇塔是本來要在水悠揚懷裡現身的,只是看到了南宮仙兒,才退了出去。

    她的眼

    眼中帶著些許銳芒,卻隨即變成了怔怔神色。

    絲薇塔向來自負美貌,但看到國色天香的南宮仙兒時,不由——簡直不是嫉妒,而是直接生出了一種迷醉的情緒。南宮仙兒的魅力幾乎是男女通殺,絲薇塔這樣的小丫頭,甫一見她,也不由霎時間看得呆住了!

    南宮仙兒將這一切看得分明,見絲薇塔知道分寸,卻是對她的牴觸情緒霎時消去,笑道:「好可愛的小妹妹,讓姐姐抱抱。」

    說著,她已是張開雙臂走上前去,絲薇塔卻遠想不到她這樣熱切,不由倒退幾步,臉紅道:「可是……我們不熟呢……」

    南宮仙兒見絲薇塔拒絕她好意,不由有些不快,水悠揚急忙打圓場道:「仙兒,薇娜她是血族,禮節和我們人類或許有些不同,我們快去找寶藏吧。」

    其實他和絲薇塔都不知道那本教廷珍而重之,為之可以追殺暗黑議會議長女兒的《聖經》,所標注的地點究竟是什麼,不過猜測起來,九成九該是好東西了。

    南宮仙兒聽了水悠揚略帶央求語氣的話語,也只得當什麼都沒發生,道:「那走吧。」

    至於要準備的東西,她只需要一座帳篷便可以了,那座能放大縮小的帳篷卻是常年帶在身上的。

    三人如今身在洛陽,自然不會捨近求遠,去江夏九王墓的那個入口,畢竟八表天元陣的入口不止一處,三人出了山莊所在區域後,便要前往洛陽北邙山。

    南宮仙兒不能飛行,水悠揚看了看絲薇塔,向南宮仙兒神念傳音道:「進去了再說,在外面可能被人碰見呢。」

    遲慮片刻,南宮仙兒點了點頭,水悠揚拉住她的手,旋風捲起,將兩人送上高空。

    絲薇塔在背後呲了呲牙,化為霜雪顏色的小蝙蝠,也掠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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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語云:生於蘇杭,葬於北邙。

    北邙山,南臨洛陽,襟帶黃河,連延千百里,為中夏陵墓最集中之地,白日便有陰風席捲,冤魂咆哮。傳說三國時期曹公死後,便是葬於此處,且化為了北邙鬼王,統領眾鬼。

    水悠揚倒還好,南宮仙兒,甚至是身為黑暗生物的絲薇塔都有些發楚。

    畢竟,黑暗生物只是被凡人所懼,他們只是另一種生命形態。血族雖然被稱為吸血鬼,卻無疑地與狼人黑武士一樣,擁有著鮮活的生命,也有理智的意識,並不會有太強的攻擊性。

    而凶靈卻完全不同,它們是真正的死去之後,怨氣不散,魂魄不入輪迴,殘留的理智一般都不全,戾氣盈滿,具有很強的攻擊性,而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吸取死氣本能修煉,卻讓其中一些個體極端的強大。

    若非水悠揚有煉魂咒克制這些傢伙,幾人還真不願意選擇這條路,而會捨近求遠了。北邙山可不比盧森堡那些古堡,裡面的鬼魂們不是好相與的。

    暮色漸漸降臨,斜暉灑落在茂林覆蓋的巍巍蒼山之上,卻教它更生出一種陰冷氣息。

    「千萬不要招惹北邙派。」南宮仙兒對水悠揚道。這是一個真正的邪道門派,比起幻魔宮、紫靄殿不知邪門多少,其中人鬼雜居,據說更有人鬼合一,或是將魂魄禁錮於殭屍之中的詭異法門。

    北邙派的弟子們倒是知道輕重,一般不敢明目張膽的幹什麼壞事,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倘若惹上了這些戾氣極重的傢伙,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水悠揚點了點頭,接過南宮仙兒遞來的地圖,上面有北邙派的據點的活動範圍。寧願繞遠路,幾人也寧願避過這些區域,至於那些散鬼,如果不幸被他們驚擾想找麻煩,就只能怪這些傢伙倒霉了。

