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追逐 文 / 我非主角
一個人的路程,加上又有心要快些趕路,所以一路上除了偶爾休息一下讓馬兒吃草,其他時候錦妖都沒有停頓,策馬一路飛奔,只用了一個晚上就過了兩座城池。
早上的陽光照耀大地,錦妖似乎才想起,現在已經是大年初三了,過年那一天她正在地道裡陪著樂容,不過過節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就如同星期天和星期一交替一般平凡,不值得她在乎,所以也沒有去在意。
晨曦露重,錦妖將馬兒放在一邊,找了一處小河洗了一把臉,拿出昨晚包住的乾糧吃了起來,將那幾塊糕點吞下,鞠了一捧水喝下,感覺自己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去牽自己的馬兒。
然,當她剛剛簽到馬兒準備上馬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了一抹氣息,讓她不容忽視,不得不抬頭看去,在她前方青草悠悠的官道上,一個一身淡藍色衣袍的男子靜靜的立在那裡,銀白的髮絲隨風飛舞,朝陽從他背後照射過來,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卻能感覺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那麼的灼熱,讓人無法忽視。
樂容!錦妖心中一驚:「你怎麼在這裡?」
放開馬兒快速幾步奔到他的面前:「你還受著傷,你怎麼來這裡的?」
樂容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夜的瘋狂追趕,他的髮絲凌亂,衣衫也被勾得破爛,面容更是憔悴,可是唯有那雙眼睛卻始終有神,彷彿要一直看盡她的心裡。
見樂容不說話,錦妖抬手摸摸他的臉,入手便是一片滲人的冰涼,這裡裡那藥盧少說也有五百里,她一路不停的趕,難道他就追了一夜?心中又是一疼:「你不想要命了麼?你這身子還很虛弱,怎麼不好好留下醫治?」
樂容沒有理她說的話,抬手握住她即將從他臉上移開的手,然後緊緊握住,目光一直定定的看著她:「我……」
一張嘴那聲音卻是沙啞難聽,他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如火燒一般,痛得不能自已,不過縱然連開口都撕裂般難受,他還是努力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我……要跟你……一…。起……」
錦妖握住他冰冷的手,一把將他攬入懷中,失笑:「果然是個傻瓜!」
抱了他往回走,一個飛躍落在馬背上,一拉韁繩:「駕!」
這前面不遠應該有小鎮,帶他去洗個熱水澡再說!
一夜的追趕已經透支了樂容的內力和體力,加上染了風寒,在說出那句話之後就沒了多少力氣,意識在聞到錦妖身上那熟悉的氣息的時候終於陷入黑暗,安心的靠在她的肩頭暈了過去。
錦妖摸出從活不救那裡順來的藥,餵了樂容吃下兩顆,這才用手貼在他的後背,輸送內力將他的身子暖起來;看著他蒼白的面容,錦妖心中一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樂容對她有情,雖然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但是那夜她被圍攻的時候他那一個回眸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後來他醒來,又被催情蠱所控,兩人都沒來得及說上話,好不容易治療之後醒來,卻因為那日的事情尷尬不已。
她知道他的忐忑和尷尬,她尊重他,所以並不強迫他面對,甚至多餘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想過;她要去流放之地,樂容需要活不救為他治病,她將他留在那裡,一方面是治病,一方面也是給他一個緩和的機會,免得他不自在,等到她從流放之地回來,他也好得差不過,有了這段時間的過度,他就不會那麼尷尬,這樣對誰都好,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連夜追來,甚至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不過是一個喜歡的女子,難道她對他的影響已經這麼大了麼?
