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白離的醋味兒 文 / 我非主角
不管是情濃還是意冷,這一夜終究還是要過去,天色漸曉,晨光耀眼,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窗外的陽光從窗戶縫裡透過來,刺得錦妖不舒服的皺了眉,扯了被子將頭也蓋住,然後往白離的懷裡拱進去,找了一個滿意的姿勢才繼續睡過去。
白離睜開迷濛的雙眼,看著她這一番動作,不由得淺淺一笑,那笑中儘是寵溺和愛憐,面對如此沒有防備,慵懶如貓兒一般的錦妖,他的心縱是鐵做的,此刻也化成了一灘水去了!
側身將陽光擋住,這才將被子掀開讓她透氣,被悶壞了可不好!
「唔!」錦妖微微低吟一聲,其實她已經醒了,但是一身的骨頭懶得不行,加上昨夜瘋狂了半夜,此刻她身體還很疲憊,臉眼皮都不想睜開。
白離自然是知道她這懶惰性子,不睡一個夠本她是不會起來的,索性將她往懷中一攬,繼續抱著她睡覺,如今天氣還是很冷,這樣的時候最適合窩在床上親熱了。
錦妖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看了眼身旁的白離,目光癡癡的看著他的俊顏,在他睜開眼的時候,一個吻落在他的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嘖嘖!口感真好!」
白離邪魅一笑,慵懶惑人,一手勾住她的下巴,身上的被子落下,露出惑人的胸膛,聲音誘惑道:「那要不要再『吃』一次?」
錦妖張口,低頭一口咬在他的心口,力道大得讓白離瞇眼,直到咬出了一個紅紅的印子這才罷口:「還是算了吧!磕牙!」
白離聞言癡笑,一把將錦妖拉下抱進懷中,嗔道:「你個沒良心的妖精!」
被他抱住錦妖也沒有掙扎,順勢在他的心口噌了幾下,呼吸他的氣息,目光落在床邊:「白離!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她明明沒有用前世學的那些勾人的手段,甚至不曾說過一句甜言蜜語,可是為什麼他們卻對她情根深種,非她不可呢?
白離抬手幫她順了順髮絲:「喜歡還需要為什麼麼?喜歡就是喜歡,雖然你沒良心,還很能勾搭,但是誰讓我就是看上你這個沒良心的呢?難道你沒有發現,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開始在認命了麼?」
「噗!還認命?」錦妖失笑。
「難道不是?」白離涼涼的反問:「阻止不了你勾搭俊美男子,而被你勾搭的男人都不是尋常人,且個個對你的決心都不比我小,連排除情敵都是難上加難,況且還不止一個,你說我不認命,還能做什麼?」
錦妖摸摸鼻子,額,似乎他說得也有道理哎,可是這也不能怪她好吧?又不是她讓他們黏上來的……
話題就在這裡打住,兩人沉默的膩歪了一陣才起來,洗漱一番吃了東西之後錦妖就準備回去看看樂容,畢竟他是為自己受傷的,她讓他一個人在那裡一晚已經夠了,難不成她還真的就這樣放著他不理?這樣的事情她可做不出來。
知道錦妖是要去樂容那裡,昨晚被滿足了的白離已經沒那麼激動了,似乎真的如他說的一樣,打算認命了;只是認命歸認命,這醋意還是不少的,出門的時候抱著錦妖狠狠的啃了幾口,啃到她的唇紅艷無比了,這才放過她。
兩人還沒走到客棧就聽到一陣飄渺的琴聲,曲不成曲,調不成調,根本就算不上是曲子,可是卻更顯出了一種悲涼之意。
早就聽過了樂容的琴音,錦妖自然不會認錯,無奈歎口氣,抬步走進了客棧。
「聽這聲音,莫非公主還拒絕了他不成,倒是稀奇啊!」白離一歎,涼涼的看著錦妖。
錦妖沒好氣的掐掐他的臉:「得了!不開口都一股酸味了,如今一開口,都快酸死人了!」
白離張口將她的手含在口中輕咬:「為夫難道還不能吃點醋?」
再次聽到『為夫』這個稱呼,錦妖忍不住一笑,卻沒有跟他再打趣,因為已經到了那門前。
似乎是小二進出的時候忘記了關門,此刻這房門大開,錦妖逕自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那坐在桌邊撫琴的人,他背對著她,單手撥動琴弦,雪白的髮絲被風吹得微微浮動,陽光從那一方照過來,那背影看起來莫名的孤寂、落寞。
錦妖還不知道該說什麼,卻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幾乎是瞬間來到了樂容的面前,一手攬住他的肩,一手抬起他的下巴,果然看見他的唇角有血絲流下;本就重傷,加上一夜追逐,他的身子本就虛弱至極,他卻還彈琴,動了心緒,不吐血才怪。
張口就想要罵他,可是看見他這個樣子,只得一聲歎:「何必這麼作踐自己?」
樂容愣愣的看著錦妖的臉,好一會兒才回神,扯開一個虛弱的笑:「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以為她走了,所以他才忍不住放縱了自己在這裡彈琴,可是卻沒想到她還沒有走,他不想讓她看見他這個樣子。垂下眸子,掩蓋了傷痛:「你走吧!」
相處只能留下傷痛,還不如離去!
