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報復 文 / 我非主角
「似乎提到了本尊,正好,就由本尊來做裁判,如何?」
一陣紅艷的薔薇花瓣從旁邊的閣樓窗裡飄出來,八扇窗戶打開,一抹艷紅的衣袂立在窗邊,血紅色寬大的袍子,耀眼的地獄金蓮,絕美妖冶讓人不敢直視的容顏,還有那雙暗紅若妖的眸子,不是郁卿顏又是誰?
「緋月修羅!」
武林人顯然對郁卿顏的名聲那可是深深的畏懼,如今看見他真人出現,沒人敢去細看他的容顏,只想著自己有沒有做不該做的事情,會不會等下就被拿了命去。
唯有錦妖,原本準備下去的身影一頓,微微踉蹌了一下,差點沒從上面掉下去,轉頭看著那妖孽,風騷又勾魂,眼皮抽了抽:這混賬怎麼來了?
似乎聽到了錦妖的心聲,郁卿顏抬起眸子看了過來,斜飛的丹鳳眼上揚,紅唇微勾,攝魂奪魄;甚至覺得還不夠,抬了一隻手,修長的指尖捻了一片殷紅的花瓣,將那花瓣放在唇邊,錦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了他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那樣子就像是在無聲的邀請。
錦妖腳下一軟,差點真從上面掉下去了,這混蛋,居然色誘她?
「錦妖!」秋谷雨也察覺到錦妖的反常,一把將她拉住免得她掉下去,快速的瞥了一眼那個紅色的身影就收回目光,看著錦妖的神色,不由問道:「你真的認識他?」
她的語氣中有些擔心,混跡江湖,她自然也知道郁卿顏這號人的,妖若惡魔,狠如厲鬼,手段狠辣,嗜血凶殘,幾乎沒有一個好詞能跟他掛上邊,他殺人不眨眼,看心情不爽就出手殺人,管你是路邊乞丐還是皇帝老子,他可是誰都不畏懼,天下人聽到他的名號都嚇得心顫幾下,知道他要來都要繞著邊兒走。
這郁卿顏剛剛一出現,這下面的江湖人立刻少了一半,不管是走了還是躲起來了,但總歸是因為郁卿顏的存在讓他們畏懼了。
郁卿顏在秋谷雨心裡就是個十足的惡魔,而錦妖在秋谷雨心裡是個乾淨單純有些調皮的妹妹,雖然今天已經顛覆了曾經的形象,但是她對錦妖的第一印象已經根深蒂固,不管錦妖變成什麼樣,對她來說錦妖都是單純又乾淨,絕對不是壞人;所以對於錦妖跟郁卿顏這樣的魔鬼有關係她心中很是擔心。
想起剛剛錦妖說郁卿顏還欠著她什麼東西,秋谷雨心中更是忐忑了,握住錦妖的手不自覺加大了力道:「錦妖!你老實告訴姐姐,他欠你什麼了?你怎麼會跟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他可不是好惹的!」
錦妖還沒回答,郁卿顏那魅惑卻滲人的聲音幽幽傳來:「秋大小姐管得倒是很寬啊!」
雖然沒有威脅之意,但是是人都聽出了那其中的詭異,只怕秋谷雨的小命要不保。
秋谷雨雖然在江湖歷練了幾年,但是畢竟還是個女兒家,那點心性用來面對郁卿顏還是嫩了點,聽著郁卿顏的話身子就僵住,但是握住錦妖的手卻沒有放開。
錦妖看著被嚇得臉色都白了的秋谷雨,淺淺一笑,抬手握住她的手:「跟我來!」
