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神隱族 文 / 一念傾歌
秦歌先是餵了燕臣一顆凝魄丹,可他毫無意識根本連自己吃藥的本能都喪失了,秦歌眸中閃過一抹痛楚,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為了救她,如果不是認識她,也許他的人生還是像以前一樣,雖然平淡,但卻健健康康的活著,但如他所說,遇到她,他的人生才變得完整,而她……又何嘗不是呢,也許她穿越了時間與空間的距離,就是為了遇到他,也說不定呢,不然她實在想像不出她存在於這裡的意義。
「燕臣……」她的淚不斷的在眼中盤旋,卻久久沒能掉下,看著他蒼白的唇,她突然想起他餵她吃藥的場景,她咬了咬唇將藥丸放進嘴裡,突然俯身對上他的兩片薄唇。
冰涼的觸感讓她的心猛地升起一陣刺痛,一直盤旋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無聲的落下,咂落到他臉上。
她似乎毫無所知,撬開了他的唇將嚼碎的藥丸過渡到他的嘴裡,燕臣……燕臣……她眸子微閉,瘋狂的在心中喊著他的名字,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良久,感受到藥丸已盡數進了他的體內,她這才緩身起開。
想著他後背的傷,她伸手拖著他的脖子將他扶了起來,當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片,她的瞳孔猛的一縮,她顫抖著手想要解開他的衣服,可傷口猙獰的外翻著勾住了衣服,若是貿然脫下,傷口一定會更嚴重,她閉了閉眼,壓下了心頭的刺痛,這才對著外面喊道:「雲大娘剪刀在哪裡?」
她的聲音帶你的濃濃的顫音,讓在外面小廚房裡做飯的雲大娘,聽到她的喊聲後不由得心頭一跳,急忙吩咐正在燒火的雲長青道:「你快去找紗布和水,這裡我一個人就行。」她說著懊惱的皺了皺眉,她一心急著找藥,竟然也沒有在意她的夫君是不是受了外傷。
雲長青一聽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手忙腳亂的就去準備東西。
當他端著水進去房間時,看到燕臣背上的傷口瞳孔猛地一縮,他從來沒有見過誰受過這麼重的傷,這該有多疼啊,想著他急忙把水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又將紗布和剪刀遞給秦歌,蹙眉道:「歌兒妹妹用不用我幫忙?」
秦歌看著他眼中的擔憂,微微頷首道:「你幫我扶著他。」
雲長青見狀急忙上前扶住燕臣的肩膀,秦歌這才顫抖著手幫他去剪背後的衣服,但是她又怕自己拿不穩剪刀傷了他,所以等做好將衣服剪開的時候已經過了好久,久到她似乎都忘記了呼吸,而燕臣卻從始至終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看的秦歌心裡難受不已,這麼重的傷他都沒有反應,可見他已經沒有感官了。
秦歌咬了咬牙,將繡帕沾濕小心翼翼的為他擦拭著背上的血水,不過一會她的額上就佈滿了密汗,盆裡的水也被鮮血染成了一片鮮紅,為此雲長青一連換了幾次水。
這樣一折騰,等秦歌替燕臣處理好傷口時已經暮色早已降臨,涼風習習,顯得格外蒼涼。
雲大娘把飯菜熱了又熱,見他們終於完事了,這才走進房間道:「飯菜熱好了,去吃些飯吧。」
秦歌眸光輕閃,看著一動不動的燕臣,她一點胃口都沒有,她正想說她不吃了讓他們先吃,可雲大娘一眼就看出了她接下來想說的話,急忙道:「我看你臉色也不好,若是在不吃飯,你要是倒下了,還怎麼照顧你夫君?」
秦歌聞言咬了咬唇,良久道:「好。」
雲大娘聽後這才舒了口氣,忙招呼著她去客廳。
朝歌城,鎮南王府。
鎮南王葉凌一臉凝重的看著對面的黑衣男子,他皺眉不確信的問道:「你確定燕郡王已死?」這可不是說著玩的,燕臣是誰?這天底下還能有將他殺死的人?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黑衣男子負手而立,看著外面的夜色冷笑道:「我親眼所見,還能作假?」
「可是……」葉凌還是不信,這怎麼可能?他怎麼覺得他告訴他燕臣死了,不如告訴他天下一統了來的可信度高啊。
黑衣男子見他不信,揚了揚眉道:「但凡是人都有弱點,燕臣也不例外。」
「你是說……」葉凌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些日子他自然也聽到了一些傳聞,說燕郡王喜歡定遠侯府的大小姐秦歌,本來他是不信的,可燕臣這段時間的反常卻由不得他不信。
黑衣男子知曉葉凌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他起初也沒想過燕臣會有弱點,可事實擺在眼前,他的確是喜歡上了秦歌,為了她甚至連命都不顧,他不由得嗤笑,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就連燕臣也不例外啊。
可是一想起秦歌的死,心中的那股異樣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他不由得咬了咬牙,暗暗將這股異樣壓了下去。
葉凌見他臉色不對勁,眸光一暗道:「怎麼了?」
「還不是那個蠢貨。」黑衣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葉凌聽後眸光變得深邃,卻又無可奈何,良久道:「這段時間你還會出來嗎?」
「不知道。」黑衣男子抿了抿唇,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眸子覆上一層陰沉,低聲道:「你明日派人把燕臣的死散播出去。」
「為什麼?」葉凌有些不解,按理說燕臣死了只有他們知道不是更好嗎,到時候別人都畏縮著不敢行事,可他們卻可以無所顧忌,這樣一來不是更容易解決掉對手嗎?
