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紈褲公主一傾絕天下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交易 文 / 我非主角

    因為今日是皇帝出殯之日,錦妖也難得的早早起身,將準備好的衣服穿上,看了眼賴在她穿上的某人,終是沒有說話轉身出去;此刻天色還是暗沉,處於晨昏的混沌之中,喚了芸香進來為她梳妝。

    今日穿的是一身素白銀線繡花的素裳,頭上盤的是最簡單不過的髮式,簪了一朵白花,點綴一支玉簪,僅此而已。

    「公主!」芸香看著一身素白沒有妝容的錦妖,再一次感歎:「奴婢現在看公主是越看越美,紅衣妖嬈,白衣清麗秀美,這天下怕是沒有比公主跟好看的女子了!」

    衣服中,最難駕馭的就是純色的衣服,太搶眼,也太純粹,稍有不慎穿起來就會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若是氣質不足,沒有點氣勢,也撐不起這樣的衣服;可是這一身素白穿在錦妖身上,卻生生給她穿出一種華麗高貴的感覺,此刻已經不是衣裝人,而是因為人的氣質,所以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錦妖莞爾一笑,可沒有謙虛,對她來說,別人的讚美是必須的,若是有一天連她的容貌都不能再被讚美,那才是她的失敗!

    起身:「走吧!」

    按照慣例錦妖該同雲微一起去的,但是今日錦妖提前了一個時辰,所以她沒有等雲微。

    雖然天還沒有亮,但是整個皇城卻已經亮了,紅紅的火把從皇宮一路延伸出去,一眼望不到盡頭,禁衛軍來來往往穿梭在街道上,將所有的地方守住,等待著時辰的到來!

    錦妖掀開簾子淡淡掃了一眼,隨即放下。

    馬車在御花園外停下,錦妖下了馬車,直接往月傾天暫時住的龍吟殿走去。

    「參見公主!」

    路上遇見一些正忙得不可開交的宮人,見他們跪拜,錦妖都是一揮手免了,目光瞥了眼燈火通明的皇宮,以及那刺目的白,錦妖的心情沉了一分。

    「參見公主殿下!」龍吟殿的太監看見錦妖來了,立刻行禮。

    錦妖頓住步子:「皇上呢?」

    「回公主!皇上剛剛起身,這會兒正在更衣!」

    錦妖踏步要進去,那太監攔住:「公主還是等奴才幫你通傳一聲吧!」

    芸香上前直接把他撥開:「輪不到你來吩咐公主!」

    「你……」那太監似是有怒,但是卻被錦妖一個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來,頓時噤了聲。

    錦妖抬步走進去,芸香冷冷的看著這個眼含不滿的太監,冷笑:「別忘了公主是攝政公主,管好你的眼珠子,不然有一天說不定它就不待在你眼睛裡了!」

    太監嗤笑,他可是皇上宮裡的人,攝政公主又怎樣?只要皇上不同意誰敢罰他?

    「姑姑可是忘了,這是皇上的寢宮,就算他們是兄妹,可是皇上畢竟是男子,公主就這樣大刺刺的進去了,若是傳出去,怕也是不好吧!」太監陰陽怪氣道,那嘲諷之意非常明顯,他算得上是月傾天的近身侍者,自然知道這兩日會發生什麼,也知道這個攝政公主怕是過不了幾日就得下台,所以他也免不了囂張起來。

    若是他這話是對著一個普通的宮女說的,恐怕對方只能瞪他兩眼就算了,可惜站在他面前的是芸香,一個發誓奉錦妖為主的主事婢女,所以回答他的就是芸香一腳將他踢出去,在他身子從柱子上落下來之後,芸香飛快上去,一把捉住他的手。

    「卡擦!卡擦!」

    「啊啊……」

    那太監因為雙手被扭斷,痛得淒慘的大叫,旁邊的禁衛軍唰唰的抽出刀將芸香圍在中間,芸香毫不畏懼,只將那嚎得淒慘的太監的下巴卸了,讓他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非常淡定的看著周圍的禁衛軍。

    「皇妹這是何意?」月傾天剛剛穿好衣服就聽到那聲音,轉身就看見錦妖進來了,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就算沒看見,也能猜出一二。

    錦妖目光落在月傾天身上,他身上被她刺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臉上的傷也因為塗了靈藥好了許多,現在只留下一道粉色的疤痕,不仔細看,不怎麼看得出來;他一身紫金色的龍袍,頭髮一絲不苟的豎起,身長玉立,氣質不凡,此刻臉上帶著溫怒質問,倒是頗有些氣勢。

