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0. 070 槍打出頭鳥 文 / 路嚴

    「皇上！麗妃向來大大咧咧慣了，想來也不是有心與悠塵妹妹為敵，還望您息怒！」葉飛雪做和事佬，幫忙勸說。

    「若不是念她平日沒什麼過錯，你覺得她此刻還能好端端的跪在朕的面前？」

    「……」葉飛雪啞然，玉手不由收緊：『……在您的心目中，她身邊一個小小的丫鬟，都比您的女人重要，是嗎？』

    麗妃自然無法忽視墨凌鋒週身所散發出的寒意，心中不由一陣後怕：『還好方才未命人出手傷她，不然此刻，只怕自己早已到了閻王地府！』

    「皇上！還是算了吧！」洛悠塵求情：「想來真如皇后娘娘所言，麗妃娘娘乃無心之失，您就饒了她這一回！」

    「錯就是錯，豈可姑息……」墨凌鋒執起洛悠塵玉手，眼底充滿無限溫柔：「……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廂情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可以……」墨凌鋒用心良苦拍了拍洛悠塵玉手：「……乖！什麼都不要說，交給我處理！」

    凝視面前充滿無限溫柔的男人，洛悠塵貝齒慢慢咬上櫻唇；片刻，輕輕點頭：「嗯！」

    「乖！」

    葉飛雪眼瞼別向一處，上下起伏的胸口出賣她此刻情緒。

    「皇后！」

    聽聞叫喚，葉飛雪迅速整理好情緒，回眸與之對視：「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今日之事雖小，卻也無形中透露後宮長期存在的隱患；而你身為一國之母，不僅未能及時阻止她們之間矛盾，還放任麗妃胡鬧，你可知錯？」

    「臣妾知錯！」

    墨凌鋒微微點頭，對葉飛雪認錯態度還算滿意：「既然你知錯，朕治你督導無方之罪，並罰閉門思過三日，你服還是不服？」

    「臣妾服！」葉飛雪神色平靜，未有絲毫反駁之意。

    一旁穆橙有些傻眼，沒想到皇上竟因這點小事，連皇后娘娘一併處罰；此刻穆橙不得不重新思考，皇上對自家二小姐的重視程度？！

    「皇上！此事與皇后娘娘無關，您……」

    「此事已定，你無須多言！」墨凌鋒打斷洛悠塵未說完話語：「朕只是公事公辦，並無偏袒之意，你無須自責，更不要有心理負擔！」

    「皇上……」

    「乖！別惹我生氣！」墨凌鋒再次打斷洛悠塵未說完話語；心意已決，不容許她求情。

    望著毫無商量餘地的墨凌鋒，洛悠塵唇瓣微抿，片刻：「皇上！既然此事因悠塵而起，悠塵自然同樣擁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還請皇上處罰！」

    「悠塵……」墨凌鋒眉宇下意識擰起：「……不許胡鬧！」

    「悠塵沒有胡鬧，還請皇上成全！」

    「……」

    「既然皇上不罰，那悠塵就自罰閉門思過三日；還望皇上應允！」

    洛悠塵的執著，令墨凌鋒感到一陣煩悶：「悠塵！你這又是何苦？」

    「請皇上應允！」

    「……罷了！隨你！」墨凌鋒終是拗不過洛悠塵，不得不做出妥協。

    「謝皇上！」洛悠塵盈盈福身：「想必皇上定是公務纏身，悠塵就不在此打擾，先行回寢宮閉門思過！」

    「嗯！去吧！」

    「悠塵告退！」洛悠塵輕扯穆橙，二人相諧離去。

    望著洛悠塵漸行漸遠身影，墨凌鋒一聲長歎，隨即眸光掃過葉飛雪與麗妃：「還不回寢宮反省！」

    「是！臣妾告退！」

    葉飛雪與麗妃各自帶著丫鬟，向寢宮方向行去。

    待確定皇上聽聞不到，麗妃忍不住抱怨：「皇后娘娘！這口氣您咽的下嗎？」

    「嚥不下也要咽！」

    「皇后娘娘……」

    「俗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而你今個兒，非得往槍桿上湊，又怨得了誰！」

    「皇后娘娘！您怎能這麼說，我這不是為您叫屈嘛！」

    「為本宮叫屈？」

    「是啊！」麗妃點頭：「您想，她這麼一個剛入宮的女子，便得到皇上所有寵愛；就因這麼點芝麻綠豆的小事，皇上不僅懲罰了臣妾，更是連同皇后娘娘一併處罰，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所以我能不為皇后娘娘您叫屈嘛！」

    「本宮的事情，本宮自會處理，你管好自己就行，還有……」葉飛雪皮笑肉不笑掃視麗妃一眼：「……你當本宮不知你那點小心思！」

    「皇后娘娘……」

    「本宮勸你收起那點小心思，別輕舉妄動，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皇后娘娘！」麗妃不服氣跺腳：「您怎長她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呵！」葉飛雪冷笑：「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

