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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女人如狼戾氣盛 文 / 淺籐

    氣氛忽然變得尷尬起來,那貴公子一動不動任由林冰的手在他胸前亂摸,回神後一把推開林冰。

    貴公子身後的小廝首先發難,上去就揪著林冰的衣領不放,「臭小子不開眼,也不看看對面的是誰?」

    林冰被人拎著衣領依舊嬉皮笑臉,痞裡痞氣道:「真對不住,這衣服我賠……」

    「你賠的起麼?」話還未說完就被對方堵住,「看你那窮酸樣也好意思說賠……」

    後面的話越說越難聽,花望樓皺著眉,起身呵斥,「哪家的狗奴才,好大的氣焰?」一把就將那小廝推到在地,驚得那貴公子連連後退,而飛白則如無事人一般,低著頭默默吃著花生。

    一時間,茶館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花望樓身上。

    那貴公子何曾受過這樣的氣,直接用扇子指著花望樓吩咐小廝動手,倒是一直不說話的飛白抬了頭,不冷不熱道:「要打出去打。」

    飛白的這句話又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她身上,眾人只見她唇紅齒白,雲淡風輕,十指纖長捧著瓷杯小口品茶,姿態優的不像話。放下杯子,勾著唇,面上帶著微微笑意打理那貴公子。

    貴公子看著飛白紅潤飽滿的唇色嚥了嚥口水,和善笑道:「姑娘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林冰看看那貴公子討好的笑意,再思量思量自己,突然覺得在二皮臉方面自愧不如,當然這一切都要歸咎於師父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飛白保持著笑意,「我沒見過你。」這麼俗的搭訕,哼,男人啊,就不能有點創意麼。

    貴公子兀自笑著,「姑娘貌美,在下在夢裡似乎見過。」如此風騷入骨的話若換上別的姑娘聽了,那必然是臊的滿臉通紅,而飛白可不是一般姑娘,避開貴公子像他伸出的手,掩唇笑問:「你是哪家的公子好不知羞?」這話說的濃情蜜意,聽得貴公子心裡跟貓爪子撓似的。

    只見他用手指輕佻起飛白的下巴,「我舅舅是長孫炎,而我是魏國公家的二少爺魏璧。」他很滿意飛白的順從,仔細的打量眼前的飛白,這個女子是真絕色!

    可下一秒他就後悔了,還來不及驚叫一聲就被飛白捏著手腕骨摔翻在地,只一瞬間的事。

    魏璧抬頭看著那女人,那女人有精緻的下巴,笑得雲淡風輕,微翹的唇角帶著抹嘲諷,眼神卻清澈無辜的要命。

    「你,你敢打我,我是魏國公的兒子,魏璧!」魏璧趴在地上,手指微微顫抖,那邊的小廝快速反應過來,七手八腳的扶起魏璧。

    飛白走近他,「你說你是魏國公的兒子?」眼神輕佻,帶著濃濃的挑釁。

    魏璧忽然覺得告訴這個女人他是魏國公的公子是個錯誤的決定。第一時間更新

    果然,飛白一拳就打在了魏璧的臉上,這種近乎野蠻的方式顛覆了人們觀念裡女子小家碧玉的形象,伴著魏璧咿咿呀呀的哼聲,又聽飛白無辜正義凜然的聲音:「就你這豬頭,也好意思說自己是魏國公的小公子,坑你姑奶奶吶,我看你魏璧就是個假貨,未必?魏國公會給自己兒子取這麼蠢的名字!」義憤填膺的罵著,手上動作不停,直揍得魏璧哭爹喊娘。

    而伴隨著魏璧哭天叫地的哀嚎聲的還有那些小廝,一個一個早在飛白出手前被花望樓和林冰放倒在地。

    這時的魏璧鼻青臉腫,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這個女人不好惹,現在他只想扇自己百二十個巴掌:他媽不長眼的得罪了這女人,居然調戲人家,看著那女人蠻橫的模樣,魏璧發誓今生再也不會多看漂亮姑娘一眼,這女人屬狼!

