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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血染大漠又重逢 文 / 淺籐

    血月當空,許多將士死在花弄承的面前,直到護著花弄承的將士只有三人,花弄承依舊毫髮無損,對方射向他的羽箭不是打偏就是中途斷掉,花弄承自然不會白癡的以為是他人品好連箭遇見他都要拐個彎。

    而對方顯然也不是白癡,停下進攻,隨即將花弄承一行包圍,準備放箭來個亂箭射死。

    異變突起,大漠裡起了風沙,只一瞬間,花弄承不見了,連帶著他的隨從也不見了。

    騎在馬上的男人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隨即懊惱的揮鞭朝西離去。第一時間更新

    沙中似有東西湧動,片刻之後,有人破沙而出。

    飛白使勁的蹦了幾下,試圖將頭上衣服領裡的沙子抖落,真難受!

    幾次嘗試無果後,她放棄了,雙手環胸將劍抱在胸口,好笑的看著花弄承在將士的服侍下艱難的從沙裡爬起。

    花弄承吐掉嘴裡的沙子,一臉驚愕的看著飛白,樓兒說的不錯,這丫頭果真一路跟著他呢。

    「謝姑娘救命之恩。第一時間更新」三個將士朝飛白抱拳。

    飛白拍著耳朵快速躲開將士的拜謝,「誒,別謝我,要謝謝他。」飛白身後之人一身黑衣,安靜的站著。

    花弄承藉著月光看清了那少年,吶吶道:「清寒。」顏清寒,故人之子,沒想到三年後還能再見,那時他不過十五歲,現在竟然是個俊朗少年了。

    顏清寒點頭,淡漠開口,「侍御史。」

    花弄承是真高興,拉著顏清寒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好個小子,三年了,跑到哪去了,我還怕有愧於老顏的囑托呢。」

    聽花弄承說起父親,顏清寒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不動聲色的移開身子,「接下來由我護送丞相走出大漠直到你安全回到錦鑰,以此還我父親欠你的命。」

    花弄承的笑僵在臉上,三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這個孩子會這般冷漠。

    「能和花伯伯說說你這三年發生了什麼嗎,對了你娘可還好?」花弄承思及往事。

    「她隨我爹去了。」聲音裡沒有喜悲,抱著劍在馬車不遠處坐下,步伐略顯沉重。

    飛白看著他的背影,目光閃了閃,想去找他,卻被花弄承攔住。

    「我說,小姑娘玩夠了就回去吧。」花弄承實在難以想像接下來與飛白同行的路途了。

    飛白撓頭,「老頭好歹我也算救過你吧,要不是我拉了你一把你早就被箭弄成刺蝟啦。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感謝你踹在我屁股上的一腳?」花弄承挑眉,那三個將士悶聲笑了。

    飛白無辜,「不踹你你能這麼準確的跳進沙坑麼?」墨色的眼眸,聲音甜美,「花伯伯,你說對不?」

    頓時,花弄承錯愕,身上起了雞皮疙瘩,木訥的看著飛白一蹦一跳朝顏清寒跑去。

    「喏,給你。」飛白攤開手掌,掌心是一錠銀子。

    顏清寒看著飛白明亮的眸子再看看她手中的銀子,忽然扯開嘴角笑了,他額頭有好看的美人尖,一對酒窩很暖人心。第一時間更新

    飛白從沒見過笑的這麼好看的人,她一高興就在顏清寒身邊坐下,扯著他的衣角,「傷重麼?」飛白知道,要使得沙子散開,必須要耗極大的內力,所以,他想公子冥大概會有些虛弱。

    顏清寒微愣,表情歸於冷漠,「與你無關。」他不喜歡被人知道他是否受傷。

    就像他討厭被人觸碰,他冷漠抽出飛白手中的衣袖,閉目不再言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沙漠的另一端,紅衣女子執鞭對著半裸上胸的將士怒目而視,「沒用的東西,花弄承沒死你就去死吧。」長鞭揚起卻沒落下,軟鞭的另一端被人狠狠的攥住,女子回頭看清來人,才生硬的叫了聲,「王兄。」