黑衣男子聞言冷笑一聲:「燕臣死了那些不敢動手的人才會蠢蠢欲動啊,到時候攪的整個朝歌一片混亂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混水摸魚,到時候再來個出其不意,將他們一網打盡豈不更好?」
葉凌聞言瞇了瞇眼道:「這也不乏是個好辦
法,明天我就派人去辦,你放心好了。」
他說著,似乎又想起什麼眉頭皺了皺道:「上次運送那批兵器的時候被一群山賊給看到了,當時逃出去了幾個,我派人去尋也沒有找到他們的下落。」
黑衣男子聞言眸光一冷道:「不必管他們,跳樑小丑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
葉凌這才點了點頭,只是眼中仍舊是有些擔憂,若是有人順籐摸瓜查到他頭上,把他們養私兵的事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那這麼多年的綢繆可就一朝喪盡了。
葉凌在乎的,黑衣男子可不在乎,一個小小的西涼他還不放在眼裡,他要的是整個天下,等他找全藏寶圖,找到龍脈那復國大業總算也可以實施了,到時候西涼這個名字,也不必存在了。
秦歌吃完飯之後這才回了房間,她看了燕臣一眼低聲道:「一直以為得過且過就好,可是從這一刻開始,我要變強,不為別人只為你,只有我強大了才不會成為你的累贅,而我,也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她說著眸中閃過一抹堅韌,若她足夠的強大就不會被人控制了心神,也不會害的燕臣現在昏迷不醒,雖然她不知對方是誰,但……等她歸來,一定不會放過她。
想著她盤腿坐在燕臣身邊,雙目微閉,素手掐訣,周圍的靈氣竟然瘋了一樣的朝她湧去,秦歌打從一進這裡就感受到了這裡磅礡的靈氣,比之外界不知高了多少,她不由得有些狐疑,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看來明日還是問問雲大娘比較好,而且她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等控制了燕臣的傷勢,她就帶著他離開這裡,去尋找那兩味藥材,哪怕是踏遍天下,她也要尋到。
一夜的修煉,秦歌不但沒有感到疲憊,精神反而好了許多,昨日被掏空的靈力也恢復了過來,甚至較之以往更甚,隱隱有突破的跡象,想來離前世的巔峰已經不遠了,怕是這幾日就能突破融合一層。
秦歌又為燕臣輸送了些靈力,見他的脈搏跳動比昨日的強了一點,心裡這才舒了口氣,照這樣下去,他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秦歌想著,低首吻了吻他的額頭,淺聲道:「等你醒來,我們就成婚,以後你再也不用擔心我會離開你了。」
她說著微微笑了笑,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身穿火紅嫁衣,被他牽著手從郡主府邁向郡王府大門的場景。
她正癡癡的想著,外面傳來雲長青的呼喊聲:「歌兒妹妹,你醒了嗎?」
秦歌聞言急忙應聲道:「嗯,已經起來了。」說著她翻身下床推開門走了出去。
雲長青一見她微微一笑道:「你餓不餓?娘親為我們留了飯菜,我去端來。」
他說著就要往外走,秦歌卻一把拉住他,疑惑道:「雲大娘去哪了?」
雲長青聞言輕笑一聲道:「娘親去領玉石了,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所以才早早做了飯。」
「領玉石?」秦歌狐疑的看著他,她對玉石再清楚不過了,只有陣法家族的人才會對玉石這般看中,平常人要麼收藏要麼做首飾要麼換錢,而這裡明顯與世隔絕,錢幣這東西在這裡似乎也用不上,那要玉石的唯一可能性就是……答案呼之欲出,而且她再來這裡的時候就遇上了空間陣法,不必想這裡一定與陣法有關,難道是……神隱族?想著秦歌凝了凝眉。
雲長青聞言解釋道:「是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這裡的人都是以修習陣法為主,但是靈玉有限,每月每人只能領一次,所以娘親才這麼重視,早早的就去了。」而且別人靈玉用完之後可以去靈隱山去尋,但他不行,娘親一向把他的安危看的很重要,靈隱山野獸橫行,他武功又不怎麼好,所以寧願他不修習也不願他冒險去靈隱山。
秦歌聞言凝了凝眉,果然……想著她側目看了雲長青一眼道:「你們這可是神隱族?」
