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助恪成事 文 / 連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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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知道,一般在歷史的長河之上想要被立為太子,最終坐上龍椅。
有兩個必要條件:一是要得到皇帝的認可,二是武大臣的支持。但是,在唐朝除了這兩個必要條件之外,還有一個條件,就是得到世家大族的支持。
世家,那些河北崔氏,范陽盧氏,等幾大有名的世家,這些世家在大唐上可是有著不少的話語權的,而且就比如那個程知節來說吧,雖然他是名將軍,但是卻還是將女兒嫁給了崔氏,由此可見世家的力量,可以說在大唐時期,得世家助者,得天下,。
當然了,李唐王朝更是是由三股力量建立起來的:一支是關隴集團,一支是山東集團,一支是江南士。
關隴集團就是由北魏鮮卑貴族組成的軍事集團,也包括胡化的漢人和西域的胡人。
而關隴集團,大部分都是李氏家族的勳親貴戚,有些還在李唐開國過程中建立了戰功,如李神通、李道宗、李孝恭等人。
山東集團則包括山東士族和山東豪傑兩部分。
山東士族歷史悠久,經濟實力雄厚,並且具有強大的宗族鄉里基礎,由此產生出巨大的政治能量,進可以控制朝政,退可以控御鄉土。
而山東豪傑則是在隋末混亂下崛起的寒門地主集團,換言之,他們是在隋朝末年大動盪中勢力迅速崛起的地方豪強。
所謂山東豪傑是以暴力提升社會地位的,說白了就是黑社會。
而江南士是在隋朝統一南方之前就已經存在的世家大族,他們一方面參與唐朝政治制度、典章則例的制定,另一方面又在江南地區繼續發揮影響。
這三支力量對於唐朝的建立和前期國力的恢復壯大都起了很大作用。
李恪在想,自己想當上太子,成為未來大唐帝國的皇帝,就不能不重視這三股力量。但是,重視歸重視,但要讓這三支力量認可自己,讓他們支持自己,這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做到的,需要從長計議。
而除此之外,首要的問題就是發展自己的力量。做任何事情沒有人是不行的,而眼下李恪最缺的就是人,現在他身邊可謂一個信任的人都沒有,更何況是那種為他出謀劃策的心腹了。
雖然說自己身邊現在不乏人才,雖然世人都說李靖能入朝為相,出朝為將,當世之大才,可是他常年領軍在外,為自己若是出謀劃策更是不方便,秦瓊則和李靖的情況基本上是一樣的,比如說吧蘇定方。但總歸是一名將才,讓他來為自己出謀劃策豈不是大材小用了,雖然說江瀾,但是李恪認為他適合當管家罷了,李強自然不行,再說吧封德彝,老了,能幫助自己的時間也是不多了,自己不能總是依賴著這位老人。
而血淋淋的歷史讓他明白一個道理,沒權沒勢的王爺是鬥不過手無實權的權臣。
所以,他要是跟李承乾爭皇位,跟李泰和李治爭皇位,必須要有權利。所以,他需要的是一個忠於自己的集團,忠於自己的官集團和軍方集團。
只要有了這樣的勢力,他才有跟能力跟他們爭奪皇位,才有資格走上爭霸的道路。
說到官集團,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岑本。
這個在《貞觀長歌》裡被描寫為妖人一般的頂尖的權謀大師。
頂級的權謀家,必須首先是一個幹才,這其實是千萬行業的定則,技術讓你站住腳,處世讓你邁開步。
而岑本就是這樣的一個幹才,他忠於大唐,忠於李世民。
所以,即是李世民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也拿他沒辦法。在太宗將任命通知岑本那段全戲頂級對話中,李世民把話說開:「這十幾年,我知道你身在曹營心在漢,放棄了所有**,忍受無法忍受的屈辱,我很想把你揭穿,但居然找不到你任何把柄,現在,我也只有把這個職位給你,否則,史書一定會說我不能用賢。」貞觀年間,由於李世民在做秦王時曾任尚書令,十幾年,此職空缺,而在最後,這個宰相之首的官銜授予的正是岑本。
正是岑本的忠義和睿智是他讓李世民如此讓步的。
他作為李恪的老師,畢生都在為李恪入主東宮而努力,可謂是嘔心瀝血,最終敗給了長孫無忌含恨而死。不能說岑本智謀不行,只是李恪表現的太剛烈,太張揚,才使得岑本最後功虧一簣。
岑本可是江南士的第一人,在貞觀後期引領著整個江南的士集團。
並且,他本人又是江南世家子弟。
所以,得到他的支持,就等於江南士和世家的支持。
現在的李恪已經不是歷史上的那個李恪。既然讓自己重新做一次李恪,他就要讓岑本發揮他全部的謀略,讓他看到自己入主東宮的那一天。想到這裡,李恪心裡不由暗暗得意。
回來之際,聽人說,封德彝為自己打下的基礎,找的不是其他人,就是崔本。所以李恪他今天突然出宮,一自然是為了開宗立府,但是這第二吧,主要還是想去看看岑本,想提前把他拉到自己的陣營裡。
所以,今天李恪出來,索性就是要把該辦的事情都全部給辦了。
雖然說崔本說自己聽封德彝的話,但是他知道岑本更是帶著一點的欺騙這個老人,要說他岑本那就能哪麼好心跟隨李恪,即使他有這個心思,李恪卻是遲遲不獻身,難道就說的過去嗎?
