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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洗不淨滿身傷恨 文 / 淺籐

    地窖裡散發著霉味,一片漆黑,而飛白被綁的結結實實,扔在地窖的角落裡,地窖的上面不時有人來回走動。

    飛白是不想把命丟在益州的,要死也得死在戰場上,這個地方絕對不可能困住飛白,當然鬆動的繩子證明了一切,解繩子這個技巧是齊君莫教給她的,因為在江湖中行走,若被人擒了,一般都是被繩子綁住,雖然飛白對此方法不屑一顧,自信的認為天底下沒人捉得住她,但她還是不走心的學了背後解繩子的法子,同時也在慶幸自己吉人自有天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繩子是解開了,但剛想起身,地窖頂上的蓋子就被掀了,有一絲光亮透進來,這讓飛白的眼微刺,又聽到上面有人命令:將她帶上來。

    「納蘭飛白,我們可是又見面了。」楚碧瑤安逸的坐在太師椅上,一貫的優,戲謔的看著飛白。

    飛白眨眼,甩開楚碧瑤手下的牽制,而打手們也在楚碧瑤的命令下出了地牢,在門外守著,飛白站在楚碧瑤的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楚姑娘,好歹認識一場,你就是這麼招待我的?」飛白很佩服楚碧瑤,她很聰明,可惜,她的聰明不在正道。

    「納蘭飛白,關於極樂居你到底知道多少?」楚碧瑤看著飛白,想當日第一次見到飛白,就覺得這個人的出現會破壞自己的計劃。

    「你想讓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也知道,你說我到底知道多少?」飛白反問,忽然變了臉色,一把拍在桌上,聲音帶著森森冷意,「楚碧瑤,你可知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楚碧瑤面色一變,她沒料到到了如此地步,飛白還能與她橫起來,「知罪?我的罪我一直知道,可是那又怎樣,你納蘭飛白能奈我何,你還期待有人能來救你麼?」今日把她帶到這,就沒打算放飛白回去。

    「三年前益州有個大家族遭劫,那家人上上下下五十七口人除了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姐活著其餘人無一倖免,可惜,那小姐也好不到哪去,被強盜凌辱了,後來輾轉那小姐落入煙花之地,沉沉浮浮一年,又後來京城來了個大官很中意那個漂亮的小姐,而那小姐抓住了機會,藉著那官員的勢力出了煙花之地,從此益州的知府對那小姐唯命是從,三個月後那伙強盜被曝屍荒野,死相恐怖。」飛白看著楚碧瑤的眼睛,繼續說道:「又後來那個家族迅速的發展起來,在益州的根越扎越深,可無人知道為何被滅的家族能在一個女子的手中如此迅速的強盛起來,楚小姐,你知道為什麼嗎?」

    楚碧瑤緊咬著唇,隨著飛白的敘說一貫優的她漸漸變得不安,在飛白不斷提高的音量下,她一巴掌狠狠揮向飛白的臉,飛白吃痛,踉蹌幾步倒在身後的椅子上,擦乾唇角的血跡又道:「哦,原來楚姑娘不知道,可我,知道為什麼,要我說出來麼?」

    「納蘭飛白你閉嘴。」楚碧瑤紅著眼接近崩潰,拽著飛白的衣領,「你為什麼會知道,誰告訴你的,誰!」眼前似乎又看到了一片猩紅,和記憶中那些張狂猥瑣的笑聲。

    飛白拍開楚碧瑤的手,一臉雲淡風輕,指指自己的腦袋,「因為我聰明啊,楚姑娘,很多事我只要知道一點點,就能窺探全部。第一時間更新」楚碧瑤看著飛白漆黑的眼睛,忽然感到了恐懼,那雙眼睛彷彿能看到人的心底去。

    楚碧瑤本是個漂亮的女子,可她現在卻失去理智變得抽不忍賭,忽然放聲大笑:「哈哈哈,納蘭飛白你聰明,可聰明又如何呢?你還不是栽倒在我的手裡。」一把推開飛白坐著的椅子,飛白隨著那椅子跌倒在地,後脊骨一陣酸痛,仰面看著楚碧瑤,飛白的臉上又是那神秘的笑意。第一時間更新

    楚碧瑤現在很討厭飛白的笑,看著就無比的刺眼,還有那雙跟染了墨似的眼睛,實在讓人恨不得挖了它。

    「哈哈。」仰面倒在地上的飛白張開手忽然放聲大笑起來,這笑越來越大聲讓楚碧瑤越來越害怕,又是狠狠的一腳揣在飛白的腹部,「你笑什麼?」

    一陣咳嗽,飛白止住胸口那股翻騰的血氣,嘲諷道:「我笑你可憐但又可恨!」

    「你的不堪就要讓旁人陪著你一起不堪麼?」飛白掙扎著起身,可是還是狠狠摔在了地面,十分狼狽。第一時間更新

    「是啊,你說的不錯。」楚碧瑤蹲下身子,描摹著飛白的臉,「所以我的不堪,我的過去我想讓你也嘗嘗,你說顏哥哥要看到你這副樣子,看到你成為極樂居的頭牌,看到你和其他男人翻雲覆雨,他會怎麼想你?」飛白長得是極為漂亮的,就連現在頭髮亂了臉髒了也依舊掩不住那張漂亮的帶著英氣的臉。第一時間更新

    飛白看著楚碧瑤陰冷的笑意,反問:「那你說,你的顏哥哥要知道你是極樂居的幕後黑手,要知道你的過去,他會怎麼想?」

    楚碧瑤拍拍飛白的臉,起身居高臨下,「他不會知道的,因為你出不去,而且,你會忘記一切,包括你是納蘭飛白。」

    「不過,你不要擔心,我現在還不會動你,我會在近幾天告訴你一些你千方百計想知道的東西,然後再讓你痛痛快快的全部忘記,你說這是不是個笑話,什麼都知道了卻到頭來又什麼都沒得到。」楚碧瑤在飛白身邊來回踱步。

    飛白拉著桌角,順著桌邊慢慢爬起,站在楚碧瑤的面前,靠近楚碧瑤的耳邊,輕歎:「如果,我是你,我有你那種能忘記一切的藥,我會先為自己編一個謊言,然後喝了它,忘記所有不堪,而不是一天一天拿過去的不堪去折磨自己,去迫害其他人的人生。」

    長久的寂靜,楚碧瑤看著飛白的側臉,一把將飛白推開,朝飛白大吼:「你懂什麼,如果你是我,你不恨麼,你不覺得不公平麼,憑什麼我家上上下下五十六口人要死,憑什麼我要受到那樣的屈辱,憑什麼別人都活的快快樂樂,我不甘,我不快樂,我就要那些我

    看到的快樂通通變成悲哀。」偏執、可憎、嫉妒,能摧毀一個人,能讓原本純淨如水的人變成嗜血的惡魔。

    「如果我是你,做了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我倒不如死了乾淨。」飛白拿手在頸脖間比劃了個動作,「被人凌辱是身上髒了,洗洗也就乾淨了,為了自己的仇恨去毀滅別人,那是髒到骨子裡去了,連死了都不乾淨。」

    「好啊,納蘭飛白我看你被人凌辱的時候會不會自己結果了自己。」楚碧瑤掐著飛白的脖子,直到飛白漲紅了臉,才鬆手,對外面的人吩咐道:「把她帶到極樂居的地牢去。」

    在飛白被打手帶走之前,楚碧瑤又道:忘了告訴你,韓瀟他們啊逃掉了,可是又怎樣呢,有個姑娘中了毒箭,他們走不遠的,到時候我會讓那姑娘一起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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