話落用輕功帶著她直接飛到了郁卿顏所在的閣樓,相比秋谷雨的忐忑和驚嚇,郁卿顏幾乎是貪婪的看著錦妖緩緩向他飛來,只恨不得飛出去將她迎接,不過看到錦妖那威脅的眸子,最終生生的忍住了,但是在錦妖落入閣樓之後,瞬間就將那八扇窗子齊齊關閉,隔絕了外面所有人的視線。
錦妖幾乎是剛剛一落地就被人捲了去,身子被緊緊抱住,耳邊是悠長滿足的歎息聲:「小沒良心的!終於見到你了!」
「鏗!」秋谷雨在錦妖被郁卿顏攬過去的瞬間就抽劍刺了過去,面對的是什麼惡魔她已經顧不得了,只想保護錦妖;而她的武功也算是不錯的,這一劍卻被對方抬手夾住,再也動彈不得,心中大驚就要怒喝,卻聽得錦妖輕飄飄的道了一句:「她是我的姐姐,你動她試試?」
郁卿顏一下子就放開了手中的劍,板正了錦妖的身子,把腦袋湊到她面前,故意露出一種可憐兮兮的表情,控訴道:「妖兒!你都不想本尊,一見面就威脅人家!」
錦妖一臉嫌惡:「還人家?郁卿顏你嫌不嫌噁心?還有,你莫非忘記你離開的事情了?」最後那一句,錦妖幾乎準備磨牙。
郁卿顏面色僵了那麼一瞬,不過只是瞬閃即逝,快得讓人抓不到,下一刻一個勾魂的笑意在他臉上盪開:「原來妖兒還記得啊,正好本尊也是日思夜想,不如我們回憶回憶?」
說著就要將錦妖拖到旁邊的軟榻,似乎就要來個就地正法,錦妖溫怒剛要還手,郁卿顏卻突然頓住了身子,本來含笑的眸子突然暴戾:「你身上這衣服是他的?」
三大公子雖然不曾經常見面,但是對對方還是很瞭解的,況且他們打的交到也不少,雲微身上的淡竹香和樂容身上的墨蘭香,他可是最熟悉不過。
心中狂怒,抬手就要將那衣服撕了,錦妖瞬間察覺到他的意圖,一把從他懷裡掙開,手中的劍豎起:「郁卿顏!你別過分!」
郁卿顏瞇眼,妖冶的眸中全是危險之意:「妖兒!本尊怎麼就過分了?本尊當真是小瞧了妖兒的魅力了,讓雲微那樣清心寡慾的人對你動了心,如今連樂容也被你拐到了身邊,如果本尊繼續這麼放縱下去,你是不是早晚會把本尊忘得渣都不剩?」
「郁卿顏!有什麼事我們等下再說,先把外面的事情解決了!」錦妖沉聲道,她可不想現在在這裡跟他糾纏不清。
郁卿顏眸中閃過暗色,但是看著錦妖的臉色,他終究還是退步,一把抬手揮開了窗子,低頭睥睨冷血的看著趙挺:「趙將軍這個擂台還要打麼?」
趙挺在郁卿顏出現的那
一刻就知道今日出門不利,也知道可能這一次麻煩大了,但是他奉旨而來,而且剛剛已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答應了,他總不能因為郁卿顏一出現就做了縮頭烏龜,到時候天下人怎麼看他?
「自然是要打!本將代替皇上,光明正大的把雨妃娘娘迎回宮去,勞煩雁卿侯和諸位英雄做裁判了!」趙挺其實心中還是畏懼郁卿顏的,但是這是堂堂正正的比試,只要他贏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算是郁卿顏也沒有理由再阻止他帶走秋谷雨。
顯然趙挺忘了,郁卿顏從來就不是一個在乎什麼理不理由的人,如果他想留下秋谷雨,就算是趙挺贏了,說不定他直接殺了趙挺把人頭送到蒼國皇帝面前他也幹得出來;不過趙挺是幸運的,因為今日錦妖在,郁卿顏不打算出手,他的目的只是找錦妖而已。
郁卿顏看著趙挺,勾唇冷笑:「既然趙將軍心意已決,那便開始吧!」
