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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亂花漸欲迷人眼 文 / 淺籐

    琉璃燈為黑暗的屋子點染了一點亮色,上好的梨花木床上躺著個極其美艷的姑娘,被青紗籠住,多了份神秘的美感。伴隨著黎明前的一點微光,琉璃燈罩下的蠟燭燃盡。

    一早那朱紅色的門就被丫鬟推開,丫鬟雙手捧著鮮紅的羅裙,將床上的姑娘扶起,開始伺候她更衣洗漱。

    落雁原本素淨的臉上平添了厚重濃艷的妝,是極為妖媚的,她揉揉酸脹的腦袋,任由丫鬟服侍,這對於她來說似乎是個很平常的事。

    為落雁準備好一切後,丫鬟交代落雁:姑娘,媽媽說了,今晚有貴客來訪,您要打扮的漂亮些,這第一夜才值錢。

    落雁看著銅鏡中妖嬈的自己,輕聲回應,遣散了丫鬟,不多久,那門就被一姑娘鬼鬼祟祟的推開,那姑娘正是張媛,她畫著同樣艷麗的妝容,一身翠綠,倒是多了分靈動。

    而此時的落雁正摸著自己的臉端詳,看起來似乎很期待今晚關於競拍她的一切事宜。

    「飛白。」張媛小聲的靠近落雁,張媛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依舊記得一切,難道真如之前所說她真的走狗屎運,那種藥對自己真的毫無效果?

    驚訝之餘,張媛第一想到的就是裝瘋賣傻,在極樂居裡任由人在她臉上塗塗抹抹,等一大幫子人散去了,張媛才偷偷摸摸的去找飛白,她是這麼認為的,既然藥效對自己無用,那麼強悍的納蘭飛白一定也沒事,可是,張媛看到此時此刻的飛白的時候,她覺得大事不好了。第一時間更新

    「你在叫我?」落雁朝張媛打量,「我叫落雁,十歲就在這了。」對於,張媛的出現,落雁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反而更專注於頭上該佩戴什麼樣的飾品。第一時間更新

    張媛皺眉,心下算計:此時的飛白已經不記得自己,此刻自己和她說什麼都是白扯,還不如先把今晚競拍給毀了,再從長計議。

    張媛悄悄退了出去,離開的時候張媛被楚碧瑤發現了,楚碧瑤進來的時候落雁正畫著眉,也沒理會楚碧瑤。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剛才那姑娘來做什麼?」楚碧瑤坐在落雁的身旁,仔細端詳落雁那張臉,果然有沉魚落雁的姿色,今晚一定很精彩。

    落雁手裡的動作沒停,隨便敷衍道:「走錯房間了吧,不過長得倒是不錯。叫什麼名字?」

    「哦,她叫蓮月。」楚碧瑤見落雁臉上沒什麼異樣才放下心來,接過落雁手裡的木梳,為落雁打理頭髮,又俯身在她耳邊道:「過了今晚,你的一切都會不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落雁沒能聽懂楚碧瑤話裡的意思,只當是楚碧瑤在祝賀她,祝今晚她會得到個好主顧,日後可以享一輩子榮華富貴,她極其動人的一笑,輕道:「謝謝主人。」

    楚碧瑤滿意的笑了:你看啊,納蘭飛白,你怎麼都鬥不過我的,毀掉你這是第一步。

    公子冥收到了極樂居的請柬,他本不想去的,只是那請柬最後落入了上官城的手裡,上官城是個紈褲公子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他極力的鼓動公子冥,他說:我的大少爺啊,你看咱們難得出來一次,我妹妹又沒跟在身邊,飛白也不在,難得的好機會幹嘛不痛痛快快的玩他一玩,日後你若與飛白結了親,就納蘭飛白那小祖宗的彪悍脾氣,你還能偷到腥麼?還有……

    上官城的滔滔不絕被公子冥一記冰冷的飛眼止住,上官城自知失言,撓著後腦勺道:「好好好,你是柳下惠坐懷不亂好了吧,也真是的飛白不知去了哪,如果今兒個遇見她,她必定是要鬧著入極樂居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公子冥的眼神忽然一亮,但很快又消失了,讓人捕捉不到什麼,離開的時候上官城就聽公子冥說:晚上去極樂居。第一時間更新

    上官城先是一愣,許久瞭然於心的笑道:嘖嘖嘖,公子冥啊公子冥,原來你也是男人啊,先記上一筆,回頭告訴你家飛白去。

    極樂居的夜晚是色香味俱全的,色是女子的顏色,香是這空中飄來的女兒香,味是女子的滋味,極樂居的女人是最妖嬈的,極樂居的女人是最讓男人舒服的女人。

    而公子冥與上官城就來到了這個能讓男人快活的地方,剛入極樂居的上官城可算是被迷了眼,這邊這個姑娘不錯,嗯,那邊那個姑娘也漂亮,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而公子冥仍然是那個冷冷清清的人,坐在極樂居的一個不顯眼的角落,但公子冥那樣的人啊,到哪都是焦點,不時就有女子圍攏過來,又被公子冥清冷的眼神嚇走,上官城看著公子冥方圓百寸無人靠近,搖搖頭感慨:公子冥活該你被飛白吃緊,沒了飛白,你就一輩子孤家寡人吧!

    今日的極樂居要比往日裡熱鬧幾分,因為錦鑰的領土上來了不屬於錦鑰的入侵者,這場繁華的盛宴是為他們準備的,楚碧瑤在二樓的密室裡注意著極樂居的一切。

    張媛現在很迷茫,她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腦子最好使的飛白成了極樂居的頭牌花魁落雁,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飛白你真的不記得了麼?」張媛扯扯落雁的衣服,落雁看了張媛一眼,淡道:「都和你說了我叫落雁,你是蓮月吧,主人和我說過你,你也是今天的花魁之一。」落雁的妝容極為漂亮,漂亮到張媛根本就認不出原本素淨英氣的飛白,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人到底是不是飛白。

    「飛白,你聽我說,這競拍你可不能參加啊……」張媛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落雁打斷了,只見她笑的嬌媚,「蓮月姑娘大家同是花魁,你又何必掃我的興。」

    「誒,你!」張媛被飛白氣的不輕,飛白離開後,張媛才小聲嘀咕,對著扶手拳打腳踢:讓你不識好歹。躊

    躇一陣後又悄悄去了極樂居的後院。

    此時此刻的張媛是緊張的,她的手裡是自己精心準備的瀉藥,只要弄倒了這些主顧,她就不信這競拍還能繼續下去,剛要再往前幾步路就被人在後面叫住了,「喂,你是哪個房的姑娘,到這裡來做什麼,說你呢,轉身過來。」張媛這下才意識到糟了,原來想法與實踐是不同的,這回是真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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