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寵妻成癮之本王跪了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族內大賽 文 / 一念傾歌

    顧雲卿出神的看著落日崖下的萬丈深淵,黑眸逐漸變得空洞起來,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可有可有,唯有秦歌的身影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徘徊。

    紅衣女子看著他腳步突然一頓,握著油紙傘的手在微微顫抖,直到顧雲卿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她眸光一暗,身影一閃如玉般的手環住了他的腰身,油紙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落,露出她的容顏。

    黛眉修長,尾端微微挑起一抹弧度,就像是丹青聖手精心勾勒出的一筆,一雙媚骨天成的鳳目,蘊藏著人世間最黑暗的邪佞,舉手投足間,勾動世人最原始的*,讓人沉溺其中,醉生夢死。

    她就是人世間最媚的骨,妖冶間掀起滔天慾海,惹佛佛可成魔,明知回頭是岸,卻仍舊泥足深陷,沉醉在這一片無邊無涯的*之中,欲生欲死。

    她的眸緊緊的盯著顧雲卿寸寸成雪的青絲,一時間似乎天地間都化成了一片雪白。

    她的眸中的黑暗一點一點的消失殆盡,一滴淚凝於睫,晶瑩剔透,如孔雀翎般長而濃密的睫羽在微微顫抖。

    看著顧雲卿越發薄弱的呼吸,她再也忍不住抱著他穿梭在這無盡的昏暗之中。

    女子將顧雲卿帶到一處客棧,她一手扶著他,另一手覆在他的背上,源源不斷的內力輸送進他的體內,良久,她才輕輕放下他。

    盈盈如玉的手輕輕覆上顧雲卿緊鎖的眉,鳳目裡綻開一抹痛楚,久久未能平復。

    突然一聲嗤笑響起,在這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醒目。

    女子眸中的痛楚瞬間退卻,一抹嗜血的暴戾閃過,她艷紅的唇輕輕抿著,厲喝一聲:「滾!」

    她話音一落,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間出現在房間內,黑子男子眸光陰沉,殺意湧現,他厲聲道:「你是否忘了這個男人的命可是捏在我的手上的。」

    女子呼吸瞬間一凝,鳳目染上一抹血紅,殺意蘊藏在眼底,但態度到底是好了許多:「你找我什麼事?」

    黑子男子聞言冷哼一聲道:「我不記得我有允許你現在來朝歌。」

    女子勾唇冷笑一聲:「那不也是早晚的事。」她說著語氣一頓又道:「聽說燕郡王死了,你的心願也達成了。」

    「所以呢?」黑子男子挑眉。

    女子眸光疏的一冷道:「把解藥給我。」

    黑子男子嘲弄的看了她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在床上的顧雲卿身上,嗤笑道:「你為他做了這麼多,可他卻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他說著語氣一頓,譏諷的看了她一眼道:「甚至他根本就忘了你。」

    女子聞言全身一顫,隨即冷聲道:「關你什麼事?」

    黑子男子聞言唇角一揚,道:「你知道他喜歡的是誰嗎?」

    女子眸光輕閃,赫然轉身不鹹不淡得說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如果你沒事可以走了。」

    「呵……」黑子男子輕笑,尾音帶著濃濃的嘲諷:「如果我說,她是白子詩的女兒呢。」

    女子身影突然一頓,鳳目閃過一抹冷意,良久,挑眉道:「你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些嗎?」

    黑子男子聞言唇角一勾道:「我來是想告訴你,計劃依舊,不過對像不再是燕臣。」

    女子聞言眸中閃過一抹嘲弄:「利用女人來勾引男人,想來,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黑子男子也不惱,邪笑叢生:「不是我只有這點本事,而是你只有這點價值。」

    女子鳳目徒然一冷,她紅唇緊抿冷冷的看著他:「你今天廢話太多了。」

    「呵……」黑子男子輕笑一聲,尾音從清晰到模糊連同他的人一起消失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裡。