郁卿顏雖然已經離開了堯月,但是他留下了人,想要知道的事情自然第一時間落入了他的耳朵,尤其是錦妖的事情;雖然因為錦妖招惹了那個蒼國的即墨而不快,但他也沒忘記那場刺殺的指揮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錦妖那一次九死一生,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錦妖的性子有多狠,他可是親自嘗試過的,真是有些期待接下來的比試。
這廂錦妖好不容易才將怒得想要對郁卿顏出手的秋谷雨安撫住,剛剛若不是錦妖給了秋谷雨制止的眼神,指不定她就給郁卿顏招呼上去了;郁卿顏的性子錦妖很清楚,可沒多少憐香惜玉之心,要是秋谷雨真的惹怒他,他可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秋谷雨擔心的握著錦妖的手,小聲急道:「你怎麼惹上他了?他會不會對你怎麼樣?」
錦妖拍拍她的手:「他不會把我怎樣,你也別激動,我自己有分寸!」
「剛剛他都那樣對你了,還不會怎麼樣?你哥呢?要不快點找你哥來!」秋谷雨是真的急了,她剛剛就該阻止錦妖,不該讓她來這裡的。
「好了!」錦妖最討厭女人的地方就是柔弱,且易慌亂,雖然她是很喜歡秋谷雨這小妮子,也因為她的擔心而心暖,但是並不代表她就喜歡她這過度的擔心。
「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他不會把我怎麼樣,你在這裡等著,我很快回來!」說完不顧她的挽留飛身躍下,翩然落在了擂台上。
「哎!」秋谷雨抬手想要挽留錦妖,但是手剛剛抬到半空就僵住,因為錦妖已經下去了;沒了錦妖的存在,她突然發現這一方氣息驟然變冷,冷得她背脊都發涼。這上面沒有其他人,只有她跟郁卿顏,她居然跟這個魔鬼一般的男人單獨想哭,秋谷雨莫名的覺得眼睛一酸,想哭!
「覺得本尊很嚇人?」身旁突然想起一個聲音,那低沉性感的聲線很是惑人,可惜秋谷雨沒聽出惑人的感覺,只覺得毛骨悚然。
「我……沒有!」秋谷雨全身僵硬不敢動。
「最好是沒有,本尊的妖兒可不需要一個膽子小到跟本尊說話都嚇破膽的朋友!」
秋谷雨聞言壓住心中的懼意轉頭,終於認真的看了郁卿顏一眼,有些驚艷的睜大眸子,似乎沒想到世人口中傳位的修羅是一位如此絕色的男子,雖然妖艷得過分了一些;只是一眼之後秋谷雨就收回目光落在已經落在擂台上的錦妖,錦妖跟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一絲一緒間秋谷雨沒有發現,她對郁卿顏已經沒那麼害怕了,身子都放鬆了些。
擂台上
錦妖終於沒有拿那一把扇子出來招搖過市,手中握著已經拔出的緋月刀,目光直直的落在趙挺身上,勾唇一笑,挑眉:「早就聽說趙將軍很得你們皇上器重,今日爺算是看出來了,不但可以幫皇上迎娶妃子,還可以代替皇上打擂台,決定聖旨,嘖嘖,果然不是一般的大臣可以比擬的!」
趙挺臉色一變:「閣下什麼意思?」
他接下擂台提議,只是自信自己一定能贏,光明正大的贏了秋谷雨回去,那麼天下人就不能說皇上的不是;可是怎麼落到錦妖嘴裡就變成了他逾越,代行天子令,甚至連甚至都不放在眼裡了?