    錦妖目光落在旁邊那太監托盤上的紫金冠上,抬手勾了勾,那太監看了眼錦妖,又看了眼月傾天,一下子拿不定主意,不過最後被錦妖那冷冽的目光一掃,還是把那托盤遞到了錦妖的面前。

    錦妖抬手拿過那紫金冠,對屋裡的人揮揮手:「全部出去!沒有本宮的命令誰都不准進來!」

    「奴才告退!」

    明顯感覺屋內氣氛有些不對,未免殃及池魚,所以這些宮人倒是退得很快。

    「皇妹有話就說吧!」月傾天看錦妖這架勢,心中多少有了個底。

    錦妖輕笑:「你隱忍算計,埋了這麼多棋子,可有想到那日會落入我的手中,甚至差點丟了性命?」

    月傾天聞言,最後一絲偽裝也退去:「確實不曾想到,不過已經過去了不是麼?」

    錦妖直視他:「那你就沒想過,為何我明明該殺了你,可是最後卻還是放了你,甚至讓你坐上了這九五之尊的位置呢?」

    月傾天冷笑:「你也不過跟喬家人一樣,想要一個可以掌控的傀儡而已,而我正好,不是麼?」

    錦妖搖頭,走進一步:「你錯了!這堯月皇權對我來說可沒那麼大吸引力,而我之所以會扶你的原因很單純,只是因為——喬家不要你了!」

    瞥見月傾天那一抹驚訝,錦妖抬手拂了拂他的肩頭:「如果你只是太子,如果你並未依靠喬家的勢力,這皇位一定是你的,甚至父皇還會為你鋪好以後的路,保你一時,可惜你太依賴喬家,所以才寒了父皇的心!」

    「本宮要保證,在父皇還在世的時候,這堯月還是姓月,而你被老國丈拋棄,正好合了我的意,所以這皇位最後才能落到你的手上,不過現在看來,雖然陰差陽錯,卻也還不錯,至少不是一個真正平庸到任人擺佈的傀儡!」

    月傾天聽著錦妖的話,一瞬間有些不明白,可是又彷彿明白了些什麼。

    錦妖站到月傾天的面前,相距不過一寸,她抬手將手中的紫金冠戴到他的頭上,另一手將固定的髮簪插上去,做完之後沒有離開,而是就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好好保住堯月,本宮不介意幫你剷除幾顆絆腳石,如果你想跟我玩陽奉陰違也可以,希望你能承受得起那個後果!」

    月傾天不自覺想到了那日宮牆之上,錦妖那面容平靜實則下手無情的架勢,還有對付喬國舅的時候,那股狠歷嗜血的勁兒,一點都不懷疑她所說的話。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信不信隨你!」錦妖一臉的無所謂:「不過本宮幫你也是有條件的,本宮不希望世間還有喬家的存在,另外,本宮也不喜歡有人總是惦記著本宮的命,尤其是對方不過一個跳樑小丑,本宮都不屑動手!」

    月傾天沉吟了一下,走出去兩步:「來人!」

    「奴才在!」

    「去太后宮裡,把寧小姐帶來!」

    「是!」

    一個太監端了茶上來,兩人相對而坐,一室寂靜無聲,門外的太監想要提醒時辰快到了,可是看著屋內兩人的氣勢,頓時識趣的選擇了閉嘴。

    過了兩刻鐘,兩個腳步聲由遠及近到了門口:「皇上!寧小姐到了!」

    月傾天看了錦妖一眼,放下茶杯:「宣!」

    「皇上!」寧柔一喜白色水羅裙,面帶輕紗走進來,仔細看就會發現她化了淡妝,目光落在月傾天身上的時候眼中都含了柔情,微微一福身:「臣妾見過皇上!」

    「平身!」月傾天面無表情的抬手。

    「謝皇上!」寧柔起身,眼角餘光一掃,這才看見坐在旁邊的錦妖,頓時臉色大變,眼中的恨意頃刻迸發,聲音都尖銳起來:「皇上!她怎麼在這裡?」

    對於她的敵視仇恨,錦妖一點反應都沒有,悠然的滑動著杯蓋,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見月傾天不說話,寧柔有些怒了:「皇上!你答應過我的,幫我殺了她!」