    黑子男子一走,女子的臉上的冷意這才凝固下來,她看著顧雲卿昏迷不醒的臉,被封印在深處的記憶如同潮湧般湧現了出來。

    她是不被祝福的,連她的出生對於娘親來說都是個恥辱,高興時對她打罵,不高興時等待她的就是不可磨滅的記憶。

    直到五歲那年,娘親被抓,她被遺棄在一座破廟,她以為她煎熬的日子終於可以結束了,可是卻被鬼女擄去了蝴蝶谷。

    那是個很美的地方,可往往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危險。

    她開始了日日夜夜與毒物生活在一起的生活,那個時候她看不見希望,有的只有徹骨的痛。

    直到七歲那年,她趁鬼女不在徹夜逃出了蝴蝶谷,她不知道她跑了多久,她不敢停,她怕只要她一停下,她就又要被迫回到那個地方。

    直到她精疲力竭的時候,隱約中她看到一雙充滿了擔憂的眼眸,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久違了的陽光。

    他救了她,日夜照顧她,儘管最後她還是被鬼女帶回了蝴蝶谷。

    可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開心得時光,她是個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一個……永遠也沒有明天的人。

    而他就是她生命中的唯一一道光束,她眷戀著他,卻又懼怕著他,因為她知道……她……配不上這麼乾淨的她。

    如果說鯊魚和海豚都是來自深海的生物,那麼一個代表了陽光,另一個卻代表著黑暗,沒有人會不為陽光停留,也……沒有人會為黑暗停留,而她,就是那只渾身上下充滿了陰暗的鯊魚。

    「雲卿……」她指尖描繪著他的輪廓,聲音低啞,百轉千回,有一

    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這幾日秦歌除了照顧燕臣,就是幫忙訓練雲長青,她近乎於變態的訓練方式,雲長青也都堅持了下來,因此他的實力也提升了不少。

    這一日,雲長青早早的就起來了,他面向前方冉冉升起的希望,玫瑰一樣的顏色染滿了整個天際,火紅的一片美麗中透著濃濃的希望。

    雲長青握了握拳,渾身上下都瀰漫著朝氣,自信勃發。

    秦歌一出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她微微勾了勾唇道:「不是說了今日休息一天嗎,怎麼還起那麼早?」

    雲長青聽到秦歌的聲音,急忙轉身,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想起今日我也可以去報名參賽,我,我就激動的睡不著覺。」

    雲大娘從外面走來,正好聽到他的話,笑著打趣道:「你就不怕到時候睡著了,趕不上這次報名啊。」

    雲長青一聽雲大娘的話,先是一愣隨即撇了撇嘴道:「娘,你可不可以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啊。」他要是真如她所說,在報名的時候睡著了,那他豈不是要嘔死,讓他在等十年他可是會瘋的。

    雲大娘看著他,慈愛一笑道:「好好好,娘不說娘不說。」

    她說著又看向秦歌,神色擔憂的問道:「你夫君怎麼樣了?」這都好幾天了,也沒有見他醒來,她真的有種想去把族長請過來的衝動,畢竟他是他們族內醫術最精湛的,可是她卻不能,若是讓族人知道她把外人留在家裡,別說秦歌就連她恐怕都會……但是看著燕臣這些日子似乎毫無起色的傷勢,她又是真的很急切,雖然和秦歌不過接觸幾日,可她能看得出她對他們的真心,這幾日來她對青兒也是盡心的教導,雖然她沒說什麼,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秦歌聽了雲大娘的話,黑眸微微沉了沉,抿唇道:「他好多了。」是好多了,可是沒有雲珠仙草和菩提果,想讓他醒來,真的難如登天,而且她準備在過些時日就帶著燕臣離開,留在這裡終歸不是長久之計,說不好還會為雲大娘他們帶來麻煩,但是她也不能原路返回,回到落日崖底他們依舊出不去,唯一的辦法就是另尋出路。

    想著她看向雲大娘道:「我想過幾日就帶他離開。」

    雲大娘聞言蹙了蹙眉道:「你要出去嗎?可是……」她說著欲言又止,心中的擔憂更甚。

    「怎麼了嗎?」秦歌斂了斂眉,她也知道沒有那麼容易,但是她已經毫無退路了。

    雲大娘神色凝重的看向秦歌道:「我們的族人已有近百年沒有去過外界了,就是之前也是鮮少出去,而且通往外界的路只有一條,但凡有人靠近就會被發現,到時候若是驚動了族長,你們……」她實在是不敢想像,他們族人是極為排斥外界之人的,若是發現有人混到族內,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秦歌聞言面色也凝重下來,她早就知道沒有這麼容易,這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此刻也沒有多少驚訝,畢竟對於隱世家族來說,最忌諱的就是被人外人發現,一旦如此很有可能會把消息傳到外界,擾了他們的平靜,她前世的家族亦是如此,但是無論如何,她都是要闖一闖的,為了燕臣她已經沒有選擇了。