    飛白拍了拍衣服的褶皺,以近乎完美的微笑再次一腳踏在魏璧腰上。

    「嗷∼」一聲哀嚎差點讓魏璧斷氣,看著她純白的靴子,他咬著牙,「有本事告訴我你是誰,老子帶人滅了你!」

    本欲離開的飛白腳步一頓,蹲下身子,玩弄著魏璧的頭髮,狠狠的一拽,疼著魏璧想死的心都有,「滅我?」好看的眉毛一挑,彷彿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一把從靴子裡拔出小匕首,在魏璧臉上比劃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魏璧看著那泛著銀光的匕首,冷汗出了一身,忽然感覺膀胱一緊,有一陣莫名而至的尿意。

    「那可不行啊,滅我,那我要在你滅我之前先把你滅了啊!」飛白眼神一冷,左手高高舉起匕首狠狠的魏璧的眉心刺去。

    「啊!」魏璧閉上眼,絕望的尖叫,死亡的腳步越近,他覺得他死的太冤了,居然是為了調戲女人而死的!

    「飛白不要!」花望樓也被飛白的舉動嚇到了,這可是魏國公的兒子!

    一時間,茶館寂靜無聲,所有都記住了這個滿身戾氣的女子!

    一股騷臭味瀰漫在茶館,人們掩鼻嗤的笑了,心提到嗓子眼的花望樓一看刀的位置鬆了口氣,聞到騷臭味後肆無忌憚的笑起來。

    林冰更是得意忘形,「呦,堂堂魏國公的小公子嚇尿嘍!額……」林冰的歡呼被飛白冰冷的眼神嗆住。第一時間更新

    只聽飛白冷聲道:「胡說,魏國公家的公子哪會是這般不成器的東西,不要為魏國公抹黑!」

    魏璧抖抖索索的睜開眼,看著滿屋人盯著他的胯部指指點點,蒼白著臉色,一瞬間屈辱漫上心頭,赤紅著眼,聲音沙啞,「你到底是誰,我要你不得好死!」大有破釜沉舟的意思。

    飛白拔起釘在魏璧耳邊不足三寸的匕首,聲音清朗,「你記住,我叫納蘭飛白,我等著你來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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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茶館,飛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她拽著花望樓的衣服,「小花啊,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語氣裡有滿滿的抱憾。

    花望樓見飛白少有的後悔樣子,不忍心再說什麼狠話,但是他心裡卻認為:其實,飛白真是做的太過火了,教訓教訓就算了,居然知道對方的身份後還下此痛手,讓魏國公的公子受此羞辱,實在是甩了魏國公和長孫一族的巴掌啊。

    但看飛白此時恨不得自殘的心情,花望樓只好安慰道:「飛白,你別著急,咱們先回去……」

    可是一旁的林冰越看飛白的狀態越不對勁,他覺得花望樓十有八九被耍了。

    果然,還是徒弟瞭解師父的邪性。

    飛白一拍大腿,面帶悔意,抑揚頓挫道:「我真恨我自己如此心軟,我真該一刀捅死他,從此世間將會少個禍害,誒,都怪我太善良……」抹抹眼角,揚長而去。

    花望樓在後面跟著,越聽越覺得飛白是在無限可能的自誇,於是他得出一個結論,她納蘭飛白什麼時候學會自謙,這個世界將不復存在!

    天色漸晚,魏國公府一片死寂,許久魏國公一巴掌狠狠打在檀木桌上,震的杯盞叮噹作響,「給我請國舅來。」

    這個下午他本愜意的在他那個千嬌百媚的五夫人房裡共赴**,還沒攀到高峰,他就得到消息,他的兒子居然被人抬了回來。

    見到自己的兒子魏璧的時候,魏國公嚇了一跳:這哪是他的兒子啊,分明就是豬頭啊!

    在瞭解事情的經過後,魏國公把手邊能砸的統統砸了,「納蘭飛白!哈哈,好個納蘭府,我不來招你,你卻偏來拂我魏國公的面子!」

    魏國公與納蘭府一直都是相互制約著的,他們共同管理著京城的防禦任務,可以說,在京城中,他們才是真正掌握著兵權的人。

    往日裡雖然互相不服但一直相安無事,而今,納蘭府由飛白撕開了臉皮,他魏國公府自然也不能認慫。

    魏國公魏賢靜下心來一思量,何不趁此打壓一下納蘭府,納蘭飛白倒是給了他一個搬倒納蘭府的借口啊。

    這麼一墨跡,命人請了長孫炎過來。畢竟長孫炎還是他小舅子,聯起手來對付納蘭府還不是綽綽有餘!

    片刻之後,長孫炎來了魏國公府,得知事情經過後,假意安撫了一陣魏國公後,二人開始密謀如何對付納蘭府。

    這夜,他們決定聯名上奏一個十八歲的姑娘,納蘭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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