    月傾天看了她一眼,然後起身從後面一個櫃子裡取出了一把匕首。寧柔看得眼前一亮:「皇上!給我,我要親手殺了她!」

    顯然已經被恨意沖昏了頭腦,根本沒看出眼前的不對勁。

    月傾天走到她面前,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拔出了匕首,往前遞給她,卻在她剛剛拿到的時候,一直一轉,一個用力送進了她的腹部。

    「啊!」寧柔痛得慘叫,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月傾天:「為什麼?」

    月傾天抽出匕首,眼中全是毫不掩飾的冷漠和厭惡:「沒有為什麼!」

    寧柔捂著肚子,一臉的受傷,甚至都忘記這屋內有個她恨不得要殺的人,只是望著月傾天,憤怒、悲傷、絕望:「你明明說過愛我的,你明明說過要讓我做你的皇后的!」

    「你覺得朕會要一個面容盡毀身子不全的女人?朕救你也也不過是因為朕想要寧家而已,不過如今朕改變主意了!」話落手中的匕首直接如此寧柔的心臟,殘忍的一轉,直接要了她的命,寧柔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月傾天放開手,轉頭看向從始至終一個字都沒說的錦妖:「這次可滿意了?」

    錦妖放下茶杯看著他,漠然一笑:「果然最無情是帝王!」

    月傾天面色冷沉,沒有說話。

    錦妖起身往外走,路過屏風時一笑幽幽道:「寧家就算本宮送給你的登基禮物,恭賀你登基,皇上!」

    月傾天握緊拳,等錦妖離開他才鬆開手。

    「皇上!您要給奴才做主啊!」那被扭斷了手的太監連滾帶爬的進去,哭得一臉的淒慘:「公主居然縱容她的婢女將奴才打成這樣,奴才可是皇上的人,她居然……」

    他的聲音在看見地上的屍體時戛然而止,這不是剛剛請進來的寧小姐嗎?不是說以後可能是皇后麼?怎麼就死了呢?

    突然間他感覺背脊有些發涼,猛的一抬頭,一把匕首向他射來,直接穿破他的胸膛,讓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

    帝王之殤,舉國哀悼

    今日出殯,武百官皆披麻戴孝,除了那身著黃色衣服的僧人,一眼望去全是白色一片。

    左邊是僧人唸經的靡靡之聲,右邊是武百官跪拜,聽著林英念誦月徵這個皇帝的平生功過,這一道程序叫做——蓋棺定論!

    念完之後敲三次國喪鐘,上百個禁衛軍走在前拿著靈幡,灑著冥幣,接著是護衛隊,月傾天帶著武百官走在前方,月中亭、月傾雪、月長風都在其中,然後是靈柩,後面才是女眷的隊伍,皇后和眾多嬪妃都跟著走。

    錦妖沒有走在那個隊伍

    裡,而是站在城牆之上,一路看著他們從城內走出城外,長長的隊伍,走了一個時辰都還可以看見,西北帝陵,那是堯月曆代皇帝安息的地方,而月徵,也將在那裡長眠。

    錦妖以為恨了就不會痛,以為自己能放下,甚至忘記,可是此刻看著那靈柩走遠,心也隨著走遠,空洞得彷彿連風都可以吹過去。

    「公主!」一個小太監跑到錦妖身邊,將手中的一封信遞上:「這是林公公命小的給您的,他說他去地下繼續服侍先帝,望公主保重!」

    錦妖接過並沒有立刻打開,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任由那風吹拂她的衣擺。

    不多時身旁多了一個人,那熟悉的味道讓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勞心勞力一輩子,榮華富貴逝去,換來的只是一個盛世葬禮,可就算埋得再好,也不過是一個死字!」

    「天下大任終需要有人扛起,若非皇上苦心經營,恐怕堯月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吞沒,天下的百姓能安穩這二十年,都是他的功勞,他是一個好皇帝!」

    錦妖沉默,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她是一個自私的人,自私得只能看見自己的利益,天下大義與她來說根本就一不值,她可以為一個人成全了天下,卻也可以毀了天下,她做不到月徵那樣為人著想,甚至為了可笑的理由了結自己的生命,卻也不能否認他的好,所以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

    錦妖就這麼站著,從早上一直站到中午,而雲微也靜靜的陪著她,一言不發,沒有絲毫的交流,可是兩人的氣息卻那麼和諧。

    錦妖終於回神,轉身看著一身素白的雲微,抬手握住他的手:「走吧!回去了!」

    該做的她已經做了,該守的她也守了,足夠了!