    想著她神色堅定的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想試一試,如果到時失敗了,還請雲大娘就當作從來沒見過我。」

    雲大娘聞言還沒回話,雲長青就激動的喊道:「這怎麼行?」秦歌是他唯一的一個朋友,他絕對不會對她不管不問,讓他看她受難,卻裝作不認識她,他做不到,絕對做不到。

    秦歌看著雲長青這般的激動,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道:「這也是最壞的打算,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我出不去呢?」

    雲長青咬了咬牙道:「反正我不管,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大不了我和娘跟著你一起逃出去。」總之就是不會放任她一個人面對,即使是離開神隱族他也在所不惜,他相信娘親的想法也一定和她一樣。

    雲大娘聽了雲長青的話微微一笑道:「青兒說的對,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危險的。」至於離開神隱族……想著她的眸子暗了暗,她不會離開的,她的夫君在這裡,她又怎麼能離開呢,即使是死,她也要守著他。

    秦歌聽了她們的話,心中微暖,萍水相逢他們卻能如此待她,若是因為她給他們帶來了危險,那她一生都會在不安中度過,所以她們有這份心便夠了,至於涉險的事,由她一個人來就好了,想著她黑眸閃了閃,道:「這事兒以後再說吧,倒是長青,你現在最重要的不該是好好準備一下,等下去報名嗎。」

    雲長青聞言渾身一激靈,他拍了拍腦門道:「差點忘了。」

    秦歌勾了勾唇,打趣道:「如果因為我讓你忘了報名,估計你要恨死我了。」

    「不會的不會的。」雲長青想也沒想就急忙回道,似乎晚一會兒就怕秦歌誤會了一樣。

    雲大娘看著秦歌臉上的笑意,再看看一臉急切的雲長青,笑著道:「歌兒和你開玩笑呢,快去洗漱吧,飯已經做好了,吃了就趕快去。」

    雲長青聽了雲大娘的話,看了眼秦歌,見她眼中儘是笑意,這才鬆了口氣道:「我這就去洗漱。」說著跑了出去,秦歌見狀也跟了出去。

    等他們洗漱好的時候,雲大娘已經將飯菜擺好了,見他們進來忙招呼道:「快過來坐。」

    秦歌看著桌上豐盛的菜色笑著道:「看來今天是托了長青的福了。」

    雲長青聞言笑著看了她一眼道:「應該是我托了歌兒妹妹的福才對。」這些日子因為訓練辛苦,娘親特意為他們多做了幾道菜,秦歌就是他的福星啊,在她來之前他就是

    訓練也只敢偷偷的,光明正大的感覺真好。

    雲大娘聞言睨了他一眼,故作生氣道:「莫非娘之前還缺你的了?」

    雲長青聽後急忙擺了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娘之前也很好,只是現在更好了。」

    雲大娘看著他惶恐的模樣,無奈道:「快坐下把。」

    雲長青這才舒了一口氣,還以為娘親真的生氣了呢,以前也沒見她打趣過他,怎麼今天一個二個的都拿他來開玩笑,不過他也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很開心,因為這種溫馨的感覺,真的不常有,之前雖然也很好,但很多話他都是不敢說的,因為怕她難過。

    三人吃了飯之後,雲長青去族學報道,雲大娘去收拾碗筷,秦歌則端著盆清水回了臥室。

    她看了眼床上的燕臣,眸光柔和中帶著一抹痛楚,她真的很想他醒來,哪怕只是看看她也好。

    她走到床邊,將盆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將帕子浸濕,動作輕柔的幫他擦拭著臉頰和手掌。