錦妖彷彿沒看到他的臉色,悠閒道:「字面上的意思,爺誇你呢!」
趙挺臉色可沒因為她這句話而好轉,手中的劍一轉:「出招吧!」
錦妖挑釁的看著他:「趙將軍遠道而來,一路奔波,定是累極了,要不要爺讓你三招?」
趙挺最是自負,最恨的就是被人瞧不起,尤其是對方在他眼裡看來不過一個一無是處的少年,只不過會點功夫而已,被他這麼挑釁,簡直就是打他的臉,怒氣升上了眸子,不過很快被他壓下,陰翳的眸子冷沉:「不必了!」
話落不給錦妖說話的機會,率先抽了劍出手。
「鏗!」刀劍相撞,兩人瞬間打在了一起,速度極快,外面的人只看得見兩人的身影變化,至於招式,根本看不仔細。
緋月刀乃煞氣鮮血養成,加上赤玄鐵所製,天下兵器沒幾把能在它的刀刃下完好,偏偏趙挺手握的就是其中一把;趙挺的劍跟隨他南征北戰這麼多年,喝的血沒有緋月刀的多,但是也不會少,而且這把劍也是玄鐵所製,所以可以跟緋月刀對打。
錦妖速度極快,用的都是毫不華麗的殺人招式,而趙挺也不弱,反應極快,武功磅礡大氣卻不失謹慎,幾十招下來,兩人居然打得不上不下。
下面的人看著擂台上的打鬥看得眼睛都直了,比起剛剛那些打鬥,顯然現在精彩得多了,快如風影,罡風環繞,這才是高手啊。
「碰!」空氣中一聲悶響之後,趙挺
和錦妖同時分到兩邊,同時收了手掌,一手握著兵器,一手運集內力。
趙挺面色陰沉的看著錦妖,他是小看這個少年了,招式快得他必須全力應對,內力也跟他不相上下,想要贏她有些困難。
錦妖倒是比趙挺輕鬆得多,雖然她的內力只能與趙挺持平,但是這就夠了,足以讓她殺了趙挺,不過很遺憾,她現在還不打算殺他。
兩人氣勢一凜,再一次出手,趙挺更加謹慎,攻勢也很迅猛,似乎想快點拿下錦妖;而錦妖可沒有那麼著急,不想硬碰他的力道,所以步步後退,軟綿綿的卸了他的力道,讓他如同打在棉花上,沒有絲毫作用。
趙挺自然也看出了她的那些意思,心中升起一種被人玩弄的惱怒,對錦妖升起了殺意,一手握著長劍,一手不知從何處摸出了一把細小的柳葉狀的金屬葉子,眸子微微縮緊,再一次出手。
錦妖對很多東西都很敏感,尤其是能威脅道自己的東西,想要殺了她麼?那就得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手中刀鋒一轉,沒有再退,而是蓄滿內力迎著他的攻勢衝了過去。
趙挺冷笑:「不自量力!」
錦妖邪氣勾唇,那就試試唄!
快速的接下趙挺重重的兩招,一手擋了他的劍,一手蓄滿內力,直接推向他握了暗器的手。
「嗯!」趙挺悶哼皺眉,他發暗器的速度很快,快到從未失手,可是卻怎麼都沒想到,錦妖的速度比他更快,在他暗器剛剛離手的瞬間,她用盡全力將那暗器全部打回了他的手中,七支細小的柳葉鏢全部打入他的掌心,從他的手腕甚至直接穿入了他的手肘骨頭。
「啊!」趙挺猛的退後幾步,一臉大駭,額頭因為劇痛瞬間大汗淋漓,手上那鑽心的痛讓他都想要就地打滾:「該死!」
「趙將軍說誰該死呢?」錦妖一手握劍,挺然而立,一手負在身後,自有一股英俊睥睨之氣。
「這堂堂正正的比試,你居然你下毒手!就算贏了,本將倒是要天下英雄評評理,你這贏了,算不算得光彩!」趙挺抬手快速點了自己的穴道,讓那隻手暫時失去知覺,惡狠狠的看著錦妖,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道。
對於他倒打一耙,錦妖倒也不意外,都說趙挺為達目的從來都是不擇手段,如果他跟自己君子了,她還會懷疑這是別人呢。
「下毒手?小兄弟怎麼會下毒手?」
「就是!小兄弟武藝高強,犯不著下毒手!」
趙挺怒瞪那說話的人,打開手掌,頓時鮮血順著掌心滴落,那手掌血肉模糊:「若不是她下毒手,我這隻手怎麼會成為這個樣子?」
「啊?」
「呵呵!趙挺!你倒是有意思,堂堂一國將軍,當著天下人的面陷害人,你這老臉也繃得住!」錦妖將一條細小的柳葉丟給秋毅:「秋家主見多識廣,不妨看看這是何方兵器!」