雲長青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他們族人因為從來不踏出族內半步,也不與外界接觸,所以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所以秦歌竟然知道他們,這一點讓他真的很震驚,不過除了震驚之外,他也沒有別的想法了,有時候相信一個人,其實根本不需要理由。
秦歌聞言微微一笑道:「我曾聽某個人說起過。」
「原來如此。」雲長青點了點頭,繼而又有些失落的說道:「過幾日就是族內十年一次的大賽了,可是娘親她……」他知道娘親不讓他參加是怕他遇到危險,可是他真的很想參加,很想做一個像爹爹那樣的頂天立地的男子,而不是做什麼都畏畏縮縮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跟秦歌說這些,但是這些年他所有的事都憋在心裡,讓他真的很難受,他也想找人傾訴,可是他一個朋友都沒有。
「雲大娘不讓你參加嗎?」秦歌看雲長青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而且也能理解她為什麼不讓他參加大賽,對於一個失了丈夫的女子來說,孩子就是她的一切,她自然要把他保護的好好的,但凡一點可能致使他受傷的事情,都不願讓發生,也許這就是母愛吧。
「嗯。」雲長青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掙扎:「因為參加大賽前五名要進入密境裡,爹爹他……就是在密境裡消失從此一去不回的。」所以娘親才會這麼反對他參加族內大賽,哪怕贏了能為她爭光,讓他們的日子也好過一些,而且他也很想參加,可是他又不願讓娘親擔心,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秦歌聞言眸光閃了閃,輕聲道:「我能理解雲大娘的做法,但也支持你的想法,但凡是人都不安於現狀,都想變強,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之人。」
雲長青聽後眨了眨眼,她說的和他的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可是就是這樣他才會掙扎啊,想著他有些挫敗的垂下了腦袋:「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秦歌看著他,抿了抿唇道:「如果你能確保你的安全,我想雲大娘應該也不會反對。」
雲長青聞言頭垂的更低了,小聲嘟囔了一聲:「哪有這麼兩全其美的事情。」密境裡處處透漏著危險,哪怕是族長都不敢深入,所以他們去密境也只是去外圍走走形式而已,但也難保不會有危險啊,所以娘親才會這麼擔心的。
秦歌聞言也只是微微一笑,危機有時候也是一種機遇,這些都說不好的,如果是她她一定想都不想就去,因為曾經沒有人會擔憂她的安危,想要的也只是讓她變強,而她也是如此,但雲長青不一樣,雲大娘並不祈求他能有多強,只想讓他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可終究人各有志啊。
想著她不由得歎息一聲,這事兒就是放在她身上,估計她也會糾結,更何況是雲長青呢。
雲長青見秦歌不語,心中糾結更甚,苦著臉看向她:「你也糾結了是不是?」
秦歌也不隱瞞,點了點頭道:「的確,你和雲大娘的心理我都能理解,真要選我也不知道。」她說著見雲長青的眼神越發的暗淡,不由得蹙了蹙眉道:「你實力怎麼樣?」
雲長青聞言一時沒反應過來,良久才紅著臉道:「我也不清楚。」他從來沒有和別人比試過,所以他到底強不強,他自己也不知道。
秦歌有些無奈,不用想,他一定沒試過自己的身手,雲大娘把他保護也太好了,所以才會讓他連自己實力如何都不清楚,想著她蹙了蹙眉道:「不如我來做你的對手吧。」雖然她不知道他口中的密境到底有多危險,但是他若是能過她這一關,那就一定沒問題了,而且這既然是他們族內的大賽,那就應該會確保他們的安全,就算是出了什麼意外,估計也是個墊底的存在,不是她自負,以她目前的實力,雖不說無敵手,但像雲長青這個年紀的存在,怕是沒有人能做她的對手。
「啊?」雲長青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秦歌,他沒聽錯吧?她要做他的對手?萬一他傷了她怎麼辦,想著他急忙拒絕道:「不行不行。」
「怕傷了我?」秦歌揚了揚眉。
「你怎麼知道?」雲長青驚訝的問道,他什麼都不用說她都知道,難不成她有讀心術不成嗎?