    他的手還是那麼好看,瑩白如玉,骨節分明,就像是世上最美的藝術品,她輕輕覆上他的手心,與他十指相扣,她目光柔和,啟唇一笑:「難得見你這麼安靜,似乎很久都沒有把我氣的跳腳了,可是我反而有些不習慣。」

    她說著眸光逐漸暗了下去:「燕臣,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哪怕是……看我一眼也好啊。」

    她說著眼圈微微紅了紅,聲音有些哽咽,心裡堵的難受,她垂首輕輕擦拭著眼角即將溢出來的淚水,卻沒看到燕臣濃密的睫羽微微顫了顫。

    雲長青一進學院就看到已有不少人朝著比武場的方向走去,他的心臟忍不住劇烈跳動,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蔓延全身,以至於連身子都忍不住顫了顫。

    「喲,這不是我們族內最無能的廢物嗎,今個可是沒課啊,是不是記錯時間了?」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帶著濃濃的嘲弄刺激著雲長青的心臟。

    他咬了咬牙,猛地回首看向說話之人,女子一身張揚的紅衣,身姿曼妙婀娜多姿,容顏也是少有的絕色,只是那傲慢的姿態是在是把她的美打了不少折扣。

    女子見雲長青看她,她不屑的挑了挑眉,衝他勾了勾手指,嗤笑道:「怎麼?不服氣本小姐喊你廢物嗎?那就拿出點本事來讓本小姐看看啊。」她說著掃了眼周圍,揚聲道:「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留下來看笑話的幾個男人,一聽她的聲音,立刻渾身一震,激動的喊道:「對。」隨即又看向雲長青,幾人不屑的七嘴八舌起來。

    「你看他那個樣子,還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不叫他廢物叫什麼?莫不是還稱呼他天才不成?」

    此話一出,登時傳出一陣哄堂大笑,笑聲最為響亮的是其中一個身材肥胖的男子,他看著雲長青嗤笑一聲:「族內出現你這種人,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說著討好似的看向女子道:「鈴蘭,你別與他一般見識,他這種人給你提鞋都不配。」

    雲玲蘭看著他眼中的癡戀,心中雖然不屑,但虛榮心明顯上漲,她勾唇一笑,朝著雲長青揮了揮手,故作姿態的說道:「廢物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趕緊回去吧。」

    雲長青怒視著雲玲蘭,氣的咬牙切齒,他握了握拳,好半天平復了怒氣,冷聲道:「我是來參加大賽的,報了名之後不用你說,我也會離開。」

    雲玲蘭一聽他是來報名的,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好一陣的笑意,她捂著快笑岔氣的肚子,喘息著說道:「我……我沒聽錯把,他說……他說他要參加大賽?」

    其他人也被雲長青的話驚到了,直到聽到雲玲蘭的話這才回過神來,一臉鄙視的看著雲長青,那個身材肥胖的男子雲橫之更是誇張,他的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豆大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不屑,嗤笑一聲道:「就你還參加大賽?信不信我一根手指頭都能完爆你。」

    雲長青看著雲橫之的目光,心中好不容易平復的怒意又冉冉生了起來,但一想起他好不容易才讓娘親同意他參加比賽的事,不想因為他而毀了,他咬了咬牙道:「那我就等你來完爆我。」說罷他一甩袖朝著比武場的方向離去了。

    雲橫之看他就這樣走了,順帶還留下了句近乎挑釁的話,登時怒了,掄起袖子就要衝上去,雲玲蘭見狀急忙攔住了他。

    雲橫之不解的看向她:「怎麼了嗎?」

    雲玲蘭看著雲長青的背影勾唇冷笑一聲:「你覺得你現在料理了他,還能參加大賽嗎?」族規有雲,凡賽前,私下鬥毆者不論原因,一律取消比賽資格,雲玲蘭並非是想幫助雲橫之,她只是覺得現在讓雲長青難堪,不如比賽時當著全族人的面讓他難堪來的讓她爽快。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討厭雲長青,也許是因為他一個廢物卻從來沒有將她放在眼裡過,這一點讓她很不舒服,她是族內最美的女子,又是天才人物,自然該受到所有人的仰望,可偏偏雲長青從來都沒有看過她一眼,讓她的虛榮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所以她討厭他。