秋毅接過端詳片刻,似是迷惑:「老夫倒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暗器,外形似柳葉鏢,但是卻比柳葉鏢小了四五倍,此等暗器跟銀針一樣,很難掌握,需要很高超的技巧,還要不斷的練習,只有這樣才能做到發放自如!」
錦妖睨了趙挺一眼,笑道:「如果爺沒弄錯的話,常年用飛鏢的手,手上會留下繭子和特殊的印記,趙將軍要攤開手給大伙看看麼?」
趙挺陰翳的眸子恨意更盛:「沒錯,那是本將的暗器,但是你拿了本將的東西對本將施毒手,難道還想狡辯麼?」
「爺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何須狡辯?」錦妖挑釁揚眉:「那麼你現在是自己滾下去呢?還是爺送你下去?」
趙挺咬牙:「你施毒手,哪兒還有資格跟本將比下去?」
錦妖一笑:「既然你非要說爺下了毒手的話,成!那不比了!」
此話一出,地下瞬間一片騷動,就連秋毅也臉色一變,怎麼都沒想到錦妖居然承認了。
哪知錦妖說完突然話鋒一轉,笑得特壞道:「比武不行,那小爺揍你總成了吧!」
話落將手中的緋月刀脫手飛過去,淡藍色的身影快速跟上刀,落在刀下一個掃堂腿過去,一手擋住趙挺握劍的手,一手直接一個勾拳打向了趙挺的腹部。
趙挺的手一隻廢了,一隻被錦妖擒住,只能身子往後躲避,可是錦妖根本沒給他躲避的機會,出拳的同時一個勾腿出擊,直接將趙挺放倒,另一手一個擒拿,一把將他手中的劍卸去,甚至發出一聲非常清脆的『卡擦』聲。
「啊!」饒是趙挺這血雨裡滾來的人也因為這一下痛得慘叫出聲,那聲音要多慘有多慘。
不過,這顯然還沒有完,錦妖一把將他放倒在地上,一腳踩在他的腿上,再次出手:「卡擦!卡擦!」
兩聲脆響,看著那兩條腿軟軟的垂了下去,眾人才反應過來,錦妖居然直接把他的腿給弄脫臼了,而那剛剛還威武霸氣的趙將軍,此刻居然趴在地上跟個狗一樣狼狽。
「住手!」一個副將終於反應過來阻止,帶著一堆士兵就要衝上去;可惜有人不給他衝上去的機會,一群暗紅色衣服一身蕭殺的人從天而降,將擂台團團圍住,那身上嗜血的戾氣嚇得那些士兵都不敢上前。
那副將臉色大變,怒喝:「你們膽敢謀害朝廷命官?」
錦妖一腳踩在趙挺的背上,非常悠閒的看著那副將:「這怎麼叫謀害呢?爺這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害啊?」
bsp;話落整個人都站到趙挺的身上,還非常沒良心的跳了兩下,立刻有人看見趙挺一臉痛苦快要吐血的樣子,實在不忍心看了,太凶殘了。
「你……你膽敢跟朝廷作對,你不想活了麼?」
錦妖猛的再跳了一下,趙挺終於一口血溢了出來,腦袋眩暈,差點沒暈過去。
「這問題也只有白癡問得出來,爺敢把他打成這樣,難道還怕朝廷不成?」
「咳咳!」趙挺猛咳幾聲,好久才找回自己聲音:「本將只是奉命行事,到底何處得罪了閣下,以至於閣下要下次狠手?」
「你當著爺的面覬覦爺的女人,還說沒得罪爺?你當爺擺設啊?」
「本將只是奉命行事!」
「所以爺打你了啊,你看你想這個樣子,回去的話你們皇上一定不會怪罪你,說不定還獎賞你呢,所以爺這是在幫你!」
「噗!」趙挺再次吐血,這次是被氣的。
那理所當然,一副施恩不望報的口吻,聽得秋毅那老臉都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這少年到底是哪裡出來的奇葩?不止趙挺吐血,台下的很多人聽得也想吐血,幸好他們沒惹上她,不然恐怕得跟趙挺一樣慘。
話說,這剛剛一副趾高氣揚的將軍被打來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為什麼越看越順眼,越看越解氣呢?