有那三個已經夠頭疼了,可是最後,她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又招惹了他,明明已經不想再背負情債了,可是如今,好像又背上了。
低頭看著他安靜絕美的容顏,輕歎一聲拿了披風將他包住,用帽兜將他滿頭的雪絲收起,確認別人看不到他的樣子,這才繼續策動馬兒往前面的額鎮子裡去。
將馬兒停在一家醫館前,最後想了想錦妖還是轉頭去了一家客棧,摸了一顆銀子丟給看門的小二:「去把這裡最好的大夫找來!」
小二看見銀子兩眼放光,歡快的應了:「好勒!客官稍等!」
錦妖進了客棧,讓掌櫃的開了一間房,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抱著樂容走向了後院。
有錢辦事快,那小二看錦妖出手這麼大方,跑路自然也很勤快,不過一會兒就扯著一個老大夫進來:「客官!這就是我們這裡最好的大夫!」
錦妖早已將樂容放在床上,放下帳子遮住了他的面容,只拿了一隻手出來:「勞煩大夫了!」
老大夫喘了幾口氣道:「老夫知道!」
那小二也很有眼色,見他們清早來投宿,想必是趕了夜路,忙道:「小的這就去給客官準備熱水和早膳!」
錦妖點點頭:「麻煩再準備兩套衣衫,其中一套要藍色的!」
「小的明白!」說完又快速的奔出去了。
老大夫為樂容把了一會兒脈就收回手:「這位公子體內氣息紊亂且虛弱,顯然是疲憊至極所致,加上曾經受過重傷,身子還未調節過來,這更是加重了傷情,需要慢慢調理,短期之內不宜奔波,老夫開個方子,你可以抓了藥讓他服下,一日之內就能醒來,還有是他染了風寒,這藥中會有發汗的藥,公子幫他多擦幾次身子就是了!」
錦妖點頭:「麻煩大夫了,等下我會讓小二去抓藥,順便付上診金!」
「好!」老大夫收了東西起身便離開了。
錦妖坐在
床邊,看了眼樂容,心中悶悶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很快小二將熱水打來,先是一小盆洗臉,後來又是一桶桶的拎進來,灌了一大浴桶。
錦妖把熱水拿過來,擰了毛巾輕輕的幫他擦臉,毛巾在他胸前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將他的衣服除去,避開他的傷口幫他擦身。
活不救的藥自然不是一般的藥,樂容身上的傷搽了那藥,只是兩日的時間便已經沒有那麼嚇人,已經漸漸開始結痂,雖然已經在癒合了,但是看到這一背的鞭痕,錦妖還是忍不住心疼,輕輕的幫他擦了身子,將他放回床上,沒有給他穿衣服,就這樣將被子蓋上,抬手理了理他的一頭銀絲,深深的看了他一會兒這才拿了小二送來的衣服去沐浴。
等她沐浴完吃了東西,小二也將藥端了上來,扶起樂容將藥喝下,抬手為他擦了擦唇邊的藥水,將他輕輕的放回床上,然後脫了鞋子睡到床邊,閉上眼淺眠,雖然她也有些累,但是現在她可不能睡熟,她還得守著他呢。
上午還好,中午喝了第二碗藥之後,沒多久樂容就大汗淋漓,似乎是汗水刺激了傷口,整個人的眉頭都顰起,很是痛苦。
錦妖將放在一旁的溫水拿來,一遍遍的為他擦身,直到他舒服了這才停下,足足一個時辰,她的手都快斷了,不過好在這一陣是熬過去了。
怕樂容肚子餓,錦妖讓小二熬了些清粥,用勺子一點點餵給樂容,身子虛弱的時候最不能餓,所以怎樣她都得讓他吃點。
一直折騰到晚上,錦妖自己吃了東西,讓小二把飯菜撤了,這才端著已經涼得差不多的藥去餵樂容,輕輕的將他扶起,將碗放到他的唇邊。
與前兩次不同,樂容這一次只喝了兩口就停下,然後在錦妖的注視下,緩緩睜開了眼眸。
錦妖沒有因為他的醒來而驚訝,更沒有放開他,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用藥碗碰了砰他的唇:「快把藥喝了!」
樂容聞言頓了一下,最終還是乖乖的張開嘴把藥喝了。錦妖見此莞爾一笑,等他喝完了才拿旁邊的手帕為他擦嘴。
「苦!」
一個沙啞的字從樂容的嘴裡吐出,錦妖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他居然會說苦?
「苦是苦了點,但是苦口良藥利於病!」
樂容定定的看著錦妖,眼睛一眨都不眨:「那個時候……你……親過我……」
錦妖握住手帕的手一頓,對上樂容的眸子,那裡面清澈得她只看見一抹期待,不由懷疑,他這應該是病糊塗了,還沒清醒吧?若是清醒的,他怎麼會說得出這樣的話?
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是錦妖終還是低頭,一個吻落在樂容的唇上:「可以了麼?」
哪知她剛剛要離開,卻被人一把攬住了脖子,頭不受控制的低下,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唇上,然後他的唇開啟,將她的唇瓣含住,帶著他特有味道的唇舌鑽入她的口中,吮吸、舔吸。
如果說剛剛那是糊塗了,那現在這舉動,恐怕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他應該是第一次主動親女子,所以吻得生澀且急促,帶著幾分怕被拒絕的忐忑,吻得她有些生疼,可是就是這樣青澀的吻,卻讓她升起了一抹*。
想到他的身子,錦妖還是摁住了心頭的蠢蠢欲動,將他摁回床上:「先躺一下,我去讓人給你弄點吃的!」
說完準備起身,可是她的手卻被他緊緊抓住,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字一句道:「這一次……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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