    還有就是他的父親曾是族內盛名一時的天才,若非十幾年前他私闖密境從此一去不回,那麼他很有可能就是現在的族長,而雲長青也跟著水漲船高成了族長的兒子,那她豈不是還要巴結一個廢物嗎?所以她對雲長青就更是厭惡了。

    雲橫之聽了雲玲蘭的話,渾身一震,一想起族規,他暗暗慶幸了起來,幸好幸好雲玲蘭阻止了他,否則他努力了這麼多年不是都白費了,畢竟十年一次才會舉辦一次大賽,而下一次他就過了參加的年齡,到時候豈不是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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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隱族十年一次的大賽,對他們的族人極為重要,若是能贏得前三名,那麼日後的前途就是不可限量,即使不能成為族長,那也會是別人仰望的存在,每月領取的資源也比其他人好上許多,更甚者還能競選長老之位,這一點對所有神隱族的族人來說都是很有吸引力的,他們這裡畢竟不同於外界,外界以出身論尊卑,他們這裡就是真正的強者為尊。

    雲橫之慶幸之餘更多的是欣喜,因為他的女神大人竟然幫了他,這讓他怎麼能不激動,不過想起雲長青的挑釁,他心中還是不岔,看著他已經走遠的身影,他豆大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算計和陰沉,一個廢物也敢當著眾人的面給他難堪,看他今天怎麼收拾他。

    雲長青一來到比武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他身上,雖然他們沒有像雲玲蘭那樣出口給他難堪,但他們眼中的鄙視和嘲弄還是讓他很不舒服,他咬了咬牙,努力壓下心頭的怒意,現在他無論他說什麼,得到的只會是他們的羞辱而已,想讓對他不屑的人閉嘴,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實力說話。

    想著他握了握拳,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大步朝著隊伍的後方走去。

    正在排隊的人見雲長青朝他們走來,眼中閃過一抹譏諷,但更多的是不屑,他能做什麼?即使是參賽了,恐怕也是被虐的份,既然他都不在意,他們又在意什麼,即使到時排名在不好,也有他給他們墊底,何樂而不為呢。

    他們的視線讓雲長青如芒在背,不過更多的還是激勵了他心中那必勝的決心,到時候他一定一血恥辱,讓所有人再也不敢看不起他。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終於輪到了雲長青,正在登記的導師雲常一見他先是一愣,隨即很平淡的說道:「名字,年齡。」

    雲長青握了握拳,揚聲道:「雲長青,十五歲。」

    雲常聽著提筆在紙上寫著,不過一會兒他就揮揮手道:「下一個。」

    雲長青看了眼白紙上他的名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他不會讓他參加呢,不過導師畢竟是導師不會看不起他的任何一個學生,想著他對雲常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去。

    雲常看了眼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和他的父親曾經是很好的兄弟,所以對於雲長青他平日裡也是關注頗多,只是不怎麼明顯罷了,這個孩子有著很多人都沒有的堅韌,也有很好的天賦,怎麼可能會是廢物呢,不過對於他來參賽他的確很是驚訝,因為他對他家裡的事還是知道些的。

    雲橫之見雲長青離開,當即急了,急急忙忙的報了名就去追趕他的身影,雲玲蘭看了眼雲橫之的身影,勾起一抹冷笑,她就知道以雲橫之的性子肯定沉不住氣,不過這樣更好,先偷偷料理他一頓,最好是讓他大賽那一天來不了,不戰而逃的名聲,可是比被人打敗還要讓他丟臉啊。

    雲長青一心想著大賽的事,是以並沒有注意到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雲橫之,雲橫之也並沒有打算立刻就動手,光天化日的若是被人撞見也不好,畢竟欺負一個廢物的名聲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不過他也不急,雲長青住的地方比較偏遠,很少有人會過去,他到時候在動手也不遲。

    雲長青穿過羊腸小道,看著不遠處露出一角的屋頂,他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不管他在學院裡遭受了怎樣的羞辱,回到家之後,等待他的都是溫馨的暖意,以前只有娘親的關切,現在還有一個對他來說亦師亦友的秦歌,他對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是滿足了。

    他想著,正預備加快腳步,突然一道身影閃過,他一愣,當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雲橫之之後,眉宇間染上一層怒意。