    雲微看著兩人交握的手,腦海中響起今日早上水蘇的話:昨夜緋月公子進了公主的院子,直到今天早上都沒有出來!

    他已經忘記自己聽到那句話當時的心情了,只知道很複雜,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抬頭看著她,今日的她一身素白,清麗耀眼,彷彿一朵純白的牡丹美得讓他驚艷,她握住他的手,自然無比的親密,他的手微涼,她的手溫暖,竟然奇跡的讓他的心都安定了下來,不願再去多想,他願意相信她!

    「本尊看著怎麼那麼刺眼呢?」

    百米之外的一處閣樓上,郁卿顏一身紅衣坐在邊沿,整個身子都露在外面,彷彿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可是他卻彷彿絲毫沒有察覺,無比慵懶的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暗紅的眸子看著那一對相攜的璧人,裡面全是不悅。

    魅一沉默:主子覬覦著人家,人家那麼恩愛,能不刺眼麼?

    「魅一!你說本尊乾脆直接去把她搶過來,怎樣?」

    「主子不是說要放長線釣大魚麼?況且你這麼直接去搶了,萬一公主生氣了,豈不是得不償失?」魅一很誠實道,雖然他家尊主奉行的是強盜主義,看上了就要得到,可是這公主可不是一樣物件,萬一搶回來了,到時候不順尊主的意,恐怕所有人都得跟著遭殃,所以為了以後的安危,他還是說老實話。

    郁卿顏沉默,片刻之後幽幽一歎:「本尊突然想殺人了!」

    魅一動了動眼皮:「前不久閻羅殿二長老的人從公主府到皇宮一路設殺,閻羅殿的大長老還打傷了公主,若非微之公子在場,恐怕公主那日就得喪命當場!」

    「那個老不死的啊!」郁卿顏瞇瞇眼:「正好本尊好久沒有鬆鬆筋骨了,那他練練手!」

    話落起身,衣袂一閃很快沒了蹤跡!

    此刻的街道還是一片清靜,今日禁市,所有商舖關門,小販們也不敢出來擺攤,這一路上只有少數人走動,地上的冥幣被風吹得滿天都是,彷彿雪花飄落一般。

    錦妖牽著雲微的手走在寬闊的街道上,兩人緩緩而行,沒有說話,沒有對視,可是卻又一股說不出的親暱在兩人之間流淌;偶爾有路人注意到這一對璧人,卻又很快轉開,天子腳下的人都懂得察言觀色,兩人一看就身份不凡,沒人敢去找麻煩。

    雲微握住她的手,一路前行,偶爾目光落在她恬靜的側臉上,眸中盛滿了溫柔。

    錦妖沒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走向了一旁的河提柳岸,找了處草地坐下,抬頭看了眼雲微,笑道:「天下第一公子怕不怕毀了形象?」

    雲微一笑坐下:「那個只是別人給的名號而已,公主何必當真?」

    「必須當真!」錦妖挑眉一笑:「要是別人知道天下第一公子是我的人,那多有面子啊!」

    雲微聞言含笑,沒有反駁,心中的陰雲散去不少。

    錦妖往下一趟,直接將頭睡在雲微的腿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這才閉上眼睛:「折騰了這麼半天,好困!」

    雲微抬手覆上她的青絲,輕輕的撫摸,眸子放柔:「睡吧!我在!」

    錦妖聞言氣息一頓,眼中閃過複雜,隨即往雲微的懷裡一埋,淺淺的睡去!

    歐陽!如果真的是你,那我也認了!

    雲微明顯感覺到錦妖因為他那一句話而有所動容,目光垂下看見的卻只有她安靜的睡顏,眸中閃過一抹莫測:你的心中,可是有我?還是裝著別人?

    中午的陽光熾烈,青青柳岸的草地上,一對白衣的男女在那陰影處,男子坐著,女子睡在他的腿上,男子的眸光溫柔而深情的凝望懷中的人兒,女子靜靜的睡著,兩人都是絕美的人兒,遠遠看去彷彿一幅絕美的畫卷,讓人不由得屏住呼吸,生怕打擾了這美好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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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妖睜眼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這一覺她睡得極沉,很安心,好久沒有這樣安心的入眠了;看了看天邊的晚霞,再抬頭看一眼雲微,忽而一笑:「你傻的啊,腳麻了沒?」

    雲微微微搖頭:「無礙!」

    錦妖看著他,他的目光深邃且柔和,帶著一股蠱惑人心的味道,錦妖不自主的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後送上自己的唇。

    雲微剛剛只是覺得腿有些麻,此刻卻一路麻到了心底,動情的將她擁住,不自主的加深這個吻。

    樹葉被風吹動,莎莎的聲音,彷彿美妙的樂章!錦妖不知何時坐到了雲微的懷中,兩人的身子緊緊相貼,密不可分!