「賢侄!」秋毅覺得也差不多了,再繼續下去,恐怕收不了場,忙道:「賢侄手下留情,這場比試你贏了,老夫這就準備嫁妝讓小女嫁給你,這趙將軍也是奉皇命,各退一步,各退一步!」
「看在岳父大人的面上,爺就先放過你!」錦妖從趙挺的身上下來,隨即屈膝蹲在趙挺的頭邊,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道:「趙將軍也別怪爺下手狠,怪只怪你們皇上太寵你,爺動了你就等同動了他的左膀右臂,本來爺一直想找機會去找你的,結果你自個倒是先找上來了,所以,真的不怪爺哦!」
趙挺又想吐血,感情他自己撞上來給人找虐是吧?紅著眼瞪著錦妖:「你到底是誰?」
「額?這個啊……容爺想像!」錦妖為難了一下道:「話說,爺為什麼要告訴你?」
說完起身,看了眼那著急想要上來帶走趙挺卻又畏懼魅煞的士兵,低頭看著趙挺,忽而笑得春風般溫和:「爺免費送將軍一程!」
說完在趙挺臉色大變和眾人瞪大眼的矚目下,一腳將趙挺從擂台上踹飛了出去。
「將軍!」那些將士趕緊去接趙挺,接住之後怒瞪錦妖,但是卻一句話都不敢說,帶著趙挺灰溜溜的走了。
錦妖看著他們走了這才把刀收回鞘,撩了撩垂下來的髮絲,眸子掃過台下的人:「還有人上來打這擂台麼?」
聽見這話的人幾乎都是下意識的搖頭,然後往後退了一步,他們算是看明白了,這少年看著漂亮如玉,但是卻是個笑面虎,吃人不吐骨頭,而且武功高得恐怖,他們才不想上去找揍呢。
「賢侄……」秋毅見危機解除,連忙想上去叫住錦妖,哪知錦妖只是對他一拱手,接著用輕功飛向了那道閣樓,窗戶再次關上,他什麼都看不到,氣得秋毅差點想動手,但是想到她的武功,想到郁卿顏還在裡面,所以……他忍!
哼!他現在是忍了,等到『他』上門提親的時候,再給他一個下馬威!
秋毅這樣想著,卻不知自己永遠沒那機會了。
「錦妖!」秋谷雨看見錦妖回來立刻就要迎上去,可是還沒等她碰倒錦妖,錦妖便已經被人一下子捲走,抱得遠遠的了。
「停!」看著自己就要被郁卿顏打包帶走,錦妖連忙制止,瞥了眼面露不滿的郁卿顏,錦妖怕他又強來,只得轉頭在他臉上啄一口,安撫道:「等我一下!」
郁卿顏因為錦妖主動的吻眼眸瞬間噌亮,下一刻一把按住錦妖的頭,對著她的唇瓣一個深吻狠狠的吻了下去,許久未曾品嚐的美好似乎打開了他身體裡壓抑的*閘門,一發不可收拾,恨不得就地就把她辦了,不過最後被錦妖狠狠的掐了一把,這才堪堪止住,意猶未盡的舔舔她的唇:「下次安撫用點心,不然本尊不介意立刻把你吃了!」
秋谷雨張大嘴巴,完全看得傻了,她怎麼都沒想到錦妖跟郁卿顏是這樣的關係,而等她好不容易回神,整個人瞬間氣血上湧,成為了一個熟透了的蝦子。
錦妖見秋谷雨那尷尬的樣,乾咳兩聲推開郁卿顏走過去,攤開手:「美人兒!你還欠爺一樣東西!」
「嗯?」秋谷雨看著錦妖伸出的手,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錦妖指指她的脖子,秋谷雨抬手摸上自己的脖子,一下子就摸到了那一刻相思果,頓時明白了,抬頭看著錦妖,臉上的尷尬退去,換做清淺一笑,然後把那顆相思果取了遞給錦妖:「你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把我娶回去給你當嫂子,而是為了我這顆相思果吧!」
錦妖也不掩飾,抬手接過:「聰明!」
秋谷雨一笑:「難為那日我給了你你卻沒有搶走,而是跑來鬧這麼一圈才向我伸手!」