    「你來做什麼?」

    雲橫之豆眼一瞇,冷笑道:「你說我來做什麼?當然是要教訓教訓你這口出狂言的廢物了。」

    雲長青聞言咬了咬牙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他什麼時候口出狂言了,一直都是他們在侮辱他,現在到都是他的不是了。

    「欺你又如何?」雲橫之挑眉嗤笑,語落雙手握拳朝雲長青攻去。

    雲長青本也不想理會他,可雲橫之實在是欺人太甚,他黑眸閃過一抹冷意,揚拳就對上雲橫之碩大的拳頭,兩兩相撞,發出轟的一聲響,兩人的身子都忍不住倒退兩步。

    雲橫之不敢置信的看著雲長青,要知道他這一拳即使沒有用全力,但也有七八分了,而他不過一個廢物竟然接下了他這一招,更甚者他覺得他現在的虎口被震的隱隱發疼,雲橫之瞬間自尊心受損,輸於強者他頂多有些失落,因為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若是輸給了一向被自己看不起的人,那種感覺,不用想都知道十分的不好受。

    他咬了咬牙,厲喝道:「好你個雲長青,原來你會武功,你竟然敢騙我們。」

    雲長青握了握被震的發麻的虎口,眉頭緊皺,冷聲道:「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不會武功。」廢物一說根本就是他們自己認為的,他何來騙他們了?

    「你還敢狡辯。」雲橫之大喝一聲,再次掄起拳頭朝雲長青攻去,這次他不在手下留情,而是真真的用了全力。

    雲長青看著朝他攻來,臉色發狠的雲橫之雙目一冷,想也不想就迎了上去。

    兩人因為憤怒根本就是連內力都給忘了,直接就肉搏了起來,不過到底雲長青在身材上弱了雲橫之一籌,不過在靈活上他卻強了他一籌,所以一時間他們很難分出高下。

    蒼翠欲滴的竹子被兩人的攻勢波及到,東倒西歪了起來,兩人卻是戰紅了眼,毫無所覺,雲長青是因為這多年被他們欺壓憋了一肚子的氣,所以現在一得到發洩的機會就不管不顧了,雲橫之是覺得雲長青欺騙了他,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所以一時間除了濃濃的戰意,什麼都被他拋

    在了腦後。

    秦歌因為這幾日修為突破,精神力也跟著上升了許多,所以感知更加的敏銳了,方圓百米以內的動靜,她若是想聽自然能聽得清清楚楚,是以竹林內的動靜她知道的,不過她並不擔心,雖然雲長青只接受了她幾日的訓練,不過到底底子還是存在的。

    想著她勾了勾唇,這些年他一定過的不好,現在能有個發洩的機會也是不錯的,正想著她耳朵微微動了下,有人在朝他們靠近,而且實力不比雲長青低,甚至隱隱有越過他的苗頭,如果兩人圍攻他自己,不必想他一定會敗陣,想著秦歌蹙了蹙眉,身影一閃消失在房間內。

    雲長青和雲橫之正打的起勁,突然一道紅影閃過,兩人忍不住一驚,急急鬆開了對方,朝後退了幾步。

    雲玲蘭本來是想來看戲的,沒想到一來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幅場景,本來準備教訓人的雲橫之竟然處在下風,這一點讓她極度的不喜,但更多的感覺也是和雲橫之一樣,覺得雲長青騙了他們,想著雲玲蘭柳眉倒豎,怒瞪著雲長青道:「廢物,你竟然敢騙我們。」

    雲長青見來人是雲玲蘭,冷笑一聲道:「一切都只是你們自以為是,我是不是廢物,還不都是你們自己認為的。」

    「你……」雲玲蘭聽了雲長青的話,忍不住咬了咬唇,眼中的怒意更甚。

    一旁的雲橫之見到雲玲蘭先是一愣,隨即瞬間底氣不足,雲玲蘭是族內的天才人物,只要有她在還怕治不了雲長青嗎,想著他朝雲玲蘭討好一笑道:「鈴蘭這廢物竟然敢騙我們,今天我們就聯手好好教訓他一頓。」