「別胡思亂想了,你的想法都寫在你的臉上,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秦歌有些無奈,雲長青到底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又被雲大娘保護的這般好,心思太過單純。
雲長青聞言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但隨即想起秦歌的話,急忙道:「比試的事情我萬萬不能答應的,如果真的傷了你,我……」
「別擔心了,走吧。」秦歌說著就朝著外面走去,雲長青見狀無奈的跟在她的身後,但心中還是猶豫不已,特別是看著秦歌瘦弱的背影時就更加猶豫了,她看起來那麼單薄,萬一……萬一……
而且他也沒有真的動過手,練習也都是自個找個空地,所以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
秦歌根本就不在意他糾結的心裡,找了片空地這才停下,轉身對著雲長青道:「過來吧。」
「可是……」雲長青蹙了蹙眉,十分的猶豫。
「別磨蹭了,快過來。」秦歌朝他挑了挑眉。
雲長青聞言這才無奈的上前,秦歌看著他點了點頭道:「先試試你的武功吧。」以他的年紀,內力到達現在的地步已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他的招式如何,畢竟有時候修為並不能代表一切。
雲長青見她堅持這才點了點,對著秦歌道:「那我開始了。」
秦歌聞言微微頷首,身子卻未動半分,雲長青見狀眸光一閃,但到底還是出手了,只是因為擔心她,所以有些畏手畏腳,秦歌見狀蹙了蹙眉,身影一閃直接來到他身後,素手猛地擒上他的脖頸,雲長青一愣踉蹌著停下了步伐,秦歌眸光微凝,聲音有些嚴肅:「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是你的敵人,就剛剛那一招你就已經命喪九泉了。」
雲長青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她一眼,聲音有些激動的說道:「歌兒妹妹,你好厲害啊。」雖然他是有些畏手畏腳,但沒敵過她一招卻是事實,想著他隱隱有些失落,他連她都打不過,怎麼打的過族內的那幾個天才。
秦歌見他目光暗了下去,臉上的嚴肅也收斂了起來,她低聲道:「你修為不錯,可是缺乏實戰經驗,要知道生死邊緣與你平日裡的演練可是一點都不同的,一個疏忽可能就會喪命。」
雲長青聞言臉色也不由得凝重起來:「那我該怎麼辦?」
「除了與人對陣之外毫不辦法,除非你已經強大揮手間就能滅人性命。」比如燕臣,她可不記得他用過什麼招式,而且但凡對上他的人一般都是一擊斃命了,除了那次的死士除外,不過也不是毫無辦法,如果真要動手,她相信以燕臣的能力絕對沒有問題。
雲長青聞言不由得凝了凝眉:「這種強者真的存在嗎?」至少他是沒見過的,不過他倒是聽說過,就是他們神隱族已經逝世千年的創始人——雲隱!
他們族人之所以姓雲,便是為了祭奠他,從此子子孫孫便以雲為姓氏,他不是族長,但他才是神隱族真正的主子,可是他沒有後代,所以神隱族也就再也沒有主人了。
當時還因此亂成了一團,無奈之下才以實力競選族長之位,據說他們之所以十年舉辦一次賽事,且勝利者必須要進入密境,不過因為密境危機重重,所以他們也只是走走形式而已,頂多在外圍晃悠兩圈就出來了,但是因為他臨死前曾說過,日後但凡有人能進密境深處,取得他的信物,便是神隱族的主子,所以每次進入密境的勝利者還是很期待的,可是最後都退卻了,漸漸的他們也都
失了信心,畢竟像他這樣的絕世強者,又不是大蘿蔔,可以隨處可見的。
「自然是存在的。」秦歌淡聲說道,語氣卻是極為肯定,因為她身邊就有一個。
雲長青聽秦歌這麼說,心中也隱隱有了期待,就算是他成就不了那樣的強者,可是如果能見到也是讓他很滿足的,不過就算是如此,他也還是要努力,否則他這麼弱就是見到了,人家都懶得看他一眼,想著他握了握拳,鄭重的看向秦歌:「歌兒妹妹,我們再來吧,這一次我一定要用全力。」
秦歌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讚賞,正欲點頭,雲大娘的聲音赫然響起:「再來什麼?」
雲長青聽到他娘的聲音,身子徒然一縮,有些害怕的看了雲大娘一眼道:「沒什麼。」他說完飛快的轉移話題道:「娘,你今天怎麼回的這麼早?」
雲大娘只是上下打量了雲長青一眼,並未回話,雲長青見狀心裡越發的害怕了,他咬了咬牙道:「娘,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啊?」