「你這個樣子是想讓我離開還是想讓我內疚?」錦妖沒好氣的哼一聲,轉身找了自己的包袱,拿出兩顆藥,端了杯水,也不管樂容吃不吃,直接搬開他的嘴就將藥放了進去,然後把水喂到他的唇邊。
樂容怔愣了一下,最終還是張口將水喝下。
錦妖的目光順著他唇邊的血跡一路落到他的胸前,那刺目的紅色出現在他的衣服上,與藍色的衣服和白色的髮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刺的錦妖眼眸一疼,也不管他願不願意,一把將他抱起來,轉身放到床上:「是病人就該自覺的好好休息,這麼折騰有意思麼?」
眼角撇到桌上的三碗藥,錦妖眼中多了分怒色:「你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吃藥?」
「咳咳!」樂容猛咳了兩聲,偏頭看向一邊不語。
錦妖真想把他拎起來看看他腦袋裡面裝的什麼,這麼大一個人了,居然還置氣不喝藥,這身子還要不要了?
起身走過去,摸了一下三隻碗,將那還有溫度的那一碗端過來,一手將他扶起:「喝藥!」
本以為他會有些抗拒,哪知他直接張口,就著她的手就把藥喝了,那爽快的樣子好像他喝的不是藥,而是糖水一般。看著他喝完,錦妖為他擦了擦唇角,將碗放到一邊,看著他慘白的臉,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扯了被子為他蓋上:「現在你該睡覺!」
樂容見她說完就要起身,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眸子堅定的看著她:「你昨天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我自己願意,就有資格?」
錦妖身子一頓:「心在你那裡,你想怎麼做,難道還需要我允許麼?」
樂容聞言眸子一亮,唇邊終於綻開了一個笑意,握住她的手用力,耳垂微紅,有羞澀之意:「你……還忘了一件事情!」
「什麼?」錦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昨天……昨天你餵我喝藥之後……」
錦妖挑眉,目光落在他那已經快要滴血的耳垂上,心中一動,可是卻沒有動作。
似乎是被看得不自然,樂容那張慘白的臉也染了淡淡的粉色,最後突然用力將錦妖的身子扯了下來,一手扣住她的頭,一個吻落在她的唇上。
錦妖一驚,門口的白離也驚住,不過更多的是醋和怒火,身影一閃飛進去,一把捲了錦妖進懷中,怒瞪一眼得逞的樂容,恨恨的抱著錦妖走了,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句話,而錦妖直到被抱出了好遠才回過神來。
同樣的情景,都是錦妖在他面前被別的男人強勢帶走,可是這次的心境似乎不同了,明明她已經離開,可是他的心卻彷彿重新被拼湊,很快就填得慢慢的了;她沒有不告而別,沒有不理他,她還是擔心他,餵他吃藥,甚至沒有拒絕他的吻,他知道,如果她不願意的話,那個吻,他根本吻不到她!
明明知道她此刻在別的男人懷裡,明明知道他們昨晚定是做了跟親密的事情,可是為什麼他竟然覺得,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呢?有人說愛是盲目的,他這算不算?
轉頭看了看窗外,這才發現,今日的陽光居然這麼好,照得心都暖了!
那廂樂容帶著好心情終於入睡,而這廂錦妖卻被白離壓在牆上,吻得天昏地暗。
「唔!」錦妖唇上吃疼忍不住嚶嚀,可是白離被剛剛那一吻刺激了,根本不想放過她,只恨不得把她的嘴給啃下一層皮來才好。
「白離!」錦妖終於躲開了他的啃噬,可是氣息卻有些不穩,她居然因為他這粗暴的吻動了情。
白離看著她的唇被她吻得紅腫起來,上面沾滿的是他的氣息,這才滿意一笑,抬手撫上她的唇瓣,半是警告半是威脅道:「以後若是再讓我看見你為夫面前被人親了,為夫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錦妖憤憤的給他一個白眼:「得了吧你!」小氣又善妒,她要休夫!
------題外話------
本來是五千更的,但是實在是困了,二更三千奉上,妞們見諒哈!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