    雲玲蘭本來聽雲橫之說要他們聯手對付一個廢物,覺得那是對她的侮辱,不過轉念一想,雲長青現在不是廢物了,到時候若是在大賽上取得了好的名次,她今日對他羞辱一事,一定會成為別人的笑柄,到時候她一定會更難堪,這樣一想她更堅定了不能讓雲長青參賽的想法,她看了眼雲長青,眸子微瞇,冷意迸發:「如果你現在向我道歉的話,也許我可以原諒你。」

    雲玲蘭雖然這麼說,但她根本就不準備放過雲長青,之所以會這麼說,她就是料定了他不會道歉。

    果不其然,雲長青一聽雲玲蘭的話,黑眸染上一層怒意,他咬牙道:「做夢!」他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什麼,憑什麼要他道歉?

    雲玲蘭聞言冷笑一聲:「既如此,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雖然早就料定他會拒絕,但真的聽到他親口所說,她心中還是升起了一股怒意,她一直都是眾星拱月的天才,什麼時候讓人這麼被人看不起過。

    想著,她眼中迸發出一股冷意,衣袖一甩,一顆靈玉落於手掌,她眼眸微閉,雙手合十,內力自丹田內不斷的上湧,一旁的雲橫之見狀,也急忙掏出一枚靈玉,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不斷的壯大,突然兩人齊齊睜開了眼,揚手將靈玉拋於上空。

    雲玲蘭和雲橫之目光如炬,雙手攤開絲絲內力自掌心冒出,兩人雙手一揚將內力推動到停留在半空之中的靈玉之上,兩顆靈玉兩兩相望,飛快的盤旋著,內力也不隨著不斷的擴散,形成一個圓盤,竟是八卦圖形。

    雲長青見狀,目光一凝,八卦陣雖不能致使他受傷,但卻能把他困在其中,他瞬間就明白了他們的意圖,原來是不想他去參加大賽,可是那怎麼可能,他等了這麼久,就在等那一天,如果錯失了,他一定會恨死自己。

    想著他咬了咬牙,身子不斷的朝後退去,可是八卦圖形卻如影隨形,他去哪它到哪,雲長青眸光一冷,從袖中掏出一枚紫色的靈玉,正欲與他們拚命一搏,一顆小石子突然以破空之勢朝著那個八卦圖形飛去,直搗正中央。

    只聽轟隆一聲,本來氣勢逐漸攀升的八卦圖形瞬間煙消雲散,那兩顆玉石也因著這股衝擊力而碎成了粉末,洋洋灑灑的飄落了下來。

    正在施力的雲玲蘭和雲橫之,突然被打斷,因為沒來得及收手而遭到了反噬,兩人猛地吐了一口鮮血,雲玲蘭不敢置信的看著地面上那顆突兀的小石子,不由得心驚,以一顆石子就能破了他們的陣法,且讓他們被反噬,這種事有可能嗎?除非對方已經強大到即使不用靈玉也能施展陣法,可這也只是傳聞中的事啊。

    她不記得族內有這等高人存在,想著雲玲蘭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誰?出來?」

    回答她的卻只是徐徐的風聲,讓她更加覺得毛骨悚然了,人類對於未知的危險一向是恐懼的,對方能悄聲無息的破了他們的陣法,就能讓他們連反抗都來不及,直接取了他們的性命,雲玲蘭越想越心驚,已經忍不住升起了逃跑的衝動。

    別說她心驚,就連雲長青都忍不住震驚了,對方是誰,他不必想就知道,除了秦歌再無二人,不過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這麼震驚,因為不懂陣法的人是不可能一舉破開陣法的,而且她出手速度還這麼快,可見她不但熟悉,而且還很強,可是她明明不是族內之人,怎麼會陣法呢,對於這一點他心存疑惑,不過也只是因為好奇而已。

    想著他看了眼一臉驚恐的雲玲蘭和雲橫之,冷笑一聲:「連老天都不幫你們,可見你們人品到底是有多差。」他自然不敢讓秦歌的存在暴露出來,如果讓這兩個人知道,一定會鬧得天下大亂,到時候別說偷偷跑出去了,就是能不能活命都是個問題,雖然以後也可能是個問題,不過今天他見到了秦歌的實力,心中的擔憂也微微少了一點,如果是她,也許可以做到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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