雲大娘聞言眸光輕閃,沉聲問道:「你真的這麼想參加大賽?」她的兒子她又怎麼會不清楚,看著他畏畏縮縮的樣子,她不由得覺得這麼些年來,她是不是做錯了,她也知道身為母親就該默默的支持自己的孩子,而不是折斷他的翅膀,可是她是真的很怕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她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雲長青聽了雲大娘的話先是一愣,繼而眼神由怯懦轉為堅定,擲地有聲的說道:「我知道娘親擔心我,可是我真的很想參加大賽,更想勝利,這樣以後再也沒有人看不起我們,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
雲長青是第一次在雲大娘面前說出他的心聲,所以不由得有些緊張,可是他從小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像爹爹一樣的男子,而不是永遠的躲在她的身後。
雲大娘聽了他的話,眸光微微暗了暗,身子也忍不住的顫抖,可是看著雲長青堅定的目光,心中的那桿天秤不由得慢慢傾斜了起來,良久她咬了咬牙道:「好,以後無論你做什麼娘親都不會在阻攔你,但是你要記住,不管怎樣你都要保護好自己,否則娘親死後都會無顏面對你的父親。」
孩子終歸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如果她一味的約束他,即使他平平安安的過完了一生,他也不會快樂,到死也許都會抱憾終身,這個世上終究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而且人生是他自己的,她……即使身為母親也是無權干涉的,頂多只能給他意見,而不是告訴他如何去選擇,其實,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她也在等,等他親自開口告訴她,一旦他真的做了決定,她便知以他的性子,無論如何是不會回頭的。
雲長青聽了雲大娘的話一時呆愣在那裡,良久反應過來時,他眼中閃過一抹狂喜,激動的說道:「娘,你說的是真的嗎?」
雲大娘微微頷首道:「是真的。」她說著語氣一頓道:「不過歌兒說的對,以你目前的實力,想贏很難。」
雲長青眨了眨眼:「娘你怎麼知道歌兒妹妹說的話?」
雲大娘聞言輕笑不語,視線卻是落到秦歌身上,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她應該早就知道她回來了才是,但她沒說,想來應該是想替他們母子做個決定,讓她不在猶豫,也讓青兒不在糾結。
雲大娘想的不錯,秦歌的確是在她靠近的時候就知道了,她沒告訴雲長青也正如她所想,雖然她兩邊都能理解,但雲長青到底是該做個決定的,要麼依著雲大娘的意思平平淡淡的過一生,要麼如他所想盡自己所能,否則一直這麼猶豫下去,他們母子兩人怕都不會開心,雖然兩人嘴上都沒說,但對彼此的心理卻是極為明白的,有些事情說開了想開了,其實真的沒有那麼難以抉擇。
雲長青見雲大娘不語,細想一下也就明白你,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他以為自己瞞的多好,沒想到娘親心中其實很清楚,只是沒點破而已,想著他心中有些愧疚,娘親做了這個決定,一定不比他把心聲說出來還要為難吧,不過他一定不會讓她失望,也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他握了握拳,一臉鄭重且懇求的看向秦歌道:「歌兒妹妹,如果可以我希望在接下的日子裡,你能幫我陪練。」他沒有朋友,除了秦歌也沒人願意做他的對手,因為他們都看不起他,覺得他是弱者,而他雖然不甘,但因為娘親也從來沒有和他們對上過。
秦歌聞言微微頷首道:「好。」他們母子二人是她與燕臣的恩人,只是幫他這點忙,她還是很樂意的。
雲長青聞言這才舒了一口氣,衝著秦歌揚起一抹燦爛且真摯的笑容道:「謝謝你。」
「沒什麼,不過我可是很嚴格的。」秦歌說著臉色很是嚴肅,雖然他是她的恩人,但既然她接手了教導他的任務,那麼她就會用盡全力,所以無論他是受得了還是受不了,都必須要受著,唯有能堅持的人,才能攀上高峰。
雲長青聞言眉宇間染上一抹鄭重:「你放心,我一定可以的。」不為別的,就為了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吃在多苦他都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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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依然會有二更,至於幾點我也不清楚,啥時候碼好啥時候發╮( ̄▽ ̄)╭不過不會超過八點,哦
哦活活(>﹏