「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錦妖晃晃手中的東西:「我需要這個,自然也光明正大的取,不過,如果秋大小姐換一個人的話,或許我就不是這麼取的了!」
秋谷雨聞言會心一笑,她明白錦妖的意思,她是因為她是秋谷雨,所以才願意幫她打擂台,光明正大的向她拿這顆相思果。
秋谷雨看了看錦妖身後的郁卿顏,低聲問道:「你是要跟他走了麼?」
>
錦妖點點頭:「我要的東西已經得到,自然不需要久留,況且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多少時間浪費了!」
秋谷雨一把握住她的手:「我可以跟你一起麼?你若是走了,我到哪兒去找個女婿給我爹爹?到時候我免不了被逼供,這可不好說了!」
額……這倒也是,不過:「你還是留下吧,你那二伯應該不甘心,恐怕會對你爹不利,他只有你一個女兒,你該幫幫他!至於我嘛,你就說我答應了你三年之後再來風光迎娶你,三年的時間,夠緩和一陣了!」
秋谷雨聽說二伯的事情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又瞭然,其實她的心裡也是有底的,只是沒有捅破而已:「也好!我也捨不得爹爹,等我安定了之後再去找你!」
「行了!爺走了!再給香一個!」錦妖瞬間恢復痞痞的樣子準備調戲一個,哪知還沒調戲到,整個人就被人捲走了。
秋谷雨看著後方打開的窗子,愣了一會兒才笑開,她最幸運的就是遇到了錦妖這麼一個單純可愛的女子,雖然她武功高強,還有些壞,還有那麼點可惡,但是在她心裡,怕是再也沒有人能給她這樣深刻美好的記憶,足以讓她銘記一生。
至於蕭擎……罷了,總歸是自己強求了!
「唔!」
錦妖被郁卿顏抱著快速閃進一個院子,沒等她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就被他直接抱進了屋子,身子壓下來直接壓到了床上,猛的把她肺裡的空氣都給全部壓出來了。
「咳咳!郁卿顏!你餓狼啊你,有那麼急色麼?」
郁卿顏抬手,想都沒想一把就將她身上不屬於她的衣服直接撕開然後抓了往外面一丟,大手覆上她的身軀,低頭擒住她的唇狠狠的吻下去,吻到滿足了才放開,暗色的眸子染了*,聲音暗啞:「本尊忍了一個多月,早就餓壞了,你得補償本尊!」
錦妖見他低下頭就要開啃,無語的抬手撐住他的頭:「好歹讓我洗個澡啊!」
郁卿顏本來不想讓她洗的,但是突然想起她穿過別的男人的衣服,臉色難看了不少,瞬間一把將她抱起,轉過一個屋子,下一刻直接將她摁進了水裡,他早已命人備下了一個可容納兩人的橢圓形浴桶,裡面的水溫度也剛剛好。
把錦妖放進去還不夠,郁卿顏乾脆自己也跨進去,大紅的衣擺直接將整個浴桶遮蓋。
「唔唔!」錦妖被郁卿顏吻得不斷掙扎,好久才從他懷中鑽出來大口大口喘氣,氣急敗壞道:「郁卿顏!你想謀殺啊你!」
郁卿顏在水下摟住她已經一絲不掛的身子,眼中的*深入漩渦,聲音低啞:「要是可以,本尊真想弄死你算了!」
那蠱惑人心的聲音聽得錦妖心間一顫,郁卿顏的大手在她敏感地帶輾轉,讓她的身子也顫了顫,本來的強勢也軟了下去。
郁卿顏看著她那樣兒,只恨不得一口一口吞了她,將她的頭摁住,再一次啃上那思戀依舊的唇。
大紅的衣擺全部打濕漂浮在水面,水波晃動,配合著嬌吟和低喘,那麼的旖旎蕩漾!
「嗯!」
錦妖一陣腰酸背疼,終於沾到床,她想都不想裹了被子就沉沉睡去;跟著混蛋做一次,比她打十架還累,最恨男女差別了,欺負人!