    這個入口,南宮仙兒以前並未進來過,也只是知道大概位置,飛行一段之後,幾人不得不降下來,細細搜尋這片區域。

    入夜,在這片巨木參天的密林之中,隨處可見斷裂的殘碑,漂浮的幽幽鬼火。向天看去,天空被茂密的枝葉覆蓋,露下的點點星光也彷彿眨眼的鬼瞳,帶著些許幽異。

    冷風乍起,一聲烏啼,劃破無聲的密林。

    水悠揚倏然打了個寒顫,他轉頭望向南宮仙兒。

    南宮仙兒花容之上,竟然也帶著些許恐懼,緊緊攥住了他的手。以他們的修為,本來少有東西能夠讓他們懼怕。

    她轉過頭,忽道:「看,那邊有個白色的影子!」

    水悠揚一驚,直接一個煉魂咒甩了出去。

    正在這時,南宮仙兒卻是突然發出一聲磣人的尖叫,比之前的烏啼更加尖銳,幾乎要劃破水悠揚的耳膜。

    水悠揚大駭,卻見絲薇塔驀然現出人形,高聲叫道:「悠揚,快放開她,過來!」

    聽得此言,水悠揚不由心頭奇異,但他出於對絲薇塔的信任,立刻放開了南宮仙兒的手,一個抽身,飄向絲薇塔!

    而就在此刻,南宮仙兒竟是一掌穿空如電,抓向水悠揚的胸膛!

    水悠揚大驚失色,急忙運轉鬥氣一震,但覺胸口氣悶,卻也頃刻疾空咒運轉,穿空飛開去。

    「這具身體……很不錯呢……」南宮仙兒舔了舔嘴唇,發出幽冷森寒的話語,她的十指,不知何時已然生出了尖刺一樣的指甲,眼睛閃動著幽綠的光,面色蒼白如紙,嘴角則掛上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她本是天香國色,此刻被厲鬼附身,化為一副凶戾模樣,美態卻絲毫不減,幽詭之中,竟更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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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悠揚見此,登時切齒道:「該死!」

    這個凶靈果然狡猾,早已入主了南宮仙兒的身體,方纔的尖叫,只為分散他的心神!

    方纔已經交手過一記,他的實力並不懼怕這個凶靈,但它卻控制著南宮仙兒,投鼠忌器之下,水悠揚必然吃虧。若想制伏被控制的南宮仙兒,卻又對她毫無傷害,談何容易?

    「你是誰?」水悠揚冷冷問道。

    凶靈冷笑起來,嘴角淌著血。水悠揚不知道這傢伙為什麼控制人之後,還要流出血來,但他知道這血必然來自南宮仙兒的身體,想到此處,他竟不由心頭生痛。

    「我忘記了呢……好像叫鍾淡忘?一切都在歲月中淡忘了吧,只是我的使命一直都還在,一直都……為了使命,主人送給我一具這樣的身體,真的不錯呢……」

    凶靈鍾淡忘幽幽歎息,水悠揚可以肯定,這時一個女性凶靈。

    「你根本不知道怎麼奪舍,結果只會把她變成一具有靈魂的殭屍!放開她!」水悠揚怒喝道。

    「不呢,你們都要死!」鍾淡忘卻是發出一聲怒叱:「主人讓我守護這裡,沒有一個人可以進來!」

    水悠揚驚異地發現,被她控制的南宮仙兒眼中,綠光轉為慘白,只是這白光雖然陰森,卻極為明亮。

    (主人?什麼主人?看來這條路果然不一般啊……)

    到了這一刻,水悠揚必然地後悔起選擇這條路了,絲薇塔的殘圖上標注的路線的確是這條,但如果按照南宮仙兒的全圖,想要繞,還是能夠繞過去的!

    「深淵中的怨靈們,結束這兩個卑微的生命吧!」鍾淡忘喝道,但這話水悠揚聽起來,總是覺得有些耳熟。

    地面轟然裂開,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縫,展現在水悠揚和絲薇塔的眼前,無盡的怨靈,從中猛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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