    許久,兩人終於分開,埋首在對方的肩上低低喘氣,逐漸升高的溫度,暖得兩人都不想動,錦妖慵懶的蹭蹭雲微的耳朵和脖子,聲音含著壓抑的*:「我們回家!」

    雲微聽到那聲音,頓時覺得心中一顫,回家!一股暖意因為這兩個字流淌進心裡,將她擁緊:「好!」

    回家!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家!

    錦妖聽到雲微那一個字就明白雲微想的跟她不一樣,心中也有那麼一瞬複雜,剛剛那個字對她來說不過隨口一說,可是對雲微來說,顯然是不同的,他把她當妻子,就算還沒有愛得深刻,但是一定是用了真情的,而她……能給他一個家麼?

    結婚,跟一個男人相愛相伴一生,這對錦妖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並非她喜歡很多男人,而是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有普通的人生,不想被人害,也不想害了人,所以將自己冰封,遊戲人間,只歡不愛。

    可是雲微不同,他是一個封建社會下的男人,對他來說,此刻她是他的妻,這一切都是對妻子的理所當然,應該從未想過她其他;錦妖突然有些後悔,她是否不該招惹他?

    不過現在再說起這些,顯然已經晚了,看著雲微因為她一句話而暖了不少的面孔,錦妖頓時升起一種類似騙了小男生感情的罪惡感,按照心理年齡來算,她真的算是老牛啃嫩草,甚至還外帶拐騙一顆純潔的心,數罪並罰,罪過啊!

    雲微哪兒能知道錦妖心中那些七拐八繞的,心中還因為錦妖的話而升起淡淡的幸福,腿上的麻意也退去不少,直接將錦妖打橫抱起,轉身往岸上走去。

    「呃!放下來,我自己走回去吧!」看著大街上的人都注視著他們,錦妖倒是不會不好意思,但是卻也不想秀恩愛給別人當猴看。

    「沒事!」雲微抱著她,腳尖一點,直接飛躍而起落在了旁邊的屋頂之上,白衣翻飛,俊男美女,不知道亮瞎了多少人的眼球。

    錦妖無奈勾著他的脖子,仰頭看著他完美弧線的下巴,輕笑:「怪不得當初你娶本宮的時候讓無數女子扼腕自殺,換做是我,我也得後悔,這麼好的男人不拐回家去,實在是太可惜了!」

    雲微聞言唇角微勾,低頭看著她,那星眸璀璨灼人:「當真?」

    「還能有假?難不成你還懷疑自己的魅力不成?」錦妖抬眸道。

    雲微唇角的笑意更深,沒有說話,專心趕路!疾風從耳邊吹過,帶著呼呼的風聲,而他第一次發現,原來風聲也可以如此悅耳。

    錦妖自然知道她的話對他有何影響,如今,怕是得讓他越陷越深,可是她不介意了,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他不會放開她,而她暫時也不想放,她雖然不想把他和歐陽混為一談,可是她卻從心底裡貪念著他那跟歐陽一般的氣息,如果他真的是歐陽,她就對他負責也未嘗不可。

    思及此勾住雲微的手臂微微收緊,將頭靠在他的肩頭,閉上眼,任由他帶著走。

    感受到錦妖那信任的力量,雲微的手臂微微收緊,飛身落在一座高樓之上,低頭一個吻落在錦妖的發間,薄唇微啟,潺潺低沉的聲音訴說著一生的誓言:「錦妖!我雲微用自己的性命發誓,今生今世只娶你一妻,就算生死相隔,我也絕不負你!」

    錦妖沒想到聽到他這樣的誓言,愣愣的對上他的眸子,那裡面的認真和堅定,一下子傻傻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有什麼跌進心湖,蕩起片片漣漪。

    雲微只是宣誓,顯然也沒有等她回答的意思,展顏一笑,抱著她往公主府的方向躍去!

    ------題外話------

    嗷嗷!俺咋寫出一對一的調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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