所以,他問小桂子,「你知道岑
先生住在哪裡嗎?」
「岑先生?」小會子疑惑的問道:「你是說那個先生?跟在封大人身邊的那個書生?前不久在突厥之間被封為中書舍人的哪位岑先生嗎?」
「對,就是他。」李恪急切的問道:「你知道他住哪裡嗎?」
「好像在永興坊。」
「趕快帶本王去。」李恪催促到。
不稍片刻,李恪就來到了岑本的府上,岑本他聽見嚇人稟報說有兩人稟報說是故人前來拜訪。
岑本納悶了,自己在長安城裡面可算的上是沒有幾個故人,他問起下人道「你可看清這兩人長得是什麼樣子?」
那個下人見岑本這樣問,就直接回答道:「稟老爺,外面兩人皆是小孩的樣子,但是穿的卻是衣錦華麗。」
聽見這麼一說,原本在心中甚為懷疑的岑本在心中有了結論了,忙起身好帶著府裡管家迎上來施禮道:「臣岑本拜見楚王殿下。」岑本特意將楚王兩個字說的夠為重,看著眼前這個三十多歲,一身書生裝打扮的男子,李恪自感歎他的才華和忠義。
見岑本給自己施禮,忙上前幾步還禮道:「先生如此大禮,恪如何承受得起呢。可是不知道先生為什麼就如此確信在下就是楚王呢?」
岑本聽到李恪稱他為先生,知道如今李恪身為皇子,依然以弟子身份侍他。心裡略為感動,隨即躬身一迎道:「殿下不是已經自己承認了嗎?殿下請。」不等李恪愣神,岑本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於是李恪在前,岑本慢半步跟著他進了岑府。
來到客廳,婢女上茶之後便退了出去,小桂子也知趣地站在了門外。
李恪先行解釋道:「恪因不久前才回到長安,常聽別人說先生大才。今日一見,果然是人當其名,而且不久前去看封相,封相對恪是一個勁的讚賞,如今若不是恪出來開宗立府,方能出的宮來看望先生,還望先生見諒。」然後,喝了一口茶,繼續道:「封相讓我代他向先生問好。」
岑本對於李恪封德彝甚為恭敬,聽李恪如此說,忙拱手道:「多謝封相和殿下的掛念,本萬分感念。」
李恪道:「先生被父皇授予秘書郎,專職中書內省和弘殿間行走,恪給先生道賀了。」
岑本謙虛道:「本受之有愧,此全賴娘娘的提攜和封大人的舉薦。」
「先生初到長安,生活方面還算習慣吧?」李恪看了岑本簡陋樸素的府邸,關心的問道。
岑本有點感動:「多謝殿下掛念,初是不適應,現在已經習慣了。」
喝了口茶,李恪跟岑本請教了一些關於學問上的事情,岑本都悉心給李恪做了解答。
如此交談下來,李恪覺得兩人之間還有一點隔閡,如果不把這層隔閡給去掉,恐怕很難讓岑本真心歸屬自己。
便開口道:「恪今日前來除了給先生道賀之外,還要一事要請先生幫忙。」說罷起身長施一禮:「請先生一定要答應。」
岑本被李恪這一舉動嚇了一跳,忙一把扶住道:「殿下有什麼事情,只要本能做到的一定盡力。」
李恪道:「我欲稟告父皇請先生做我的老師,還望先生一定要答應恪才可以,因為現在恪希望先生能夠真心的助恪一臂之力」李恪這樣說,自然是推卸了當日岑本的推卸之辭,李恪他需要的不是需要岑本報答封德彝的知遇之恩,而是真的像歷史那樣死心塌地的幫助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