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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納蘭飛白讀書記 文 / 淺籐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飛白會乖乖的來學堂,並且認真的識字、寫字。

    錦琦堂裡的人頓時有一種瞎眼的感覺,五皇子用手推了推飛白,低著腦袋小聲道:「昨兒回去被將軍罵了,這麼乖?」聲音裡儼然有著逾捏的成分。長期與飛白相處下來,五皇子錦和發現飛白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她很安靜,可一旦較起真來,比誰都瘋!

    「呵!」飛白左手拿著毛筆,右手磨著墨,嘴角微翹,「這學末我要得甲等,所以,你別打擾我!」飛白嫌棄的看了眼錦和,話說的一本正經。第一時間更新

    錦和瞪大雙眼,震驚的看著飛白,這丫頭開完笑呢吧,一個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好的人,居然想在學末得甲等,她當那些刻苦學習的學霸是擺設麼!

    「別這麼崇拜的看著我,我會驕傲的!」飛白將書扔在錦和面前,指著「帥」字問道:「這讀什麼?」

    錦和再次錯愕,許久才緩過神來,老實的回答,又見飛白嘴角的弧度越加擴大,撫著那字小聲呢喃,「帥位非納蘭飛白莫屬。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錦和認為今天飛白說了很多的笑話,可後來他才明白,飛白這樣的女人啊,的的確確是個瘋子,她說過的話,許過的諾就算死也會做到。

    三皇子自從那次事件之後對飛白的態度改變了不少,不是不恨飛白,只是打不過飛白,所以才有所收斂。第一時間更新

    沒了三皇子錦玉的飛揚跋扈自然就少了那些刻意奉承的走狗,錦琦堂的氛圍一下子好了不少,而且飛白隱隱有成為錦琦堂裡的老大的趨勢。

    那次擂台之後,所有人都見到了一個不輸於男子的彪悍女子,沒錯是彪悍,那種不要命的彪悍!

    自從錦琦堂裡的學生知道飛白想好好學習,他們就時不時帶幾本書給飛白,比如說,看圖識字,兒歌三百首這類的啟蒙書,飛白一一笑納。

    納蘭善婉與李冉也很負責的教飛白識字,不得不說,飛白是個很聰明的人,接受的速度真的很快,除了那狗爬似的字!

    近日的飛白很少惹事,一門心思撲在書上,甚至連二皇子錦淵都懶得搭理,請她去聽書都一一推掉,一個人鑽在書房看看兵書,搗鼓搗鼓兵器,小日子倒也過得舒服自在,納蘭府裡自然也少了雞飛狗跳,這樣的平靜本是好事,可就是有人不樂於見到!

    二夫人王月瑤確實是受不了這樣的平靜了,她坐立不安,看著齊素雪得到納蘭睿炎的愛她嫉妒,看著納蘭飛白的安寧她躁動,看著善婉與飛白越走越近她著急,她這個女兒怎麼就不明白什麼叫敵人呢,總有一天飛白會奪走原本屬於善婉的一切。第一時間更新

    原本以為飛白天生就是個災星,不用她做手腳,不好的事也會接踵而來,可沒想到,飛白的到來,納蘭府的主人雖然有不快,但並無什麼災難發生,然而納蘭飛白是災星的這個謠言也不攻自破,這樣對於她們母女十分不利呀。

    所以,她想她該行動起來了,至少她該做點什麼,以至於不讓人忘了她的存在。

    飛白從書房出來,滿足的吸了口氣,看來學字還是有些好處的,那些兵書看著可痛快!

    飛白搖頭晃腦的走著迎面就撞上了王月瑤,這一撞不要緊,可飛白怎麼也不明白明明是這女人撞自己的,怎麼到頭來那女人就到池子裡去了。

    冬天的池水是真冷,王月瑤這麼想。

    但她看到丫鬟們亂做一團,她滿意的笑了,這次若不能讓飛白背上災星的頭銜,她到不如死了乾淨。

    如此極端的女人,真是可悲。飛白這樣想。

    飛白不是不明白,她懂,這個女人不是個有太大心機的人,她只是怕自己搶走善婉的一切而已,為了孩子可以放棄一切,這就是母親麼?

    飛白縱身跳入池中,岸上的驚叫聲此起彼伏。

    拖住王月瑤的身子,把她一點一點往岸上扯,冬天的衣物有些厚重,很吃力。

    「還不幫忙!」飛白衝著岸上大吼,看著已經唇色發青的王月瑤冷笑,真真是可悲!

    好不容易將王月瑤扯到了岸上,飛白大口的喘氣,這時齊素雪與納蘭睿炎一起趕了過來。第一時間更新

    看到渾身濕透的飛白,齊素雪緊張的摸摸飛白的臉,冰涼。

    「別碰我,看看那女人去!」飛白拍開齊素雪的手,納蘭睿炎別有深意的看了飛白一眼,橫抱起王月瑤快步離開。

    飛白歎了口氣,起身回房,只留下齊素雪望著池水發呆,十四年,那個女人開始不安了麼?

    呵,善婉是王月瑤的孩子,飛白是她齊素雪的孩子,王月瑤為了善婉什麼都可以不顧,同樣她齊素雪也可以為了飛白不惜一切。

    這大抵就是母親吧,總想給自己孩子最好的。即使飛白認為這樣的女人,偏執的可悲。

    換上乾爽的衣物,飛白來到了王月瑤的房前,此時納蘭睿炎正從裡面出來。

    飛白咧著嘴笑,「看來我災星的特質體現出來了呢!」那種無所顧忌又帶著無奈笑意的表情本不該出現在一個十四歲孩子的臉上。

    「你不是。」納蘭睿炎歎氣,飽滿的臉上有著惆悵,「當初是我做錯了,不該拋棄你,更不該納妾。傷了你,傷了你娘,更誤了月瑤。」

    「你很清楚今天所發生的事?」飛白想也對,堂堂第一大將怎麼會看不出那樣拙劣的把戲。

    「你負了王月瑤?呵,負這個字會

    不會太輕了?」飛白瞇起墨色的眼,「不是負是毀!」聲音乾淨利落。

    倚在房門邊上,偷偷聽著父女兩對話的王月瑤頓時淚如雨下,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毀?!這個字多可笑,然而又多確切!

    納蘭睿炎沒有說話,安靜的看著飛白,飛白一把推開王月瑤的房門,王月瑤來不及反應,一時間呆立當場,淚眼婆娑的看著納蘭睿炎,神情哀切。

    四目相對,納蘭睿炎一動不動,最後還是轉身離開。

    飛白看著王月瑤一點一點的癱軟下來,彷彿被抽空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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