郁卿顏看著床上裹成蠶蛹般的錦妖,一臉饜足的舔舔唇角,果然還是他的妖兒最美味!彎腰將錦妖剝出來,將她光潔的身子扣入自己的懷中,肌膚相貼的那一瞬間,那剛剛熄滅的火焰瞬間高漲,暗紅的眼眸又暗了幾分。
「郁卿顏!」感覺到身體的異樣,錦妖不得不醒來,恨恨的瞪著郁卿顏,這丫屬禽獸的麼?
郁卿顏溫柔的吻吻她染滿怒火的眸子,誘哄道:「乖!你繼續睡就好,我自己來!」
錦妖吐血,他這樣她能睡得著才怪!沒等錦妖抗議,郁卿顏以吻封緘,狠狠的將她吻住,紅被滾動,貪婪的享受這闊別已久的饕鬄盛宴。
錦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身子撕裂一般的疼痛,不過與疼痛相伴的是一雙大掌在她身上輕輕的按摩,所到之處皆是一片舒爽,下身一片清涼,應該已經上了藥了。
「醒啦!本尊的手藝怎樣?」郁卿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錦妖轉頭一看,頓時吐血,這廝居然什麼都沒穿,就這麼大刺刺的坐在她的身後給她按摩。
不過氣結一下錦妖就放開了,反正又不是沒看過,就當免費欣賞,抬了雙手做枕頭,哼哼兩聲:「上一點!對,就是那裡,輕點!」
郁卿顏看著錦妖這麼快就緩和過來指揮自己,有那麼一絲挫敗,他就這麼沒有誘惑力?不過很快這份惆悵又被一種淡淡的喜悅代替,第一次他得到她的時候他用了強硬手段,最後都不敢等她醒來,第二次因為事出突然,他沒有那麼多時間等,所以從來沒有享受過歡愛過後的這一段時光,這一次終於可以留在她身邊瞪著她醒來,心中那一抹缺憾終於被填滿了。
細心的為她揉著身上酸痛的額地方,看著她舒服的表情,他似乎也被感染,唇角勾起的笑少了幾分惑人,多了幾分真實的溫暖。
俯身將她抱住,肌膚相貼,他卻第一次沒有旖旎想法,只是想這樣靜靜的抱著她,滿足的喟歎:「妖兒!」
錦妖任由郁卿顏在她的耳邊親暱的磨蹭,也享受著與他之間的肌膚之親,其實錦妖也沒那麼排斥郁卿顏,加上有了真正的關係,她更容易接納他,而對於接納了的男人,雖然做不到真的毫無保留的付出,但是只要他們不做出讓自己無法容忍的事情,她不會拒絕對方的親近。
>
錦妖沒有動身子,只是抬頭看向郁卿顏:「肚子餓了,叫人弄點吃的!」
郁卿顏也知道她定是餓了,快速的起身穿了衣服,開門去拿了一套衣服進來遞給錦妖:「換上吧!」
錦妖看著那衣服,眼皮抽了抽,裡裡外外都是紅的,而那衣服上繡的花紋,不就是郁卿顏身上那地獄金蓮的縮小版麼?大紅的衣服,還差不多花色,郁卿顏那點小心思,錦妖哪兒能不知道?
無語的動了動唇,最後還是起身穿衣服。
「本尊侍候你!」郁卿顏一把抖開衣服主動請纓。
錦妖一把抓過衣服,沒好氣的瞪著他:「滾!」
讓他穿?那她不用吃飯算了,這男人那眼光一看就不懷好意,她才不會傻乎乎的把自己送到狼嘴裡。
「妖兒嫌棄本尊!」心思被看穿郁卿顏也不尷尬,只是有那麼點遺憾,其實他很想跟她穿呢。
錦妖會給他一個深深的鄙視目光:「賣萌可恥!」
郁卿顏湊過去,裝作一臉茫然:「妖兒是要本尊給你穿衣服麼?」
錦妖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他頭上,自個縮回床上穿衣服去了。
郁卿顏看著那不斷動來動去的被子,抬手摸摸自己剛剛被她打的地方,眸中閃過一抹深思,他似乎對錦妖的縱然,已經超過了興趣的界限了,甚至於她碰自己的頭部他都沒有排斥,可以說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直到她拍了下來才反應過來,狹長的眸子一瞇,有著些許朦朧。
------題外話------
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