    沒錯她是烏珠穆沁·娜敏,她是草原最美的女人,同時也是岑雲國的公主。

    而那個陰鬱的男人是他的王兄,烏珠穆沁·騰珫。

    騰珫看了眼娜敏,扶起跪在地面的將士,「簡直是胡鬧,你還不向赫將軍賠不是。第一時間更新」聲音裡壓制著無名火。

    娜敏不屑的看了眼赫將軍,「這點事都辦不了,還做什麼將軍,若我岑雲國都是這些酒囊飯袋,早就亡了。」傲慢的語氣,她是草原最尊貴的女人,她有高傲的資本。

    「啪。」騰珫的臉色很難看,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娜敏臉上,「父王可以容忍你的小性子,可本王不能,他是我的將士,誰給你這個權利鞭笞將士,既然出了岑雲國選擇和本王在一起完成任務,你最好乖乖的聽本王的話。由不得你那刁蠻的性子。」

    娜敏完全被打懵了,站在那咬緊牙關,許久才捂著臉發狠道:「好,你仁愛,你護著你的將士,你有把我這個王妹放在眼裡麼,連父王都不曾打過我!」娜敏目光燃燒著烈焰,她就不明白了為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將士她王兄憑什麼打她。

    騰珫沒有回應娜敏,他這個妹妹太過任性,若像她這樣早晚失了軍心。騰珫看了眼怒氣正盛的娜敏,語氣平淡卻具有威懾力,「女人本就不該做男人的事,帶你出來已是本王最大的限度。若任意妄為就滾回去。」

    聽到不被人認可,高傲的娜敏怎會罷休,倔強道:「那我就帶回花弄承的人頭給你看!」說罷,騎著快馬離去,一抹紅色消失在茫茫大漠。

    「三王子,為了末

    將實在不應該和公主置氣呀。」赫將軍穿上鎧甲,說實話三王子能為他打了連王上都寵著的公主,他很感動。

    而這也是騰珫手段的高明之處,他善收買人心。

    但他同時也知道適可而止,於是,語氣一轉,沉聲呵斥,「赫籐木,不是本王不辦你,而是未到時候,這次讓花弄承那個老狐狸跑了你本該死,但念你以往的功績,本王想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還不成功提頭來見。」

    他騰珫不是個心軟的人,但他懂得如何用人,他是個精明的人,他會將他人的價值利用到最大,相反,如果對方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了,他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開這條沒用的狗。

    赫將軍一怔隨即跪倒在地,「末將領命。」額上已有大顆的汗珠,面前這個男子陰鬱暴虐,別有一番讓人懼怕乃至屈服的氣勢。

    忽而騰珫又換了副溫和的表情,「好了,赫將軍快起來吧,不必這麼緊張,以赫將軍的實力本王相信你一定會提著花弄承的人頭來見本王的,對吧?」雲淡風輕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他雙手虛托起赫籐木,「你現在不僅要留意沙漠裡是否有那老東西的下落還要注意水路,那狐狸可狡猾的很呀,若這次任務做的出色,我就將公主許你!」他將所有人當作籌碼,包括他的妹妹,生於帝王家哪還有什麼真情,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逢場作戲與撕破面皮而已。

    赫籐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這點亮光叫作貪婪,想起公主那絕美妖艷的容貌,他就忍不住心神蕩漾,再次向微笑的騰珫一拜,興沖沖的騎馬帶隊離去。

    騰珫看著赫籐木離去的背影,微笑的嘴角化為陰鬱的弧度,一個響指,長空中有飛鷹掠過,「一旦赫籐木殺了花弄承就立刻除掉他。」他彷彿是在對著空氣歎氣。

    呵,想娶公主,怕他沒這個命呢,她的王妹的價值遠不在此,他要慢慢利用才對啊,用在這種廢物身上就連他也覺得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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