    「你當皇上為何罰我們？還不是為了給

    給後宮各位嬪妃提個醒，他所愛之人，任何人都休想動彈分毫！」

    「這點我倒是看出來了，不過我就是不服氣，她長得哪點比皇后娘娘您漂亮？憑什麼就能獨得聖寵？」

    葉飛雪前行步伐倏然頓住，眼底劃過一抹殘佞之色：「本宮不希望再聽到類似話語！」

    「啊？」麗妃茫然，一時不知葉飛雪所指何意！

    「本宮與洛悠塵不是同樣的人，命運也會大不相同；所以，日後最好別讓本宮聽見有人拿她與本宮做對比，否則定當重罰！」話音落，甩袖大步離去。

    「娘娘！皇后娘娘這是生氣了？」一側丫鬟懦懦詢問。

    「自己沒長眼啊！」麗妃語氣不善瞪了眼丫鬟，嘀咕：「我今個兒一定是見鬼，處處碰壁，處處受氣！」

    「……」

    「還愣著幹嘛！回寢宮！」

    「是、是！」

    「去取些冰塊來！」剛入寢宮，洛悠塵便對門旁服侍的丫鬟吩咐。

    「是！」丫鬟應聲，小跑而去。

    「坐著等一會，應該很快就來！」

    「嗯！」穆橙點頭，痛的不願張嘴。

    洛悠塵淺笑，在他對面坐下。

    「二小姐！您方才為何向皇上求情？依我看，那兩位娘娘未必會念您一個好！」

    「念不念那是她們的事！」

    「不是吧二小姐？」穆橙哀怨了：「既然您知道她們不會念您的好，又何必替她們求情？我看像她們這種人，就該閉門思過一輩子！」

    「休得胡言！」洛悠塵喝斥：「這種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出去切不可胡言！」

    「我才沒那麼笨呢！」

    望著穆橙紅腫臉頰，洛悠塵失笑：『你也沒那麼聰明！』

    「對了二小姐！您還真準備自罰三日啊？」

    「嗯！」

    「為什麼？」穆橙想不通了。

    「風頭太盛，只會讓我們在宮中寸步難行！」

    慕橙撓頭，依舊不明：「可您的風頭，豈是閉門思過就能壓下的？」

    「雖然無法壓下，但多多少少也會起到些作用！」

    「話雖如此，可……」

    洛悠塵輕咳一聲，打斷他未說完話語。

    穆橙噤聲，望向殿外走來的丫鬟。

    「二小姐！這是您要的冰塊！」

    「嗯！」洛悠塵接過，隨口吩咐：「你退下吧！」

    「是！」

    「先前話題就此打住！」洛悠塵提醒一聲，拿著冰塊輕輕放至穆橙雙頰，但穆橙仍痛的咧嘴。

    「她奶奶的！下手還真重！」穆橙低咒，恨不得將打自己之人全部抓來，狠狠抽上一頓！

    洛悠塵失笑：「那下次記得，萬不可逞一時口舌之快！」

    「人家不是看不慣嘛！更何況公子再三叮囑我，切不可讓您受到一丁點傷害；所以，我怎能眼睜睜看著您受委屈而不作聲？！」穆橙可不敢忘記自家主子的交代：「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怎麼覺得，我家公子好像很喜歡你！」

    洛悠塵手上動作一頓，隨即恢復自然：「有嗎？」

    「一定有！」穆橙自說自話：「憑我對公子二十年的瞭解，他不是喜歡你才怪！」試問從前，公子何時對哪位女子如此上心？更不惜將自己最心愛、貼心的屬下，毫不猶豫的送人！

    「那憑你對你家公子二十年的瞭解，怎未料到他會讓你守夜？」

    「您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穆橙怨念：「說來說去，這都怨您！」

    「怨我？」

    「是！」穆橙重重點頭，煞有其事道：「若不是您與公子說我，我又怎會一時失言，害的自己受了好幾日的罪！」

    洛悠塵搖頭，手上動作未停：「那只能說明，你對你家主子還不夠瞭解！」

    「誰說的，我……」穆橙倏然頓聲，笑嘻嘻瞧著洛悠塵：「……我知道了，您是想轉開話題！」

    「有嗎？」

    「有！」穆橙很認真點頭：「二小姐！我可不可以問您一個問題？」

    「不可以！」

    「切！還真小氣！」

    「……」

    「大方點！我就問一個！」

    「……」

    「你不說話，我就當您答應了！」穆橙自說自話：「您喜不喜歡我家公子？」

    「……」

    「幹嘛又不出聲？」穆橙鬱悶：「想想普天之下，還有何人能與我家公子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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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打住！」洛悠塵制止穆橙吹噓：「既然你家公子如此完美，還用得著你推銷嗎？」

    「我這才不是推銷呢！」穆橙下巴一揚，那意思明顯在說，我家公子的完美，可是前所未見的，豈用我推銷！

    「……」

    「二小姐！別怪我沒提醒您，千萬不能錯過我家公子這麼一位大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